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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殿在尸魂界里,所以到底他们还是要通过穿界门。
看着该隐非常轻松的固定了拘突,眉纱啧啧称赞。
“等你成为灵王之后,也会如此简单。”该隐摸了摸拘突,对方竟然还羞涩地扭动了一下,如果那让通道大震的动作也叫扭动的话。
“我没有当灵王的意思,我以为一开始你就知道了。”眉纱还是那句话。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正好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尸魂界怎么可以没有灵王?”该隐淡淡道:“想知道尸魂界是怎么形成的吗?”
“还不是你造的。”九界的王都有创物的能力。
“那我是爲什麽造出这样一个地方?”该隐反问。
“这个我哪知道,我还有其他问题,你想说吗?”眉纱立刻开始感兴趣。
“当然可以说。”该隐有些怀念:“那个时候还是九界健在,哈迪斯和我的来往很密切,我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渴睡,我们就彼此的地盘做了一番讨论。最后发现,我的生活体系加上他的战斗体系,会成为最完整的一个世界体系,相当完美。只要其中的人不出大问题,完全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话虽如此,但这个想法不太切合实际。”眉纱没给他留面子。
“没错,因为最容易变的就是人。”该隐也承认:“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这么做,但这个世界的混乱让我心烦,所以做出一个尸魂界,死人的世界总是比活人的世界更简单一点,因为人死过一次之后,对各种各样由人性衍生的欲望就会淡薄太多。本想着只要能过个几千年,等到——”
他的语声忽然停住。眉纱没有注意:“可是爲什麽后来有现代人能够画出漫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画的巨细无遗?”
“可能是因为空间震荡的关系,我对此并没有多少研究,毕竟后来我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我怎么没看到你睡觉的时候?”
“呵呵,我能出来的时候当然都是精神的时候,谁会在精神不振时给人把柄?”该隐淡淡带过这个话题:“我们到了。”
穿界门出来,不是以往的那个地上,而是高高的天空,高到几乎看不见地下的程度。
俯视着尸魂界没什么大感觉,身后却暗潮汹涌。
“往下面站一点,尸魂界的天空是和现世的接口,你这样容易出问题。”该隐伸手拉过她。
眉纱不着痕迹挣脱他的手:“这点我知道,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个出口太特殊,自己没掉下去就不错了。
“怎么说你也有个死神的身份,怎么会连浮空都这么困难?”该隐再一次伸手给她:“死神浮空的技巧和吸血鬼差不多,我教你,你现在不宜强行用力量飞行。”
眉纱犹豫了一下,还是表情自如的把手交在他手中,身体却已经绷紧。并非不信任他,而是不知为何的紧张,无法克制。在
双手交握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微微一颤,但都因为在掩饰自己的异样,没有发现对方的失常。
“不要抗拒我的气息,慢慢跟着走。”该隐低声说。
眉纱依言跟着他的气息很快通晓之后,却发现两人的掌心都沁出汗水。
她立刻想抽回手,没想到该隐握的相当紧,这一抽没抽出去,两个人的神色更加尴尬。
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纱,该隐的另外一只手动了动,似乎想碰她,但还是一根根放开自己手指。
当全部放开的时候,他连额头都已经开始沁出汗珠。
上空吹来的强劲冽风很快吹干两人的汗,心情似乎也随着变得平稳。
“我们下去吗?”
“不,灵王殿不在下方。”该隐用手指划出一条路:“我们这里是特殊入口,从这边的路一直走,正好可以经过瀞灵庭的每个角落,最后到达王廷之上的灵王殿。”
“王廷之上?”
“那是自然,难道我能让这些仆役知道自己的卧室在哪里?身为灵王的话,危险比享受大得多,自己的地盘还是自己知道最好。”
“是吗?结果你却把最可能杀你的领进去。”眉纱这句话绝对只是顺口说出来的。
该隐笑道:“你将会是灵王,至于我……不管你杀不杀,或者我都不可能再活太久。”
眉纱看向他,该隐的精神很好,也只是一般吸血鬼的苍白,但的确有一些微妙的地方感觉不对。
该隐挥手:“你不用发现,该不会是关心我吧?”
