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出三个月,保证你怀子

子夜青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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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执欢才知道苏景容为什么执意要去陆贤河长孙的满月宴。

    陆贤河别的没有,多的是田产,而苏景容看上的便是陆贤河的那些个地皮。

    兵役制的实行,首要便是建立大规模的新兵操练的校场和新兵营。原先的驻军都在京郊,不过几万人,如今新制实行,新兵迅猛增加,京郊驻扎地已人满为患。

    所以,急于找合适的地来扩充兵营和校场。

    一趟满月宴,那陆贤河得了大把的银子,将田产半租半卖的形式给了苏景容。

    苏景容得了陆氏田产的使用权,使用期限一百年。

    执欢听完苏景容念的那契约便骂了句苏景容是奸商。

    使用期限那么长,这百年后会发生些什么谁知道?虽说苏景容只是经手办事的人,可那陆贤河签的一纸契约实则是与皇帝签的啊,到了皇帝兜里的田,百年后还能归陆氏?鬼才信咧。

    然而陆贤河拿着这一纸契约颇为得意的,如今陆家除了陆贤海,他陆贤河也当与皇家有了进一步的干系,自是认为这租田一事做的好,为陆家祖上添彩。

    “奸商?这主意可是妹夫想的,为夫只不过喜欢舞刀弄枪,哪儿有这头脑去算计陆家。”对于执欢喊他奸商,他极为不满。

    执欢嗤了一声,他这兵役制当真是超前的制度,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如果说他没头脑,这世上便真的没有能称得上有头脑的人了。

    兵役制从表面上看确实是老财伤民,可细细一想,利于国之长远发展。

    本着民强则国强的长远想法,兵役制规定全国上下但凡年龄到十六的男子必须参加服役,为期三年。凡男子,一生必将当兵三年。若常年无战事,国泰民安最好不过,若有战事起,那么大晋朝便是全民皆兵,不论是谁都要有护国保家的义务。

    苏景容说,首先便是为国民建立强烈的爱国护国意识,如果全民心系国家,这国家便所向披靡。

    他也是雷厉风行之人,不过短短几月时间,兵营和校场已建好,金陵城的新兵数量已达十三万之多。大晋朝几十个城镇陆续开始实行兵役制,有些城镇会有实行起来困难的现象,大部分城镇都还是进行的比较顺利的。

    新兵入营后,只做三件事,习字、训练、屯田。

    习字主要目的是为了以后能选拔出一批能熟练运用兵法的将士们;训练自是练习搏斗厮杀的技术以及阵法的演练;而屯田便是垦殖荒地,以给养士兵,更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取得军饷。

    梅开时节,兵役制贯彻的差不多了,苏景容也终于有了些闲暇时间了。

    执欢有时候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说自己是整个大晋朝最幸运的人都不为过。

    苏景容的兵役制在最困难的时候,有几个城镇全民抗拒,一般他能安排给下面人便安排给他们,实在不行便亲自前去解决,可他还是对执欢不离不弃,即便是离开金陵城,他都要把执欢带在身边。

    她跟着他几乎算是大累赘,可苏景容却丝毫没觉得,他只觉得她不在身边不安全。骆汀蓉的两次陷害,她几乎都是走过鬼门关的,心里已留下阴影,发誓决不让她再受一次这样的伤害。

    这段时日苏景容也终于闲下来了,执欢很是替他高兴。

    但两次离开金陵城,让执欢深切的感受到自己这个瞎子眼睛若再不好,只能一辈子拖累苏景容。所以她迫切的希望眼睛早一些好,好了多少能伺候好他,而不用他在百忙之中还惦记着她。

    荷香几番在她耳边提起青灵山月老祠开光的事情,她琢磨着去试试运气,指不定遇到了高人,眼睛也能快一些好。所以,便央了苏景容,求他带着她去一趟月老祠。

    苏景容爽快的答应了,定下去的时间,便让罗哲去安排出行的那日的保护措施。

    执欢说他太敏感了,骆汀蓉如今都跟个活死人无异了,还能有谁想着害她呢?

    苏景容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为夫也不希望咱们去月老祠求月老三生三世的祝福时,遇到些不必要的麻烦。”

    执欢道,“谁要与你三生三世了。”

    “不与为夫,还想与谁?”

