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少女失踪

准星移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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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冬季冰雪皑皑的蓝莓岭,到常年酷暑高温的赤道小国沙湾国,中间穿插诸多稀奇古怪的案例、事件,作者意欲何为?

    无他,就是东方蛟龙战队即将出征危机重重的沙湾国,而先遣队员孟大奉命先期抵达,一系列的故事都是发生在这个过河卒子身上。

    大唐高僧玄奘取经西域,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他们团队师徒四人,对,还有个关键时刻抵上一阵的白龙马。东方蛟龙战队队长夏青看着孟大从国外发来的一封封电子邮件,地点、数字、人物……这些关键字眼一次次在脑子里过筛子,可见这场万里之外的角逐,难度有多大!

    通过一个个邮件,他基本掌握了前方的情况,透过这样的话表明决心:“孟大在前方举步维艰,勇猛没的说,就算是个机灵的猴子,在人家原始森林里爬来爬去,摸情况弄信息,就是累死也不能很快有结果啊。”

    约谈,无论好事坏事,解决问题得靠关键人吧。曲锋、任宏杰、索玉国、谷晓玥这些神话绝技、有勇有谋,而又特长突出的人,挨个走进办公室,和夏青进行彻夜长谈。一周以后,任宏杰从营地消失。

    他作为第二名先遣队员正在秘密抵达沙湾国。

    古往今来,多少著名战争极少一开始就投放大规模兵力,那样别说一下子很难施展开,就是后勤补给也是莫大难题。谁不想统帅三军,哪个不渴望挥手下是前千军万马、车流滚滚。狗屁,吃啥穿啥,住哪里?城XX牛,下手狠,派到太空,或者一个小小星球,去八万人多好,马上就能打、打、打开局面,那绝对不中,还得靠精兵强将先期挺进,最好搅乱对方大本营,把游击战发挥到极致,再投放大部队。夏青把这两步棋打出去,摸清敌情,弄出大动静,再挥师沙湾。别笑,多大规模的部队?100人!这就足够了。

    昏暗灯光下,外面暴雨如注,一张简陋桌子面前,任宏杰手拿写满文字的A4纸,掏出打火机烧掉,然后神秘的说声:“这是队长亲笔信,你要记在脑子里,尤其近期攻坚的几个目标。那么好了,咱们研究下下步去哪施工……”这分明敌占区里的密谋吗,“施工”肯定就是行动喽。

    他们根本没有这么神秘的碰头,任宏杰来了孟大都不知道。各有各的任务,有个帮手,心里就有了依靠,如果大战在即,冲锋时总想着给战友点事干,自己肩膀上卸下点责任,完,这样难以打造出战神来。

    孟大正在盯着乔安娜,任宏杰则直奔战争王泰达雷的神秘掌控区。

    《全国妇女儿童有效保护组织重申打击**迫害犯罪》:孩子们之所以死亡率居高不下,因为**、虐杀已成为一种新的剥夺她们生活、生存的战争形式。

    孩子尤其女童们承诺参加星期一在首都举行为期16天的积极反对基于性别暴力和残杀的抗议活动。

    全国儿童论坛议长弗斯缇娜.工戈解释说在年内发生的一千多起**、杀害案中,受害人数最多的群体是儿童。凶手中竟然有少数政府官员、军界领导,受害者甚至遭到祭祀等令人发指的残害……

    工戈说:全国儿童已开始征集签名请愿临时政府采取更强有力的行动严惩**犯。与此同时,司法部已重申其致力于保护儿童起诉罪犯的权利。

    《蒙城民主权利自由周刊》这则新闻位于当期杂志第三页左下角巴掌大小的位置。其他版面各条新闻是更加刺激成年人眼球的时尚报道。

    彩色封面是一位出在偏远部落的原生态歌星的照片,这位歌坛大腕因为涉嫌为新兴政党竭力贩卖**和各种战时紧俏药品而被关进监狱,本周他又因拒绝为“牢头”进行行为艺术表演而上吊身亡。

    杂志里面还有更多爆料:刑事法庭法官开始裁决男子大卫.萨文努绑架一案,尽管受害人克里斯蒂娜.安德里亚娜宣称实施绑架人数为5人,但是只有被告萨文诺1人受审,原因是他在11月被捕前协助同伙沿着本国和塞拉利昂边境逃跑。

    有一条新闻是校长发现校园贩毒事件的报道:一种隐藏在棉花糖里被染成粉色的毒品和大量不用付费就可获赠的吸管,对于外貌甜美率真的女学生还有更多优惠的方法,已经让不少学生群体从毒贩手里轻易获得毒品。

