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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像你喜欢一件东西,问你为什么,还不都是凭感觉吗?来感觉了,自然有了情意,这只是一种天生的自然感知,人的感情都是从不知名的感觉来的。’
这是他们刚发生关系时,薛凌彻告诉她的。思来想去,一个上午了……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甚至还敢举枪对着他的眉心,却因为他惊艳的面庞与邪魅的气质弱化了她强势的气焰,自此,她开始关注起他来。但那只是一种可以理解为欣赏与崇拜的私有情感,该有的批判她也有过,黑道,是与她绝不能混为一谈的话题。因此,他被定义为遥远的天神,阴骛的黑色天使。
不期而遇的相逢场景…她再次疯狂举枪射击,又因为他故作熟稔的口气而被折服,韶光里接踵而至的不愉快,硬生生因为一个“未婚妻”的称呼将她埋进绯闻的热浪里。
甚至是她与他妥协且并无任何记忆的第一次都过去了那么久了。时间过得好快,记得当初在湖边,是他们初次平心静气的相处,也是她首次为他感到莫名的神伤…他说的那些话都还历历在目,他们果真是越走越近了。
也是不记得什么开始,她愤恨的骂他是狼!他可当真是狼呢,里里外外活脱脱吃她个一干二净。
合作,停职,同居,游戏,矛盾,做/爱,谈心,决裂,重逢……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了那么多关于他的回忆了呢?
下巴抵在办公桌上,无聊的玩着手机游戏,脑海里却全是那个人的身影。近日发现,工作越来越轻松了,基本上不用出什么任务,巡逻也少了,女孩子时间一多就容易胡思乱想,或者想入非非…
“啊——”突然一声烦闷的叫喊,揉揉脑袋,再拍拍脸。
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心境是什么时候变的,却死活想不起来。莫非是她在卫生间哭花脸,他还给她抚慰的那次?湖边乘凉那次?饭局那次?见他爸爸那次?第一次表白?他去邻市找她那次?反抗他和关熠走的那次…
一条短信进来,是关熠送的那只新手机,打断了她绵绵的思绪。里面只有他一个联系人,当然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不要相信任何人,有事联系我。’
这下?她确实蒙了,早上,薛凌彻说了一大堆,也是什么相不相信的话。不好的预感顿时浮上心头,大家一定有事瞒着她,而且还是关于她的事。
早上关熠说赵子尧找她来着,怎么这家伙也有事?退出游戏,拨了赵子尧的电话。
“干嘛?你女朋友回去了?”还记得上次他是因为这事找她的。
‘别提了,哪那么容易啊。’他的声音听起来萎靡,慵懒:‘她杀人了,现在清禾城根本不放人,你又不帮我。’
谭辛蔚竟觉得那货说的他自个可怜兮兮的,口气软了软:“只要不是没了她就不能活,我劝你就别再管了,少和黑道的人打交道。”
‘滢滢的姐姐出面都不管用,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姐姐还是薛凌彻的同学。’语气越发无力颓废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难得的关心呢。
‘嗯,我发烧了,你来看看我吧,我爸妈出国旅游了……’
“出国?公司不管了!”大惊。
‘卖了……’
!谭辛蔚并不想说什么了。算了,管他家的破事干嘛。
‘你到底来不来嘛,我在自己公寓里呢,没回家…’可怜巴巴的孩子。
“行了行了,我晚上下班去看你吧,现在走不开!”只能这样说了,其实是不想去了。
‘靠…’软绵绵的爆了粗口:‘烧到晚上我还活不活了!’
切,你活不活关我毛事。
‘我今儿早上看见你了,你和姐夫一起是吧,别不承认你们的关系了,绷那么紧干嘛,还学会女人的矜持了…’
哟呵,这小子说她不是女人呢。
‘快点来吧,你不来,接下来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这是想拿薛凌彻威胁她呢,小时候常干这种勾当:‘而且我有劲爆的消息告诉你,来不来随便你。’
又是威胁又是诱惑的,她还真有点想去了。
嗯…她想了一下,还是去吧,倒不是怕他烧死,实在是好奇那劲爆的消息。
“那行,你先睡吧,我到了叫你。”
收线之后,给关熠回了短信。
‘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又给薛凌彻发了条短信。
‘晚上不用来接。’
发完就收好两只手机,提前下了班。初冬的正午还是暖暖的呢,为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瞧瞧,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最近请假挺多的,所以果断决定下午翘班,反正有什么事有人电话通知。
买了食物和水,还有药拎着就去了。唉,赵子尧那家伙有钱啊,私人公寓都能买在水日花园这种高档社区,据说平日出入的都是些明星呢。
打了电话,敲了门,赵子尧终于连滚带爬的迎接她表姐进屋。
“瞧你这副德行,大男人发个烧要死不活的!”数落着进了屋,即刻塞满了厨房的冰箱,够他吃一段时间了:“你是打算在这公寓里独自死去吗?品味不咋地,还学人家玩情调!”
