第19章 不为人知的隐情

精分柚子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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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胡同的一角,失踪了一个多月的贺振平出现了。

    季言目光复杂的看着贺振平,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揪起他的衣领一下子就将这个死尸一般的男人给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握拳,想立马就给他一拳,却迟迟没有狠得下心。

    勉强张开了又肿又痛的眼睛,贺振平看了看面前愤怒的人,一看是竟是季言,心中顿时一凛:“季…季季?!”

    “你妈的!亏你还认得我?你个二百五这段日子到底死去哪里了?你再不说清楚,老子就把你扔在这里,你就等着路边的野狗,把你连皮带骨头啃个精光吧。”

    “季…季季,我…我,咳咳,咳咳咳……”贺振平的嘴唇艰难的蠕动两下,就咳出了鲜血,身子也摇摇欲坠。

    “季言,他受伤太重,暂时没法说清楚。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还是先去胜大医院再说。”顾璇提议,他在安抚快要失控的季言。

    贺振平一听,瞳孔猛地一缩,连连摇头拒绝:“别…别!季季,别…别去医院,我…我不想让苏泽知道……咳咳,我受伤的事……”

    挣扎说完这句话,贺振平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随即就晕了过去。

    最终,他们没有去医院,贺振平还是被季言和顾璇合力抚回了季言他们家里。

    季言他们所在的老式楼房三楼。

    让贺振平平躺在房内的床上,季言打了盆水,拧干湿毛巾小心的替贺振平擦拭着青紫充血的脸和身子,顾璇则从柜子里翻出一些常用的消炎药,又撕下了一些布条,也帮忙处理贺振平的伤口,其紧急包扎的手法甚至比季言还要来得娴熟。

    季言侧目,觉着自己当兵多年懂这些很正常,这小鬼头又怎么会懂?

    顾璇注意到季言不解的目光,总不能说自己是傅恒默傅少校,只好又编了个理由:“以前村子里常有人生病受伤,要请医生进村比较耽误时间,我就跟村里的叔叔伯伯学过一些,简单的小伤都会处理。”

    “……”季言听了,无暇多想,也就半信半疑过去了。

    等大概处理好贺振平的伤,时间已经很晚了,季言赶紧催促顾璇进自己屋里上床睡觉,他自己几乎忙了一天,也是累得不行,唯一的大床被贺振平这个伤患占了,他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了,反正睡沙发睡成习惯了。

    透过一条门缝,顾璇偷偷望着沙发的季某人,在贺振平的这件事上,季言表现出了很多,很多时候都让他的心为之一动,现在看着疲惫的季言,顾璇的心里更是一软,他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就想做些什么。

    沙发上又忽然往下一凹,意识到是顾璇也径自躺了下来,犯困的季言懒得去管了,但突然,两只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腰,季言就猛然一睁眼,全身跟触电了一般,心中惊疑不定。

    顾璇猜到了季言的反应,无声的笑了笑,收紧手臂,让自己的胸口愈加贴着季言的后背,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每个夜深人静之时,傅恒默紧紧拥着季言入眠的那一刻。

    “你抱我干嘛?”季言的声音变冷,困意全无。

    “……我冷。”顾璇很淡定,没松手。

    “这大夏天的,你冷个屁啊?”季言怒了,妈的,这混账小子摆明着逗他呢。

    “谁规定大夏天就不能冷的?”仗着自己这辈子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顾璇的脸皮渐渐厚了起来,偶尔也会耍起无赖,“我体质特殊不行吗?”

    “你快给我放手,别逼老子半夜骂人啊?”季言一次次的拿开顾璇的手,顾璇却一次次的又重新黏了上来,最后牢牢的圈住了季言的腰。

    “你也知道是半夜?家里有病患,明早我还要上学,别闹了。你既是我表哥,给表弟抱抱也无妨的。”顾璇平静道,似乎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季言:“……”

    去你大爷的,谁是你表哥?老子才不是你表哥!

    不过,生气归生气,季言终究是没再推开顾璇,任由他抱着自己,久而久之,自己又困了,夜色静好,两人就这样安然的睡到了天明。

    等到贺振平苏醒过来,脸上也消了肿,心中有一大堆疑问的季言,就开始逼问起贺振平,事到如今,贺振平知道瞒也瞒不住了,无奈,只好一一作答了。

    “你一开始说你离家出走,被你老爸赶出家门,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理由根本就是在诓我吧?你他妈把老子当猴耍着玩呢?说!这背后是不是另有隐情?不然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一群讨债的人追?”

