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个状告不得

渝爱二顺渝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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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夫人立马打发仆人孙二去衙门传话,让石师爷办完差事就尽快回家来。

    石夫人因为此事心神不宁,烦躁不安,又问:“宣宣,要不要尽快把唐风年叫回来?”

    赵宣宣微笑道:“不用。我现在安全了,不想吓唬他。”

    唐风年无权无势,又瘦瘦的,没有一人打十个人的本事。让他去对付恶霸衙内,反而吃亏。

    赵宣宣不仅爱惜自己,也不愿连累身边的人,何况在她心里,唐风年是她的另一半。

    城里烟火气息浓,傍晚时分,满城飘着炒菜的香气。

    石师爷和唐风年前后脚回来。

    石夫人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们小衙内吕新词干的坏事。

    认真听时,唐风年和石师爷不亚于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唐风年默默牵住赵宣宣的手,跟她对视,眼神深不见底。

    赵宣宣用唇语,无声说道:“放心,我没事。”

    石夫人催促道:“夫君,咱们去找县太爷告状!揭发小衙内的恶行!有县太爷拘束他,他以后才不敢胡作非为!”

    石师爷握紧拳头,越生气,却反而越冷静。

    这是大事,不是小事。

    不仅是大事,而且还是连累全家丢脸的大事!谁家儿子是色鬼、流氓,那父母脸上能光彩吗?

    而自己为了这种大事去告状,必然会让县太爷也跟着丢面子。

    石师爷思前想后,眉头紧锁,为难道:“县太爷虽然是个清官,但有两个弱点,一是爱面子,二是只有一个儿子继承香火,平时对儿子既责骂,又溺爱。”

    石夫人生出恐惧,拉住石师爷的胳膊,问:“我们去告状,县太爷会杀人灭口吗?”

    石师爷摇头,道:“倒没那么严重,但之后刑名师爷的位置估计要换别人来坐。”

    如果他让县太爷感觉没面子,县太爷以后肯定不想再跟他共事。

    师爷只是县太爷的幕僚而已,不是什么正经官职。县太爷说换就换,他的饭碗要想保住,不容易。

    石师爷靠这个饭碗养活一家人,不敢轻易舍弃。他不能为了伸张正义,而导致自身难保,甚至连累家人。

    哎!

    赵宣宣和唐风年都听明白了赵师爷的意思。

    看来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个状告不得。

    石夫人又问:“夫君,你不出面,让宣宣和风年去告状,行不行?”

    石师爷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道:“也不行!”

    王俏儿性子野,越听越不乐意,觉得石师爷像在包庇登徒子,故意阻止别人告状,忍不住插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能任由登徒子横行霸道了!干脆让他当岳县的土皇帝算了!”

    赵宣宣连忙拉住王俏儿的手,轻轻摇头,道:“慢慢商量,不急。”

    石师爷没有责怪王俏儿,反而耐心解释:“这是为了赵姑娘的名声和风年的前途考虑。”

    “县太爷只有吕新词一个儿子,只要不是杀人或造反的大罪,当爹的必然会尽力保住儿子的前途,用手段去让知情人闭嘴。再一个,流言蜚语往往添油加醋,事情闹大,对赵姑娘不利。”

    “明年的县试由县太爷主持,风年想考取功名,就不能让县太爷生出忌惮之心!”

    赵宣宣也冷静下来,道:“多谢石师父提点。”

    人要脸,树要皮,谁能不在乎名声呢?

    另外,唐风年的前途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前途,同时也是全家人的前途。

    赵宣宣权衡利弊,心中有了决定,道:“近期我不去街上,也不去私塾了,避免再撞见县太爷的坏儿子。”

    唐风年握紧赵宣宣的手,也做出新的决定:“我明日就去辞工,以后专心念书,尽快考取功名。”

    民不与官斗,因为斗不赢,不能以卵击石。

    只有当他自己也有权有势时,才能跟吕新词那种恶霸衙内斗,才能保护赵宣宣。

    他人生头一次,如此急切地渴望得到权势和地位。

    赵宣宣转头跟唐风年对视,眸子含笑,互相认可。

    石师爷也露出些许笑容,小眼睛发出精光,欣慰道:“好!咱们不争一时意气!别人走下坡路,咱们扶摇直上九万里!将来,变成让仇人仰望的高山!”

    王俏儿不高兴,心想:让县太爷仰望,岂不是要比县太爷的官更大?做梦呢!宣宣不能上街,又不能去私塾,真憋屈!

    她对赵宣宣说悄悄话:“这事放在我们王家村,把那登徒子抓住,狠狠打一顿就完事了!哪有这么多讲究?前怕狼,后怕虎!”

    赵宣宣悄悄道:“谁去抓?谁去打?”