    执欢娇羞的无话说,她何止想霸占他三生三世?她想永生永世与他在一起,却不知上天会不会觉得她太贪得无厌了。

    吩咐红笺将苏景容打好的同心结整理出来,又把曾绣了一半的香囊也准备上,到时带着一起去,全部开开光,让这些物什都有些灵气。

    苏景容瞧着她忙里忙外,也就不打扰她了,径自去书案前看起了书信,一些从边防送来的,一些是各地方城镇送来的,一一过目一一回复。

    他回京大半年了,边防有路虎那大胡子在,倒也相安无事,他更放心把那边的所有事情交由军师李慕处理,所以现在主要目的就是通过兵役制在三年时间让整个国家懒散懈怠的士兵们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君,我去母亲那边看一看,问问有没有要带过去开光的。”执欢在门外唤了一声,不等苏景容回应便出门而去。如今的她如果不说眼睛不好,几乎没人能瞧得出来她看不见,俨然与正常人无异。

    关门声传来后,苏景容写好最后一个字,把笔放了下来,折好书信,喊了一声罗哲,就见罗哲从窗户进来,接过书信又出去了。他则去追执欢,要与她一起去母亲的院子。

    慕崇与其妻已回乡,其次女慕澜留在了侯府。她来京的目的就是要在京中寻一门好人家嫁了,慕崇走之时把慕澜留给慕云照顾,走之前也警告过慕澜,别做不该做的事情,丢人现眼。

    虽说有长辈的警告和防备,可之前水银毒一事,让苏景容有了些戒心,但凡有她在的地方,他必然会在场。

    来到云祥苑,慕云正与一个半老徐娘聊着天,两人说话客气,慕澜坐在一旁,面带娇羞。

    那半老徐娘瞧见苏景容和其妻来了,迅速与慕云说了几句,便行礼离开。

    执欢听到她们的聊天了,说是男方家世不错,八字也合,找个机会让姑娘远远的看那家公子一眼,觉得合适就定下之类的……

    这显然是在为慕澜定亲事,慕崇也是极为放心慕云做事,把女儿的婚事就全权托给了慕云,慕云受之所托,自然也是要把事情办托了,让大家都满意。

    “哪家的公子?”苏景容扶着执欢坐下,便淡淡的扫了眼慕澜,问道。

    慕云道:“曲家,就是那刑部侍郎曲安阳。”

    苏景容蹙了蹙眉,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可终究没有想起是谁,“看来,过不了多久便又有喜酒喝了。”

    慕云笑了笑,“还得看过后再做决定,毕竟澜儿还没瞧见过,若是不喜欢自也是不能逼迫的。”

    苏景容赞同的点点头,瞧了眼执欢,见她眉头紧蹙,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

    “……”执欢想说,可最后还是摇摇头,那曲安阳与江沛春是一类人,他们不了解,她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曲安阳比之江沛春却又好一些,但终究是个纨绔子弟,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云瞧出执欢的欲言又止,对慕澜笑说:“澜儿你先回去,回头定了时间再带你去瞧瞧那曲家公子。”

    “如此,澜儿的事情便劳烦姑母了。”

    慕云摇摇头道了句无妨,那慕澜便朝几人作了礼离开。

    “执欢,方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慕云瞧慕澜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便开口问。

    执欢道:“那曲安阳是个风流才子,娘当真要表小姐去瞧瞧这人?”

    “那曲安阳到底也是皇亲贵族,有些个风流也是难免,主要是慕澜心中有意,咱们旁人还说不得。”慕云叹口气,“前几日我与慕澜出了趟门,遇到了曲安阳的母亲,她一眼便瞧上了慕澜,她又把曲安阳夸到了天上去,惹得慕澜春心漾,一回来便央着我试试这一桩。”

    执欢默了,人都没瞧见,便要试一试……慕澜这是有多恨嫁?

    苏景容道:“怕是进门了并非正室吧?”