    “我被别人追债,是因为欠债嘛。”垂下脑袋,贺振平小声的嘟囔。

    “废话少说!老子就问你为什么欠债?”坐在贺振平对面的季言,翘起二郎腿,一脸凶煞,气呼呼的。

    “哦,我去赌钱了,借了高利贷。”贺振平的头压得更低,说话更没底气了。

    “噔!”季言腾地一下站起,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贺振平一声闷哼,一看季言咄咄逼人的犀利眼神,就不自觉的扭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季言气急,又狠狠的攫住贺振平的双肩,厉声吼道:“贺、振、平!你看着我!”

    “……”贺振平浑身一震,勉强抬眼,四目交视,贺振平的目光还是在有意无意的闪躲着。

    “妈的,你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难道这么多年的交情都白交了?”又是一阵大吼,季言的声音在震颤中都有些变了调子。

    “……”

    这话听得贺振平浑身一紧,心中举棋不定。

    沉默了半晌,贺振平经过一阵思索,才缓慢而凝重的答:“季季,我跟你说过的吧,我喜欢苏泽,我就喜欢苏泽。”

    季言发现,一旦提起“苏泽”,贺振平的眼里就泛着柔光。

    从贺振平的口中,季言得知了苏泽的家庭状况,季言想,苏泽外表的冰冷无情,兴许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源于他所在的破碎家庭。

    苏泽是随母亲姓苏的,他的父亲陆义虎是大赌鬼一个,贪财好赌,这辈子数不清做了多少缺德的事,连老婆都是喝醉了进行强|暴,后来硬抢过来的。

    苏母心不甘情不愿的嫁了过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下来苏泽后自然也对这个家产生了感情,进了服装厂做女工,每天都很努力维持这个家庭。

    可惜后来还是经不住陆义虎三天一骂,五天一打的日子,苏泽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她就生病病死了,苏母死后,家里更是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苏泽自打出生起,就不喜欢这个赌鬼爸爸,甚至到了厌恶憎恨的地步,每天都巴不得陆义虎去死,可陆义虎的命就是硬得很,讨债的流氓屡次找上门,多少次对他拳打脚踢的,他还是如同小强一般的活下来了。

    苏母死后,苏泽根本不认陆义虎这个父亲,就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家了,他偷偷攒钱,明明是Z市的人,后来就一个人坐火车跑到了X市这里,他隐瞒自己原来的身份家庭,拼命学习,立志当医生,他要摆脱原来那种生活。

    学习期间,苏泽逐渐察觉出自己和其他男同学的不同,他喜欢男人,他是个同性恋,对于这种不齿的事,他也刻意隐忍着,凭借着姣好的容貌虏获了好多女孩子的欢心。

    贺振平被贺父从军队中弄出来,又送他去读了大学。在大学里,贺振平一开始只是小苏泽两岁的学弟,和苏泽的初见也是荒唐。

    晚上,学校附近的一家饭馆,那时候贺振平还算是贺家的大少爷,有个有钱的老爸,不愁吃不愁穿,经常会去下馆子填饱肚子,这一天,偏巧撞上了苏泽和他的女友分手。

    被女友泼了一身的酒,看苏泽一个人还在不停喝酒买醉,正好苏泽也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身影看起来特别孤单和落寞,贺振平就同情心泛滥了,他坐在了苏泽的身旁,苦苦相劝,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话。

    忽然,苏泽一抬头细细凝望着贺振平,由于醉得太厉害,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也傻傻的笑了起来,一笑欣然。

    一瞬间,贺振平就被秒杀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只觉得苏泽的眼里有种动人的迷朦,一抹笑意绽开在唇边,如冰雪之花,光芒流转,美不胜收。

    苏泽也觉得此时此刻呆若木鸡的贺振平,尤其的可爱,伸手捧起他的脸,凑过去就亲了上去。

    唇与唇相贴,苏泽柔软的唇反复在贺振平的唇瓣上碾压挤磨,接着,他不再满足于表面上的亲吻,轻轻用牙齿撬开了贺振平的嘴巴,火热的小舌趁机就钻了进去,开始贪婪的舔舐着牙床,还钩起他的舌头,交缠吮吸……

    过程中,苏泽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搂上贺振平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直贴,他细密的睫毛轻颤着,一个蹙眉,一个眨眼,一个轻喘,都在无声的引诱着贺振平。

    “……”

    贺振平完全石化,意识到自己被强吻了,还是被一个男人?!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遇到过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