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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煌整个人身形怔了一怔,他颇意味深长地看着凤无忧,然后又似是在慢慢地品味她的话。
他的眸如此的火亮、灼炽、深情。
他的身如此的热,但是他为了控制好他自己,并没有跟往常那般脱衣睡下——现如今他的这喜袍还是好好的穿在身上。
凤无忧此时依旧看着他,虽然羞怯,也带着一丝的害怕味道,但是她没有缩着退后的意思。
端木煌浓眉微微拧了拧,“你……意思是?”
凤无忧那玉手不禁地放在他的胸膛上,她仰头看着他,“你今晚,今晚没有……要我,那,明天拿什么去交代?”
第二天可是有人收掉那个什么白布的,然后验证说的女子贞洁,若为不洁,则肯定被唾弃的。
“这个,我自会有方法,血……多得是,滴几滴没有任何关系。”端木煌低沉了声音,道,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她大可不必如此勉强自己,但是,别再引惑他了。
端木煌握上她的手腕,然后放好在她的腰间,“听话,别乱来,嗯?再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灼炽的气息悉数喷在凤无忧的脖颈上,引得凤无忧一阵的战栗。
凤无忧看了看他,然后不再说话,窝在他的怀中就闭上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地就揽上他精瘦的腰杆,“我,我想抱着你。”凤无忧不敢睁开眼睛,但却是低声道。
“抱着我?好,但是别动了,听话,别动。”端木煌颇为无奈,任由她抱着自己,其实自己也甚为喜欢她的靠近,但她的靠近,就是容易让自己控制不住。
尤其是七月十四的夜色,尤其是现在的她,再者,自己体温非常人的高,也一直在服用着不断减量的地狱之门……
端木煌微微皱了皱浓眉,压下了内心的狂热。
一起躺了小会儿之后,端木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柳腰上,见她似是甜睡容颜,不禁低沉了声音,“其实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丫头。”
凤无忧躲在他的怀中不敢动,抱住他的玉手忍不住抓了一下,然后再继续睡。有他在身边,自己还是非常安心的。
其实自己也睡不着……
凤无忧闭着眼睛但是不敢动也不敢说出来。
端木煌吻了吻她的额,然后才抱着她睡下。
但是貌似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自己有没有祝福他来着?又貌似忘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吃的药一点都不见效,反而越忘越多。自己往后得要找鬼隐和司马奕看看。
不过,今日乃是他的生辰,这夜貌似更加具了别样意义,小声祝福一句是应该。
凤无忧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从自己的这个角度上看过去,他宛若刀削一般的俊脸就映入自己的眼帘。
凤无忧喉中嘀咕了一下,然后小声道,“端木煌,生辰快乐。”
端木煌顿时身形一颤,这丫头,也还没睡下?但是端木煌并没有动或者是说话,他想,她如此说了之后,应该会安静睡吧?
可是不曾想到,凤无忧见他久不有反应,她倒是以为他已经睡熟了,遂壮了胆子上前来吻了他的薄唇一下,“生辰快乐。”送个梦中吻。
凤无忧看着他那薄唇,笑了笑,将头枕在他的胸膛,可是没想到,她枕的地方却是他那脆弱的地方,端木煌倒抽了一口气。
而她还不知情地蹭了个温暖的位置,靠近抱住他。
可——下一秒却是被他一把翻身就压在他身下!
凤无忧一惊,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阿,阿六?”