“你找我不是来打架的吧!”
“姐没那美国时间和你撕扯,过来喝粥,喝完吃药!”
“我特想知道,薛凌彻那种神人怎么看上你的,硬件设施不好不说,还没有一点爱心同情心,人家给你当偶像都觉得掉价!”在餐桌落座后,拿起勺子理所当然的吃起来。
“吃都堵不住你那张烂嘴!”手上进行着抠药的动作,放进容器里:“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你管我飞机场还是搓衣板,有人喜欢那就是资本!”某女傲娇起来。
赵子尧撇撇嘴,还真是说不得:“这粥不好喝!”说完立即将碗推向一边。
“嘿!你这白眼狼!”某女一掌下去,打在他的后脑勺:“我翘班去给你买粥,还敢给我挑三拣四,欠收拾!”重新把碗推给他。真是发现这孩子越来越矫情了,转而道:“你爸妈干嘛把你一人留在这啊,一大把年纪还想着去度蜜月不成?”
“是我自己不想去,我舍不得你。”赵子尧拿起勺子又喝起来,状似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令某女重重的心塞了。
“你…”这话咋听着像表白呢?她可不想上演什么不伦恋啊。
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薛凌彻回的短信。好小子,回的这么慢。
‘你去了哪里,我想陪你。’
赵子尧也趁机瞥了眼她手机:“我这里不欢迎别人!”
一句话,使得谭辛蔚彻底无语了。
‘完事我去找你。’
转眼,短信又来。
‘那好,直接到清禾城。’
然后紧接着又来一条。
‘六点之前,等你。’还附带了一颗红心。
“呕。”赵子尧故作干呕状:“真没看出来,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也能这么的…呕…”
“你想死吗?”谭辛蔚剜他一眼。
被薛凌彻这么一打断,她也忘了刚刚赵子尧的“表白”了。谭辛蔚起身给他倒了杯清水,又回来,看着他乖乖喝粥,也不说话。
“我又不是你儿子!”赵子尧翻白眼。
谭辛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慈爱了,不符合个人气质。很尴尬的收回眼神之后,陷入沉默里。
“雅瑄姐姐结婚了?”他打破沉默。
“哦,是啊。”
“你看看,根本就没有人爱我。”口气抱怨,哀伤。赵子尧闷着头喝粥:“你们都是这样的,全是这样。”
谭辛蔚动容了,这家伙今天怎么了:“你是不是烧傻了?”怯怯的问。
赵子尧很无奈,咽下口里的粥:“我清醒的很!”
“药吃了之后,睡个午觉,烧退了,我带你出去散心!”希望这样说能安慰到他吧。
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豪门少爷,平日接触的都是些没什么真心实意的公子哥,鬼混玩乐什么的倒是一拍即合,真有点什么事了,也是个没朋友的可怜人。这家伙性格怪癖,也不愿与人深交,唯一说上话的也不是父母,而是谭辛蔚这个从小的玩伴。她吧,自从上了大学就没回过小姨家,因为那些无爱的儿时回忆实在让是无法正视。虽说后来看开了,觉得那是真没什么,说到底都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对这么个有点纨绔的表弟也喜欢不起来。近日发现,两人关系比过去的二十多年亲密的多了,他身边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对父母也不那么情深,所以对她,他是有特殊感情的,也可能是依赖的,或许在她这里能找到些不太寂寞的感觉,有意思的感觉,被人重视的感觉。但那,绝对无关爱情,对二人来说都可能是一种变质遗失的亲情。
赵子尧一直到喝完粥都没说什么话,乖乖把药吃完,听话的回了房间睡午觉,临关门前来了一句:“以后咱们和平相处吧。”
谭辛蔚一愣一愣的,发个烧而已,三魂七魄都颠倒了?只能点点头:“睡去吧!”
这边宁静祥和着,薛凌彻那边早已风里来雨里了。
薛宅书房
……
“恩絮的事你和潘家总得有个交代才是!”薛戎洛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怒意:“你要和那个警察来真的,人家也得要你一个交代!”
“潘家那是咎由自取,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尽了,潘恩佑变着法的与我为敌您也看到了。”某男就这么不冷不热着:“我会怎么做,您也了解。”
……良久
“彻啊,你老实告诉爸爸,恩絮的事……”对于自己儿子,他当然是万分了解又信任的,他是多么的稳重,明事理,有能力,有资本,有威望,得人心,做爸爸的都看在眼里。这几年清禾城的发展更是印证了他的这些优良品质。可有的时候男人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薛戎洛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了,竟怀疑起潘恩絮出事是薛凌彻一手策划的!还真是容易让人笑到亢奋呢。
“爸,如果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他不屑于解释,做人做事光明磊落,他还不至于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只因为想陷害那个他不想娶的女人。
薛凌彻起身欲走,薛戎洛意识到了什么,无比沉痛的望着儿子的背影:“爸爸…言重了……。”
多少年了,他的父亲都没有这般慈爱语重心长过,忽然想起,他明年就要三十岁了。
薛凌彻脚步顿了三十秒,但还是走了。
出门就碰到乔女士鬼鬼祟祟站在墙角。真是多年不在道上混了,被父亲保护得太好了,这点警觉性都是失去了,还能被逮个正着,并且,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那么好,真怀疑她都听到了什么。
他只淡淡看了母亲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下楼去了。乔伊涟有些做些心虚,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回去。
很久,当乔伊涟已经打算收回停留在他背影的视线的时候,忽听一道低沉华丽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楼梯间:“妈!”
