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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誓将此剑名为:寒琉
鸢峰对此并没有言语,见王誓喜欢,就开口道:“你如今那些招式,大多皆是形似,却非神似,就像是死记着招式如何使用,却不知道招式为何如此使用”
“你想不想有所进展?”鸢峰看着眼前少年,语气冷淡平静,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师傅难道有办法?”王誓两眼放光道
“有是有,只是不知你敢不敢”鸢峰语气依旧平淡。
“敢,这么不敢,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王誓将剑挂在腰间。
“我都没说什么,你就敢同意?我若是让你杀人呢?”鸢峰说完笑了笑,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少年肩膀,而王誓脑袋被那句话占据着,见自家师傅笑起来时,他才觉得师傅在开玩笑。
“师傅这玩笑吓到我了”王誓松口气道,这时鸢峰手才拍在他肩膀之上,他就听自家师傅淡淡道:“我何时说过我在开玩笑?”
“那。我下不去手”王誓底下了头,鸢峰走出亭子回头看道:“小子,你先过来”
王誓死气沉沉,缓缓挪到身体,鸢峰带头回到房间里,一夜过去,那几位被点了穴道的汉子还在,自是这时全身发冷,面色发青,血液流通受阻。
听见房门被推开,可谁心中都不喜,直到鸢峰步入其中,站在几人身前,等着王誓缓缓挪步。
王誓缓缓走到门前,见几位汉子被捆着身子,面色铁青,像是被江湖小说中的点穴神功点了穴位一样。
等王誓颤颤巍巍的踏入门内,鸢峰轻轻拂袖,那扇门就自动关上,鸢峰轻轻用手指一划,暂时遮掩了屋内气机。
“师傅……”王誓还想求鸢峰饶过他,鸢峰忽然一笑,语气颇有几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王誓,你可知这些人可是要杀你阿姐!”
王誓顿时呆在原处,鸢峰向前一步,隔空两点,一位汉子被解了穴道,立刻就颤颤巍巍起身,运转周身灵炁,双眼警示的看着二人,先前鸢峰施展了术法,使他们都没听见二人的对话。
鸢峰这时解开了术法,就厉声问:“敢不敢杀?!”
王誓还在原地,大脑如同全是浆糊,鸢峰见此摇了摇头,那道身影忽然向前几步,抬起手来,一记手刀夹着着灵炁,划出一道血红炁流。
鸢峰提手一挡,身子微微一动,一脚绊住那汉子的脚,反手握住汉子手腕,用力一扯,就将汉子绊倒在地,汉子连忙翻滚朝向王誓,鸢峰却是有意慢了半拍,就见汉子一把抓住王誓喉咙,紧紧一握,却也没敢杀他,自是缓缓走向王誓身后,一手将他腰间的寒琉夺过,握在手中,顿时手被寒气冻的麻木,他强压着心中惊骇,连忙道:“快放了我那几位兄弟,不然我现在就捏断他脖!”
鸢峰翻起一丝冷笑,这汉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手就用力几分,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白脸花瓶,可是货真价实的高人,自己能控制住这人的跟班?!莫非是这人故意为之?!
一霎时汉子冷汗直流,有感受到手中的寒冰般的剑,想来这人跟班可定也不弱,不然如何能带着这把剑挂在腰间?汉子只觉得自己被算计,就心中发狠,如今能杀一个是一个,汉子紧紧一握,就想扭断这小家伙的脖子!
只是忽然间汉子手被寒冰冻伤,甚至灵炁也被封印,汉子就下意识以为是这位少年所作所为,心中大惊讶,然后意识被冻结,化作冰雕一般!
原来鸢峰在那把被王誓取名为:寒琉的长剑上动了手脚,只要他一个念头,寒琉之上的寒气就会爆发,瞬间冰冻他所想之人,不过是有距离限制。
鸢峰之所以留这一手就是怕遇见有人夺王誓之剑,鸢峰一步步走向王誓,王誓脸色惨白,全身发抖,一时间分不清是被冻的还是害怕。
鸢峰将那汉子手腕捏碎,带着血红色的残肢掉落一地,王誓双腿一软,竟然是害怕的坐下,鸢峰一手扶起就开口道:“方才若不是寒琉,你如今已经是死人一个,我说过,他们是来杀你阿姐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鸢峰轻轻一提,将王誓提起,就厉声呵斥道:“站直身子!”