端木煌深沉的眸盯着她,“阿九,第六次了……我忍不住了……”他低沉了声音,吻就落在她的红唇上。
“唔……没有。”凤无忧瞪圆了自己的水眸,被他吻着唇,他有力的臂膀,不断地轻轻抚着她的容颜,然后一直慢慢带火而下,脖颈,然后到了她瘦弱的肩膀,他此时稍稍放开了她的唇,气息喘重。
“阿九……”他低沉了声音,夜色下的龙凤双烛燃烧出昏暗的光来,暖暖的,撩人心弦。
凤无忧喉中咽了一口气,自己的心跳动得极快。他的那双染上血色的异瞳燃烧着无尽的火焰,盯着自己无处可逃。
此时,一滴汗水滴落下来,恰好滴落在凤无忧的唇上,烫得凤无忧的身形颤了颤。
他忍得很辛苦。
凤无忧慢慢地伸出手来,抱着他羞涩地点了点头。
此时,萧太后的宁心宫里。
萧太后一直都在念着佛经,而端木赤雪颇为不耐烦地坐在她的那书案前,然后一手一手地抄写佛经。
戌时的时候,端木赤雪被请了到这里来,萧太后就问他,可喜欢佛经?
老人家都喜欢佛经。
端木赤雪心中实在是郁闷之极,为何她让自己来却这般问,但自然是点头,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喜欢。”
可是萧太后立即就顺着往上爬了,她那小眼睛可是闪亮闪亮,“久不曾见雪儿,不知道你的字进步如何,来,喜欢的话,那就替哀家抄写个《金刚经》。往后好放佛座前供奉,这可是保佑雪儿战功卓著,比你六皇叔更好。”
“皇奶奶,雪儿无论怎么努力,恐怕始终比不上有战神之名的皇叔,皇叔他是天生的帅将,雪儿不敢比。”端木赤雪笑了笑,只好翻开了她拿来的《金刚经》。
萧太后笑道,“哀家的儿孙都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也许这天底下只有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但是也肯定会有掌定乾坤的天子,你父皇不就是了么?”
“是,是。”端木赤雪笑笑,干脆埋头抄写《金刚经》,她这般谈论天子与帅将,分明是在试探他的野心。太子晔虽然苟延残喘,然,尚在这朝位!崇帝虽为父,却自古也有杀子之父。自己看似当宠,可是之前的事情已经敲醒警钟,自己并非一如既往被崇帝所信任!再有六皇叔端木煌……
端木赤雪黑瞳深沉,看了一眼那纸上的字,默念了一下,然后继续执笔抄写。
端木赤雪抄写速度非常快,字体刚劲有力十分美观。不稍茶盏功夫,竟然已经抄写完毕。
他看向萧太后,却见她还不曾念经完毕。黑瞳一沉,起身想不打扰她安静离开,却不料转身之际,听到一声略显老态,却依旧有力的话,“抄写完毕了?怎的写如此地快?”
“禀皇奶奶,雪儿写字速度是快一些,但,一点都不马虎的,请您过目。”他说着就捧起手中抄写下来的《金刚经》呈到萧太后面前。
萧太后眼睛始终闭着,“且放着。雪儿,写得如此快,倒不如多抄两遍,往后好拿到佛座前一块儿供奉。哀家喜静,然,也想着你们这些大小猴儿。”
“是。”端木赤雪只好咬牙应下,她的意思是,她想着自己这个孙儿了,多陪陪她。自己还有什么好借口说?
“能够陪着皇奶奶一同坐下抄写佛经感受这灵气,当真是雪儿托了皇奶奶的福。”端木赤雪说着笑了笑,稍稍整理一下又坐在那书案前。
没想到这会萧太后走到他面前来,手中就是几本的书,《慈悲三昧水忏》、《大悲咒》、《地藏经》等等,一一摊开放了在端木赤雪面前,直看得端木赤雪瞪大了眼!
今晚肯定已经被困这里了。
分明的萧太后各种借口留,她不想自己去破坏端木煌的新婚之夜!
却要找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端木赤雪看了一眼萧太后,萧太后可是不曾看到端木赤雪那似是要吃人的眼神,摆放好之后,笑语晏晏,“真是好皇孙儿,哀家的子孙都是极为听话的。”她笑着就看了一眼端木赤雪,端木赤雪只好拉了自己僵硬的脸,扯出个艰难笑容,“是。”
当真的一直就抄写到现在!