    王俏儿的眸子瞅向唐风年,意思不言而喻。

    她心想:丈夫保护妻子,为妻子出头,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出头,就是缩头乌龟!

    赵宣宣微笑道:“登徒子衙内是只癞蛤蟆,但是这只癞蛤蟆后面潜伏着一条毒蛇,让你姐夫去抓癞蛤蟆,岂不是要被毒蛇咬?我可舍不得!”

    “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这一时!”

    ——

    赵宣宣和唐风年回家后,跟赵东阳和王玉娥凑一起商量。

    赵东阳和王玉娥都同意他们的决定。

    王玉娥道:“风年早该如此!你之前跟我们见外,非要自己赚钱花,不肯从家里拿零花钱。殊不知,你早一年考中秀才,就能为家里减少几十两银子的赋税!”

    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嫌唐风年做学徒的工钱低。

    赵宣宣护短,立马打断王玉娥的话,道:“娘,咱们如今担心的不是银子,而是被别人欺负!风年专心念书,考功名,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为了减少赋税!你别整天把钱挂嘴边!”

    王玉娥给女儿一个白眼,不说了。

    唐风年心思深,但嘴上沉默。

    赵东阳深深自责,叹气道:“乖女,都怪爹爹没用,混了几十年,连流氓都对付不了,不能为你出气。”

    赵宣宣并不埋怨爹爹,反而安慰道:“不怪你,谁叫流氓的爹是县太爷呢?换句话说,县太爷养出流氓儿子,你却养出好闺女,你比县太爷还强些!”

    赵东阳一听,觉得有道理,忍不住乐出鼻涕泡。

    王玉娥伸手指着那父女俩,打趣道:“你俩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次日,唐风年去乾坤银楼辞工,十分顺利。

    金掌柜调侃:“小唐要回去当小地主了!抱着聚宝盆,享福哟!”

    唐风年微笑道:“金掌柜,不是您想的那样。”

    庞爽有些依依不舍,毕竟唐风年给他当了好几年学徒,让他颇为喜欢。

    临别前,他叮嘱道:“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知道你要考功名,师父祝你顺利高中!芝麻开花节节高,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考状元!”

    “多谢师父!”唐风年眼里浮现泪光,想起当学徒的点点滴滴,这几年庞师父见他年纪小,对他颇为照顾,就像半个父亲一样。

    庞爽用大手拍拍唐风年的肩膀和后背,眼里也变得湿润,笑中带泪,十分舍不得徒弟离开。

    另一边,赵东阳去私塾,亲自帮赵宣宣退学。

    “我家宣宣以后不来私塾念书了。”

    何师母一听赵东阳的话,就忍不住崩溃,大声问:“宣宣念书好好的,干嘛要退学?”

    一个学童退学,何师母就少赚一份束修。而赵宣宣退学,何师母就少赚两份钱,束修和伙食费成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另外,以后赵宣宣也不会每天给她送新鲜菜蔬了!

    相当于一下子失去三份好处!

    何师母感觉头顶上的天都快塌了,想哭啊。

    学堂里的学童们都听见了何师母的大嗓门,顿时无心念书,面面相觑之后,熊能带头跑出门,无视何夫子的叫喊。

    何夫子劝阻:“你们跑什么?回来坐好!”

    然而,学童们都装作没听见,纷纷跑了出去,把赵东阳团团围起来。

    赵东阳大吃一惊,瞪大眼,低头看孩子们。

    熊能问:“宣宣师妹为什么不来念书了?”

    欧阳玉道:“是不是你没钱给宣宣师妹交束修?我家有钱!我给宣宣师妹交束修!”

    学童们不约而同,拉住赵东阳的衣衫下摆,七嘴八舌,闹腾着要给宣宣师妹凑束修,不准赵东阳离开,除非他答应让宣宣师妹重新回来念书。

    赵东阳觉得好笑,心想:难怪乖女说她在私塾里人缘好,这些孩子个个穿绸缎衣裳,可见家里都富有!

    等他们长大了,就要回去接手家产。

    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人脉啊!

    人脉既能雪中送炭,又能锦上添花。无论做什么事,有人帮你,总比孤军奋战要好得多!

    千金难买人脉!赵东阳当即决定让赵宣宣继续上私塾,不退学了。

    ——

    中午,艳阳高照。

    赵东阳哼着小曲儿,笑眯眯地回到家。

    赵宣宣正在和王俏儿一起做针线活,疑惑不解,问:“爹爹,什么事这么高兴?”

    赵东阳故意卖关子,笑道:“乖女,你猜猜看!”

    赵宣宣抿住嘴唇,认真思索。

    王玉娥问:“孩子爹,私塾把剩下的束修和伙食费退给你没?退了多少?”