王誓下意识站直身子,鸢峰就道:“若是有一日,为师离开了,你就要肩挑起保护那些没有习武的王家人,若是练个人都不敢杀,那你以后练剑之途就会坎坷无数!”
“为师这是在教你如何面对敌人,而不是朋友,王誓,你高数我,若是有人杀了你阿姐,你却不敢对他下杀手,你阿姐可在黄泉下瞑目?!”
一番言语述尽了鸢峰想要王誓做到的事,他甚至将理由摆在他面前,可王誓却还是迟迟不肯动手,鸢峰不再言语,只是轻轻一挥手,无形剑气将三人斩碎,又一挥手,一道火焰燃烧这几人的尸骨,鸢峰控制着不让其烧会地板,王誓始终没有说话,鸢峰也没言语,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宁静,和失望。
鸢峰虽然没有指导他修行,可再怎么说也是将他当做徒弟,可当他真正准备让他更上一层楼时,他却不敢打破这剑道无形瓶颈。
鸢峰轻轻一点少年额头,神识跨入其中,在满是桃花百万鲜艳的少年心境中寻到一处黑点,正式鸢峰今日所作所为,鸢峰忽然苦笑,想来是自己太过心急,这孩子毕竟才十岁,而且心境一片多彩,鸢峰强行将今日记忆删除。
自失去记忆之后王誓就昏迷过去,鸢峰就处理了满屋的灰烬。
昨夜,那位面具人简单处理伤口,就到了一处阁楼之中,一位儒雅中年人身旁放着书籍,无风自动翻页,而他不远处还有一位锦袍少年,他面前摆着一盘棋子,而那位中年人就这样一边看着书,一边与少年对弈,少年还需要思考良久才能落子,而中年人下子极快。
面具人被少年唤了一声:“黑,进来吧”
“是”被唤作黑的面具人走进阁楼,阁楼中满是书籍,还有几盏油灯,油灯亮着,照耀着看书中年人和下棋少年。
“王锦瑟还未除掉?”少年捻住一颗黑棋,朝一处下去,棋子声声响,被唤作黑的面具人连忙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属下无能”
“哦?”少年看着中年人下出一颗白棋,方才将他处心积虑的一手被破解,就道:“为何会这样?以你实力,还有不可杀之人?而且……王家不就是个废物世家吗?”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被个神秘强大的男子重伤,只好放弃刺杀”
“究竟是谁?”少年微微皱眉,索性停下,不再下棋,而中年人也和上书籍,看向面具人。
“是为白衣玉冠的神秘人,他一身修为我看不透,而且他是为剑修”黑道
“剑修?”少年微微起身,而中年人却已经开始手掐决,演算天机。
“他还说,只要有他在,没人可明面里动王家”黑道
少年忽然思考片刻,就听中年人道:“好了,观寒,此时暂时搁置一边”
夜观寒双手合拢行礼,起身问道:“师尊?这是为何?”