眉纱立刻收回自己注意力,一干二净连暗中的偷窥都没有。
该隐的笑意更深,却没让眉纱发现。
这样才是最好的。
两人开始在天空漫步,就算不知道具体范围,灵王路似乎有一种吸引力,让眉纱不至于行差踏错。
一些平时自己没注意过的地方纷纷呈现在眼前,尸魂界的每一角都巨细无遗。
“足蹬天下的感觉。”眉纱喃喃,然后对该隐说:“难怪所有人都仰望这个位置。”
“仰望也没用,如果不是得到灵王的身份,就算你的蓝染惣右介站在顶点,他也无法走上这条路。”该隐给眉纱指点尸魂界的每一个地方,当初建造时的想法,后来的发展。
一路看过来,纵使为该隐一开始的设计赞叹,眉纱也累得够呛。
“不走了。”她干脆坐在天之路上:“还在暗中偷看?等我们这么走到灵王殿再回来,就可以直接送他们回虚圈了。”
“我看是你力量不足吧?”该隐想了想,这次没打算帮忙:“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其实如果能使用力量的话,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回城。”
眉纱抬头看他,突然抬起手:“继续走吧,还真能在这里一直坐下去不成?拉我起来。”
“嗯。”该隐拉她起来,这次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眉纱被他提携着前进,两个人的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传来的渴望,虚弱的身体和强大的精神……眉纱似乎知道该隐的不对劲来源于哪儿。眼看他所说灵王殿的大门就要出现,眉纱却停住脚步。
“嗯?”该隐没有回头。
“该隐,你是血族之王,爲什麽你会不再汲取鲜血呢?难道真的想慢性自杀吗?”
该隐身体一僵,终于慢慢回头:“被你发现了啊。”
他的双眼已经转成血红色,神智却仍然能保持清明。若是一般的吸血鬼,就算是公爵,也许也只顾得上对鲜血的渴望。
“你想要我的血。”所以这才是该隐真正渴望的东西,他对其他人的血都没有兴趣,偏偏想要她的血。
“所以,我一边克制不住想接近你,一边要和你保持距离。”该隐的手还是没能放开:“不过我的克制力显然一天比一天弱,否则也不会主动去找你。”
“就这么简单?”眉纱总觉得还有别的。
“不然呢?”该隐终于松手:“只这些还不够,你还想要别的什麽?”
“呵呵,说的也是。”就算心底异样的违和感仍在,眉纱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我可没兴致被你吸血啊。”眉纱用力一挣,两个人终究还是分开。
“所以你要记得以后少接近我。”该隐非常郑重地叮嘱。
“……这个,我不知道。”眉纱却给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回答。
该隐偏偏听懂了:“我也不知道。”
对彼此的吸引,不仅来源于血族的渴望,也来源于眉纱体内的那滴原血。
“那你还要我和你一同去灵王殿吗?”
“当然去。”该隐竟然再一次拉起她的手。
眉纱轻叹,沉浸在危险和渴望中的感觉本就是血族最渴望的,何况她和该隐?拉开距离永无联系是最好的,偏偏他们又都做不到。
萨尔阿波罗死亡的同时,幻影自然也消失无踪。
市丸银发出疑惑的声音从隐藏的角落走出来时,朽木白哉已经变了颜色。
“眉纱在哪里?”他立刻问。
“是啊,在哪里呢?”市丸银漫不经心地开口。现在回去寝宫恐怕没用,如果萨尔阿波罗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眉纱,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唔……这么说这个机会还是自己提供的?如果不是他打晕眉纱也不至于。
正想着的时候,凌厉的刀气已经侵袭身体。朽木白哉也能猜出萨尔阿波罗的打算,自然没那个耐心再等。
“啊拉~等一等再打啊。”他立刻抽刀挡住,迅速说出一段座标。
白哉顿了顿,看他不像是说谎,馬上扔下他。
市丸银有些头疼:“如果不在寝室会在哪里呢?”
