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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成弘不是无脑之人,赶在这个时候发出她的讣告,定是那母女俩笃定她必死无疑。
仗着之前放出去摄政王要娶童丞相府之女之事,是认定了穆天逸不管娶谁都会娶的么?
呵,她嘴角浮上一抹冷笑,那么迫不及待公告天下,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思虑再三,当下她便有了决定。
穆天逸原以为她听闻消息会怒不可遏直接杀回丞相府,怎料她如此安静,双眸如深渊一般不可测。
兴许,重活一世,遇到这样的童娇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告别穆天逸后,她也不着急找客栈,在京城内七弯八拐后,大摇大摆地走去京城最多人的茶馆-——沁蓝春。
身后有尾巴,当然得甩掉。
穆天逸不放心她一人在京中单打独斗,派了暗哨在暗中保护。
心头谢过他的好意,童娇娇终于在混进茶馆的时候成功甩掉了几个跟屁虫。
时隔几日,沁蓝春仍旧是高朋满座。
说书先生拿起惊堂木拍下,吵闹的茶楼顿时安静下来。
头发斑白的说书先生娓娓道来异国某皇子被刺杀的惊险一幕,引得观众席阵阵惊呼。
童娇娇扶额,果然是沁蓝春少主的骚操作,且不说茶楼东西好不好,就蹭热度而言,他绝对是业界第一,难怪茶楼能经久不衰。
正想着事呢,刚要踏入茶楼,就被两个魁梧的男人拦着。
“衣冠不整洁者,勿入!”公式化的言语。
童娇娇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摸了摸脸,哦,只顾着躲人,忘记换装了。
眼看和池宵约定的时间过了一刻钟,这如何是好?
她正犹豫要不要到附近找个客栈换身行头,身旁的两个大汉毕恭毕敬喊了一声:“少主。”
抬眼看去,沁蓝春少主沁玉堂捏着一把白玉骨扇走来,“发生何事?”
其中一个男人挠挠头:“少主,这位顾客衣冠不整洁,小的没让她进茶楼。”
沁玉堂往她身上打量一眼,虽着布衣,但干净整洁,不过相貌不好,看着有些渗人罢了。
那双眼睛,怎么看着有些莫名熟悉?
他摇头否认,这么惊为天人的丑,过目难忘,怎会识得?
“我看这位姑娘衣冠整洁,身上还带着包裹,想必是赶路的原因,洗把脸便好了。”
“我们沁蓝春茶馆何时变得如此狗眼看人低?”
他不怒自威地看着两个门卫,两人比沁玉堂高大威猛许多,却在他注视下瑟瑟发抖:“是,小的知错,小的再不敢犯错。”
童娇娇冲他一笑:“多谢沁蓝春少主解围。”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童书书对他说话,他一定是疯了。
看谁都是童书书,如今夸张到丑女也是童书书,难不成几日不见,他更不正常了吗?
沁玉堂心尖微微一颤,是时候找大夫给诊治一番了。
他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姑娘里边请。”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迎上来,“姑娘请随小的来。”
一路畅通无阻,旁的人虽有投来异样眼光,童娇娇也毫不在乎。
池宵眼尖,人群中一眼便看到坐在一楼靠边的童娇娇。
他疾步下楼,一屁股坐到长板凳上:“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丑得刷新我的认知,太引人注目了。”
“有吗?”童娇娇拿起茶壶沏茶,接连倒了十几杯水喝下,总算是解了渴。
“让你安排的住处,好了吗?”
“早就好了。”池宵压低声音低着头道,“阁主终于要回阁里了吗?”
“暂住两日!”童娇娇白了他一眼。
百晓阁有两位阁主,正阁主童娇娇,除了几个长老外,阁内许多弟子只听过大名,几乎没有见过本尊,连名讳都不知。
副阁主池宵在明面上主持大局,小事他做主,大事等童娇娇定夺。
“为何还要如此迂回,在人生吵杂的地方见面?”池宵不解。
“你懂什么!?”童娇娇拿起桌上的糕点大口塞进嘴里,说话的时候还喷出一点沫子。
池宵嫌弃的离远了一些。
沁玉堂在茶楼巡店,见到池宵与丑女同坐,心中疑惑,抬腿微笑向前:“池公子,今日好生得空。你们……两位认识?”
池宵不明所以,他正了正色答道:“正是。丑……此姑娘乃是我远房一表亲,家中受了涝,只剩余她一人,只能投奔与我。”
“啊,不好意思,姑娘,提起你的伤心事。”他面色尴尬。
童娇娇作势掖了掖眼角:“都已过去月余,无妨。”
“池公子,往日都见你与童书书前来,怎的今日都不见他了?”
沁玉堂看似问得随意,实际上心里有些紧张,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小心思来。
咳,童娇娇咳了一声,拿起水壶又倒了一杯水喝下。
正主在这儿呢!
“我也好几日没见他了,兴许是家中有事牵绊,出不得来罢!”
“家中牵绊?童书书可是有家室了?没听他提过。”沁玉堂微微皱眉。
池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没事老问童娇娇干嘛?
“他的私事我也不清楚,但,家室是没有的。指不定过两日想喝茶就来了。”
没有家室,沁玉堂眉头舒展,心情颇好道:“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给你们打折啊!随意吃。”
奇奇怪怪!
“这人脑子有问题?”池宵打了个冷颤。
“问两句就有问题?走吧,马上入夜了。”
“哎!等等我!姑奶奶!”池宵往桌上放下一锭银子,起身随她身后跟去。
胡同巷尾,一间古色古香的大院内传出靡靡之音,牌匾上用狂草写着‘楚风馆’三个大字。
大院前面两只镇宅的石狮子,门头上红灯笼一字排开,大门敞开,门口几个面色姣好小倌穿得花枝招展站在门边上迎客。
池宵领着童娇娇一同进去,两个小倌迎了上来面带职业微笑,“客人,来听曲儿吗?”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轻握住他们手臂的两个小倌脸色变了变,一改娇弱语调:“两位,这边请。”
经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到了一间远离前院的质朴厢房。
“属下见过阁主。”
两个小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