“不必管王家了,我们所谋重大,要抓紧时间,而且那人身份神秘,方才为师演算也无结果”中年人一步就到了门口,观寒跟着出来,还道:“黑,告诉你手下,不必刺杀王锦瑟了,下去吧”
“是”黑起身离去,观寒就到中年人身旁,同中年人目光看去,就见月色下一切安静,可少年微微握紧拳头,这寂静的夜就如同他十几岁时,被流放西原之时。
无人知道,那是他十几岁如何在被官兵压迫之下活下来的,无人知道他为了这身修为吃过多少苦,可等他拜这人为师时,这天下一半就归了他。
中年人似乎感受到了少年心境变化,其实这少年模样的夜观寒,今年已经快三十,而中年人年纪更高。
“观寒,要知道识天之后几境需要做不少准备,你如今要为争夺皇位为主,那王锦瑟可杀可不杀,不必大费干戈,而且那人实力不简单,恐怕目的也不简单,如今别去管就好”中年人道,他一身灰袍,独自走向院子中,这叶落,这月寒。
“是师尊,只是我需要较好他吗?”夜观寒也向前几步。
“不必,想太多”中年人缓缓抬起手来“等为师寻找到碎片之时,就是我们踏入上域之时”,一片落叶入他手心,月光之下,中年人爆发出层层寒风,好似满目疮痍的神器跌落凡尘,却不安于破碎凋零,向着上域的老家伙们发出声声咆哮!
少年道:“都听师尊安排”,微微望向天空:“此间明月照故乡,来日此月非彼月”
“此言差矣,少几分韵味”中年人开口道,少年只得摸了摸头发,忏愧道:“是我班门弄斧了”
此间明月空照,天涯海角,故人未归,空留酒香溢四方。
往年风华瞬逝,白驹过隙,流水成洋,不见弱冠模样。
王府,翌日王誓如常去找师傅学剑,只记得自己得到了师傅送的剑,然后今日师傅丢给了自己一本剑谱
正午时分,小吏唤王锦瑟说:“小姐,有位自称为方远的男子要见您”
“方远?当真是方远?!”王锦瑟惊呼道,就连忙出来屋,晓春拦都拦不住。
王府大门之外,一位少年正站着,见心仪的姑娘出现,少年心中思绪万千,王锦瑟也是如此,若是说情之初为何?那必然是不知为何了。
“王小姐,近来可好”方远本来那日就醒了,可他看见几位大哥尸体,就独自将几人安葬,有取了些银两,交给了他们的内人。
“谢方远的哥挂念,小女子近来安好”王锦瑟不失礼貌,可脸颊红红,双手拽着衣角,也可能只有眼前的少年未看见了。
“那几日,王小姐可是被人救走了?”方运忽然问道,他还要查清是谁杀了他的几位大哥。
“是鸢公子救了我,如今他就在府中”王锦瑟道
“那可否请他出来,我想当面谢谢”方运攥紧拳头,眼中冒着点点血丝,他那几位哥哥就是被叫鸢什么的杀的!
王锦瑟叫小吏唤鸢峰出来,不多时鸢峰和王誓走了出来,鸢峰一眼就看见丝丝杀气萦绕,心中疑惑,又是何人?
方远自然看出不是那个小孩,就忽然想鸢峰出拳,拳风呼啸而过,鸢峰轻轻一握,微微一扭,就问道:“你是,那日被打晕的家伙?”
王锦瑟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方运被鸢峰握住手腕,王锦瑟连忙过来叫鸢峰松手,鸢峰根本不在意这人,就松开了手。
“你可还记得那几位与王小姐同行的汉子?!”方运怒喝道
“他们图谋不轨,被我斩杀了”鸢峰淡淡回答。
“你……我要你血债血偿!”方运就要出拳,可鸢峰屈指一弹,少年就动不了了,鸢峰就道:“他们要伤害王小姐,被我斩杀,有何错只有?”
“他们根本不会伤害王小姐,我可以发誓!”方运用尽力气喊道:“你就这样斩杀了他们,他们的孩子呢?妻儿呢?你有想过吗?!”
“错就是错,当他们起邪念之时,就已经死了”鸢峰继续平淡道。
“可他们只是一念之差,你能杀掉渊浅,为何不放过他们?他们连修为都没有!”方运语气激动,反观鸢峰极其冷静,鸢峰忽然笑道:“若世间都成你想,那是否人人都可作恶?因为他妻儿就原谅他?那死者怎么办?”鸢峰自昆仑境中出来之后,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已经被改变了部分性格。
[昨夜因为没电,就只能熬夜到三四点才写完,太晚了就没发,希望你能投投推荐票,就算评论也行,您们的推荐票是我加更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