    赵东阳坐下来,拍一下大腿,爽快地道:“不用退钱!我决定让闺女继续念书,不能辜负那么多人脉!跟宣宣一起念书的学童,个个都是富家子,将来就是一群富商啊!说不定能给咱家帮大忙!”

    王玉娥道:“你想得可真美!”

    王俏儿笑呵呵地点头赞同。

    赵东阳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摇晃一只脚,道:“我这叫目光长远!放长线,钓大鱼!”

    赵宣宣眉眼发愁,道:“我担心再遇到那个坏衙内,怎么办?”

    赵东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赵宣宣,道:“这事简单,坏衙内贪图美色,你打扮得丑一点,就不怕他惦记!爹爹特意给你买了一条疤,出门之前,你把它粘脸上就行!”

    “脸上多条疤,不就破相了吗?”

    赵宣宣打开布袋,把那条疤拿出来,表情嫌弃,问:“爹爹,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软软的,有点恶心!”

    王俏儿觉得好玩,抢走那条疤,立马粘脸上。

    赵宣宣打量王俏儿的脸,捧腹大笑。

    王俏儿又把那条疤取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玩,问:“是不是猪皮做的?”

    赵东阳道:“放心,不是皮!宣宣要是嫌弃这个东西,还可以用别的办法,比如把眉毛画粗一些,把两条眉毛连起来,还可以用螺子黛在脸上画几颗媒婆痣!”

    王玉娥觉得这几个主意好,当即进屋去,在梳妆台上拿起自己画眉用的螺子黛,再走出来,递给王俏儿,道:“俏儿,你给宣宣画着试一试!”

    “好啊!”王俏儿拍手,笑嘻嘻,跃跃欲试。

    赵宣宣闭住双眼,翘起嘴角,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王俏儿一边动手,一边考虑:“媒婆痣画得太大,会不会像苍蝇?”

    赵宣宣顿时变成苦瓜脸,道:“俏儿,你别恶心我!”

    ——

    吕新词在家中作画,生怕时间一长,就忘记美人儿的眉眼和风采,迫不及待地用画笔描绘出来。

    作为官家子弟,他虽然讨厌读书人的附庸风雅,但是父亲总逼他学各种东西,所以从四五岁时就开始打基础,学了十多年,没有精益求精的本事,但画个肖像画不在话下。

    画完一幅美人画像之后,他觉得挺像,满意地欣赏半天,完全陶醉其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的威力更甚于烈酒!

    他甚至将美人画在折扇的扇面上,折扇一开,他随时随地都能欣赏美人对他笑的样子。折扇一合,别人就无法窥探他的秘密,他便能在父母面前瞒天过海。

    县太爷和吕夫人偶尔关心儿子在干啥,便询问仆人,仆人说公子正在画画,画一天了,还对着画念诗。

    县太爷和吕夫人都颇为满意,觉得儿子总算长进了。

    书童忽然跑来问:“公子,霍捕快等人正在前院切磋武艺,您去不去凑热闹?”

    书童在吕新词日复一日的压迫下,变得像哈巴狗一样,时时刻刻想讨吕新词高兴,因为吕新词高兴的时候,就不会打骂他。

    吕新词平时最爱习武,早就骨头发痒了,立马换上方便练武的紧身衣衫,拿上自己的宝贝折扇,风风火火地往前院跑,书童在后面追。

    “小衙内来了!哈哈!”官差们笑着欢迎,彼此早就混熟,偶尔称兄道弟,不在话下。

    吕新词也笑得欢喜,迫不及待地跑到霍捕快面前,道:“霍兄,咱俩来比试一场!看看我最近武艺进步没!”

    霍捕快在一群官差中非常出众,年轻、豪爽,刀法和拳脚功夫都一流,而且脑子还聪明,这叫吕新词十分佩服。

    吕新词把霍捕快当兄长一样尊敬着,经常凑一起吃饭喝酒。

    霍捕快站起来,活动筋骨,笑道:“小衙内,让你三招,如何?”

    吕新词没像往常那样把折扇交给书童保管,而是插到衣襟里,紧贴着胸口,摆开姿势,笑道:“来!”

    霍捕快敏锐,发现了这一细节,于是勾唇一笑,起了促狭之心。

    比试拳脚功夫,不拿武器。即使霍捕快让了几招,只使出七八分力气,但吕新词仍旧节节败退。

    吕新词败得心服口服,一边流汗,一边喘气,叉着腰,想歇一歇。

    霍捕快趁他松懈时,近身来,用手背在他身上一阵乱拍。

    吕新词以为霍捕快在跟他玩耍,一边躲,一边哈哈大笑。

    忽然,霍捕快眼疾手快,取走了吕新词藏在衣襟里的折扇,打开一看。只见扇面上画着一个年轻女子,面庞珠圆玉润,眉开眼笑,脸上有一酒窝,看上去像赵宣宣,霍捕快的笑容顿时灰飞烟灭,眼神黑沉。

    吕新词伸手来抢折扇。

    霍捕快比他高许多,故意举起手,引得吕新词上蹿下跳,但就是抢不到。

    霍捕快盯着吕新词的眼睛,问:“画中女子是谁?”