    “可不是,曲安阳的母亲瞧上的也便是慕澜这身子骨,说好生养,若是双方有意,娶了做妾……”慕云说着又是一叹。

    苏景容道:“情理之中的事情,原本她也不过是个庶出,若是嫁的平常一些,自是能做正室。若想入曲家之门,做妾已是不错。”

    一旁的执欢心中沉沉的,慕澜清白之人,身世说起来也不算差,入那曲家门却还只能是个妾,而自己这不清白之身,若非运气,如何能得苏景容这样的良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看不见的主。

    忽然有些心疼,心疼苏景容。

    他如此风华之人,却添了她这么个累赘。

    他们说话间,瞧见执欢沉默,慕云便问夫妻二人来找她何事,苏景容这才与慕云说了要去月老祠的事情,慕云命人抱了一尊送子观音,她说:“我啊,别的不求,只求你们早日给我生个孙子,你瞧我与你父亲现在闲的都两手发慌了,急于一个孙子来让我们抱。”

    苏景容只是笑着道:“这件事情不着急,儿子现在忙于兵役制,也没有别的心思想别的。”

    “你白天忙你的就是了,晚上该如何便如何,你把你该做的做了就行,其他的交给执欢。”慕云嗔了一眼苏景容,瞧着执欢低下去的头,笑了:“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执欢不必害羞,我啊也是过来人,心里明白的很。”

    执欢点点头,回道:“夫君很努力了,怕是……我的问题,回头我着大夫来瞧一瞧。”

    慕云蹙了蹙眉,瞧见苏景容使的眼色,便也不提这茬了,道:“你们去的时候带上慕澜吧,让她也求上一只好姻缘,图个吉利。”

    苏景容应下,又与慕澜闲聊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带着执欢回了云溪苑。

    回去后执欢便有些闷闷不乐,她与苏景容其实做那种事情还是挺勤的,可孩子就是没有动静……

    若说以前在江府有压力,导致身心不畅怀不上也说得过去。

    可如今在侯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让她压抑的,怎就是没有怀上孩子……莫不是,自己有问题,变成那些个婆娘口中所说的“不会下蛋的鸡”?

    执欢如此一想,心便沉了下去,若当真有问题无法为苏景容延续血脉……她必然是要离了苏家,不能给苏景容带来负累。

    “怎么了,回来一声不吭的,莫不是还想着慕澜的婚事?”

    执欢摇摇头,把身子缩在了软榻里面,抱着双腿,“母亲想要抱孙子,可我却丝毫没有动静……”

    “这几日我们努力努力,争取过几日去月老祠的时候让高人给你的肚子也开开光,如何?”

    执欢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肚子还能开光的?简直胡闹。

    “好了,为夫实话与你说吧。”苏景容拉过执欢的双腿放平,脱了鞋也上了榻,头靠在她的大腿上,道:“是为夫刻意避着孩子的,你若怀了孩子只怕再也不疼惜为夫了。”

    执欢怔住,“你……你如何避开的?”

    “只耕耘不播种,自然不会开花结果,夫人这道理都不懂?”

    执欢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敢情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居然还理所当然的说只耕耘不播种!她都替他脸红!

    “苏景容!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睡书房去!”

    苏景容忙抱着执欢的大腿,打死不走,“夫人,为夫晚上就播种好不好?也好早发芽早开花早结果!”

    “你无耻!”执欢欲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苏景容道:“为夫只为夫人一人无耻到底。”

    “你……无赖!”执欢快要哭了。

    苏景容在她大腿上蹭了蹭,轻轻一笑:“为夫只在夫人面前耍无赖。”

    “……”执欢完败,却还是不忘正事,“我要生个孩子!”

    “行行行,咱们生,不出三个月为夫保证你怀个小景容。”苏景容靠着她,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目佯装睡觉,“再过一年生个小执欢,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夫人是不是也觉得不错?”

    执欢脑海中已浮现了一副画面,她牵着儿子他抱着女儿,一家四口要去云祥苑与长辈一起吃饭,那画面美中带甜,场面温馨又舒适。

    回想起小时候父母带着她和执恒去护城河边放花灯,那时华灯初上,而整条护城河都是花灯,星星点点,一如天河。

    以后,她一定也要带着苏景容和孩子,一起去放花灯,看天河。

    可是,终究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