端木赤雪终于收了最后一笔,他喉间叹了一口气,往后就一躺在那地板上,“皇奶奶,雪儿抄写完了。”
“殿下,太后娘娘道的,您若是抄写完毕,就请回府里歇息吧,您辛苦了。”这时候倒是一名太监上前来给他行礼。
端木赤雪一个翻身已经站着,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太监,“皇奶奶……已经安寝了?”她之前可是说要亲自去拿本《孝经》,拿着拿着拿到现在不出来了?
她倒是厉害,趁着他认真,她就溜号!老太婆竟然也将他狠狠地耍!
“是。”端木赤雪咬了咬牙,拂了袖子就离开。
端木赤雪匆匆出宫,看天色,竟然已经是凌晨了!
赶到自己的府上的时候,戚玲珑正在那暗室的地牢中狠狠鞭打着那暗卫。
“一群废物!一点事情都做不好!竟然连个障眼法都看不出来,废物!”戚玲珑那宛若刀子一般的声音冷冷训斥,手中的皮鞭悉数落下!
端木赤雪眸色一沉,瞬间就在椅子上坐了。
戚玲珑赶紧停下来,一手扔了皮鞭给一边的狱卒,然后就来到了端木赤雪的面前,行礼,“尊主。”
“失败了?”端木赤雪眉头稍抬。
“玲珑无能,未能完成尊主交代的任务。睿鬼王与凤秋旭联手,在后院中竟然使用障眼法,将凤无忧转移,然后又联手斩杀我们的人。我们的人,仅一人生还。”戚玲珑跪下来,道。
端木赤雪眉头一皱,略微想了瞬间就明白过来。当时端木煌夜里离开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在自己看来,一盏茶的功夫不足以杀尽戚玲珑带去的人,想不到被端木煌给蒙骗。而当时端木空桓一直缠着自己,则已经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再加上当时炮竹声阵阵,即使有强劲的内力,也一时之间无法多辨认当时后院中杀戮如何!
再者,萧太后担心他会到端木煌的新婚之夜上捣乱,竟然让他戌时入宫,一直拖着到现在才放他回来!
萧太后也许不参与端木煌和凤秋旭、司马奕之间的联合,但已经跟他们的策略不谋而合。
自己也是失策了!
端木赤雪黑眸一沉,“无碍,且饶他们一次!”他起身,看了一眼吊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的暗卫,一抬手,顿时一道凌厉的剑光出现,地上已经滚落了一个头颅来!
端木赤雪厌恶转身,走了出去。
戚玲珑赶紧低头行礼恭送端木赤雪。
清晨的阳光终于洒进来,照在这暖暖的香榻上,更加添了几分的暧眛。
端木煌睁开那双异瞳,看着此时身侧的她。
她的长睫毛依稀还带着一丝晶莹的泪水。
昨晚的时候,她经受不住哭了出来。
但是自己也无法停下来,根本无法控制了,只好吻她的眼泪,希望能够让她好受一些,可是怎么都哄不住,最后她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倒是睁着水眸看着他,狠心一个收力,倒是治了他,却不料到的也弄得她自己再次晕过去。
这丫头,她永远不知道这样会让他更发狂的!
端木煌收敛了一下情绪,伸手将锦被拉上了一些,遮住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但看着她的这冰肌玉肤,心中那感觉不禁又燃起。
子夜那时,感觉实在是太畅快!自己十二万分的没想到,竟然如此的蚀骨欲死!那比武功达到更高层次的感觉更加痛快!得到了她当真是得到了整个天下一般!自己只想狠狠地,更狠狠地在她的身子骨里钻得更深,看着她哭喊,看着她求饶,看着她也跟着自己陷入那无尽的深渊当中!