妈……多少年了,彻没有叫过她妈妈了,乔伊涟差点潸然泪下,又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最终只在唇角保留了最美好的招牌式笑容,独属于乔女士个人的温雅端庄得淑女笑容。
他站在楼梯中央,回首望去:“费心了……。”说完注视了年轻的母亲足足十秒钟,才抬步走远。
乔伊涟怎么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作为跟随薛凌彻最久的一个女人,她无疑理解他的每一句话,一句‘费心了’包含了太多太多,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她太懂了,也知道怎么做了。与其说她是生养薛凌彻的母亲,倒不如给她贴上一个‘永生追随’至死不渝的标签,无论他感恩与否,她都会无条件给他提供方便,为他铺路,为他善后,为他费心每一件事。这才称得上是薛凌彻的母亲,好歹也是做过清禾城主母见过世面的女人,该有的洞察力还是有的,对于儿子,她总能看得很懂。
如今,她的使命来了。潘恩絮,谭辛蔚,这两个同为女人的女人势必要她出面事件才能得以平息。乔伊涟的态度甚至左右着两个女人的命运,有时候是这样的。
比如,接下来,面对杨蓉,面对整个潘家。
“告诉杨姐,带恩絮回家吧。”转而进入书房后,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再留下只怕伤害就不是一个人了。”
薛戎洛抬眼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确实言重了。”心情无比沉重的乔伊涟是不多见的,此刻便是如此:“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回fa国去。”
“你这是要垂帘听政了?”薛戎洛好笑的看着妻子。
“垂帘听政算不上,我只是心疼我儿子。”这是真心话:“他动不动心,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这是要帮着他与潘家作对?”
乔伊涟摇摇头:“潘家?你明知道潘恩佑有心挑衅,为什么就不能为他考虑考虑呢,既然决定要他,抚养他,就要爱他!”语气坚定。
“原来你是觉得我不够爱他?”薛戎洛显得无比冷静:“我尽早退位,整个清禾城的天下都交给了他,任他主宰,如若不是信任,不是爱,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助他上高位,享尽一切荣华!”
此时的乔伊涟已然眼泪汪汪:“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没有对不起你的青睐,你的信任,这些年他的能力并不比你差,如今的一切至少一半是他的努力换来的。如果你后悔了,大可不必委屈了自己,放眼望去,这清禾城的上上下下还有多少是你的亲信!”她有些为自己儿子炫耀的意思。
“你这是威胁我!”
“我不敢威胁你,我只是想用事实说话。潘家的事我管定了,我不管潘恩佑的身上流着谁的血,潘家的也好,薛家的也罢,和我的儿子作对那就是死路一条。你联姻的路已经走不通了,妄想与潘家百年交好的愿望到了我儿子这里已经断了!”
说实话,薛戎洛从未见过这样极端的乔伊涟。
“当时我心疼恩絮不假,因为心疼她,不想自己的儿子伤害她,我以为我做到了真心做到了实意,为你保全潘家的血脉我没有错。错的是你,执意促成这门婚事都是为了你的私心。以前我不相信,可是到了今天,我不得不怀疑,恩絮嫁进来是不是就是你为潘恩佑垫出的一条路,架空了我儿子,好让你儿子光明正大的夺走你薛家的权力!”
“你真是疯了!”薛凌彻怒了,她简直是疯了,为她突如其来的冲撞感到不可思议。一起生活三十年了,从十五岁,她就跟他在一起,相爱,相互扶持,风风雨雨都已走过。
“我没有疯,我只是站在我儿子的立场替他说句公道话!”她自持冷静,其实心里又有些紧张的。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承认,他对她好,对彻也好。
“你一口一个你儿子你儿子,那你可知这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我也把他当成我的骨肉,我的继承人来抚养,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这些还不够吗?恩佑只是欠管教,这次的事就算是他故意挑衅,是他的错,可是毕竟不至于赶尽杀绝!”他已经从座位站起,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也许谁都没有发现,原本只是在谈论婚事的两个人早已偏离了主题,扯出了原本打算保留一辈子的秘密。豪门,永远不缺少的身世之谜!
此事的薛戎洛,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薛凌彻的一声“妈”,使得乔伊涟疯狂如此,丧失了理智,一改往日的豪门淑女形象。母爱…有的时候没有理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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