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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谭辛蔚心里放不下赵子尧,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在新家过夜,不过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并没有多问蒋瑜的情况,而是直接去了医务室,竟然是维卡在守着,她虽然有些诧异,但又觉得可能是薛凌彻觉得女人心细,便派她过来了。
回想起来,她俩见面的次数还真不多,以前被薛凌彻弄来清禾城住的时候,维卡还帮她洗过澡来着。
“维卡,辛苦你了…”这种礼数关怀的话,她说着很别扭:“你们总裁貌似要开会,你快去吧,谢谢你啊!”
“大嫂客气了。”维卡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没通知我说明我不用到场,我陪大嫂吧。”
她干笑,这大嫂听着可真老:“好吧。”
相处起来才知道两个女人的独处原来如此别扭,她只好找些话说:“听说这毒无人能解?”
“既然是chalers告诉您的,那就没错!”她眨了下眼,好漂亮。
“你为什么…叫他chalers?”她试探问出口。
“咳……”她原本环胸的手臂不自然垂下:“一直这么称呼,习惯了……”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情愫。
谭辛蔚一眼便看出,她这双眼睛可是吓得了关熠,蛊惑得了薛凌彻。所以,她心里有了想法,维卡和薛凌彻之间一定有事。不过本着不乱打听别人隐私的原则,她忍了:“哦。”
“你平常都做些什么啊?”谭辛蔚嘴巴闲不住。
“他们做的我都做。”她淡淡道。
“那…他们都做什么啊?”某女又问,维卡那句话不等于白说嘛。
维卡为难了,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警察,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一般收账比较多。”她还是选择随便答一句吧。
谭辛蔚点点头,很奇怪,为什么这女人都不带笑的,一点到晚绷着不难受吗,声音冷冷清清倒很像薛凌彻。
“我看那几个男人没一个正经的,你跟他们在一起会不会烦?”某女又问。
“大嫂说笑了,大家亲如一家人怎么会烦?”
“哦?那你给我讲讲呗!”
“嗯……”维卡尽力回想着每一个人:“阿樾年纪最小,前几年总是做错事,性子不收敛,但是性格活跃,招人喜欢。办事利索,不爱拖泥带水,任务下来的时候都是紧着完成之后再去玩,他本家在香港,几乎亚洲这块,chalers都交给他管,谈判能力很强。阿风就是…”她顿了顿,严雅瑄可是大嫂的好姐妹,说人家老公…该怎么说?
“尽管说!我爱听!”谭辛蔚的意思是只想听坏话。
唉…阿风对不住了:“他是我们当中最不冷场的一个,哪都有他,游戏花丛的老手,结婚前都是趁着接任务世界各地跑着玩,但正事上也不含糊,美洲那边他管的比较好,眼光好,并且长远,看问题深入,不怎么出错。”
“嗯,这个人看着最不靠谱,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维卡浅笑:“烈比较早熟,他20岁的时候就声称看透了一切。稳重成熟,考虑全面,和chalers一起打理欧非,他脑子灵光,不管什么事情上手很快。不工作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私生活,他比较注重个人隐私,不过应该都是在补眠或者…就是补眠。”
“啊?太索然无味了吧,那家伙竟然比我还白痴!”
“大嫂和他很熟吗?”听这口吻应该是比较熟的吧。
“哦,以前我上警校的时候,做过他师妹来着!”看维卡一脸茫然,继续道:“还不是你们总裁搞得鬼,派了那么个卧底!”
维卡了然点头。
“那你对你们总裁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呃……维卡扶额,她是真的不想说了,硬着头皮:“我……和chalers接触没他们几个多。”今天可是说了差不多一年的总和,唉……
谭辛蔚一听就知道是假话,掩饰,绝对的掩饰,不过人家不想说,她也不会去讨嫌。
“大嫂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话一说开,维卡也想问了。
“哦,这个我得听他的,做不了主。”谭辛蔚的脸上浮现出两朵可以得红云。
维卡点头,露出微笑,只要大家幸福就好。
“什么你做不了主啊?”薛凌彻悠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谭辛蔚转身,果然他来了:“没什么。”
“这小子醒了吗?都睡了六个小时了!”他看似心情不错:“谁接手的,医生给我叫来。”
维卡应声起身出去了。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谭辛蔚面带担忧。
“说不好。”薛凌彻脸色一沉,摇摇头:“怪我,知道之后没有及时去找他。”
“好了,我不怪你。”他那时候去新加坡也是为了她。
“嗯,我的人会尽力控制毒素的蔓延。”
两人谈话间,维卡和医生走进来。
“总裁,小少爷的身子抵抗力较弱,原不如常人,汐白的力道之猛咱自己的人尚不能挺过去,更何况是常人…所以……”医生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那…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谭辛蔚焦急询问:“真不行的话,什么以毒攻毒的都来点!”
