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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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又将绣品认真的挑选了一下,她真不懂。但懂行的老板已经按品类给她分好了,有服饰类:手帕,香囊,衣服等有日用类:屏风,围幔,团扇等。

    白芷挑了香囊团扇手帕和一副围幔,当然还有脂粉到落篱院。

    杨姨娘热情地招待白芷姐妹。白玥看到小春手中捧着的这些物品有点惊讶。

    白芷将脂粉送给杨姨娘。杨姨娘接过来看到是焕颜的胭脂水粉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但还是客气地说:“芷儿,这焕颜胭脂铺的就这么一盒水粉就要七八十两银子的!姨娘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贵重的脂粉呢!”

    “姨娘,你就收着吧。脂粉本来就是孝敬长辈的。这些就是给伯母和您准备的。您就安心使用吧!”白芷微笑地说着。这个杨姨娘在她管理中馈的时候对自己还是颇为照顾的。

    白芷又拿起那一堆绣品交到白玥手中:“二姐姐,你帮忙品鉴一下这些绣品吧。对于这个,我们姐妹可真的不懂。”

    白玥先拿起一个香囊,她从香囊的图案,针法,走线,密度地几个方面仔细地讲解给白芷他们听。也许是因为是自己拿手的事物,白玥一脸自信。在讲解过程中,她甚至还拿其他的绣品做补充。

    小小突然插话道:“二姐姐,你知道吗?现在的你都是发光的!”

    白玥虽然不是听得太懂,但也明白那是对她的夸奖,脸都红了。

    白芷又问了一个尖锐地问题:“二姐姐,你觉得你的绣品与这些绣品相比较是如何的?”

    白玥想了一下,走到自己的箱笼里拿出自己绣的一个被面。将被面与床幔放在一起,说道:“与针法,绣功这方面我觉得应该相差不大。但在图案上,我的图案没有他们的新颖。我绣的基本上是百鸟朝凤,百子图,百花齐放,松鹤延年等等。但他们的图案确实好看。假如有画师的话,我想我不会差多少的。”

    也真应了那句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就这样两幅绣品放在一起后,白芷也可以看明白了。她甚至觉得反而白玥的绣品更细腻,更有层次。

    “二姐姐,那么你也会双面绣吗?”白芷仔细问道,因为团扇,屏风等等都是需要双面绣的,有的还要求双面双图案的,难度系数可不是一般的大。

    “会的,我自小就学女红。不像你和大姐姐,你们都是先启蒙的。”白玥隐隐露出一丝失落,但马上掩饰过去了。

    白芷点点头,唉,可惜自己也不会画画,自己能画的是人体结构。但她还是给了白玥一个建议:“二姐姐,你可以在你的每一副绣品上都绣上自己的一个记号。这样人家一看就知道这些绣品是你绣的。”

    “三妹妹,我的绣品又不拿出去售卖,有没有记号没有关系的。”白玥知道,父亲是不会同意她将绣品拿出去售卖的。因为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念头,结果当时还是白大老爷的白爵爷就说:“偌大的大将军府难道还差你这俩钱?!”

    “二姐姐,你可以试试的。我帮你试试,我出府方便,我可以帮你试试的。”白芷鼓励道。因为她也发现白玥只有在说起绣花这件事时是最自信最有魅力。

    杨姨娘也在一旁劝道:“玥儿,你三妹妹说得没错,先试试看。现在你也已经定亲了,姨娘也没有多少体己银子给你。你确实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

    白玥其实都明白,所以她这段时间都在绣自己的嫁妆,尽量多绣一些。以后进了唐家做妾室,那可是手心向上跟人家要的,日子可能与在男爵府一样艰难。

    白芷也不着急,“二姐姐,你也可以让姨娘帮你去绣楼问问,也可以我帮你问问。你这么优秀技艺埋没在闺中也是很可惜的。”

    说完,她起身准备回栖霞苑。白玥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三妹妹,要不你带一把团扇去试试?这个是双面双图案的。”

    白芷接过团扇便与小小回栖霞苑去了。

    等她们走后,杨姨娘便问:“玥儿,你最后怎么突然想通了?”

    白玥叹了口气,说道:“姨娘,我知道你确实也没有攒下多少体己银子,而我一个月才一两的例银。你看看今天三妹妹送来的这盒胭脂,少说也要八十两银子。难道要我出嫁时还用那一两银子一盒的胭脂吗?”白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姨娘,继续说道:“更何况唐公子其实是夫人看中的女婿。我抢了大姐姐的婚事,你说夫人会为我准备多少嫁妆吗?姨娘,你也管过中馈的,也是知道白家现在的状况的。靠父亲的那点俸禄怎么养活白家这么多人!夫人又不善打理,你不是也说过婶娘的嫁妆都被她卖了不少了吗?她管理中馈才多久时间啊?!”

    白玥还想说下去,杨姨娘连忙摇头制止道:“玥儿,你明白就好。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虽然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是比较可靠的。”

    “嗯。姨娘,三妹妹说得没错,明天你也带着我的绣品去绣楼问问。三妹妹带来的绣品应该是绫绣阁的,因为听说是与焕颜一起送来的。明天你去绫绣阁打听一下吧。”

    回到栖霞苑的白芷反而有点犯难了。她已经准备跟袁庆做路人了,她需要找其他的绣楼去打听了。

    也许是知道白芷的犯难,孟夫人上门来找白芷了。

    原来白芷送给孟夫人的那盒彩妆快要用完了,她寻思着那么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的那盒也应该要用完了,所以想问问白芷彩妆还有不,她想买几盒。

    白芷让小小再拿出三盒过来。他们第一批就做了十盒,现在就只剩下二盒的库存了。

    孟夫人要付钱,白芷阻止了:“孟夫人,我也正好有事要找您帮忙。”说着她拿出了白玥绣的那把团扇,问道:“我想让您帮我问问看像这样的绣功有哪个绣坊可以寄卖我们也可以接绣坊的活,只要价格合理。”

    孟夫人接过团扇一看就知道这个绣娘功底不错,忙好奇地问:“你绣的?”

    “不是我绣的,但我们有人绣。”白芷没说是谁绣的。她也是担心伯父知道了会怪罪二姐姐。

    “好,我帮你去问问。这么好的手艺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孟夫人答应道。虽然孟家是书香门第,但产业还是有一些的,其中就有绣楼。

    回到孟府,孟夫人就将绣楼掌柜叫来了。掌柜看着团扇说道:“像这样的团扇,我们铺子里可以卖一两银子。假如装帧得再好点可以卖一两半到二两银子。这个绣功放到绫绣阁,配上他们的扇骨,扇柄再用成玉质的,哪怕普通玉,应该可以卖到几十两银子。”掌柜一边说一边还在欣赏手中的团扇,“夫人,其实我们也可以就收扇面,用我们的材料包括绢丝由我们的师傅做成团扇,这个价格也可以卖到一二十两没有问题的。”

    “那么按你的意思,我们提供绢面,绣娘就负责绣品,多少钱可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