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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芽芠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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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跑着赶上纣熓,牧榅双手背在身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纣熓,我知道你很厉害,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训练的呢?”

    纣熓停下脚步,微微低下头对上那双好奇的眼睛,他很喜欢这双眼睛,乌黑的瞳孔里仿佛装满了小星星一样,干净闪耀,令人心悸。

    纣熓挑眉,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天赋?”

    牧榅不放弃,继续追问:“除了天赋,就没有什么练习吗?能快速提升自己力量的那种,比如跑步?”

    纣熓轻笑一声,开玩笑似的说道:“找个人,每天跟你打一架,你就能快速提升了。”

    牧榅却陷入了沉思:“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纣熓:“……”

    牧榅自言自语的喃喃:“可是,上哪找这么个人呢……”

    纣熓:“小孩子,干嘛天天想着打打杀杀,待在家里做个吉祥物,不好吗?”她跟嚣亿片弌那么熟,家境应该也不错,家中至少应该有个上校级别的。

    牧榅撅着嘴,好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倒是想,这不是现实不允许嘛,现在星际形势那么紧张,当不了和平的吉祥物,就只能做个辛苦的和平捍卫者了。”

    如今帝国的岦占少将昏迷进了医院,军区没有指挥官,星际间的关系更加紧张迷离了,帝国和联邦,都在无形之中撕扯,碰撞,暗暗壮大自己的实力,终有一天,其中一方会带着丰满的羽翼,冲进另一方的领地。

    如今帝国上将的几个孩子也个个都奋发图强,进入军区,为星际之战在做准备,将校军衔里,几乎个个都出来锻炼了,就连嚣亿这种中将级别,又是帝国最有钱的家庭,都不养一个安稳儿子,也让家里最小的嚣亿出来锻炼了。所以牧榅出来锻炼也不算稀奇。

    只是……将校军衔的家庭里,怎么能养出牧榅这样体能这么废的孩子,是有什么隐情?家族秘史?

    想到最后,纣熓闷闷的说了句:“帝国那么多战士,不差你一个。”

    牧榅大笑着说道:“我也希望不差我这一个,这样,我就能天天去各种好看的星球逛,顺便还能找找特沙星呢,指不定就被我找到了。”

    纣熓:“环游星球,是你的愿望?”

    牧榅一个劲的点头:“对呀,星网上不是有很多照片嘛,看着就很想去。”

    “不是所有星球都能接受外来人员。”

    “知道。大不了被发现了就跑呗。所以才要好好训练体力嘛。”

    “……”

    两人走到一处石堆旁,躲了起来,牧榅自信的拍拍胸脯:“我听力极好,人来了,我就和你讲。”

    “好。”

    “纣熓,你有什么愿望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吗?”

    “没有。”

    “你有喜欢的人吗?”

    纣熓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牧榅,盯了有一会儿才说:“你问这么多想做什么?”

    牧榅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这不是无聊就聊聊天,互相了解了解吗,嘿嘿。别介意哈。”

    纣熓:“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牧榅眯起眼睛,说的十分欢快:“有,有好多,哥哥、姐姐、池青上校、亿亿、便宜嫂嫂……”

    纣熓面色平静,语气却极冷:“你还挺博爱。”

    “没办法,我总共也没认识多少人。等一下,有人来了。准备好。”

    纣熓进入警备状态。一分钟后,牧榅再次说道:“他们的目标可能也是这块石头的隐蔽性。”

    话刚说完,纣熓就开了枪,出了石头的保护区,一边躲闪子弹,一遍近身搏斗,不到十分钟,就站在了牧榅面前。

    “换地方。”

    “嗯奥。”

    两个人搜刮了“尸体”身上的枪支和子弹就离开了原来躲避的石头。

    一个地方有了枪战的痕迹,肯定就不再安全。所以就得不停地换地方。

    差不多杀了3组后,纣熓就遇到了嚣亿。

    牧榅看到嚣亿的第一反应,就是问纣熓:“人都在面前了,不杀吗?”

    嚣亿:“……”

    同组的孤俘:“……”

    纣熓不带丝毫起伏的声音响起:“要杀吗?”

