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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快一年
凯拉早产了,是个女儿,取名叫关雯茜,小名叫檬檬,已经九个月大。
雅瑄也在去年七月末的时候生了女儿,因为怀孕没少吃橙子,尤其是夏橙,所以孩子中文取名就叫夏橙,而加拿大的族名也是要有的。夏如风爸爸给亲自取的,叫默西迪丝·奥利弗,现下也七个月了。
薛凌彻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年的期限已经过了,谭辛蔚每天都照常上班,自以为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来个大大的惊喜。事实证明,空想而已。
身为东区分局的一名公安特警,她任务多多,最多的就是被派去维持公共秩序,要么就是巡逻比较多,或者到更远的地方出差。已经不是队长了,净干些体力活,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女人而得到队友们的关照。落寞的心情常常有,对她意见大的人时不时会给她颜色瞧。其实无所谓,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薛凌彻。
今天出任务回来,一身黑色的特警服饰没来得及换就下班了。今天要去看望她亲爱的侄女橙橙顺便蹭个饭。为什么说是侄女而不是外甥女呢。因为是跟着薛凌彻的关系来走的,夏橙叫他大伯,就要叫自己伯母,可是她嫌老,所以就以婶婶自居着,反正都差不多意思,也就没人计较了。
她的紫色玛莎拉蒂只是偶尔开出来晃晃,平时上下班都是用走的,好在离曳澜庭不是特别远也就没打车。
如往常一样走在路边的人行道,脑袋里想想这个想想那个倒也不觉得孤寂,每天也挺充实。抬眼想要看下天边的夕阳时,视线却被不远处的景象吓愣了。
那是一辆外形很普通的黑色世爵,但是体积庞大。谭辛蔚首先看到的是一位长发女子先行下车,放好了轮椅之后又将身子探进车里搀扶出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那男子的背影好熟悉,因为背对着她,她也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一时无法判断。待到女人推着男子侧面朝向她的时候,她看清楚了,那男子不是别人,是她等了一年多的薛凌彻,而那个女人,她完全陌生。
大脑像是被一块重铁狠狠地砸了一下,很疼,也很晕。轰的一下,她仿佛满血复活般又站定了身子,因为…她才反应过来,薛凌彻竟坐着轮椅。
那女人推着薛凌彻没干别的,只是进了公园,像是两口子散心般怡然。
谭辛蔚不知脚下的步子该如何迈下去,他回来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为什么他人在长源,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踪影,她不知道,夏如风也不知道。咬咬唇,眼泪还是一触即发,他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要跟进去公园找他,哪怕远远地看着也行。
就在她还犹豫的时候,又看着刚进去的两个人没个五分钟又出来了。谭辛蔚一擦眼泪,果断掏出证件抢了一辆车。
“警察办案,借你车一用!”二话不说拽了一位男司机把他往一旁甩去:“周一到东区分局取你的车!”撂下话也不管男司机的傻愣呆萌,一踩油门便走了。
离前方的世爵有一段距离,她几乎和那车同时启动的,但是那辆车的速度并不快,她追的也轻松,当然,也更好躲避。
一路追下去,黑色世爵并没有发现异常。一直到了一个漂亮的别墅区,她的车进不去,只得停靠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进去。好在那辆车没有七拐八拐,只是左转径直开过去在第四栋别墅门前停下。她是警察,还怕没有这些跟踪的经验不成?更何况她发现,车上的人除了薛凌彻之外也都是普通人。
一面落地窗之外,谭辛蔚找了处旁边隐蔽的侧墙,看的见里面的设施和人物。离得近了才看出来薛凌彻满面憔悴,一脸愁容,没了往日的光彩夺目,也不再像太阳神那般耀眼神气了。而那女子像是在抹泪,坐在沙发上说些什么。可是她完全听不见。
屋内
“彻,你好好的。”
“我怎么好?”他声音很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好?”
“为什么一定要沉迷呢,都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这样惩罚你自己啊。你也说过,薛家不欠你的,欠你的人是叔叔一个人,可是三十年来,他问心无愧把爱都给了你还不够吗?婶婶也千方百计地告诉你他是如何疼爱你,为什么还要把人逼至死路,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我放过他了,可是潘恩佑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他突然扬声,眸子里满是肃杀之气:“他在追杀我,你看不到吗?啊?”
女子哭着,来到薛凌彻面前,跪坐在地上抚着他的腿:“在姐姐这里把伤养好,咱们在一起去接婶婶,以后就在姐姐这里生活,远离那些恩怨是非吧。”
“哼。”薛凌彻邪笑:“我能走到今天就没想过要放手,他们父子至少一死。”
“我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可是普天之下,你能依靠的也只有我这个姓薛的了是不是?看在姐姐照顾你的份上,放过叔叔吧,如今他少了一条腿,也算是遭了报应。”女子很是诚恳,好言相劝。
“看不起我吗?”薛凌彻的口气阴森,女子不寒而栗。顿了顿又道:“我有求你收留我吗,你大可以把我扔了!”