薛凌彻默默拉回她,对医生冷静道:“不要有压力,尽力研制解药,不行的话用药物控制,无论如何,人一定要保住!”
“是!另外……”医生欲言又止,扫了一眼在场的女性。
“但说无妨!”
“小少爷的血液里容有青木香和硫磺的成分,属下怀疑…蒋小姐为小少爷强行注射过催晴药。”
“什么?”谭辛蔚瞪大了双眼:“那个恶毒的女人…”
“夫人请冷静,属下的意思是那些成分大有可能有助于汐白在体内的分化和溶解。”
“几成把握?”薛凌彻按捺住不淡定的谭辛蔚,询问。
“九成,具体情况,属下今晚连夜能得出结果。”
“很好,去忙!”
“属下告退。”
人走了之后,薛凌彻才吐出一口气:“别着急,他们都是业内最好的能手,会有办法的。”
“嗯。”谭辛蔚也松出一口气,但是一想起那个蒋瑜,她就来气:“那个恶婆娘竟然强迫子尧做那种事!真是…唉……他还没开过荤呢,就被一个老女人给糟蹋了!”
“你想怎么办,我听你的!”薛凌彻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说:“反正人在咱们手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谭辛蔚嗔怒:“可我也得先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吧,无缘无故也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对我们子尧啊?”
“咳…”薛凌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谭辛蔚一下就察觉出了异样:“说!是不是又和你有关?”
“呃…这…走,咱先回去,我告诉你…”某男一下子没了气势。半托半拽把人往外弄。
“薛凌彻你要是不把人给我还回来,老娘跟你没完!”某女扯着嗓子,也顾不得是不是有病人在休息:“他妈的,一天到晚不给老子安生!”
骂骂咧咧的时候已经薛凌彻拖走了,独剩维卡在房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然而回到俩人在这常住的别墅之后,薛凌彻各种缠她,不给她问话的机会,他也不回答,撩拨得她不得不跟上他的节奏。
于是到了第二天,赵子尧醒了。
“姐……”这小子一醒,不找妈不找爸先找姐。伸手下意识的摸摸额头,好痛啊…
“别动,姐在呢,昨天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还记得吗?”她少见的轻声轻语,赵子尧的爱慕之情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困扰,就当不知道好了。
他虚弱的摇摇头,眼神模糊的瞟着房间,看到另一个女人,不太认识,还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靠窗环胸站着应该是他姐夫。可惜的是,他到底也没看清楚薛凌彻那张脸已经黑了个彻底,冷冷瞧着他的样子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小子,暗恋我老婆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现在可好,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醒了谁也不找就找我老婆,诚心和我作对!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女人了,她要这么对你?”谭辛蔚还是想知道。
只见他眼睛瞥向薛凌彻的方向,某女用鼻子想也知道和那家伙撇不掉关系:“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好好休息,你姐夫已经找人给你解毒了,有哪里不舒服要说出来,知道吗?”
“眼睛…”
“怎么了?眼睛不好是吗?看得见吗?”她伸出五指晃悠着。
“看不清,难受…”
谭辛蔚吓了一跳,不会是瞎了吧,看向薛凌彻,某男悠哉说:“毒素侵扰的并发症和副作用。”
“会好吗?”
“只要毒素清除,会恢复的。”
谭辛蔚点点头。知道他说话那语气很不爽是因为她太关心这个‘情敌’了。
不一会,有个小姑娘模样护工端了些清淡的流食进来:“小少爷先用餐吧,半小时后要服药。”
谭辛蔚赶紧让开,让那护工过来喂食。本来她想喂的,但一看薛凌彻那张锅底脸也不敢伸手了。
病床被调了一个高度之后,大家开始看着赵子尧吃饭,吃着吃着有能量了,那小子竟然还笑了。
“这么多人看着我…”赵子尧脸红了,挺可爱的。
“臭小子,还害羞了,好好吃饭!”这一声出自薛凌彻:“吃完饭姐夫带你看出好戏!”
“好。”赵子尧是有些怕薛凌彻的,闷着头不吭声了。
然后,薛凌彻拎着谭辛蔚出去,俩人去了他办公室。
“什么好戏,我能看吗?”谭辛蔚迫不及待。
“但是你得保证看完之后不要多想,知道了就行了,咱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不许给我闹脾气!”
“什么,看个好戏而已,这么严重?”
“说,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那个人总是强迫别人说他想听的话:“行了吧!”
“真是越来越乖了,走吧,准备准备要开始了!”
