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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一笑,看来运载丹器的车队还是出现了意外。
“袁哥哥,州府万里加急”李栀若风风火火道。
夏渊接过了急报,打开封泥。
“还真出事了,在赣宁县,遭到匪盗抢劫一空,这是道里和府里联合办案的公文,限三日内侦破”夏渊道。
“赣宁县?这是邱励耘他们那一帮的县,这倒是不奇怪了”李栀若恍然道。
“那你怎么看呢”夏渊笑道。
“监守自盗呗,就算我们去查,肯定也什么都查不到”李栀若无奈道。
“那你怎么办呢”夏渊一笑,问道。
“这…的确不好办,别人的地盘,我们纵使是龙,也是伸展不开啊”李栀若皱眉道。
“若若,你坐镇县衙,我远行一趟,出现任何事,找宫泽成帮衬你”夏渊叮嘱道。
“这…好吧,袁哥哥小心了”李栀若担忧道。
她知道袁哥哥定有了谋划,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帮助他防止后院起火。
“我即刻启程,你去吧”夏渊点点头笑道。
夏渊也是在此跨进了偏房中的阵法,准备启程。
无论用什么方法出县衙,恐怕都会被探子知晓。
想来只有阵法最为稳当,对方肯定也想不到,川边县能有一位能布置传送阵法的阵法大师。
夏渊出现在通天河周围,不过立刻折向其他方向,专挑小路,星夜兼程赶路。
…
赣宁县
“县台大人,这公文说要川边县来我们赣宁县协同办案,怎么这川边县一点消息都没有”赣宁师爷道。
“切,反正丢的是他川边的税银,他们不急,我们急啥”赣宁县台笑道。
“是是,大人说得对”师爷满脸堆笑,给赣宁县台斟茶。
…
一日一夜后,夏渊倒是出现在了珍柠县。
“唉,那个谁,县衙重地,怎容随便乱闯”衙役看见一个人影欲往门内连忙大喝。
“川边县台袁夏,请见樊大人”夏渊见状,丢过去一个拜帖。
“是,容小人通禀”衙役见状,连忙作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小友,别来无恙啊,快请快请,你们,以后袁小友来,无需通禀”樊西山的声音从大堂传来。
“袁大人请”衙役立马在前领路。
“见过樊大人”夏渊拱手道。
“袁大人好,你们都先退下吧”樊西山立马站起来回礼,并且屏退了左右。
“樊大人看起来气色很好,可喜可贺啊”夏渊笑道。
“多亏小友丹药,老朽感激不尽,看来小友上次之事,大概率是可以逢凶化吉了”樊西山笑道。
“还要多谢樊大人提前知会,让晚辈有时间准备一番”夏渊拱了拱手。
“嗯,那不知小友今日来我珍柠县…”樊西山问道。
“一桩小事,当然晚辈也不会让前辈白跑一趟”夏渊笑道。
“哦?老朽很期待,小友可但说无妨”樊西山来了兴趣道。
“是这样,本县前几日刚刚清算了丹器税赋,税银也运往转运司,不过,半路在赣宁县却失窃了,所以来找樊大人帮忙”夏渊笑道。
“赣宁县,那小友来我珍柠县作甚?”樊西山听了夏渊的话就是一愣。
“小子有个计划,不知是不是成熟,想请樊老帮忙看一看”夏渊站起身。
樊西山自然不会认为夏渊是个小子,这个计划也不可能会不成熟,夏渊就来找自己。
“老夫洗耳恭听”樊西山点头。
夏渊走上大案,在樊西山耳边低语一阵。
“嘶...让我想想”樊西山听了夏渊的话开始盘算起来。
“无妨”夏渊点点头。
片刻,樊西山还是点点头。
“可,我立即安排,小友可放心”樊西山下了决心一般道。
“多谢前辈,这是六品水准的鹤东丹,比上次五品水准的强不止一点,望前辈笑纳”夏渊摸出了一个玉瓶。
“哦?”樊西山睁大了眼睛,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续命的神物更加珍贵了。
樊西山接了过来,微微打开瓶盖吸了一口,便一脸陶醉。
“怎样,此丹足可帮前辈在之前基础上再续三年”夏渊指着玉瓶介绍道。