自己又疯了。
端木煌心头一怔。他看着凤无忧,凤无忧此时依旧还在睡着,太累了,动一下都难,已经整夜都是这个姿势睡着了。
端木煌忍不住稍稍地更加靠近了一些,将她连人带着锦被抱进自己的怀中。
大手轻轻地拂开了她带湿的刘海,然后一直往下,执起她的墨发,放在自己的鼻孔下闻了闻。
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端木煌撮了她的一小撮头发,右手为刀,一切,顿时,凤无忧那头发就被他剪了下来。
端木煌也如此剪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然后缠绕在一起,抽了自己的那红色发带,绑了此时两人剪下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生死不相离。”端木煌轻声道,将这头发绑好,然后紧紧地攥在手中。
他起身,不着一缕就走到梳妆镜前,自然又虔诚地将那缠绕的两人头发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放在了梳妆镜的后面凹槽里。
转身,看着不远处依然睡着的凤无忧,再走前去。
凤无忧此时终于辗转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却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人,心中不由得一惊,赶紧睁开眼睛,却不想身边空空。
“阿九也醒了?”端木煌暖声道,他狂野宛若是野人一般就上前来,浑身上下除了他手腕处戴着个银环,别的都没有!
凤无忧抬眸就看到他所有的一切!那什么!
“啊!”凤无忧哀嚎一声立即将锦被蒙上头。
端木煌眉头一皱,万分不得其解,赶紧上前来,“阿九怎么了?是不是我昨夜弄疼你了?”
“你……你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凤无忧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头,天,他根本没有羞耻观念的!他根本毫无顾忌,不知个天高地厚!
端木煌听着一怔,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凝眉,“穿上,穿上,我马上穿,阿九不要哀嚎,听着我心疼。”
凤无忧捂着自己的头,刚刚的那一下子的激动,又貌似牵动到伤处了……昨夜不应该让他乱来的。
凤无忧咬牙,尽量等刚刚那痛的感觉缓过去。
端木此时简单穿了里裤和里衣,然后才上前来,“阿九?别蒙着头,会呼吸不畅的。”她还有心疾的,要随时保持呼吸通畅才是……嗯,自己往后也会在吻她的时候多注意。
凤无忧微微掀开了一下锦被,小声问道,“你穿好了?”
“嗯。”端木煌点头,上前来稍稍拉开了一下她的锦被,“阿九……是不是想起来?”
“我起不来……”凤无忧蚊子一般的声音,道,“都是你!”凤无忧说着忍不住地就嗔了,说了不要,你却……”凤无忧说不下去,脸上火辣辣,自己怎么可以说昨天夜里的事情?
端木煌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对不起阿九,我控制不住的,往后再多多控制好不好?”
“不好……”凤无忧嘀咕,“我动不了了,你还说今日要进宫请安敬酒敬茶的,可是,我怎么走得动?”
“这……鬼隐留下了药,还是挺好的,上次你用过的。”端木煌说着转身就取了一瓶药出来。
“上次我用过?”凤无忧一把就掀开了锦被,天,自己已经跟他如此亲密过了?
“嗯,你忘了么?在后山的水里,在书房里,在……”
“停一下。”凤无忧不禁打断了他的话,她抬眸看着他,脸上红红的,“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凤无忧典型的脸皮薄,而端木煌典型的是狂野不知羞耻二字的狂野狼。
“那就不说了。”端木煌点了点头,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因为此时掀开锦被,双手放出来,所以那锦被倒是半铺在她的胸前,那浅浅的勾就如此地显露在他的视野里。
端木煌咽了一口水。
昨天尝过,味道比任何一道美食都还要好吃。
她绝对是这时间最美好最甜美的一道膳食。
凤无忧见他突然安静下来,颇为不解,便看他眼神,却不想顺着他的眸色看到自己竟然露出自己来。
凤无忧顿时钻进锦被里,嗔道,“登徒子!”
端木煌回神,一笑,“是不是不准备起来了?”
“不,要起来。”凤无忧说道,要入宫请安敬茶,不然还真是会被人说自己这个什么睿鬼王妃无德不贤!