他刚刚给朽木白哉的当然是寝室位置,眉纱的住所可以说是虚夜宫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抬起头,他对着上方笑眯眯道:“吶,眉纱呢?”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东仙要的声音:“不在虚夜宫。”
“唔,猜到了,那是萨尔阿波罗把她带走的?”
“不,萨尔阿波罗死了。”东仙要又道:“是个陌生男子。”
“哎~怎么会这样嘛。”市丸银摇着头:“这不就是说我找不到了?大问题,真是大问题。”
“我没看出来对你有什麽问题。”东仙要冷冷切断通讯。
“真的是大问题啊,我又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是谁。”市丸银只能晃回监控室,去调录像。
本想着绝对是那些想叛变的虚,可是调出之后,市丸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这哪里是虚,分明就是那几个和眉纱纠缠的神秘人之一。
“虚夜宫交给你了哦。”他施施然起身。
“去哪?”
“尸魂界。”
话音方落,东仙要的刀锋就横在他脖子上。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你不懂。”
这句话引起东仙要的怒火,蓝染的确很看重他,但涉及到私人事务的一切,他却从来不知道一星半点。市丸银有什麽可信任的?明明最容易背叛的就是他,比那些虚更加不保险。
“如果不想让我的刀刃砍到你身上,就立刻退下!”
“呵呵,可惜就算打,你也打不过我啊。”
瞬步!身形倏分,市丸银已经主动缠上来,刀势如风。斩术方面他的确比东仙要更强。
一时被他缠得分不开身,东仙要鬼道打出,逼开市丸银。
“呵呵呵……拜拜~”市丸银挥挥手,身形向后,跃出了窗子。
东仙要攥紧拳头,旁边的乌尔奇奥拉跨出一步:“你拦不住他。”
“加上你就能拦住,爲什麽不出手?”
“我没有出手的必要。”乌尔奇奥拉缓缓说:“眉纱出事,你似乎很高兴。”
东仙要从没有开心的表情,但他的气不对。乌尔奇奥拉的手掌似有意无意擦过刀柄,转身离开。
他不想多说,自己也没有多说的必要,因为东仙要和他们不同,东仙要不知道。蓝染大人和眉纱之间到底有什麽关系他也不知道,但多少能猜到如果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东仙要,他太在意自己的目的,那个在他看来崇高的理想。
至于自己……倒是无所谓,如果是爲了眉纱,暂时和尸魂界和谈也可以,反正不可能长久。
死敌之所以是死敌,就因为有千百个理由,最后都不可能和平共处。
但眉纱跑去哪里了?
就算市丸银通知蓝染队长,恐怕也来不及。
他来到眉纱房间,细细探查灵压的痕迹。对方是高手,就算没有刻意消除,留下的蛛丝马迹也少到几乎没有。
但眉纱的身体不成,还是让他找到那根线头。尝试着破开空间,他很快闪入。
其他人发现这里异常的波动找过来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而此刻的蓝染,已经和尸魂界众人面对面。他手里把玩着一颗水晶,忽明忽灭,闪烁着各种颜色,却是在巨细无遗地向他传达虚圈的讯息。
刚刚传来几个大的波动,是力量的释放。他才刚离开那边就坐不住了?这么毛毛躁躁的,还真让他失望。这样怎么能算做他的对手,连打发时间都不足够。
但随之而来的几个空间震动却引起他的注意。能在虚夜宫操纵空间的,除了市丸银、东仙要外,只有十刃中的少数几个人。
没错,甚至不包括全部十刃。
而除了被自己带出来的,也就只有史塔克、拜勒岗、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
他不认为是十刃,柯雅泰·史塔克的控制力不错,十刃想越过他擅自在虚夜宫内利用空间搞些阴谋根本不可能。
那么东仙要和市丸银?
后者更有意思一些。
勾起一抹笑,他看向自己对面的白胡子老头:“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这次谈判总不是眼对眼就可以。”
“你希望我和你说什么?蓝染惣右介。”山本老头一开始就咄咄逼人以确保主动权:“你背叛了尸魂界的恶劣罪行,难道只是一次谈判就能了结?”