    还有一篇报道,内容是有关塞斯格斯城一位资深政治家兼矿产大王出巨资打造的一项阳光智慧少年超常培育战略计划,名字叫“赶上全球步伐、你与时代同步”的招募内容,报名参加者必须身高达到当地平均值的120%以上,IQ不能低于130。

    这项挑战权威人才培养模式,立志打造全球黑色人种尖端人才的神奇计划,还对具有绘画、舞蹈、演唱特长的青少年给予倾斜。入选后,将会以欧洲牛肉、亚洲水稻大米、甚至是太空飞行器过滤过的优质绿色食品,推助体能智力发展。

    “《自由周刊》杂志喜欢吹嘘加诱惑。”当地居民凯恩内.胜贝对他妻子丽兹娜说。他们俩正坐在石块搭起的灶台边上,一起多次阅读那些无偿赠送杂志上的文章,“政客们登台表演夸夸其谈,面孔换来换去,和不同地域的猩猩屁股一样,扭动通红的肌肉配上手舞足蹈的手势,让大家看着他(她)四射的魅力。”

    “你刚才说是猴子还是猩猩?”

    “都是一个德行。”妻子看着黑乎乎没有像样家具的室内叹了口气,“当你认真考虑这件事时,就不觉得好玩了。”她接着又自我否定似的用手捂住嘴咯咯笑起来,“倒是他们每次台上争辩之余都能多少送些食物给大家。”

    “女儿的小书桌和粉红色的小台灯,就是给他们演讲送花给的吧?”凯恩内看着窗外密布的阴云,懒洋洋地说了句,“把洛莉雅晾晒在草棚里的几件裙子收起来吧,那件碎花格子短裙明天还要穿着比赛。”

    “洛莉雅出生时你和你姐姐赛丝娃一样难产,大街上锣鼓喧天的竞选人群让你加速了腹部蠕动;她是听着当时胖得横宽的女总统施政宣言着地的。”

    “她当时好像没哭吧,是不是那女人嘴巴里带着沙哑有磁性的声音吸引了小娃娃注意力呢?”

    “副总统那天穿着平底鞋还是矮高跟的呢?”

    “隔着那么远,再说时间久了谁还能记得!”

    凯恩内侧耳倾听小院子女儿脚步声——他什么都没听到后起身透过四根木棍做成的窗口张望——院子外面不远处简易木板舞台上依然没有洛莉雅的身影。

    “她每天从华夏学院回来,都是瞒着咱们再跳回舞的,往常这时候经常被七八个小伙伴围在中间翩翩起舞呢!”想到这里,凯恩内会心一笑:“要是再跟着孔老师学好那些东方文明礼仪,这孩子肯定能走上更宽广的舞台。”

    看着他天天几乎藏不住的笑容,妻子打断他思绪,“她给自己取名‘海的女儿’,再画出一手好作品,还会有人叫她魔手倩女呢!”

    凯恩内举目向着飘着雨雾的茂密山林望去:阴云继续从大山那侧形成超大蘑菇形随风而来;几处霹雳一闪而过,强对流天气雷电在房顶交汇形成电流顺势而下,击中了门前悬挂的长柄砍刀,余电随着细细雨丝传到他裸露双臂上,刹那间头发眉毛,连汗毛都挺立起来了。

    那把砍刀锈迹斑斑,电击的高热量浇过雨水后,冒出几缕白烟。

    几天后,风生水起的《自由周刊》读者群呈现猎奇、新潮的趋势,甚至对探究内战中几位魔头军阀阴暗诡异的离奇故事群起追捧,《周刊》衍生的子报《魔域之灾》里介绍的封面故事《“红日少帅”和他的“天赐能量”》里关于“艺术天使的魔幻之旅”惊心动魄的文字里,凯恩内感觉那个聪慧秀美的才女应该就是自家失踪的宝贝。

    凯恩内视野环顾过的那片最密山谷里,一栋覆盖着天然怪异青藤的熨斗魔洞里,泰达雷浓墨色眼镜放在骷髅头鼻子上,左嘴角微微上翘,一种不可抗拒的口吻既像命令又好似友好商讨,“阿里,这群小娃成色不错,口试、面试都过了,该轮到你实验了。”

    “先……先……生,我大名叫哈里,哈里·艾伦。您能信任我,我已很满足了!”穿着对襟黑色短褂、斜挎着粗布兜的干瘦老头,看着眼前几个衣着鲜亮的孩子,眼睛里冒出兴奋的火星,“底子真好,咱们几场考试比过山车刺激。你看他们各个脸蛋红润,出着微汗,都在最佳状态。”他还得隐藏一会本能的意图——巫师和乡村教师冷眼一看往往有相似之处。“现在不同于以往,您‘随身’的要最有潜力的。”说完,他守墓人般阴森森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三百平方米墙壁上一百多个红木雕像——三年来泰达雷招募了各个年龄段‘随身’灵异:把这些人蛊惑、祭祀、掠走灵魂……让能量源源不断地输入泰达雷身上。