“那就起来了,乖。”端木煌上前来,“昨晚控制不住,貌似伤着你了,擦点药,会舒服一些的。”
“你……”凤无忧磨磨牙,他当真是好意思说。
“我赔罪,我给阿九做牛做马,以示惩罚,这般可否?”端木煌看着她,笑道。
“不要了。”凤无忧看着他小声道,“你做牛做马,那就是我骑着你而已,伤的还是我。哼。”
端木煌听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阿九当真是可人之极,我端木煌夫复何求啊!”
“少来。”凤无忧嘀咕,小心翼翼伸出只手来,“把药给我。”
端木煌将药给了她,起身去帮她取来了她要穿的衣物,然后又认真地放在她伸手可取的地方。
凤无忧抬眸即见他做好那一切之后坐在她的面前。
凤无忧惊了惊。
“为何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端木煌万分不解,他看了一圈,自己做得还不够好?给她取来衣裳准备她穿了,哦,对,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自己给她上药,自己挺担心的,想给她上药,就是怕她不肯。
凤无忧脸上红了又红,“没,没有。”他的脑转路跟别人不一样,自己都无法知道该如何跟他说了。
“我,我够不着,拉扯疼。”凤无忧试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说道。
端木煌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头发,“那让我来,我保证,不再伤你一丝一毫,可好?”
凤无忧想了想,还是点头,比起进宫去请安敬茶,这个给他看两下让他帮忙,自己选择后一个。自己不进宫请安敬茶,不仅仅是自己不敬,而且他也会被人落下口舌。
更何况现如今看他,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认罪愿意受罚弥补的模样。
自己信他。
端木煌对着她笑笑,稍稍拉了那锦被,凤无忧捂着,“不用你拉,我拉就好。”她说着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端木煌嘴角一笑,不语,伸回了自己的手。
凤无忧捂着锦被,拉开下面的锦被来,然后再拉开一些。
端木煌看着瞪直了眼睛,这丫头确定是要他上药而不是做别的事情?她不知道她这般是无异于撩动他所有的神经?
凤无忧有些急,再扯开一些,才看向端木煌,“阿六……”
刚刚说完,端木煌已经转身离开,凤无忧傻愣了眼地看着他,“阿六,你怎么了?”
“没事,我稍后就好。”端木煌进了屏风内说出一句,然后洗了洗流出来的鼻血,再找了药之后,塞进自己的鼻孔里,狠狠地吸了一下,再喝了几口冷水入肚,缓了缓神经,然后才走回到内室里。
凤无忧看着他头发都打湿的样子,一脸都貌似是冷水,才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也别乱来了。”
端木煌吸了吸鼻子,“无碍,我缓缓就好。”
他上前来,“赶紧。”他说道,立即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来。
凤无忧惊呼一声,“别。”可是已经被他抱在怀中!
他点了凤无忧的动穴,“别动,让我赶紧处理好。”他忍住满身心的热血,然后赶紧用牙齿咬了瓶盖,稍稍拉了她,然后灵指挖了些药来。
凤无忧呜咽出声。
“要命!”端木煌咬牙,“阿九放松。”
“你解开我的穴道!”凤无忧又是轻吟一声。
“不解。”端木煌再弄了点药来,赶紧给她涂上。
凤无忧咬牙,他的手好热。
“阿九!”端木煌简直赤红了眼,跟上战场杀红了眼似的!
凤无忧羞红了脸,她张口就咬上他胸前的衣服,才勉强不能呜咽出声。
端木煌快速了一下,凤无忧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端木煌心跳加速涨红了脸,抱着她放在床榻上,给她解开了穴道,掀了薄被给她盖上,转身匆匆离开去如厕那边。
不用说就知道干什么去了。
凤无忧羞得捂着脸,埋进那薄被下。
待过了那感觉之后,才动了动,药效还是可以的。
凤无忧又恼又羞,趁着他还没回来赶紧起身取了帕子擦一下,还是不太好受,但是稍后可以沐浴一番,也不必太酸痛。
赶紧穿衣服,另外一边赶紧看向外面,他是自己去那个么。刚刚都感觉到他忍得要崩了。
凤无忧又是一脸的羞红,他还真是……无话可说。
凤无忧起身来,然后慢慢走了几步,还真好了很多。
这时候端木煌回来了,他看着凤无忧,然后搔了搔头有些憨厚地笑了笑。
凤无忧低眸,然后又才抬眸看着他,“你……没事吧?”