“不能,所以我只是来随便谈谈看。”蓝染还是一贯的随意而温和:“如果尸魂界觉得这次谈判绝对没有必要,也就不需要让我来这里了,不是吗?总队长。”
“或者我可以将你全面绞杀。”山本老头严肃开口。
“嗯,这点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尸魂界并非我的地方。”蓝染平静依然,甚至还好心的对他们提出建议:“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最好不要随意出手,不然会损失惨重,也留不下我。”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说话的是日番谷冬狮郎,他和蓝染的怨恨是最深的,尤其现在雏森桃还被挡在外面,死活往里冲想要见蓝染一面。
“哦?我以为你和我战斗过,对此应该有更深的体会,更何况现在银和东仙可还不在我身边。”蓝染看着他:“身为队长却让私人情感占据主导地位,这样不行哦,你还是太年轻。”
乱菊立刻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队长,正事要紧。”
蓝染是故意想把日番谷气疯吗?
冬狮郎咬咬牙,转过头去不再接话。
蓝染也懒得理会:“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没有太过时间能够浪费。”
“可以。”山本老头干脆地说:“首先,我要知道你求和的理由。”蓝染不想要他的道路了吗?
蓝染只是轻轻叹口气:“眉纱。”
山本老头的神色立刻沉下去:“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他肯考虑和蓝染和谈,大半原因也是取决于眉纱暧昧不清的态度。但蓝染若是想借由这个来作为筹码耍阴谋,也绝对不成!
“我和眉纱之间的关系,不打算对你们说明。”蓝染推了他这个问题。
“那你就得不到我的信任!”山本老头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
“无所谓。”蓝染柔声说:“我也并非真的想和尸魂界和谈,只是最近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那还有什麽好说?”蓝染的话已经挑明,日后等他的困境一过,照样会撕毁条约,对尸魂界发动战争。这样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山本总队长,我想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明。这场谈判一开始,占在上风的就是我。你们只能考虑我提出的建议,而不能对我说NO。”
蓝染的霸气十足,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怒视。
所谓一触即发的气氛大抵就是如此,葛力姆乔已经做出攻击的准备。本来他就厌恶这里也同样厌恶所谓的谈判,但如果是这种谈法倒还不错。
“山本总队长,你要清楚。出问题的不是我和我的计划,而是眉纱·御寇。”蓝染不紧不慢地说:“你若执意要战也可以,到最后我失去的是我爱的女子,你们失去的却是你们的王。面对连王都不复存在的尸魂界,我可不可以认为我是不战而胜?”
山本老头立刻压下躁动的死神们:“这句话是什麽意思?眉纱在哪里?”
“字面上的意思,眉纱在我那里。”蓝染一个个看过去:“比起尸魂界现在的状况,她还是在我那里更好一些,起码没这么多烦心的事情。那边隐藏的两位,我说的对不对?”
暗影中闪出两个衣着华贵、浑身傲气的死神。
“没想到你能发现我们,蓝染惣右介,难怪你可以背叛瀞灵庭。但是就算是你,也不能枉顾王族的身份!”
“哦?王族有什麽身份,怎么我不知道?”蓝染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比面对尸魂界的众人更加轻蔑。
说话的那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总之眉纱·御寇竟然和你这种叛徒混在一起,她是不是具有灵王的资格还需要评定!”
听到这话,山本老头的神色有些古怪,蓝染则是直接发出嘲笑:“呵呵,什么时候仆役也有资格去评定自己的主人了?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人压制你们的野心太大,还是从一开始脑袋就有问题。”
这句话蓝染说的相当重,一瞬间两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一片。
蓝染转头看着山本:“看来山本总队长也并非不明白?否则不会如此默不作声。”
山本只是默默转头看着这两位王族来人,许久才道:“这些日子两位从没表露过态度,所以我也没有询问。但如果两位要与灵王为敌,甚至认为王族可以凌驾灵王之上的话,这实在是太不智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没有人能想到总队长竟然也对王族这么说话,王族难道不是灵王的亲族吗?刚刚蓝染说的仆役又是什麽意思?
