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麻生

颜子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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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烨,你不要以为,每次都出事都有澄观帮你说话,你就能安稳无事,今日上面下旨是说生擒余党,你一出手却把人杀了,这是公然抗旨,我到时候就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烨置若罔闻,只是盯着那间楼阁默默出神。

    金吾动作利落,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把楼阁的残局打扫干净。

    当侍卫匆匆出来禀报时,郭楠特意拉开了距离,才让他开口。

    “旅帅,东西不在里面。”

    “怎么回事!”郭楠听到这话,是如何也没能压制得住音量。

    “有地道,跑了两个倭贼。”

    郭楠一听心里顿时大叫不好,只是刚想下令搜查,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再回身看时,那原本站在身后的人却已消失不见。

    街巷里三道黑影穿梭。

    “大人。”

    沈烨眼神一瞟,示意在听。

    “郭楠一直视大人为眼中钉,处处与大人作对,大人为何要救他。”

    原本穿梭在街巷之中的沈烨突然稳住身形,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情况,身后的两个随从也是停了下来。

    “御史台虽然一直和大理寺不合,但也要知道唇齿相依的道理,今夜金吾的旅帅若是倒在这里,你觉得我们能脱得开关系麽。”

    沈烨回头看了看手下,眼神里却已恢复了常人的颜色。

    “是。”

    “大人这么快追出来,可是有什么线索。”另一个随从也是恭敬问道。

    “今夜是上巳节,永和坊少有游客,若是想躲避追捕,还需去人口密集的地方鱼目混珠,所以他们必定是去了北区,最有可能的是东西两市。”

    沈烨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道。

    “传令。”

    “所有值守的司直沿坊设防,有任何可疑人物,直接逮捕,入审。”

    “喏。”

    “喏。”

    崇化坊至靖恭坊一线。

    南北东西纵横数十条大街,笼有十个居坊,每个坊布局相同,都有高大的夯土围墙。

    此时,沿街走道上皆设有隘口。

    还好此时在这里来往的人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引起较大的骚动。

    大理寺司丞面无表情的检验着来往行人,两只黄狗跟在身边,时不时的围蹭着过往的百姓。

    一位老吏迅速的检查完后,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今天日子特殊,本该和家人团聚,可摊上这档子事,平白在这里徒耗时间,只想早点完工早点回去过节。

    临近丑时,夜空的月,已经开始西落,市坊的阁楼开始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

    土墙外的走道上,忽然响起两道落地声。

    “羊子,快走。”

    “过了这里我们就安全了。”

    一道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赫然就是那个刚来长安的麻生,他正催促着同伴赶紧离开这里。

    只是走了几步,发现吉川没跟上,转身看时,才发现他依旧留在那片阴影里。

    “羊子...”

    “羊子?”

    麻生朝黑暗中问了几遍,感觉有些不对,心里就像是空了一般。

    “等等...这一路,我都还在想,金吾卫是如何发现我们行踪的。”

    “今夜安排在外面的暗哨,全部都被他们悄悄清除,这显然太不正常了,能在我们眼皮下轻易做到这些...除非,我们之中伏有唐军的人。”

    “你说是麽...德川麻生。”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像是一根早已扎在肉里的刺,锋利连接着骨肉,势必要在抽出的瞬间,将包裹住的血和痛都牵连出来。

    “这...”

    麻生来不及开口。

    只觉得彻骨的寒气袭来,同时喉咙里泛起一股绝望的腥甜。

    东街口。

    司丞们快速检查着行人的身份。

    已经到了丑时,工作的老吏早已有些疲惫的睁不开眼,强撑着最后一队人离开后,他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准备到路牙边休息一会。

    “该死的,这年纪一大,站久了,腰就开始痛起来了。”

    老吏啄了一口酒葫,揉了揉腰。

    “一天天的,什么时候能太平点,这批扶桑人还真不让人省心。”

    酒一下肚,老吏才感觉腰腹间一阵暖暖,只是身后兀的传出几声脚步。

    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人一惊,可等放下酒壶再看时,却发现这空荡荡的街道上并无一人。

    “咦?”

    余光一扫,老吏忽然发现街边停了一只舆轿。

    舆轿本是圣人或皇亲国戚专用之物,虽然后来被下放,可绝不是随意停滞街头的玩意,老吏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奇怪:“王敬,去看看那顶轿子。”

    叫王敬的司直一听叫唤,便赶紧走了过去,只是刚一走到跟前,这人的身体便是一滞。

    “王敬,你在干嘛呢,掀开帘子看看啊。”

    老吏见他半天没反应,不耐烦的叫嚷起来,只是这么过了半响,这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他娘的说话不好使了是吧!”

    老吏提起酒壶,紧了紧腰带,大腹便便的走了过去。

    “王敬,你...”

    只是等他走到身前,想质问时这个年轻司直时,才闻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老吏眉头一皱意识到不对劲后,一巴掌推开面前已有些僵硬的年轻人。

    幽蓝的月光下,这顶孤零零的轿子虚掩着。

    半开的轿帘里,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血腥和腐臭味,就算捂住口鼻,这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还是会钻进神经,让你头晕目眩。

    更为醒目的是,轿底的隔板还露出了半截手臂。

    结合轿子里氤氲出的气味,想必里面应该只是个死人,可就在老吏准备掀开轿帘看看里面的情况的时候,那只暴露在视野里的半截手臂忽然动了一下。

    没错。

    是动了一下。

    “徐司丞,你看,他...还在动。”一旁的王敬颤巍巍的说道。

    徐司丞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只是老练的他,并未像新人一样被吓坏,他慢慢抽出腰间的横刀,是要检查那半截手臂。

    只是当那刀尖触碰到手臂时,那手臂忽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并且在手腕的正中心处,开始生长出蓝色的花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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