“无碍。”端木煌走到一边的衣架子上,取过自己的衣裳来穿。
凤无忧上前去,给他拿了外袍,然后对上他的眸。
端木煌嘴角明媚一笑,稍稍前屈了腿,凤无忧笑着上前给他披上外袍,然后给他穿好了。
“晚上你得补偿我。”端木煌低沉一声。
而恰好此时正听得外面一声道,“王爷,王妃,您们起了么?”
“起了。”凤无忧道,俨然听不到刚刚端木煌所沉声说的话。
“阿六,其实我想沐浴一下,粘粘的,感觉挺难受的。”凤无忧喊完之后,才对着端木煌低声道,说话之际还羞红了脸别过头去。
“依你。”端木煌点头,“银月,准备给王妃沐浴。”
“是。”外面一名女子应了。
“我先去书房等你,然后再一起用早膳。稍后你到书房里找我就好,就隔壁。”端木煌吻了她的唇一下,道。
“嗯。”凤无忧点头。
“王爷,王妃,老奴可否进来?”这时候一声老嬷嬷的声音在外面道。
凤无忧不解,然后看着端木煌。
“进来。”端木煌道。
一个身穿青衣的老嬷嬷进来之后,给端木煌和凤无忧低头行礼,然后朝着内室走去。
凤无忧怔愣之际,已经看到那老嬷嬷手中捧着一条白色床单出来,那白色床单上俨然可见一丝丝的傲雪红梅。
凤无忧立即含羞低头,端木煌伸手抱着凤无忧进了怀里。
“恭喜王爷王妃,早生贵子。”那老嬷嬷上前来捧着那白色床单道,行礼。
“退下。”端木煌摆手。
凤无忧一直藏在他怀中,不敢动。
“是。”老嬷嬷再次行礼之后,退下。
端木煌拍了拍凤无忧的肩膀,“那是从宫中来检查圆房的老嬷嬷,拿了东西是要进宫给萧太后禀告的。不必理会她。”
凤无忧更是一惊,萧太后让老嬷嬷来检查他们圆房情况……
“乖,你沐浴好了就到书房来。”端木煌再次道。
“嗯。”凤无忧低声道,然后才稍稍离开了他的怀抱。
端木煌轻声笑了笑,吻了她的额一下,然后才离开。
凤无忧目送他走了才进了屏风内。
屏风内已经有银奴弄了水,还有另外一些银奴到了内室里收拾换掉那床单等等。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凤无忧才由银月引了到书房那边,身后跟着的是戏珠和红烛,吉祥则是在房那边守着了。
进了书房,凤无忧慢慢走进。
端木煌认真地看完了手中的书信,用狼毫批了几个字之后,才放下收拾好,然后他抬头看着她,“来了。”他起身,上前。
凤无忧低眸给他欠身行礼,“妾身拜见王爷。”
端木煌怔了一下,伸手就拉起她来,“往后无外人不必行礼,我不要这些虚礼。”
凤无忧微愣,然后抬头看着他,下一秒,她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来,“最好不过了!嘻嘻!”自己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还不够了解他,才按照凤秋旭之前教的那些王妃的礼仪来对他的,他倒真的好,来了句不用虚礼,那自己不用跟他麻烦客气了。自己就是不喜欢这些多多的礼教。
端木煌见她如此顽皮地笑,自己就是喜欢她这般,嘴角一笑,“来,用膳。”
凤无忧点头,“嗯。”
温馨用过早膳之后,已经到了巳时中,端木煌牵着她的手出了王府,然后一同上了马车。
“稍后待进宫之后,不必太过于拘谨,一切有我担着。”端木煌坐在她的右侧,大手就放在她的腰际,暖声对着她道。
“嗯。”凤无忧看着他,点了点头。
“若是朱皇后特意刁难你,你切莫害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小心提防她给你下毒就好,他们,无不是阴险狠辣之人,阿九莫要掉以轻心。”
凤无忧又点点头。
“你乃新妇,稍后上前敬茶之时,礼数到位就好,不到位也无碍,一切不必挂怀。”他似是不放心,又变着法子再次说了一下,整一个叨叨的妇人一般。
凤无忧看着他,轻声一笑,“我记住了。阿六,你待我真的很好。”
“那是应该。”端木煌亲昵地刮了她的鼻梁一下,“你可知道,你对于我端木煌而言,比这颗心还要重要。”他说着指了指胸口处。
“胡说。”凤无忧立即道,“我在你的心里,你的心更加重了,可懂?”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随即一笑,“貌似是。”
“肯定是,绝对是,你的心更加重要一些。傻瓜。”凤无忧很快速就说道,然后捏了捏他的鼻梁。