“山本总队长,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那两个人显然没想到,尸魂界竟然也对王族如此无礼。
“王族是何身份,我已经有确切的消息。”山本缓缓站起:“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但既然提到,我也要提点一下你们。如果王族真的要与灵王为敌的话,那么从即日起,尸魂界便不再向王族效忠。”
“你、你说什么?”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就如你刚刚听到的。”山本老头不卑不亢:“看在多年来一同维护尸魂界,我要奉劝你们一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奢望根本达不到的高度。”
“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两人几乎跳起来:“难道你也要成为背叛者吗?”
“背叛者从来不是尸魂界,而是你们。”山本老头冷冷道:“王族本来就与瀞灵庭一样是灵王的属下,如今太久没有灵王的管制,你们便扭曲黑白、觊觎上位,到现在还不肯悔改吗?”
“你胡说!!”
“胡说与否,自有公理定论,灵王的身份不容你们违抗。”自从从该隐那里得到消息,他就有压制王族,使护廷十三番成为灵王最亲近护卫的想法。如今借着蓝染来此,便一并发作。
“不可能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如此诋毁王族,你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他们匆匆离去,仅余尸魂界的众人,想从山本老头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事实就如我方才所说,王族的态度已经转恶,从今天开始,尸魂界与王族持备战状态。”
“是!总队长大人。”众人齐齐应声。他们还要消化,以前还说眉纱是王族,怎么一转眼变灵王了?还是和王族不和的灵王。
“看来我们的和谈可以敲定了,尸魂界总不想双面作战?”蓝染乐于看到这个结果。
“可以,但我要见到眉纱·御寇大人。”山本提出他的要求:“没见到眉纱大人之前,我们所说的一切都不做准。”
“算是中间人的关系吗?还是想确认我的话?”蓝染微笑:“哪点都可以,不过爲了眉纱的身体着想,要三天后。”
“她的身体出了什麽问题?”山本立刻道:“虚圈有能和四番队卯之花队长相比的吗?不如让眉纱大人回来修养。”
“眉纱更适合在我那里,这点无需多说。”
“是吗?可是她是灵王,灵王应该由尸魂界保护。”
蓝染神色不断变化,显得诡异:“可惜你们不懂,所以你们护不起。”
山本皱眉,到底是什麽问题,要一直说他们不懂?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他要回去虚圈,空间却突然破开,钻出市丸银的脑袋。
蓝染立刻顿住,看着市丸银笑眯眯出现,忽视其他所有人,径直走到自己身边。
乱菊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一瞬不瞬注视着。
市丸银微微弯腰:“萨尔阿波罗叛乱,我去处理的时候,那个叫该隐的把眉纱带走了。”
蓝染眸光闪烁:“多久之前的事?”
“半个小时多一点点,那边出事我就过来了。”
两人低声又交谈了几句,市丸银才直起身体,悠然靠在一边,无视任何人的注目。
蓝染敲打着扶手,他早该把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杀掉。他们早在眉纱的身份确定之后就没了用处,如果不是还要防备着尸魂界……
回头看到他身后的两人,他的神色稍稍缓和。也并非全部都没有存留的价值,但那些忠心不足的还是尽早清理了吧。
山本总队长对碎蜂点点头,碎蜂起身:“由我送你们离开尸魂界,就算彼此有协议之后,也不得多做驻留。”
“这个自然,相信也没有哪个虚喜欢尸魂界。”蓝染打算尽快回去,从眉纱消失的地方才能找到她去了哪里。
可是没等他走出会议室,外面的人已经先闯进来。是负责廷内巡逻的十番队的队员。
“报告众位队长,瀞灵庭内部发现入侵者,是大虚!”蓝染又享受了一次刀锋般的注目礼。
“大虚,是哪个级别?”他平静地问。
“蓝、蓝染队长?”