赵子尧老实呆在病房里观看着视频里的一切,就跟看电视剧似的,很期待,还真以为是‘好戏’呢。
上次审徐嘉惠的时候,薛凌彻只是接了视频监控,这次要亲自坐审了。来到一层软禁室内,蒋瑜浑浑噩噩的瘫坐在地上,也没比昨天的赵子尧好到哪去。
“她…吸毒吗?”谭辛蔚警局里见多了吸食毒品的犯人,这蒋瑜还真是,什么坏事都做。
“你这是自残你知道吗?几年了?”薛凌彻做好主位之后,并没有回答某女的问题而是对着地上的蒋瑜。
谭辛蔚一下便听出他口气里的无奈和不忍,而不像上次对徐嘉惠的残酷和冷骛。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不再插话,安静坐在靠窗那边的沙发上。
“五年了…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转移去想你的注意力……”她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满是痛苦:“没用的,彻…你知道吗,没用的,那东西只会让我更空虚更难过,更想你……”
你瞅瞅,就知道不纯洁,谭辛蔚撇撇嘴,表示不满。
“我以为我把话都说清楚了……”薛凌彻揉揉眉心。
“是啊,你说的很清楚,我听的也很清楚……第二次见面,你同样是带着维卡出现,你说…她是你的最爱……”她突然抬头,大声吼道:“可是现在呢?你宁可爱上一个没教养的警察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我操你妹的,什么叫没教养的警察,谭辛蔚急眼了,但还是憋着。
“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你不明白事件的起因和过程,请不要诋毁我的妻子!”因为她说了谭辛蔚,他露出了厉色。
“呵呵…八年了,我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却还要在人前保持姣好的形象,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真的像个鬼一样游离在你身旁……八年里,你跟我讲的话还不到八句!”她哭的真是令人心疼,可是这里没有人心疼她。
“好,想说什么说吧,今天一次性说完。”他口气不咸不淡。
“呵…你还是这么无情,除了你爱的人,你从来不给任何人施舍一点柔情……”她抹了一把泪:“我想死了,我这样作践自己很累…你要还有那么一点怜惜我的话就帮帮我吧,帮我找一个死法…不太难看的死法。”
“你要作践你自己我管不着,我想你给我的妻子一个交代,你伤害了她无辜的家人,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喏,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喽…”她压根不以为意:“我太寂寞了,我想找个人陪陪我,陪我说话,陪我难过…哈哈……我看他长得好看,就给他扎了一针陪我睡觉…既然你不陪我,连我找别人你也要管吗?我和他是一样的人,都是得不到爱人的可怜之人,两个在爱情面前如此羸弱的躯体当然要相互慰藉!”
“你这个疯子!”谭辛蔚脱口而出:“你祸害自己还要连累别人,你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女人!”
“蔚蔚……”安抚之后,对蒋瑜冷笑:“你是想把罪过推在我身上吗?那好,你爱我是你的自由,我阻止过吗?我不爱你也是我的自由,你同样不能干涉!”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快乐…我不能干涉你,不舍得伤害你,可是我舍得伤害别人,我舍得在堕落这条路上找一个你女人在意的人陪我一起!”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彻,我是在帮你……你看不出来吗?他在觊觎你的女人,他在身世曝光以前就对你的女人产生了爱慕之情,他不顾乱伦的世俗指责要和你的女人在一起!”她疯了似的吼,疯了似的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参与我的感情?”薛凌彻这次是真生气了:“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疯子来管!”
“我就是要祸害他,就是要让你们身边的人不得好死!徐嘉惠是不敢伤害你,才去伤害那个无知的小丫头,我是不舍得伤害你,才去伤害那个无知的傻小子,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体内的汐白不是我干的,可我却正好拿来一用,发病的时候控制他的思想,我让他假扮成你的样子学狗叫!想不到吧薛凌彻!我爱你到死,也可以恨你恨到死!”她完全的情绪失控:“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死,我要让你的女人被无数个流浪汉论剑,让你们清禾城一败涂地!你的好妹妹怀了孕,很好,我倒要看看那孩子生出来到底是关家的种还是外面野男人的狗种!哈哈哈哈……薛凌彻,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恨你多过爱你的…哈哈哈哈……”
谭辛蔚已经受不了那个女人的狂言了,真是疯了疯了,就算是犯人也没见过她这么极端的,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了!只好走去薛凌彻那里…
“别怕…”薛凌彻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继续对地上的疯子道:“终于说实话了!”
蒋瑜已经瘫的站不起来,几次挣扎都是徒劳:“是你害的我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口中喃喃:“是我最爱的人害我成现在这个样子……”眼泪哭干了似的,再也淌不出来。
谭辛蔚和薛凌彻看了她好一会,甚是不忍,可是对这么一个凶残的女人不折磨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走是留,想好了告诉我。”良久,他开口。
然后揽着已经有些眼泪汪汪的谭辛蔚出了这间压抑罪过的软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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