    嚣亿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向纣熓:!!!!!

    孤俘:?不是来结盟的吗????

    牧榅笑了笑:“开玩笑的,别怕,现在结盟成功的有几组小团队啊?”

    嚣亿:“三组,我们四组,指挥系一队,建模系也是一队。”

    牧榅:“我们四组?代表的是战令系吗?”

    嚣亿:“……也不算吧。我们寝室四个打配合习惯了。”

    牧榅若有所思的“奥”了一声:“那我跟纣熓去找适合混战的地方,你跟其他两组把人引过去。行吗?我觉得以你们的战斗力,不太需要什么战略。”

    嚣亿:“也行,那你们先走。”

    牧榅“恩”了一声,就带着纣熓离开了。

    这种战将赛,创办的主要意义是为了建立战士和主将的信任,但说到底其实和个人赛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两人为一组,共享荣誉。因为人数组别过多,所以大家都会选择抱团成组,把其他组都干掉了,荣誉就自己队内分。这种比赛,杀一个人也比不杀人要好。至少杀一个人就能得学分,一个都不杀,还会被倒扣学分。所以成团就会有希望,也许还能多杀几个人,多拿点学分。

    牧榅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纣熓沉着的跟在她身后护着,两人穿过一片小山丘,又走过一处草地,来到了一处怪石嶙峋的地方。

    “这地方真是不错,比昨天的战场好看太多了。这些石头也太适合混战了。可以把人引来到这里,一起解决。”

    “好。”

    牧榅有些好奇的看着周围环境,又带着纣熓穿过一处山洞,来到一片小溪旁:“咦,这条河好像跟入口那条是连着的。”

    纣熓看了几眼:“恩,就是入口那条河的尽头。”

    牧榅若有所思的“奥”了一声。

    勘测完了地点,牧榅原路返回和嚣亿他们集合了。

    此刻他们小组八个人已经全部集合完毕。

    嚣亿和孤俘负责引诱建模系的那一队过去。牧榅和纣熓负责引指挥系那一队过去。习徊与丘何、泗以孨与历众负责在最终战场做突袭后援。

    和嚣亿交代完了引诱敌人的精髓后,就跟纣熓来到了指挥系的领地,牧榅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娇滴滴的喊道:“哥哥姐姐,我来投奔你们来了!”

    指挥系个个都欢迎牧榅的加入,但现场还有很多战令系的人,战令系对他们的投靠表示怀疑。因为纣熓向来不跟他们为伍,他们寝室总是单独行动,现在这样过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牧榅装作神情骄傲又天真的说道:“哥哥姐姐们,我们还有三组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们现在跟他们集合好不好?集合以后一起把建模系那群人干掉!干掉!”表情丰富又软萌,是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类型。

    纣熓在一旁看着她没说话,心里却对她出卖色相这件事,不太舒服。

    牧榅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继续说道:“哥哥姐姐信我,我不骗你们,那真是个好地方,你们要相信我找地方的本事。而且,我那么弱,你们人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纣熓哥哥也不可能一个打十个啊。”

    纣熓听到牧榅对他的称呼,愣了一下。

    不疑有他,指挥系队跟着她一路来到了那处怪石嶙峋的地方。

    牧榅指着那些石头说道:“就是这里,很适合打枪战的,建模系的人就在附近,我们赶紧躲好,等人过来吧。”

    指挥系个个都莫名信她的话,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建模系那一队的果然往这靠近了。

    嚣亿带着建模系快到目的地时,和孤俘找准了时机溜走。

    等到建模系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指挥系一派和建模系一派已经打了起来。

    牧榅纣熓等四组则是在一侧捡漏,看建模系撑不下去了,就去杀指挥系,看指挥系弱了就去干建模系。

    战场上一片混乱,最后指挥系的人发现了不对劲。牧榅大喊着:“大家一起杀呀!战场无朋友!这是战将赛,是个人赛,谁人头多谁就赢了!杀啊!!不要留情!留情你就输了!”