“哪个级别?”山本总队长也问了一声。
“暂时无法得知,不过是人形虚。”
“呵呵,蓝染队长有一个很有用的属下嘛。”市丸银半真半假地称赞。
“的确很有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怕是只有乌尔奇奥拉。只有他,有可能通过蛛丝马迹,去追寻眉纱的行踪。
“有他在,很多事情都让我舒心许多。”
所有虚中,只有乌尔奇奥拉最不像虚的样子。他冷静、理智、从来不会让单纯的战斗欲主宰身体。只要有必要,他随时可以抽身而出。也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成为他重要的辅佐。
“如果他找到这里的话——”
“嗯,眉纱应该也在这里,看来我们要多打扰一段时间了。”蓝染推开门:“找到眉纱之后通知我,银。”
“这个当然~”
“等等,你们不能在瀞灵庭内随意走动!”碎蜂立刻拦住。
“那就请山本总队长派人帮忙吧,毕竟那是眉纱·御寇。”
“邢军全部出动,还有八番队与十番队。”山本总队长立刻下令。他不仅要抢在眉纱出事之前,也要抢在蓝染之前。
蓝染微微一笑,随他们怎么做,眉纱如果自己想回尸魂界,虚圈早留不住她了,还用他们去争吗?
“你看吧,磨磨蹭蹭,该完的都完事,连乌尔都找过来了。”
“是我磨蹭吗?不知道谁看到灵王殿里的宝贝之后,一直走不动路。”该隐轻声嘲笑她。
“那是你讲解的太详细,又不是我贪财。”眉纱死活不肯承认。
“是吗?那你是不是把你揣进次元袋的东西都拿出来?”
“不干。”眉纱立刻说:“反正灵王殿早晚是我的,这些也早晚是我的,说不还就不还。”
该隐失笑:“你会不会有一天爲了钱把自己卖掉?”
“这天不太可能,不过我有可能……”眉纱忽然蹲下去,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唇角也沁出血丝。
该隐一怔,不对啊,自己是在计算着的,按照眉纱现如今体力加上刚刚的血,完全可以在五个小时内行动无虞,不打架绝对没问题的。
眉纱的咳嗽声剧烈,一下接一下的,就算该隐也有些心慌。
他蹲下来去查看时,却对上她带着奸笑的脸。
“嗯?”
“放开她。”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该隐无语。
她是故意的?
眉纱吐舌头。把她从虚圈弄出来看这看那,虽然在灵王殿得到了一些好东西,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睚眦必报。”该隐声音低低地说,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的意味。
看到他微微闭合的薄唇勾出一抹笑意的样子,眉纱竟然莫名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烧,这绝对不是那滴原血能带来的效果。
身后的杀气越来越浓厚,该隐终于起身回头:“虚圈的人,想带回她就带回去好了,何必对我这么剑拔弩张的呢?”
“哎呀?你真没良心,刚刚还好说好笑的。”眉纱立刻抬头抗议。
这回连来人也看出她是装的,这位的脾气可没有该隐这么好,直接掠过来拉起眉纱站好。
眉纱挥挥爪子:“哟~乌尔。”
乌尔奇奥拉从上看到下:“你没事。”
“呃……事情是有一点啦,不过没什么大事。”眉纱显得特别特别乖巧,还有一点讨好的意思。
该隐稍微退后一点看着,倒觉得很有意思。这丫头也能有害怕的人吗?
其实眉纱不是怕乌尔奇奥拉,只是这位平时对她很好很好,一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一丝不苟、软硬不吃,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一直看到眉纱妥协为止。
久而久之,面对这位,眉纱一见就有点儿想要妥协的意思,也不奇怪。
“和我回去吧,去蓝染大人那里。”见眉纱态度良好,乌尔奇奥拉也就没拿出一贯的招数。
就这他的手起身,眉纱拍拍浮灰:“到底这次谈判是谈个什麽?我早晚会知道的事情,爲什麽一定要瞒着?”
“既然知道是要瞒着的,又何必问?到可以说的时候,蓝染大人自然会说。”乌尔奇奥拉转向该隐:“你是上任的灵王,尸魂界的创造者。”
该隐点头:“我是。”
“蓝染大人会亲自取你的性命,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乌尔奇奥拉非常平静地说。
“呵,呵呵,好大的傲气,是个不错的孩子。”有外人在的时候,该隐的和煦立刻消失无踪,带着三份困意,和旁人看不透的暗沉凌厉。
“我并非你的孩子。”就算灵王到现在为止不知道几千或者上万岁,乌尔奇奥拉也不喜欢他倚老卖老的口气。
“我知道,可是按照你的年纪来算,我说的话并没有错误。”该隐看向他身后:“哎呀?”