女子害怕他这个样子,连忙安抚:“不是的不是的,姐怎么会看不起你呢。现在婶婶已不能全身而退,如若不对潘恩佑服个软,你怎么才能救出她呢?”
薛凌彻不多做解释:“他不敢动我妈!”只要薛戎洛在的话,他母亲必定不会受到伤害,至少这点他还能肯定。
女子叹了口气,认真瞧着薛凌彻面容,哪还有往日的风光:“彻啊,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
“知道为什么叔叔那么宠爱凯拉吗,一个养女,竟也得到了叔叔不曾有的柔情。”她安静诉说着她知道的一切:“如果婶婶没有狠下心堕胎的话,你现在会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知道为什么吗?”
薛凌彻好似来了兴趣,认真听起来,母亲何时堕过胎?
“那时候叔叔婶婶的感情很好,你也差不多送去了组织开始封闭训练。婶婶怀孕了,叔叔很开心,所有人都开心。而婶婶每天都在背着人思考些什么事情,终于有一天,她约上了我的母亲你的伯母悄悄找了个地方…其实就是做了引产,因为差不多已经确定是个女孩子了,胎儿也挺大的。”
他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在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女子继续,她的语速极慢,细细的说:“婶婶不怕遭罪,不怕叔叔会惩罚她或是伤害她,因为只要能保护你,她愿意做她能做的一切,包括亲手杀死她和叔叔唯一的孩子。然而,叔叔只是一夜没睡,一夜之间仿佛白了头发那般漫长,最后想通了两件事。一件就是,他爱婶婶胜过爱自己,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容忍。另一件就是,他要好好爱你,因为你将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他不爱你爱谁,他爱你同样超过了他自己。因为自那以后,婶婶便不再能怀孕,那个死去的女儿是叔叔婶婶一辈子共有的宝宝。叔叔说,能理解婶婶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去残害他的另一个孩子,因为爱子心切,他也有体会,婶婶的心情就是他的心情,为了你,别说杀死一个孩子,就是让他自杀,叔叔也愿意。”
薛凌彻蒙圈了,这都什么事?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永远被瞒着,心里憋着一口气。
“彻,叔叔为了你愿意接受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的孩子死去的事实,并且从那以后他比以前更爱你,你不是没有感觉对不对?”
他沉默着,一直不说话,女子等着他的答案,再残忍的人也终究会被感化。薛凌彻这个人,就算没有一起生活过,她也知道他该是什么样的人。不懂感情却比任何人的心都狠,对于不在意的人,他可以尽情的折磨。
可是突然,他发了疯一样,从轮椅上站起来嘶吼着:“你们非要逼着我承认自己是一个野种吗?啊?”
女子被他的后劲吓的往后一个趔趄,就连墙外的谭辛蔚都一阵心惊,纵使是她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疯狂,仿佛房子都被震得颤了颤。吞咽下喉咙,不舍得错过一点剧情。
女子连忙起身去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彻…你冷静点。”
他并有在打算坐那轮椅,顾不上腿受伤一脚将那碍眼的东西踹飞了出去,扶着他的女子再次被她甩走。
“彻…你怎么样,哪里疼?没有人逼你的……”她神色紧张,生怕他再出什么时。这边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再去扶他的时候,只见薛凌彻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最终跌倒在地,好不狼狈。
女子爬过去:“彻…摔哪里?怎么样啊…姐姐看看……”
“走开啊!”他简直快被逼疯了,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每个人都要来数落他。
“彻…别任性好不好?姐收回刚才的话…”女子的胳膊肘早已摔伤,还是要扑过去按住那个仿佛准备要自残的男人。
他现在心烦意乱,压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个劲的撕扯着身上和腿上的纱布。
谭辛蔚泪如雨下,看的心惊胆战。那个女子是谁,他们趴在一起在干什么?薛凌彻的状态很不好,这就是他说的恐怕不能活着回来吗?顺着身后的墙壁,渐渐滑落,曾经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脆弱过,就算是深陷易家泥潭的时候也从没想过将自己的脸埋进膝盖里大哭一场。而现在,似乎除了哭泣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离自己很近,却在感觉上认为他又好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瞒了一年,终究是连夏如风都难以发现任何破绽。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冬夜里的风如此刺骨。别墅内灯火通明,再次看过去,薛凌彻已经不见了。而那个女子似乎也调整好了情绪,在打扫客厅,正准备出门倒垃圾。
她想起身离开,却发现下肢又痛又麻,一时难以动弹。女子已经出门,原本是看不见她的,但她的手机却该死的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雅瑄或者夏如风打来的。
女子闻声拿着垃圾就过来了,正看见一团黑影缩在墙角,艰难起着身。
“请问?”女子小心翼翼开口,待谭辛蔚抬起头来,她才看清楚是个女人:“你是……”
她一时哑言,脸上的泪痕反射的灯光下异常醒目。手足无措的时候,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却被女子放在地上的垃圾绊了个正着,本来就腿麻,天又黑。
女子正要道歉去扶的时候看到她背后的特警两个大字,又欺近脸仔细瞧了瞧谭辛蔚的面容。
她正疑惑女子在干嘛的时候只听她甚是欣喜地开口了:“你是谭辛蔚吧?”连忙扶起她,帮她拍打身上的泥屑。
“呃……”她压根无话可说,认识?