端木煌被她这亲昵动作弄得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已经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才放开她。
“你的这黄金面具……”凤无忧说着微微想了想,他的这黄金面具给自己太多太深的印象,但是一时之间貌似无法立即想起。
凤无忧微微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脑海中似是有一些事情在想起,但是又不太真切。
端木煌注意到她的一样,立即就扶着她的两只肩膀,“阿九,怎么?”
“没,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又不太真切。”凤无忧说着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捶了捶太阳穴。
“阿九不要勉强,不要去想了。”端木煌抓住她的手,道,见她依旧在想,便直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阿九,乖,不许再想了。”
“二哥说过,我按照他的药吃,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可是我越发的想不起来。”凤无忧说道,停下来,然后抬头就看着他,“我今天忘了吃药就出来了。”
“无碍,等回去让鬼隐给你配药。”端木煌抓着她的手腕,自己依稀还感觉到她两只手腕处的那些割痕,他不禁地去看她的手腕。
如不是自己知道她的这些割痕是如何来,自己当真肯定认为她是个自尽狂——竟然这么多次去割自己的手腕。
端木煌不禁地心中一疼,自己应该让鬼隐和司马奕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去掉凤无忧的这手腕处的割痕。
凤无忧顺着他的眸光然后低头,她赶紧扭了一下手腕,脱出自己的手来,“不要看。”
“为什么不要看?”端木煌立即问道,她不知道她的这割痕无不是为他所割的么?
“好丑的,一条条割痕,我都忘了怎么来。”凤无忧低声道,“我怕你嫌弃……”后面的这话她更加低了。
端木煌眉头一皱,“我怎么会嫌弃?”
他抱着凤无忧,看着她的明眸,“你这割痕,都是为我而割的,你忘了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可我端木煌时时刻刻都记着。”
凤无忧怔愣了一下,“我,我……”
“无碍。我们好好过往后的日子。让我用生命呵护你。”端木煌看着她,“以前的事儿,有些复杂,我会细细跟你说的。”
凤无忧听着点了点头。
端木煌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只有你这么傻才会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东西,我都不信,你怎么就信?”
凤无忧不理解他所言,但没有说话。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端木煌眉头微微皱了皱,一手揽着凤无忧的柳腰,林另外一手轻轻拨开了帘子,一双虎目就犀利地扫向外面。
秦翎正在边上站着护着,双眸也是炯炯有神地看着前面的纠缠的一对妇人,周围还有一些围观的老百姓,自己的几个侍卫正在赶紧去拉开他们,还有让其他的百姓让开。
因为那些围观的百姓和农妇比较多,所以原本守在马车后面的侍卫也赶紧去帮忙让那些人走开。
端木煌眉头皱了皱,自己乘坐的可是睿鬼王府的马车,怎的竟然有纠缠的农妇?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才轰开了那两名农妇和周围的人。
马车再次开动起来。
端木煌始终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稍稍提气,但是没有感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凤无忧看着他的异样,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阿六,怎么了?”