市丸银已经找过来,看到该隐立刻眉开眼笑开始爆起灵压。
眉纱随手捡了一个什么东西就扔过去:“你有病也别在我身边犯!”
市丸银一散即收:“只是通知一下,通知一下啦。”
蓝染来的速度更快,根本没有给该隐走的机会。
看他们三足鼎立似的围住该隐,眉纱皱眉:“染?”
蓝染转到她旁边,和乌尔奇奥拉换了个位置:“有什麽事一会儿再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杀了该隐,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眉纱身体一震,该隐已经开口:“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一直对我抱有敌意。”
眉纱忽然笑开:“他说的没错啊,如果你死了,就算不能一改天运,也足以让我有更多喘息的空间。”
“所以你要插手吗?现在你好像还不能动武。”该隐不疾不徐:“只要你不插手,我就不会死在任何人手上。”
“切,听起来就好像一定要我亲手杀了你一样。”
“啊,好像是这个意思。”该隐半真半假,最后只是笑而不语。
又是那种会让她心颤的笑容,眉纱不自觉把目光凝注在他身上时,蓝染三人已经同时开始发起攻击。
眉纱一步步退到不会被场上灵压波及的地方,才呼出一口气,却苦笑不已。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四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顶尖人物,尤其是该隐。
但眉纱没想到,蓝染竟然也可以凭自己的力量,硬是提升到可以撼动该隐的程度。就算不能真的和他比肩,至少可以做到:如果该隐不认真的话,绝对会死在他手上。
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似乎就差了那么一截,但也不是伤不到这个九界的王者。
让眉纱觉得奇怪的是,只是他们三个人而已,就算一时分不出胜负,该隐也应该可以应对自如。可是现在,他却偏偏有些手忙脚乱了,虽然还没到受伤的程度。他的力量就差了这么多吗?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不是自己渴望的,也可以去吸血啊!!
几个人的战斗很快就引来尸魂界众人,连那两个王族的家伙都赶来了。
虽然他们野心大品性劣,但力量却不比任何人弱的。
看到场上战斗的是什麽人,山本老头头一次把他的小眼睛瞪得老大:“陛下!”
能让他叫陛下的有谁?呼之欲出。
立刻一堆人呼啦围住了打斗的四人,刀纷纷出鞘,虎视眈眈。
蓝染却丝毫不为所动,攻击仍然如暴风骤雨般紧凑无比。这些人没一个能拦住他,就算山本老头也一样,他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
没人注意到那两个王族鬼鬼祟祟,带着杀机小心在人群的掩护下靠向该隐。
下一任灵王接替需要上任灵王的首肯,只要这个灵王意外死去,就再也不会有灵王出现,王族仍然是尸魂界唯一的王者。他们知道灵王的实力非同小可,现在也亲眼看见,那个市丸银的能力他们都堪堪只能比得上,更不要提蓝染惣右介和灵王本人。但富贵险中求,他们还是有一招玉石俱焚的招式可以用,用完了如果没用他们或许会死,但如果能够奏效的话,不必一击必杀,那个蓝染自然会抓住机会杀了他。
说话这么久的事情其实也只是一忽,身后传来的强大力量让该隐的身形滞涩。
本来向前急躲仍能躲过,但在他前面的蓝染却突然扬起袖子,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糟了!他的神色立变,蓝染是怎么看出来的?但随即神智立刻被冲上来的欲望混乱,眸色再一次变成血红,一路压制的渴望猛地迸发出来,难以克制。
一旁的眉纱已经攥的拳头发青,这时候看到该隐的失态才颓然放手。
还有什麽不能承认的?都已经这个样子,再不承认只是自欺欺人。她的确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惟一的一次,动心到心痛的程度,动心到自己都不想承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