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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然听到季羽的话，眼前一亮，说着就要起身去安排。
季羽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你着什么急啊，事情有轻重缓急，要学会劳逸结合！”
听到季羽的话，傅星然对着他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说的没错，这个事可以缓一缓，还有火烧眉毛的事呢！”
说着，她脸上露出愁闷的表情：“前线比较吃紧，四十岁以上的机巧师都被我召回来了，要观察一段时间，前线人手不足...而且，召回来的这些也是个问题啊，让他们干啥呢...”
听着傅星然的抱怨，季羽哈哈大笑起来：“这还不简单！前线我去，我还能找到两个强力的帮手！至于召回来的人嘛......你们有没有藏书阁之类的地方？”
“藏书阁？”傅星然歪着头想了一会：“没有啥正式的藏书阁，机巧师都是师徒传承，倒是有一些收藏典籍的地方，不过大部分都是长老们的私藏！”
季羽点点头，他此前看的很多典籍确实都是阁主的私藏，并没有见到公共使用的藏书之处。
“这不就有活干了吗？那些长老大部分都被你抓了，干脆你带头把阁主的典藏公开，然后把那些长老的典藏也一并集中起来，让那些机巧师去整理！”
说到这，傅星然兴奋道：“这样所有千机阁的门人都可以自由学习了！只是...我怕其中有邪术，太危险！”
季羽摆了摆手，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术法只是工具，使用它的人才是危险的？”
看到傅星然还有点迷惑，季羽继续解释道：“我此前观察，机巧师在炼魂石边修炼，灵体越强大就越容易听到炼魂石的呢喃，获得一些神通，但在这个过程中人也疯了！所以才会用学到的神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傅星然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机巧师疯了才做出了坏事，不能将罪过连带给那些邪术？”
季羽的话如当头棒喝，让傅星然豁然开朗！
机巧师们摸索炼魂石几百年，早就形成了思维定式，疯魔之人的所作所为太过恶劣，以至于“恨屋及乌”，将他们使用的神通也一并防范！
但这就像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才会发现原来道理这么简单！
季羽嘿嘿一笑：“就不要说是邪术啦！法术本身可没有正邪之分！”
“那......既然是靠灵体施展，不如就叫灵术？”
“我觉得可以！”看着傅星然激动的眼神，季羽大声说道：“我看灵体就是你们的修炼之道！只用来操控傀儡实在是太浪费啦！去试验！把所有的灵术都归纳整理，分级分类！以后所有机巧师都要按照自己的等级，逐步去学习灵术！”
傅星然的小心脏开始怦怦直跳，她感觉自己要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我这是要注定在千机阁历代阁主中...大放光彩啊！哈哈哈，季羽真是我的福星啊！”
傅星然高兴地手舞足蹈，一把拉住季羽，将他按在软塌上！
“本阁主......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哎！等等，你得赶紧把事情安排下去啊！”
“不差这一会儿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好好......”
“还在大殿呢啊！这可是你办公的......”
！@#￥%……
门外的侍女听到大殿里的声音，红着脸走远，并将所有想要前来报告的人劝了回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滋味如此美妙呢？”
傅星然搂着季羽，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简直是食髓知味，还想要！”
季羽一副受伤小媳妇的模样：“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你之前一直女扮男装！”
听到季羽的抱怨，傅星然嘿嘿一笑：“为什么？”
季羽一把撑起身子，试图将傅星然搂在身下：“因为你性子里就是个攻啊！”
“攻？”傅星然灿然一笑：“你是说我攻击性比较强吧？”
她蜷缩起身子，主动伏在季羽胸前，一双大长腿如蛇一般将他缠住：“在千机阁的历史上，可没有女阁主！我刚继位的时候，还是靠爷爷的强力镇压才稳住的局势......但是那次......太血腥了。”
傅星然脸上恨意流露：“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呸！改变的还少吗？无非是不想让我上位！”
“后来呢？”
“后来？我爷爷杀了一批，都老实了，我也慢慢有了一帮班底，我爷爷去世后好歹勉强维持得住。不过要是你不来，我可能就真的被杀了...当初大长老带头，说我穿女儿衣裳不够庄重，我才被迫以男儿身露面的...”
说到这，傅星然眼中映出泪花，多年的委屈终于得以发泄，竟然大哭起来！
“呜呜呜...这几年，我都忘了我是个女孩了！”
季羽听到傅星然的话，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他再熟悉不过了！
轻轻拍了拍傅星然的后背，季羽安慰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当初只觉得这句话太啰嗦，但如今想来，人生这一路走来，不就是不断斗天斗地斗人吗？”
傅星然擦干眼泪，仔细想了想季羽的话，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多大，还感叹起人生来了！”
季羽无奈一笑，他这属于先上车，票还没补全，傅星然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遭遇，于是他便将自己一路走来的磨难向傅星然娓娓道来。
故事曲折，充满磨难，傅星然听得出了神。
“后来我就来了这里。”季羽说完自己的故事，已经是傍晚，整个大殿都暗了下来。
傅星然早就吩咐，不准有人打扰，自然也就没人来大殿点灯。
借着仅剩不多的日光，季羽看到傅星然眼中的崇拜：“季羽，你好厉害！这一路上都是斗斗斗，还越阶杀人，快把苍穹斗破了！我就不一样，从小就在这千机阁中长大，自从父亲去世后，爷爷对我的管教就越发严厉......”
“你爷爷也是望女成凤嘛！”
.......
夜幕降临，最后一丝阳光从退出窗缝，大殿里彻底黑了下来。
傅星然如小猫一般伏在季羽身侧，讲述起她的过往。
安静的大殿里回荡着她软软的声音，这可是“阁主殿下”从未有过的姿态！
傅星然露出一双小虎牙，笑嘻嘻地说道：“我给你吹箫吧！我从小就喜欢吹箫，只是爷爷认为那是不务正业，不准我吹...其实我吹得很好听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才女！”季羽面露期待之色，放开傅星然，让她去找乐器。
黑暗中摸索，傅星然被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绊倒，一脸伏在季羽身上。
“哥哥...萧没找到...”
“啊？你看这个行吗？”
......
高贵冷艳的发髻随着呜呜声上下起伏，季羽忍不住随着音乐节拍出声应和——嘿，嘿，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