“无碍。”端木煌回神,将她揽入怀中,“一切无碍。”
凤无忧点头,“嗯。”
进了皇宫之后,端木煌抱着凤无忧下来,然后将她放在地上,“能走?”
“慢慢,可以的。”凤无忧道。
端木煌点头,伸手给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凤无忧也踮起脚来给他整理。
端木煌微愣,停下来让她给自己整理,嘴角的笑意荡漾开去。
凤无忧替他整理完毕,抬眸看了他,然后低眸一笑。
端木煌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往宫里走。
宁心宫中,安静,飘着一缕缕淡淡的香气。
凤无忧闻着立即就看向端木煌,“紫叶熏香,提神。”
“嗯。”端木煌点了点头。
到了宁心宫殿前,端木煌揽着凤无忧,刚刚想着要让公公禀告,萧太后身边的那公公小福子已经出来,拿着拂尘给端木煌和凤无忧行礼,“请睿鬼王、睿鬼王妃入殿。”
端木煌牵着凤无忧的手,与她一同进去。
进了里面,才发现里面热闹极了,并非外面看得的这般安静。
萧太后坐高座、下座依次是朱皇后、安贵妃、林淑妃、以及各色妃嫔,一众的坐了一堂。
凤无忧微微愣了一下,自己这算是当朝六皇婶,正妃,那除了萧太后、朱皇后之外,地位都不够自己高,自己端茶给这两人之外,别的不用。
凤无忧稍稍定了定心神,端木煌似是知她心意,等她缓过来之后,才带着她继续向前。
“哀家就说的,睿鬼王妃今日肯定会随睿鬼王入宫给哀家请安,而今,不正是来了么?”萧太后说话中气十足非常有力,根本不似是四十多岁的妇人。
周围的妃嫔立即都点头,然后看向凤无忧和端木煌。
朱皇后此时笑了笑,“能来自然是好事。呵,今儿本宫可是听闻了,昨夜睿鬼王新婚,乃是超过了一个多时辰,这可是会伤身的!”
所有人听着顿时全都看向凤无忧和端木煌。
凤无忧更是一怔,一个多时辰这概念……
凤无忧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朱皇后竟然拿这个事儿来说!而且,怎么会有人传这个出去!
端木煌此时也是黑着脸,那双异瞳死死地盯着朱皇后,他薄唇冷冷翘起,“皇后是道听途说还是夜探我睿鬼王府了?!”
顿时所有人全都怔愣了一下。
端木煌竟然如此大的口气去质问朱皇后!
但是很有道理!端木煌与凤无忧的洞房之夜如何,她朱皇后就一句“听闻”就说了他们的事情来,这不就是说明,一,朱皇后打探他们**,而今在这宁心宫中来说,长舌妇!二,她这般的打探,又当着这么多人来说事,这是居心何在!
凤无忧脸上微红,而端木煌倒是理直气壮,而且一手就拉着凤无忧到自己的面前来,“本王王妃可人,一两个时辰又如何!”
“啊?”凤无忧顿时烧红了脖子,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可人,然后他说“一两个时辰又如何”!他要不要让她在这些人面前做人了?
但是,事情并非凤无忧所想,而是周围的那些嫔妃听着都低头,不敢说什么话,就连朱皇后都脸上尴尬。
是,女人得胜,靠的是拉住个男人,什么手段不必太在乎,在乎的拴紧就可以了。
而端木煌的一句“可人”,就道的他已经被凤无忧锁住。这一堂上的妃嫔可是所能比的?
端木煌看着她们神色,冷冷哼了一声。
这传出去,自己什么小疾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复存在!
此时,萧太后清冷了一下声音,“好了,好了,此事且放一边。来,给睿鬼王和睿鬼王妃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