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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笑得乐不可支,眼睛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她这般落在楚瑾瑜眼里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先前见到弦音目光都没离开过他,现在见了风卿,大氅直接给了他。
这姑娘真格的不自觉,到底有没有把他放眼里?楚瑾瑜自她身前经过时,冷冷的看她一眼。
“王爷,你等等我。”沈青黛再回神时,楚瑾瑜已经走到了别院门口。
谁知她话落,男子的脚步更快了些。
沈青黛忙小跑着跟上。
回到靖王府,沈青黛累了一天直往卧房走。
“素荷,伺候你家小姐沐浴!”
沈青黛最爱的时间段就是晚上,自从穿到了北齐,一没有手机电脑,她养成了洗完澡倒床上就睡的好习惯。
在现代的时候,每天工作到凌晨,第二天还要早起,偶尔还会失眠,生物钟乱的不像话。
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把作息调整过来。
素荷在卧房的里间里备好沐浴的温水,知沈青黛对玫瑰过敏,遂在水面上撒了一层桂花花瓣。
水面升起一层白雾,从里间窜到卧房,卧房里烟雾缭绕的。
这几日沈青黛已经学会了自己穿衣,她把罗裙脱去,换上了一身白色里衣。
“小姐,水备好了。”
“我这就来!”沈青黛把头饰一一摘去,瞬间觉得头的重量减轻不少。
北齐的发饰很好看,但大多金银饰品,很重。当然也不知是不是就靖王府这样……
沈青黛撩了下长发,迈着细又均匀的长腿往里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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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苑东厢房的床榻上。
风卿双眸紧闭,身上的大氅袍子除去,仅穿了件里衣,他盘腿而坐,双手平放在腿上。
他身后楚瑾瑜双手交叠运功,霎时,手掌之间形成一团冰蓝色的火焰,他手势变换,随后双手猛地推向风卿后背。
风卿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眼眸渐渐睁开,他不甚在意的把唇角的血液揩去。
“谢了。”他道。
楚瑾瑜抿唇,自他身后跃下床榻,伸手轻抚了两下略微褶皱的衣袖,负手而立。
“你欺负她了?”他忽然开口。
只消一琢磨,不难明白“她”指的是谁。
听到楚瑾瑜的话后,风卿看他,语气间带着不满,“受伤的是我,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楚瑾瑜冷嗤一声,没接话茬。
风卿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歪头看肩上的剑伤,“唉,风卿,你怎么这么可怜呢?无爹无娘,好兄弟娶了娘子后也不待见你了……”
楚瑾瑜没说话。
“喂,黑心黑肺的东西,你真喜欢上小丫头了?”风卿随口一问。
他看似花心,实则是痴情种。
楚瑾瑜不同,平时看着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其实鲜少动真感情。他喜欢一个人,风卿想都不敢想。
楚瑾瑜回头淡淡看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什么叫管好我自己?”风卿很不满,“姓楚的,我受过情伤,你都不知道来安慰安慰人家……”
楚瑾瑜眼神冷冷的扫他一眼,“奇门派宗主,向来是以风流为人知晓,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
风卿被气的要吐血了。
楚瑾瑜转身离去,走到屋门口时门关上一半,抬眼看了屋里的风卿一眼。
“在靖王府留宿一晚,五十两黄金,在算上疗伤的费用,合计二百三十两黄金,明日别忘了让你们奇门派的人把钱送来。”
他话落,随手把门带上。
屋里是风卿大喊大叫的声音,“楚瑾瑜,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东西,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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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沐浴完从里间走出,屋里的朦胧感还没完全散去。
卧房里的烛光映得满室的昏黄,隐隐约约,看到床塌边坐着一人。
沈青黛头发湿的往下滴水,里衣没一会儿就从后背浸湿了。
她眼下也顾不及湿漉漉的头发了,满脑子的问号,那人是谁啊!
“楚瑾瑜?”沈青黛往前走了两步,人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往床榻边看。
男子乌黑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上,同她一样,身着白色里衣,眼尾稍稍的挑着,鼻梁笔挺,薄唇抿成线,流畅的下颌线在烛光下衬得面庞更为俊朗。
“王妃以为是谁?”楚瑾瑜言语间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青黛着实摸不清这男人的脾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以为是谁?
她忽然想起,今天去李府时,在马车上这男人就说晚上要和她睡卧房。
沈青黛根本没当回事,想着他也就是随口一说,一时兴起……
谁知这男人这么自觉,晚上还真来了卧房。
她从里间走出看到床榻边人的轮廓,之所以没喊出声,就是心里隐隐有种猜测,这男人是楚瑾瑜。
靖王府看似闲散,其实守卫森严,尤其是青竹苑。
楚瑾瑜翻身人上了床榻,没躺下,“王妃今晚是打算站着睡?”
沈青黛深吸了口气,麻蛋,这屋里为什么这么燥热!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沈青黛这一刻心里是五味杂陈,单单是和楚瑾瑜盖着被子纯睡觉,她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槛。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清白今晚难道就要毁到姓楚的手里了?
万一她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虽然现在没有,可是……万一呢?
卧房的窗棂没有关严实,夜风吹过,卧房的烛火晃了晃,窗边的剪影也跟着晃动。
淡淡的桂花味在室内肆意蔓延。
楚瑾瑜姿势没再变,好看的凤眸就那样睨着她,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麻蛋,谁能来救救她啊!
沈青黛欲哭无泪……
“要本王抱你过来?”楚瑾瑜道。
沈青黛连忙挥手,“使不得使不得!”
这狗男人在狗的道路上仿佛越走越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血来潮想和她同居!
楚瑾瑜没出声,随后平躺到床塌里面,拉过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盖在身上。
沈青黛反复深呼吸,不情不愿的迈向床榻。
也就是纯睡觉,没关系,她就当多了一个人形玩偶。
这么一想,沈青黛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她利索的把鞋子脱了,掀起床榻边缘的半边被子,人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