“甚好,老朽甚需,就不再推辞了”樊西山很诚实的很快将玉瓶收了起来。
“哪里话,是晚辈请您帮忙”夏渊笑道。
“好,福宁,过来,你去,这样…,注意保密,切记”樊西山向一个心腹一阵交代。
“是,大人放心”一个衙役立马飞奔出去。
“袁小友,等结果吧,不如老朽略尽地主之谊,小友随老朽来尝一尝珍柠美味如何”樊西山笑问。
“那就叨扰前辈了,听前辈的安排”夏渊站起身来作揖。
“不叨扰,不叨扰,张师爷,大堂就先交给你了”樊西山向另一个白须老者道。
“是”。
下午,樊西山便陪着夏渊先是洗浴,而后用餐,最后听曲,几乎全珍柠县城都知道川边县台来了,和本县县台一同玩乐。
天色暗了下来,夏渊和樊西山回到了县衙,福宁也在门房等候。
“二位大人请随我来”福宁笑道。
“请,小友”。
“前辈请”。
片刻,三人来到偏房,打开门,只见近十口箱子,整整齐齐,上面贴着赣宁县的封条,封条上有钦差,张枚和赣宁县台的官印。
“小友,赣宁县的丹器税赋,尽数在此了,你在珍柠的消息,估计也传过去了”樊西山指着十口箱子。
“多谢前辈了”夏渊躬身。
樊西山此举,还是有不小的风险的。
赣宁县的丹器税银运送州城,就必须要经过珍柠县,所以夏渊来珍柠截了下来。
下午和樊西山大张旗鼓,就是为了把消息传出去。
并且这是樊西山的县,州台大人也会把事情压下来,一切大概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
赣宁县
“大人,大人,不好了,本县的丹器税银也丢了”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道。
“什么?你细细说来”赣宁县县台一下从大座上跳起来。
“我们的税银在珍柠县遭遇盗匪丢了”衙役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赣宁县县台就差要跳到桌子上了。
“这,县台大人,我听说这川边县台没来我们赣宁县,而是去了珍柠县啊”旁边师爷忽然细思极恐道。
“啪,可恶”赣宁县台拍了一下大案。
“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看这意思,我们不放他们的税银,他们便也不会放我们的税银,他珍柠县上面可是州台大人啊,即使钦差大人问起来,州台大人也能压下来啊”师爷也是慌张道。
“阴险,狡诈,下作!”赣宁县县台大喝,拍的大案砰砰作响。
师爷在一旁无语,貌似是你先使得诡计…
“大人,要不我们先问问通判大人的意思”师爷试探问道。
“上面那群人,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何时管过我们,听他们的,我先亡了,去,就说本县日夜辛劳,侦破此案,把川边的税银放过去”赣宁县台怒道。
大家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要和自己的前途产生冲突,自然还是自己为上。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师爷急忙退下。
…
第二日,川边县的税银消息便传到了珍柠县。
“那就多谢樊大人了”夏渊作揖道。
“小友客气了,我已经发了通报,我珍柠县最近盗匪甚多,本县也已经亲自领兵剿匪,相信不日便会有成效了”樊西山道。
此举便是警告别的县,莫要蠢蠢欲动。
“多谢,那么晚辈还要操行通天河大汛一事,就先赶回去了”夏渊作揖道。
“小友随我来”樊西山招了招手道。
夏渊跟着樊西山来到后衙一处角落。
“小友,此处地道通往城外百里处,祝小友一路顺风了”樊西山笑道。
“甚好,多谢前辈,容以后再报了”夏渊作揖,便闪身入了地道,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