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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红着脸将木盆里的水倒在了外面花圃里,才过去为她梳头。王爷以前留宿玉璋院的时候,每次夜里叫水了都是她们俩伺候,用完了也是她们俩收拾,那水里的东西她一看就明白了。
王爷走后,王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人幽会了,以前每夜来的男人是谁她不确定,但这次她很确定,应该是九皇子无疑了。那可是王爷的兄弟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就算不死也得送去尼姑庵去。
江晴雪倒是很坦然,梳好头后不施粉黛就出了门;她到的时候几人已经将麻将铺好了,小山正在给几人讲解怎么玩儿。
这副麻将是用寿山石做的,找了雕刻印章的工匠,按照雕刻印章的法子雕刻而成,再用黑色墨汁和红色朱砂细细涂抹好,做工反而比现代的麻将还要精致几分。
江晴雪妖妖娆娆的走进去,凑在九皇子旁边问。
“九弟,学会了吗?”
萧临湛见她换了常服,慵慵懒懒的样子更加迷人了,不由火气上窜,心里蠢蠢欲动起来。这里也没外人,崔植已经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八哥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关系亲厚自不必说。
于是他玩味一笑:“临湛愚钝,不如他们两个聪明,不如皇嫂坐我旁边,手把手教教我?”
江晴雪提了提裙摆,在他旁边坐下。
“这麻将要四个人玩才有趣呢,我哪有空教你?小山,你站九殿下身边,帮他看着些。”
萧临澈见俩人一唱一和,眉来眼去,脸色愈发阴沉了,他这个弟弟是什么人他最清楚,江晴雪跟他调笑一两句,只怕他早已想到了云雨之事了。
小山和小怜俩人一边码牌一边问。
“王妃,我们平时都是一文钱的赌注,今儿是和殿下和崔大人打,你看多少银子一局合适?”
江晴雪略一思忖,八皇子和九皇子自然不差钱,崔植也是京城的世家公子,自然也不穷,她倒没想过要赢几人的钱,不过是太无聊,玩一玩罢了。
“那就一两银子一局吧,怎么样?”
崔植摸了摸身上。
“我没带银子。”
江晴雪摸出荷包,丢了过去。
“我借你二十两,你改日再还我就好了。”
崔植犹豫了一下,将荷包里的碎银子倒了出来,双手将荷包还给了江晴雪。其实他是不赌博的,今日也不知为何,坐下后脚就仿佛扎了根,挪不动步了。
刚开始几局,九皇子还颇为认真,第三局开始他就游刃有余了,他一手捏着麻将,一手伸向下面,先是勾了勾江晴雪的裙角,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在她腿上摩挲着,江晴雪依然没反应,九皇子得寸进尺,两指往内侧探去。
这次,江晴雪不想忍他了,铆足劲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疼的他当即嘶了一声。
“皇嫂?你踩我作甚?”
江晴雪慌忙起身赔礼。
“哎呀,九弟,我踩到你了吗?”
萧临澈看了俩人一眼,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定是江晴雪故意气他,所以当着他的面,又是送崔植荷包,又是拿脚踩九弟。
“九弟,我们换个位置?”
崔植也看出俩人的小动作,他使劲咳了几嗓子。
“咳咳咳……”
九皇子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对面去,他不怕母妃,却极怕这个八哥。萧临澈换到了江晴雪身边来,他正襟危坐,一脸凛然的君子模样。
江晴雪一翻白眼儿,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一脸平静的继续摸牌,两人始终保持着两拳的距离。
牛嬷嬷进来禀报。
“王妃,小厮来通传,说是太子妃和谭小姐来了,就在院外,王妃要不要见?”
江晴雪看向萧临澈,揶揄的笑。
“哟,八弟的未婚妻来了,怎能不见呢,快请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江晴雪的错觉,萧临澈一听谭妙音来了,坐的更直了。
“继续,碰……”
太子妃和谭妙音直接被领了进去,俩人一进去,就见三男一女正在花厅里玩游戏,旁边除了两个婢女,再无其他人了。
而其中一个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君,八皇子萧临澈,他竟还坐在江晴雪旁边,她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儿瞬间就黑了下来。
“哟,皇嫂,妙音,快过来坐,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今儿正打麻将呢,你们来了正好学学,学会了在家和姐妹们摸几把,也不会无聊了。”
坐在对面的九皇子突然噗呲一声笑了。
“皇嫂说的是,这个玩法太有意思了,皇嫂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亏她能想的出来。”
谭妙音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
“八殿下,九殿下。”
然后又给崔植行了个平礼。
九皇子觉得扫兴,大手一挥。
“别那么多规矩,我又胡了,不好意思,你们给我一两银子。”
萧临澈丢了一两银子过去,也不说话。
江晴雪也丢了一两银子过去,起身道。
“我老输,不玩了,妙音,不如你来帮我赢两把吧,小山你帮谭小姐看着些。”
她将谭妙音拉过来,摁在位置上坐下,谭妙音一脸慌张,她不会啊,而且是坐在八皇子身边,她紧张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还要怎么打麻将啊?
“我不会打,太子妃来吧?”
太子妃笑着连连摆手。
“我可不会,我还是陪晴雪说会儿话吧。”
江晴雪拉着太子妃坐到了一边罗汉榻上,去喝茶吃点心了。她不时的瞟一眼麻将桌,那边三人皆沉默不语,就听见九皇子咋咋呼呼的声音不时传来。
“碰一下……”
“谭小姐,快些摸啊……”
“哈哈哈哈哈,又胡了……”
萧临澈打了两圈后,感觉度日如年,他站起来将手里的麻将一掀。
“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九皇子不高兴的皱眉。
“八哥,几两银子都输不起啊?再玩一会儿。”
谭妙音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八皇子,她敏锐的感觉到,她一坐过去,八皇子好像往旁边移了好几次,生怕碰到了她一样,她心里五味杂陈,又甜蜜又难过。
江晴雪也笑着站了起来。
“九弟,这你就不懂了,八弟这是要送谭小姐回府了,回去太晚了也不好,我就不留你们了,九弟你要没过瘾的话,改日我让人送一副麻将给你。”
萧临澈一记眼刀扫向她,语气冷厉。
“皇嫂莫要胡说,于谭小姐闺誉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