“你一定是蔚蔚没错,我看过你的照片,也知道你是警察。”女子难掩心中的惊喜:“怎么躲在这里哭?”问完她就后悔了,可不是嘛,刚才的一切想必她也看的差不多了吧。
“我就是谭辛蔚。”她冷着脸,嘶哑着喉咙。
“快进来,我带你进屋坐。”说着就拉着她要走。
“算了,我还有事。”掰开女子的手,净值走掉,头也不回。
女子有些愣怔,彻就在里面,她不见?想着又开口了,友好的笑了两声看着她的背影:“我也像彻一样叫你蔚蔚吧,我叫薛凌冉!”这么说,就不会误会了吧。
谭辛蔚确实顿住了脚步,回头,面无表情:“你说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薛凌冉。”女子重复了一边,之后垂了眼眸:“去看看他吧,彻很不好。”
她的心滴血一般的疼,终究还是回来了,随薛凌冉一道进了别墅。
“我可不可以先洗把脸?”谭辛蔚很是难为情的开口。
“当然当然,快跟我来。”说着带她去了一楼的浴室:“彻已经睡了,去房间看看他吧。一直不让我去找你,没想到今天能在家门口碰见。”话里话外道不完的开心。
“嗯。”她还是冷言,压根提不起来任何兴致,也张不开嘴问薛凌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理了仪容之后,谭辛蔚心里忐忑不安,薛凌冉陪她来到薛凌彻的房间门前,难道重逢后的第一面就是这样的吗?不真实。
“去吧,看看他也好,你也吃了不少苦吧。”
她只是点点头,若不是急于见他,她是万万不会留下的,留下了,就看看吧,怎么说也是她的丈夫。
薛凌冉很有眼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走在地毯上,黑暗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到床前。盯着他并不安然的睡容,憔悴,疲惫,防备。好想抬手摸一摸,又害怕他醒来终是放下了。
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彻,你瘦了。
床上的人似有感应一般,即将转醒,眯着眼,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不真实的身影,是他的蔚蔚。
他没多想,只当是做梦,复又进入睡眠。
她哭着,渐渐抽泣出了声音,嘴唇都在颤抖。他还是醒了,其实刚才就觉得是她来了,只是他不愿意见而已,骗骗自己,也许真的只是梦呢?他这个样子怎么能给她看见!怎么可以…
“彻…”她动了动嘴唇。
他不为所动,仿佛谁都没有看见一般,睁着迷离的双眼,也不回应。
她等了一会,他没反应,一个没忍住,扑过去就要吻住他。可是刚刚触碰到他冰冷的唇之时,他躲开了。
她只吻在了他的脸颊:“你不认得我了吗?”他不会是失忆了吧…
“你走吧。”
什么都想到了,只是这句话,她从来不曾想过。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让她走?
她当然不走,就这样俯着身子悬空在他的脸上,再次找到他的唇去吻,不料和刚才一样,被他逃了。
“我吻你吧…”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似在征求他的意见:“就一下……”
“走开。”
仿佛她是陌生人一般对她冷淡疏离甚至厌烦。
她的眼泪滴在了他的额头,她再次去吻:“这眼泪也挺咸的。”原本是想开个玩笑什么的,不料声音颤抖的厉害。
他还是不说话,如果不是她伏在他上空,他真的想起身一走了之,哪怕重新包扎的腿不能行走。
“我是谭辛蔚。”她咬唇,说出自己的名字。
“看出来了。”还是异常的冷酷。
她站直了身体做深呼吸,薛凌彻也趁机做起了身,背部靠在床头上。
“我想来照顾你。”她陈述。
他冷笑:“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吗?”
她突然笑的纯良:“知道我照顾不好自己的人除了薛凌彻,没别人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以为我很好!”
他痞痞的邪笑:“你看我的样子,确定你没认错人?”
“……”
“我可不是什么薛凌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又怎样知道?”他存了心的为难她,让她伤心。
“……”她擦擦眼泪,笑着:“你让我检查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我老公。”
他还没答应呢,就见她再次扑了过来,进他怀里,捧着他的脸使劲下嘴吻进了他嘴里。
也不知的是忘了还是怎么着,他并没有推开。
良久,她才起身,品品口里的味道一本正经着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连味道都和我老公一样…”
“……”
“但我以后就是想赖着你了,管你是谁呢,就算是流氓,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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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痞男强女的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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