    吕新词面红耳赤,急得有点生气了,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快把扇子还给我!”

    霍捕快见他说出这种较真的话,便把扇子还他,然后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勾肩搭背,带他往衙门外面走去,道:“找个清静的地方,你老实交代,你跟谁家姑娘私定终身了?”

    吕新词把霍捕快当自己人,一阵叽里呱啦,把纸扎铺前偶遇美人的事说了,还叮嘱霍捕快替他保密。

    因为那女子神似赵宣宣,霍捕快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哪家纸扎铺?带我去瞧瞧!”

    吕新词眉眼欢喜,道:“我正想给美人买一个纸扎的新宅子,烧给她!金屋藏娇,为她遮风挡雨!”

    霍捕快在心中冷笑,嘴上附和道:“羡煞旁人啊!”

    吕新词带霍捕快走进苏家的纸扎铺。

    苏父和苏母吓得瑟瑟发抖,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吕新词嗓门大,问:“张姑娘今天来过没?”

    苏父问:“哪个张姑娘?”

    苏母道:“我们这里有很多客人,来来往往,我们记性不好,记不住人。”

    吕新词骤然发怒,抬手指着苏父的鼻子,大声道:“下次打你一百下板子,让你长记性!”

    这时,后院的苏灿灿和苏荣荣听到吕新词的讨厌声音,立马跑了过来,恰好看见霍捕快。

    苏荣荣吃惊,脱口而出:“霍捕快!”

    霍捕快也记得眼前这对姐妹,上次她们跟在赵宣宣身边,喊赵宣宣师妹,三人与他在街上偶遇,还聊了几句犯人的案子。

    苏灿灿更警觉,捏一捏苏荣荣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别乱说话,他跟登徒子也是一伙的。”

    霍捕快扫视苏家四人的神情,福至心灵,已经有了猜测,于是催促道:“小衙内,快点挑纸扎的宅子,买完东西就走!”

    吕新词决定暂时放过不长记性的苏父,道:“算了,明日我上张姑娘家里,亲自找她姐姐去!”说完,迅速挑了一个纸扎的大宅子,付账之后,却不知该拿去哪里烧。

    上次被亲爹教训过,这次他不敢把这东西带家里去。

    霍捕快心想:县太爷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又恶又傻的儿子?

    吕新词打算当街烧这个纸扎的宅子。

    霍捕快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带去城外再烧!”

    “你们两个,抬东西!别磕坏了!跟我走!”

    苏父和苏母被吕新词指着鼻子点名,不敢得罪他,不得不抬起纸扎的宅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走。

    苏灿灿和苏荣荣担心地望着爹娘的背影,但又要看守铺子。

    苏荣荣小声哭起来,用两边衣袖轮流抹眼泪,哽咽道:“太坏了!这人太坏了!”

    去了城外,挑块空地,苏父和苏母把纸宅子放下,连忙告辞,快步离开。

    霍捕快帮忙点火。

    纸扎的宅子烧得很快。

    吕新词对着火焰作揖,念念有词:“姐姐,如果你喜欢新宅子,晚上记得托梦给我。如果不喜欢,我明日再烧一个送给你……”

    霍捕快站在后面斜睨他,无声冷笑。

    他心中暗骂:这种下流玩意儿,也敢肖想赵姑娘!不要脸的登徒子,明日我就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烧完纸扎的宅子,彻底灭火,两人回城里。

    把吕新词送回官府后,霍捕快立马又去苏家的纸扎铺,杀个回马枪。

    “怎么又来了?”苏家四口人如惊弓之鸟。

    霍捕快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见你们着实害怕,我还以为你们伙同赵姑娘,故意骗傻子买纸扎,好赚钱呢!”

    苏灿灿瞪向他,双手握拳,道:“你别诬陷我们!”

    霍捕快道:“放心,我跟他不是一伙的。小衙内找的人是不是赵姑娘?”

    苏家四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苏灿灿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然而霍捕快常年审问犯人,经验丰富,通过察言观色,就知道他们在撒谎。

    再结合吕新词之前跟他说的话,霍捕快已经大概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赵宣宣没有吃亏,而且还摆了吕新词一道,霍捕快稍稍放心,直接转身离开,大步流星地回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