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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欢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接下来的几日和江沛春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他近日表现,再决定是否彻底原谅他。
江沛春倒也没有执意去招惹她,只想着让她冷静冷静,指不定过段日子就好了。而他,这几日也极为老实的,上朝下朝,回家睡觉。
直至执欢的闺中蜜友来到江府,邀执欢去赏荷放花灯,江沛春一颗五颜六色的心又燃起了熊熊邪火,执欢前脚离开江府,他便后脚飞奔春风一度。
执欢同密友坐上马车出城了,这心中有些不踏实,依照原本开朗的性子,她一见到蜜友肯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今日却不愿意说话了。
“怎么了,我邀你出来散心不乐意啊?”
执欢抬头看自己的好友苏景华,摇摇头:“不是,这心里啊有些慌。”
“所以才要出来散散心嘛,整日憋在府里不慌才怪呢。”苏景华娇笑道。
执欢舒了一口气,点点头称是。她的蜜友是苏小侯爷的妹妹。五年前,也是一次游湖赏荷,苏景华不慎掉入湖中,执欢奋不顾身跳下水救她上来,至此她们结识至今。
提起苏景华,不得不说一下她的家世。
苏家百年前兴旺至今,主要因为苏家代代出清官、高官。直至苏景华这一代,有些特殊。她的哥哥苏景容年幼时是当今皇帝的陪读,皇帝从太子升级为皇帝这一路上有苏景容一路扶持,苏景容无心仕途,拒绝入朝为文官。皇帝感念他的好,赐封其为云中侯,给予了苏家无上恩宠。但他嫌这云中侯当的太舒服,瞒着侯府上下甚至是当今皇帝,独自去参了军,做了个军中小兵,非要去吃吃苦头。
后大辽犯大晋边境,苏景容在几次战役中崭露头角,最终在军中稳固了地位。三年前,辽、魏两国勾结,欲侵大晋,苏景容带“病”打退了辽、魏,甚至连夺了辽国三五城池,从此苏景容威名远扬,辽、魏谈苏景容色变,而他也成了大晋第一大英雄。
皇帝得知化名为“苏景”的人正是他的陪读好友苏景容,不知是喜是悲,但还是给这位云中侯封了一等镇国将军。
在大晋王朝,苏景容是唯一一个带有最高兵权的侯爷。
五年前,执欢救了苏景华,与她至此交好,也见过苏景容几面,那时她不过十二岁,而他已然二十二。她只记得他有玉树临风之态、飘逸飒爽之姿,容貌风华绝代,身姿宛若谪仙……
“陆执欢!”苏景华极高的声音在执欢耳边响起,执欢这才回过神来,忆起她的哥哥苏景容便忘了周遭,“怎么?”
“什么怎么,你想什么呢,我可叫你好多声了!”苏景华黛眉宛若远山,却一脸怒容,“是不是想你家夫君呢?前几日春风一度的事情我可有耳闻,早跟你说了,江什么的不是好东西,你偏不信。”
执欢窘迫的一愣,她出嫁前,苏景华便劝过她,告诫她江沛春这人靠不住,所谓才子都是风流,没一个定心的人,执欢当时并没有听苏景华的话。她喜欢江沛春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什么德行,她是清清楚楚的,她只知道他玩累了,想要休息了,不怕被陆家拒之门外,依然再次上门提亲,回来娶她。单凭这份心,执欢也会信他。
“你可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性子直,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景华撇了撇嘴,毕竟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也不是她的作为。“我只是提醒你啊,以后我不在这里了,可没人像我这样对你掏心掏肺。”
苏景华什么人执欢自然知道,倒也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笑着说:“对啊,我都快忘了,你仲秋就要成亲了。”
苏景华比执欢小一岁,亲事却是从小便订好了的,夫家是长安城富商之子,叶易寒。叶易寒之父原本也是在朝为官的,因一次会试“作弊案”而受了点牵连,便辞官回乡,做起了生意来。
官商本一家,这在朝为官的人,执掌起账本来,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如今才六月,仲秋还有两个月,我还能陪你一段时日。”提起成亲,苏景华脸微微红了起来。
执欢放开了心后又跟苏景华在一起,也就更肆无忌惮了,拧了拧苏景华的琼鼻,哼哼道:“到底是你陪我啊还是我陪你?我可是已婚之妇,整日忙的不可开交,哪里需要你陪?”
“可不是嘛,有些人啊有了夫君就不要好姐妹了,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
执欢怒瞪她,“哪里不要你了,这不是陪着你出来游湖了么。”
苏景华哼哼了两声,然后两眼放光似的看着执欢,道:“再过半月,我哥哥要班师回朝了,听我娘说要给我哥哥寻门亲事。你可认识些比较好的未嫁姑娘,帮我哥哥介绍介绍?”