    战场上因为牧榅的这几句话又开始沸腾了,刚才还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人,突然拿着枪纷纷对准了自己队内的战友。

    嚣亿等人依然在旁边捡漏。

    过了一会儿,只剩下指挥系的一些人还在互相残杀,牧榅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拉过杀红了眼的嚣亿说道:“赶紧跑。不然等会出事的就是我们了。”

    牧榅等四组快速撤离进了一处山洞,牧榅:“这里游出去就是入口了。游出去就安全了。”

    因为防护罩不防水,水会渗入导致窒息,战事又紧急,怕剩余“活着”的指挥系的找过来,几人刻不容缓的摘下了防护罩,直接跳进了水里就开始往外游。

    纣熓看牧榅没跳,他也没跳。

    “那什么……纣熓,我不会游泳,而且,我没多少力气了,要不……你先走?”

    “会憋气吗?”

    “会。”

    纣熓摘下防护罩跳进了水里。然后背对她说道:“下来,到我背上。”

    牧榅摘下防护罩,一只脚探进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了另一只脚,两只脚环住了纣熓的腰,然后跳到了纣熓的背上,双手紧紧箍住了纣熓的脖子。

    纣熓被柔软的触感刺激了一下,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回过神来,他提醒道:“深吸一口气,我要下潜了。”

    牧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纣熓一接收就潜了下去。

    他游得很快,越快,水中受到的阻力也越大。

    牧榅憋着一口气本来就没多少力气,所有力气都用来死死缠住纣熓了。所以当纣熓游到终点停下时,牧榅一口气也到了头。

    岸上是焦急等待他们的六个人。看到水里的两个影子,松了一口气。

    纣熓刚要从水里出来,就感觉背上的人滑了下去。他赶紧回过头把人捞了起来。纣熓抱着牧榅,齐齐冒出了水面。

    白日的阳光照在奶白的肌肤,仿佛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宛如一个天神,眼角泛红,湿漉漉的眼眶尤其怜人。

    所有人,除了嚣亿,全都愣住了。包括纣熓,抱着牧榅一时都忘了上岸。

    牧榅被水呛到,咳出的水都溅到了纣熓脸上,她呼吸着空气,恢复点力气就下意识再次缠住了纣熓,脑袋埋进了纣熓的颈间,以为还在水下面,不敢睁眼。

    嚣亿坐在岸上大喊:“纣熓,你呆在水里干嘛呢?!赶紧把榅榅带上来。”

    大把的呼吸着空气,听到嚣亿的声音后,牧榅的脑袋才离开了纣熓的脖子,双腿双手也缠的松了些。她揉了揉眼睛,对上了纣熓的视线。

    牧榅可怜巴巴的商量到:“纣熓,你带我上岸我就下来,好不好?”

    纣熓恢复了理智,托着牧榅一步一步走上了岸边。

    牧榅一上岸,就利落的跳了下来,结果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纣熓反应快,接住了她,把她放在了地上休息。

    牧榅跟其他上岸的人一样,脱下了防护服,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周围一片安静。

    泗以孨带着犹豫的语气问道:“你是牧榅那个小犊子废物吧。是吧。没错吧。”

    牧榅一脸疑惑:?????

    嚣亿叹了声气:“榅榅,你的肤色掉了。”

    孤俘也是一脸的纠结:“你他娘的是在水里变身了?”

    丘何:“你这简直就跟变了个物种一样。”

    纣熓盯着牧榅,根本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习徊不知在想些什么,陷入了沉思。

    历众眯着眼睛,目光奕奕。

    场外人员严教官:“这货是谁??!!!”

    其他“战死”后,一起看监控的学员:牧榅??!!!

