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年代30

草酸艾司西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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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兰花和谭安家走进屋里,四处打量着。

    床的样式是从未见过的,很大,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散发着淡淡地让人宁神静气的香气,显得非常华贵,床垫的厚厚的,新作的铺盖非常的松软,绣满了非常好看的花纹,一看就知道睡上去会是多么的舒服。

    靠窗的位置放置着一个梨花木镂空摇椅,可以想象躺在上面晒太阳是何等的舒服。

    书桌上一盆山茶花静静的开放着,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份生机和活力。

    梳妆台上放满了各种,大小不一,颜色形状各异的瓶瓶罐罐。

    谭安家见没有旁人,就拿起打开看,有的是透明的乳白色液体,也的是颜色晶莹剔透的绿色膏体,虽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处的,但闻着味道就很是好闻,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做工非常精美,古香古色的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放了一把青檀木梳。

    梳子本身的木纹自然漂亮,散发着清雅且悠然的香味,手柄上是双面且富有层次的雕花,立体的花朵栩栩如生。

    谭安家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着,爱不释手,好半天才咬牙切齿恋恋不舍的放回到首饰盒里,嫉妒的眼睛都要绿了。

    拉开绘着四季山野景色的屏风,放着几个半开放的柜子和一些抽屉,虽还没有几件衣服、鞋子,但也按照四季和用途分门别类的放置着。

    谭安家看着这些,因嫉妒脸色显得越发难看起来。

    “娘,这些东西没用钱我可不相信,他们家那里来的这么多钱?还说钱都给爷奶了,我可不相信,一定是偷藏了钱!覃安心凭什么住这么好的房子,连衣服都是专门一个房间来放的。”

    谢兰花同样嫉妒的脸色扭曲难看:“对,让你爷去问,肯定偷藏了钱,必须得重新分家,不把钱拿出来重分过,这分家就不算,这房子他们凭什么住?就该我们都住。”

    谭安家符合着谢兰花的话兴奋的说:“对,就该重新算,以后我要住这个房间,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这时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母女的畅想。

    “三婶、大堂姐,你们是得癔症了吧!”

    两人转头一看,原来是覃安心依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谭安家冷笑一声:“你干什么偷听我们说话?你才得癔症了,等着吧!等我告诉了爷,上次的分家就不算!”

    覃安心轻勾嘴角:“那个有闲功夫来偷听你们说什么?白日梦有什么好听的!我是来叫你们下去的,这要开席了。”

    说完,没再看她们两人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谭安家满脸怒气的看着覃安心背影离开,转头对谢兰花道:“娘,你看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嘲讽我们。”

    就为了今天来吃顿好的,他们一房的人连早饭都没吃,谢兰花闻着肉菜的香味早就饥肠辘辘!

    她努力咽了咽口水说:“别生气了!走!开席了先把饭吃了,吃了再找他们算账。”

    堂屋、前院都摆满了桌椅,人也都坐满了,厨房里不断的有人传菜出来,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

    除了用野猪肉做的各种菜肴,还有前段时间存的野鸡、野鸭、野兔。

    先前各种热闹谈话的人声,随着肉菜上桌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的眼里只看的到桌上的吃食,箸不停筷,满场只剩下了碗筷碰撞声和吞咽声。

    吃了一会儿肚子里有货了,这才渐渐的慢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谈论着。

    “哎呀!谭二哥家办事真是大气敞亮,这些个肉菜,要是我可舍不得拿来请客吃,拿去收购站能换多少钱回来啊!”

    “就是,还是谭老二仁义大方,对我们这些乡邻舍得!”

    “这娃子打小我就说过,是个有出息的,当兵的时候敢拿命去拼,退伍回来身体这么差有补助还帮着村里做事,现在这身体好了,以后肯定是差不了!”

    “谭二娃这房子可真是建的好,不管是房子的方位,还是屋里的摆件都很是讲究,也不知道是找谁给看的。”

    “今天公社还来人了,说是谭二哥的战友,还帮什么领导来给他送搬家礼呢!”

    “是啊!正东之位,谓之青龙抬头,进财进禄啊!谭家二房是要起来了!”

    谢兰花带着谭安家坐在院子里的一桌吃个不停,大块的肉一直往嘴里塞着,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什么风水她是不懂的,但这房子修的,好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还用的着说?

    盘算着二房手里现在还有多少钱,如果钱不多了拿不出钱补给他们,说不定最后这房子还是归他们住呢!

    想着这里谢兰花忍不住笑出了声,喷出的口水四溅,同桌的人都奇怪又嫌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各自吃菜聊天去了。

    谢兰花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想着这些美事儿感觉胃口更好了,又甩开膀子吃了起来。

    谭安家吃饱了,惦记着覃安心的房间,看着谢兰花狼吞虎咽的样子,嫌弃的皱着眉头。

    用手扯了扯谢兰花的衣袖开口道:“娘,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快去找爷说事啊!还有擦擦你的脸,真脏!”

    谢兰花其实早就吃饱了,只是难得吃一次肉,还是吃二房的,怎么也得多吃点才合算,可现在食物都撑到嗓子眼了,是再也塞不下去了。

    她惋惜的看了看桌上还剩下的菜,知道再硬塞肯定是要吐出来了,只得不舍得抹了抹脸,连着打了好几个饱嗝后,这才起身就往堂屋去了。

    独自坐在位子上的谭安家转了转眼珠子,到另一桌找到谭安军耳语了几句,兄妹俩一起跟在谢兰花的后头追着去堂屋看热闹了。

    堂屋里摆了三桌,坐的全是男人,都是村里上了年纪辈分高的老人,和德高望重的人,所以里面的席上都是有酒的。

    覃安心酿的葡萄酒可以喝了,自家这样重要的日子当然拿了出来,她做吃食的手艺,是宫里的尚食康嬷嬷调教出来的,甚至得到了青出于蓝的称赞!酿制的葡萄酒形容为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开席之后,众人才发现,原来食物除了吃进肚子里果腹,还是一件如此享受的事情!

    都觉得如同是在梦中,因为只有梦里才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喝到如此香醇而淡雅的美酒。

    肉香酒醇,吃一口肉再喝一口酒,都觉得简直不要太美!

    酒至半酣,里面正说的热闹,这时谢兰花闯了进来。

    众人以为谢兰花进来是来找自家男人有事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也就没有理会,继续吃着喝着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