“镇国将军这名字摆出去,怕是全金陵城的姑娘们都得来排队了,还需要介绍什么。”执欢挥挥手,“而且,我认识的那些姑娘你还不都认识?”
苏景华想了想,点头称是:“你我认识的人都不多,反倒是认识的已婚之妇比较多……”
执欢汗颜。
两人的马车到了城外十里坡后,便下了马车,缓步走在乡野小道之上。
十里坡位于金陵城北部,周围有民居数座,凉亭三四,凉亭周围是金龙湖,湖上开遍了荷花,而荷花的那头是一座高山,有一土地庙在半山腰之上。初春、初秋之时,金陵城的百姓喜欢上这座山观赏金陵城的景色,在这座山的山顶之上,可以鸟瞰整个金陵城。夏日之时,金陵城的百姓喜欢来赏荷、放河灯,爬上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做。
“执欢,放完河灯,我们就绕过金龙湖,去土地庙看看吧?记得一年前,我们一起踏春,后来下雨了,我们在土地庙过了一夜呢。”苏景华说。
执欢轻笑,其实土地庙中有苏景华美好的记忆。苏景华虽从小和叶易寒定亲,却从未见过面,那次踏青遇大雨,山路极险,不宜行走,她们没办法只能在土地庙躲雨,而那次叶易寒也是躲雨而去的土地庙,他们从此相识。
那时,她其实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叶易寒,第二日离开后,苏景华回到苏家,叶易寒居然也一起进了门,这才知道,他孤身从长安出发来到金陵城,就是来提亲,完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曾想……土地庙一遇,两人便已倾心。
“这出嫁前,是该故地重游一下。”执欢若有所指。
苏景华白了执欢一眼,从下人手里取过一个河灯,拿起炭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把纸张塞进了河灯中,“许愿灯,很灵的。”
执欢也照模照样来做,却在拿起炭笔的时候,停住了手,她不知在纸上写什么。
苏景华拿过执欢的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只愿君心似我心。”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执欢眼睛突然一热,似有东西要喷涌而出。
苏景华见执欢这般,忙说:“刚才那句是写给我自己的,叶郎这一去已一年之久,不知他如今是否还守着之前的诺言呢。”
“你家叶郎定还是守着诺言的,我看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执欢拭了拭眼角道。
“希望如此。”苏景华笑着,又拿过一张纸,说:“就写‘早生贵子’,你觉得怎么样?”
执欢想了想,点点头:“行,就写这个。”
写好纸条后塞进了河灯中,然后把灯轻轻放在河水上,看着它缓缓地顺着水流漂下去,执欢却在心里默念苏景华刚才写的那句,“只愿君心似我心”。
如果,愿望能实现,那就不能称之为愿望。
执欢和苏景华赏了荷花,放了许愿花灯,遣了丫鬟,两人携手绕过金龙湖,要去半山腰的土地庙。
山上这座土地庙年久失修,更无人供奉,早已破败。但土地庙旁边有一条小山路,通向山的那一边,是一条来金陵城的近道。去年叶易寒出现在土地庙,也是因为惜时如金,希望抄近路早些到达金陵城。
“执欢,你说我们苏陆两家出点钱把土地庙修缮一下,再找个人守着,就当为我们积福,你觉得怎么样?”苏景华看到破败的土地庙,心生不忍,提议道。
执欢点点头,“可以啊,修缮一下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再添上江家一份,可好?”
苏景华微微一愣,笑了开来:“我倒忘了呢,你已是江家的媳妇啦。”
“你还当我未出阁啊,不过也是,我不过出嫁半月,我自己都还没有习惯现在的身份。”执欢笑了笑。
而此时,晴空出现一道闪电,接着轰隆一声,雷鸣。
不等执欢和苏景华回过神来,大雨倾盆而下。
夏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说走也就走。不等执欢和苏景华跑进土地庙,就已经被淋湿了,二人到达土地庙的时候,雨就停了。
苏景华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执欢的额角。
苏景华正要说话,却见执欢捂住了她的唇,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土地庙中土地公的土像后面,有些窸窣的声音,接着一些破碎的吟哦之声传来。执欢是个已婚之妇,对这种声音不陌生,她与江沛春恩爱度春宵时,她也会抑制不住的发出声音,但不是这种享受的声音,是忍受不住痛才会发出声来。
“春郎……如此野战,你那呆板的夫人可会与你一起?”女子娇喘着却还说完了整句话。
男子粗喘着气,低吼了一声,然后说:“我那夫人矜持,不像你这狐狸精,这般不要脸。”
“魅娘这般不要脸,春郎你还不是喜欢的紧?”
“不要脸!”男人口中虽然骂骂咧咧,却还是十分享受,他又说:“狐狸精,要累死爷啊。”
女人娇笑着:“那春郎喜欢吗?”
“喜欢,爱死魅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