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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看似整个洪荒，只有我一个最不近人情，只有我一个算天算地算人心。”
“事实呢？”
鸿钧的情绪十分激动，声音在何均的脑中有些震耳欲聋了。
“我不去算计，这些当百姓为刍狗的圣人会去立教吗？会去造人吗？”
“老子功德也给了，鸿蒙紫气也给了，到头来还要背一身骂名。”
“妈的，当初讨伐罗睺的时候，不还是我跟扬眉，还有两位老祖拼死拼活的？”
鸿钧越说越气。
要不是看到何均有些难受的样子，他能说一天不带停的。
“何均，我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相信我。”
“我和那些利己的圣人不一样...”
“他们立教造人只是为了功德、为了成圣。”
“我从始至终，哪怕是把我的身外化身，也就是你都给算计了进去。”
“归根结底，我只是为了洪荒。”
“盘古大神的血造就了我，祂开辟出来的洪荒，我不能让他没落。”
“就当我求求你了，也当做为了鞠银，按照我的计划来，可以吗？”
鸿钧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很低。
何均有些动容：
“那如果计划不成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准圣，不可能必然成就天道级。”
“再说了，这也只是你的一个猜想，不是吗？”
鸿钧早就料到了何均会这么说：
“不，计划不成，你也是天道！”
“原本我没有打算让你成圣的，因为圣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哪怕是最普通的功德成圣，你也要做一些有利于洪荒的事情。”
“而现在的洪荒，功德圣人饱和，圣人位置足够。”
“哪怕我想帮你成为功德圣人，也是困难无比。”
鸿钧卖了个关子，继续道：
“只是，你斩了自我尸，那就绝对具备成圣资格。”
“我想让你尝试一下，新的三尸道路。”
“新的三尸？”
何均有些懵了。
三尸难不成不斩也能成圣？
那为什么洪荒如此多年，无一人成功？
总不能说，洪荒这么多生灵、先天灵族都是废物吧？
“三尸还是要除的。”
“三尸不除，思想不净，人身不净，修为不净。”
“我想让你先斩，后破。”
鸿钧探到了何均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理解，但事实上，我可以让你试试。”
“看破凡间情感，在保留与鞠银的感情上，成就三尸圣人。”
“佛门的破三尸成圣法？”
“对！”
鸿钧并不惊讶于何均知道这些。
这在洪荒不是什么秘密，鞠银可能早告诉他了。
“怎么样？我足够有诚意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
何均伸出手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跟鸿钧提条件。
但如果不问，他不敢信。
“回答我，我就信你。”
“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我所知，洪荒天道不全，哪怕你合道之后，鸿蒙紫气也只有七缕。”
“洪荒六圣各取一缕作为成圣契机，已经消耗掉了。”
“而你合身天道，本不需要鸿蒙紫气。”
“那剩下一缕鸿蒙紫气在你紫霄宫讲道后，因为红云道人被杀而不知去处。”
“我想问问，那鞠银身上的一缕鸿蒙紫气，和这一缕丢失的鸿蒙紫气，有什么关联？”
“这...”
鸿钧他...语塞了。
何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创造小世界，对于你一个合道圣人来说轻轻松松。”
“可创造一个鞠银那样的小世界天道呢？”
“如果我猜得没错，等到我计划不成，你会告诉我你骗了我，鞠银彻底死了。”
“然后让我万念俱灰之下，剩下善恶两尸会随之自然被斩除。”
“届时，凭借着鞠银那一缕鸿蒙紫气，我成就三尸圣人。”
“我猜的，可对？”
鸿钧愣住了。
何均这家伙的脑子无时无刻不在发散自己的思维。
让鸿钧最不解的是，何均所说的话，是刚刚才想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完全不知道何均下一句话会说出些什么来！
因为何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
靠！
“这就是你特殊的点吗？”
“我的...身外化身...”
鸿钧没有回答何均的问题。
但这就是默认。
“其实，我也没确确实实没有骗你。”
“届时我仍旧会将鞠银复生，但她的记忆都是依据在鸿蒙紫气上的。”
“这种天地初开之际才会形成的气息，又称大道之基。”
“别说复制，我也只是能够将之牵引。”
鸿钧当然没骗人。
他一没说假话，二没以假乱真。
只是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而已。
俗称：用真话骗人。
故意遗漏一些关键信息不说，只讲一些浮于表面的事情，就是用真话骗人。
比如：何均成为天道圣人就可以遨游万千世界，无拘无束。
但鸿钧不会告诉他，代价是鞠银被永久与鸿蒙紫气相融，彻底化作死物。
这确实没骗人。
鸿钧在洪荒也没骗人。
但他透露出去的信息，绝对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只要立教造人就能成圣？
那冥河老祖创立杀教、造阿修罗族又怎么说？
“你倒是好算计。”
“这些...都是鞠银告诉你的？”
“对。”
提到鞠银的时候，何均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降了不少。
“呵呵呵，倒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好，如果你计划成了，当了天道，我拿鸿蒙紫气复活鞠银。”
“如果计划不成，我亲自找其他大三千世界的天道，求也给你求一缕来，如何！”
鸿钧未曾想，自己在洪荒多年。
靠着用真话骗人，不知道牟了多少利。
到头来，栽在一个准圣手上。
就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身外化身？
自己创造的系统，自己分化出来的身外化身。
这么说来，鸿钧只觉得自己脖子上顶了个驴脑袋。
真特么蠢了。
“我话就说死了，绝无可能骗你！”
“嗯，我信了，成交。”
何均下意识的朝前方伸手。
但他忘了，鸿钧这种合道圣人没有实体来着。
正当他收回去的时候，一只看着娇嫩的手抓住了何均的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