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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知道。因为我们大周有个传统，做生意东家是不出面的，都是掌柜在操作。每十天或一定时间段，东家去查一下帐。所以就算是我们孟家的铺子，也很少有外人知道是我们孟家的。”孟夫人解释道。
原来这个时代都是聘请职业经理人的！那么自己也可以去找个职业经理人来为自己站台的咯！白芷心中一动。
“那么你们都是去哪里找这些掌柜的啊？”白芷又问。
“大的家族有的自己养的，选有经商才能的家生子从小给培养，但大部分人家就到会计学校去买。那里专门培训掌柜的，他们还有等级证书的。东家可以买掌柜十年，也可以买掌柜终身。只要在这期间掌柜出现大的错误，会计学校会赔偿你另一个掌柜。所以买的人都会买终身的，因为掌柜是属于越做越有经验的，越做老主顾越多的。”
“会计学校？”白芷听到这个名字与一旁的小小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世上有他们的同类！
孟夫人只以为她是对这个名字有兴趣，说道：“是的，我第一次听到也是挺惊讶的，为什么叫会计学校，明明都是教养掌柜的，而不叫掌柜学堂呢？”
“就是啊，这个名字有点好笑。”白芷故意这么说。
“名字是好笑，不过听说这个会计学校是前朝一位能人开办的，一直延续至今。京城有名的掌柜都是出自个会计学校的。”孟夫人说道，“我家的掌柜也都是从那里买来的。”
“哦，看来那个学校培养的掌柜是很好的。那么他们怎么招收学生啊？女孩子要不要？”白芷完全是一副要去求学的样子。
孟夫人笑了：“白县主，那里的人都是卖身的，他们的身契都在学校里！”
“哦！”白芷基本明白了对方的操作模式。这所学校应该是去买年龄小孩子，然后培养的管理，营销，计算，社交等各方面的能力。达到了毕业的水平就颁发证书，然后就可以供需要的人购买。因为身契捏在学校，所以这些人也安分。
“那么他们贵吗？”白芷有点好奇。
“这个会计学校的掌柜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般都是五百两银子到五万两银子，这样一个价位。然后就是店铺抽成作为掌柜的工资。你想一个普通丫鬟小厮也要五两十两的，所以他们的价钱也是蛮公道的。”孟家因为也使用会计学校的掌柜，所以她还是很了解的。
“那么万一这个掌柜赚不出这些钱怎么办？”白芷对于做生意真的是门外汉。
“听说这个从来没有发生过。这里出来的掌柜都是有保证的。学校是保证的，五年内赚不到这钱，东家可以把人退回，学校加倍奉还购买的银子。但只要是那些掌柜做的铺子生意都很好，而且东家也放心。”孟夫人回答。
两人有闲聊了一会儿，孟夫人切入了她的主题：“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都很喜欢你的彩妆，她们问我哪里可以买到。老是这样用你的，我们也不好意思啊。”
“目前还没地方可以买到。孟夫人，您看，我和妹妹就两小丫头，伯父伯母也不看重我们。而且，我们也只是做了这么几盒的，也没法卖啊。”白芷如实回答。
“白县主，你若真有心要卖彩妆也罢卖方子也罢，我们孟家你可以考虑一下的。我家的实力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孟夫人毛遂自荐道。
“好的，孟夫人，我考虑一下。”白芷说道。
孟夫人对白芷又是一顿的猛夸，直到小白叼了一个物件从外面回来。
“小白，你又跑哪里玩去了？又叼啥东西回家了？”小小看到小白就跑了过去。她还是有点男孩性子，不喜欢像姐姐那样与各种贵妇人应酬。
“咦？”小小拿过小白叼的东西细看，发出了惊讶之声。
“怎么了？小小。”白芷问到。
小小将手中的物件交给白芷看，孟夫人也忍不住探头观望。
那是一块通体润白的圆形玉牌，上面浮雕着一个狼头，呲着獠牙，发着白森森的光。
“雪狼会！”孟夫人惊呼一声。
“……”白芷和小小一脸疑惑。
孟夫人自知有些失态，忙解释说：“这牌子上叼着一头狼，又是白色的，我想应该是雪狼会的牌子。”
白芷又将牌子翻过来，上面果然雕刻着两个字，但她不太认识。白芷就将牌子交给孟夫人，让她辨认一下什么字。
孟夫人接过牌子，这玉当真是好玉，孟夫人暗自感叹。她仔细辨认，连猜带蒙，最后说道：“是雪狼这两字。白县主，你看，这上面的是不是像……”
白芷和小小一起凑上来看，经孟夫人这么一说，她们也觉得这俩字就是“雪狼”。
“白县主，你跟雪狼会有交往？”孟夫人心中有些疑惑。今天白芷还在向自己打听雪狼会，现在就马上出来了一块雪狼会的令牌！再看那只叫小白的狗，确实与普通的狗不一样，特别是那双绿眼睛。
白芷是感到一阵寒意。昨夜自称雪狼会的人刚来过，今日就让小白带了块牌子过来，算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监视着自己？这个念头一起来，白芷更是脸色发白。不管雪狼会的人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残忍，但他们监视自己自己都毫不知情！况且御狼有术，现在小白都成了他们的通讯员了！
孟夫人看着白芷被吓得发白的脸色，就感觉自己不该这样对一个小姑娘。于是忙说道：“这个雪狼会传说中凶残，但也没有谁真见过他们对谁下手的。所以县主，你也不要害怕。”
“孟夫人，您知道这个牌子是什么意思吗？”白芷因为脸色苍白，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而一旁的小小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牌子。”孟夫人无奈道，但她又安慰白芷：“县主，我这就去打听打听。你放心，就如你说的，你和小小就两个小孩。”
孟夫人小坐一会儿就走了。小小这才问白芷：“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芷这才将最晚发生的事告诉小小。小小一脸震惊：“原来你昨天已经见过那雪狼会的人了，所以今天你才向孟夫人打听。但你没想到的是，雪狼会送来了一块牌子，不知道是善意还是恶意。”
白芷点头，“我担心他们在监视我们。因为孟夫人说起彩妆后这牌子才出现。一开始我们讨论雪狼会都没有出现，你说会这么巧吗？”
小小脑子里马上想起在现代社会里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小说中那些人可都会飞檐走壁，来去无影的。她倒没有白芷那么担心，而是说道：“难道真有那样厉害的武功？姐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也许真的是巧合。”小小安慰道，“还有，姐姐，既然店铺都是请掌柜的，那么不让我们自己去开个脂粉铺，自己卖彩妆。免得你担惊受怕，还左右为难。”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难道我们就卖一种产品？难道就我们俩生产？哪怕整个栖霞苑的人都一起生产，一天能出几盒？！所以我是想卖方子的。等我们积累了更多财富，我们就可以自产自销，甚至还可以给他们供货。只是不知道这个雪狼会是善还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