    片弌:……

    牧榅看了天气预报,没有雨天,为了方便洗澡的时候洗掉防晒霜,牧榅特意挑的防汗不防水,这回一时情急给忘了,她叹了声气,没理会他们的震惊:“我没力气了,先让我休息一会儿。”

    伴随着一阵有些凉意的微风吹来,大家体力都恢复了差不多了,泗以孨、丘何和孤俘围着她走了好几圈。

    牧榅体力恢复的极慢,看着泗以孨三人像看着一件稀罕物一样一直盯着她,终是忍不住了:“你们谁力气多一点,能不能背我一下,我天黑前都不太可能恢复力气回营地了。”

    泗以孨第一个自荐:“我背你,我来背。”

    嚣亿的体力也还没完全恢复,喘着气反对:“不行,你这老色鬼。一看就是想吃榅榅豆腐。纣熓,你肯定有力气,你背榅榅行不行。你如果不行的话……习徊……?好兄弟,你们俩谁都行。”

    泗以孨第一个反对:“不行,他俩对生物不感兴趣,哪有我合适,我来。”

    牧榅为难的看着泗以孨,面上很是抗拒。

    习徊笑着说道:“看到人家小姑娘一脸抗拒的神情了吗,要点脸你。”说完就打算站起来,过去背牧榅,结果被截胡了。

    离得近的纣熓沉默起身,在牧榅面前蹲下:“上来。”

    牧榅毫不犹豫,直接爬上了纣熓的背。

    不仅泗以孨,就连习徊都愣了半响,要知道,纣熓在他们眼里,那是人狠话不多,绝对不多管闲事,也绝对不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对男性生物和女性生物十分漠视,能跟他关系稍微好一些的,也就他们寝室那三个人了。

    泗以孨眯着眼睛盯着纣熓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质问道:“纣熓,你是没有感情,不会喜欢女孩子的没错吧。”

    下一刻,纣熓浑身戾气爆发,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行泗以孨。泗以孨头一回被纣熓的眼神吓的退了好几步。

    牧榅也有些被吓到了,她往口袋掏了掏,掏出了一颗橘子味的糖果,拆开递到了纣熓面前:“纣熓,橘子味的糖果……吃吗?心情会好一点哦……”

    纣熓微微张开嘴,咬住了那颗糖,同时也咬住了牧榅的手指,牧榅的脸迅速蹿红,抽开手,把头埋进了纣熓的颈间,然而暴露在空气中,红的滴血般的耳尖还是出卖了她。

    嚣亿站在旁边疑惑的看着牧榅:“榅榅,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在刚才在被风吹了一下,受凉了?!”

    牧榅摇摇头,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

    感受到背上小姑娘的动作,嘴里含着糖的纣熓,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嘴角,他既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只是对别人不感兴趣,也从来不会多管闲事去做没什么意义的事。

    泗以孨常年混迹星网,没吃过猪肉,那还能没见过猪跑,看着这幅情景,心塞的发现,牧榅小犊子,可能是喜欢纣熓那种矜傲中带着点憨憨类型的。

    回到营地,牧榅成功从指挥系的团宠荣升为了营地团宠。那些原本以为她是残暴孤费小姑娘的学员纷纷掉头反水:这哪是残暴的孤费小姑娘,这简直就是个天真无害的小天使啊。就连之前在怪石那处被算计了的众人都忘记了找她算账这件事。

    就连严教官都把持不住“真香”定律。

    众人不是没见过白白的女孩子,但是是真的没见过白到身上像渡了光一样的小姑娘。

    果然,真汉子都喜欢可可爱爱,软软糯糯,娇娇小小的东西。

    牧榅好不容易逃离了军营里众人的魔爪,晚上到了医务室睡觉。结果在医务室碰到了同样躲人的纣熓。只不过,牧榅躲得是军营里的所有生物,纣熓躲得则是一直死缠着他刨根问底的泗以孨。

    一个来治伤,一个带人治伤,两个都是医务室的常客,但亲疏有别,片弌上尉原本是想赶纣熓出去,但一想到泗以孨在医务室缠着纣熓那个想疯了一样的状态,不自禁还是起了同情心,没赶他走。

    好在医务室病床很多,片弌把两人隔得极开,关灯前,还把牧榅床上的帘子给拉了下来。

    寂静的黑夜,周围只剩下牧榅沉稳的呼吸声以及片弌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纣熓睁开了眼睛,眸底迸射出炽热的目光。嘴里无声的喃喃:“白的……糯糯的……软软的……还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