    当然,灵魂要有寄托和存放地,也会适当时机发挥常人难以相像的作用。他坚持这样观点,并像一位敬业的花匠把不同“原料”血迹涂抹在雕像上,日常加上各种咒语,让他们发挥所有潜能,关键时刻能抵挡百万雄兵。

    “乌鸦,来电了,你那破锣鼓的嗓子安静点吧。”泰达雷像是训斥不识趣的哈巴狗那样说了句。

    随后,大厅里环绕着极有节奏感的恐怖声音,男人触电般的惊叫、女人淌着最后一滴血的垂死呐喊,男女幼童是咿咿呀呀的甜脆音质,尤其喝着袋装椰汁腹腔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哈里对这种声音感到适应起来——来他“老山雕像店”里和他往死砍价,还对着他残腿投以鄙夷眼神的顾客,让他连一句话的反击机会都没有。

    当然,那都是他感觉没有价值的玩物。经过他眼一瞧手一掂扔掉的废木料,和这些呆头赘肉堆一样,成不了他墙壁上汇聚着人类精髓的作品。

    泰达雷看着这个丝毫不搭理他干着杂活的下人,坐在墙角猩红色的沙发边上,顺手拿起来自古巴的高纯度雪茄猛抽了两口。

    泰达雷剧烈地咳嗽起来:“你这个老鬼,黑毛白毛都长在你身上。”(这里到处都是黑白相间的乌鸦,哈里这个名字是他认为最恰当的比喻)“看着你的白羽毛都感觉你温和,但是你和半夜不睡的飞物一样,只要有血肉的味道你就比抽上**还有精神。”

    哈里干瘦的脖子咕噜了一下,阴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嘿嘿一笑。

    对面巨形玻璃房内是柔和的白炽灯,播放着各式各样的音乐,两只长长的绿色螳螂趴在地下支起平平的后背……不,那是墨绿色的条形工作台。

    在这上面,孩子们正自己绘画、做手工,吃着永远没有吃过的甜食。几个吃剩的美式大汉堡,有小书包大小,厚厚的特制食品包装纸里散落着数量不少的薯条、番茄酱。

    “你个小吃货,往后有的是。”洛莉雅用左脚木料拖鞋后跟踢了一下最小的男孩,“小豆芽,你看你都把画布弄成抹布了!”

    “咱们在学校演出,是怎么来的?”她顺手抽出几张纸巾,擦着“小豆芽”胸前成片的奶油。

    “小豆芽”边玩笔记本大小的电玩,边舔食着手指夹缝里的残留奶油,短短的无名指上没有了乳白色的流质,他还是不放过那遗留的甜味。

    这种软绵绵能吸水的雪白纸张,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但如同对舞蹈对绘画的天赋一样,她见到就能操作。

    “哈里爷爷不是要办辅导班吗,和他照了相后我就不记得了!”“小豆芽”还沉浸在汉堡的美味中。等饥饿已久的肠胃腾出地方来,他还会扑向剩余的薯条,填满自己胃里空余的小沟。

    “这个地方学艺术倒是好地方,可哑巴阿姨拿来的东西总是稀奇古怪!”她稚嫩的童声里有同龄人少有的机敏,“哑巴不是改了行的修女,也是受过打击的怨妇。”

    “这里看不到外面,吹进来的风没有海水味道,鸟叫声也不是很大,恐怕是距离家里很远了吧。”

    “一会,还不知道哑巴阿姨再送来什么东西让咱画?”“小豆芽”手指细长,黑黑的手背,食指和拇指握笔的位置是细嫩的白肉。

    哈里面对着两公分厚度的茶色玻璃向里观望,眼神安逸放松,像饱经演绎场深**门绝技的老牌导演,行为举止和演技没有慧根的新人,只需他短期调教也能成为收入不菲小有名气的二流演员,就看他心情怎样了。

    里面,门开的感觉和关上时基本没什么不同,特殊处理后的不锈钢单扇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哑巴女人步伐轻盈地如同夕阳下飘过的一缕炊烟,身体骨骼像进入固定遥控一样,以每步二十五厘米、每分钟几十步的速度踱进去,双手端着左右直径超过自己身宽两倍的托盘——像是送来一份香喷喷的烤火鸡,而自己更像烧烤行业里最权威的厨师,里面再美味的佳肴也和她毫无关联。

    “这回道具选得还可以,有点创意!”哈里在玻璃这侧冷冰冰地评价了一句。得到他首肯的是托盘里动感十足而鲜活的林间到处可见的动物:蚊子、苍蝇、蜥蜴、老鼠。

    哑巴女人轻飘飘的身体平衡、安静,绕过长条桌拐角处需要九十度拐弯,尽管她小心翼翼,但还是多少让托盘里产生了颠簸。

    这个轻微的动作让本来各占一角观察的小动物们产生了敌意:老鼠上蹿企图跳出时没能越过加高了的塑料墙壁,弹回来时咬伤了蜥蜴的脊背。

    哑巴女人无光的眼睛还是向它投来轻蔑的一瞥:耍这种小聪明是逃不出去的!雄壮的蜥蜴浑身五颜六色,健硕体格的它在这种三面包围的托盘中注定无法施展身手,只是冷静地观望着狭小空间内自己无法躲避的对手老鼠。

    成功袭击了蜥蜴的老鼠慢悠悠地咀嚼轻易得来的美味,姿势、口感和就着一杯冷扎啤品着鲜嫩羊肉串的吃客表情差不多,当然,还要有凉拌菜在桌面上陪衬着,以便供食者油腻之后开开胃。

    泰达雷踏着浅色软底欧版鞋走到哈里身后时,静静地停留了一会。哈里聚精会神观察孩子们的表情,以至于泰达雷抚摸了几下萨达姆式的坚硬胡须都没察觉。

    “怎样?我尸林边上的动物都这么有斗志,和那些敢较劲的杂种部队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伸手拍着哈里肩头时,对方没有常人的反应,而是从嗓子哼出含糊不清的话:“我晓得!”

    “题目:让它们相互残杀,你要快速,最好是闪电的速度,描绘出这个精彩瞬间,做到这些你就是最聪明的!”看着这样的命题,“小豆芽”和洛莉雅后悔过早享受了不属于自己的美味——“小豆芽”开始向墙角躲闪,另一个男孩把右手伸进圆领卡通衫里包裹的瘦弱胸膛上……

    哑巴女人是什么人?她为什么总是背对着左侧那个整墙的玻璃板?我是怎么来这里的?他们要干什么?洛莉雅开始警觉起来,同时房间四周传来的血腥味开始窜入鼻孔,还有刺鼻的烧焦味。

    她尚不知道毒品的味道,仅仅是那种刺鼻和从未嗅过的狂野谜人味就让自己感觉不妙。

    “哇——哇……”哭声是从“小豆芽”嘴里发出来的。看到盘中动物你死我活的残杀,他强忍几分钟后终于发出了幼犬对视饿狼后的惊叫。

    再看哑巴女人,差不多沉睡半个世纪的阴暗眸子,像春风唤醒沉睡的母熊,更像施工人员打扰了寒冬里沉睡的毒蛇,它只懒懒地蠕动了一下——眼帘上下轻轻合了一下,像是无奈更像是提醒。

    “她是让我必须完成这道命题!”洛莉雅机敏地伸手扯起一张纸巾擦了一下额头汗珠,另一只手拿起工作台上的强力胶,拧开拇指大小的瓶盖将粘稠的液体全部倒入托盘里。

    强力胶瞬间散发出淡淡香味,刺激着四只动物的嗅觉,纷纷上来争抢。蜥蜴动作最快,直接冲到最前面,张开两排利齿的大嘴冲着洛莉雅手就是一口。

    洛莉雅迅速躲避,反手用瓶盖压住了蜥蜴腰部,疼得它四肢发抖,发出阵阵惨叫。

    强力胶勾起它们再次互相残杀,拼搏到最后,已经被丝丝粘稠的蜘蛛网似的强力缠住,难以动弹,眼瞅着猎物近在咫尺却无法下口……

    求生的欲望,或者是小画家的艺术天赋,让她拿起画笔,准确无误地画出这样的场景:巨蚊已经被苍蝇吃掉半个身子,苍蝇因为蜥蜴的几次致命攻击身亡;再看那蜥蜴目视着蚊子就在嘴边时,因为强力胶的作用自己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看着无法得到的猎物;那只体型如猫聪明如狼的老鼠贪食最大的猎物,等蜥蜴奄奄一息时趁势发起攻击,只迈出两步再也行走不了,只能困死……

    这个场景被洛莉雅用痛心用勇气用绝望,还有画工成熟的技法描绘的形象生动。放下画笔的那一刻,后背冷汗湿透她的后背,呆呆地坐在小方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