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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俩大吃一惊的是,来人并不是什么助理,而是多日不见的维卡!
而维卡显得淡定极了,看了一眼两边的看管人员,冲夏如风耸了耸肩。
“都下去吧。”
“是。”
维卡对谭辛蔚礼貌一笑,才对夏如风开口,难得的戏谑:“我也是个逃难的,不说你助理,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能来太好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夏如风急于知道一切,怎么一个个的,都散了。
大家都坐下之后,万年冰山维卡竟还叹了口气:“让我怎么说呢。”
“用中文说。”夏如风回答。因为他怕维卡有什么顾及,她向来谨慎,看谭辛蔚在这,保不齐要讲法语了。
“去年二月末,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希赫加拉主基地,chalers发了疯似的要和大家决裂,扔下一叠文件就带着乔女士走了。一个星期后,潘恩佑就以总裁的身份坐上了主位,我们几个被他整惨了,一开始是围剿,被冲散了之后,都不知去向。我一直在外面,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找了比辛,听他说烈现在在澳洲帮他训练精兵,出于保护,比辛不许他出境。Chalers没多久就被伤得体无完肤,一直住在南法的别墅。潘恩佑的追杀不断,他没办法便打算孤注一掷,准备了很久决定偷袭。去年七月份的时候,他和乔女士一起潜入了希赫加拉,因为势单力薄,差点丧命……”维卡有些呜咽,而这期间,谭辛蔚差点没吓晕过去,夏如风满眼通红。她继续:“chalers挟持了老总裁,潘恩佑气急开枪打断了他的一条腿。无意之举,chalers还是趁乱逃了,但老总裁除了腿伤之外对乔女士早已思念成疾,潘恩佑就此囚禁了她来照顾老总裁。一直到现在,又过去大半年了……chalers都在躲避追杀。”
大抵是这样,维卡捡了些重要的讲了。夏如风眼眶红红,云里雾里地压根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和平了小半辈子,他们几个相亲相爱,何曾遇过这些糟心的变故,何曾受过这样的迫害,纵使一身本事,都用来欺负别人了。大哥,受人膜拜的上位者,如今落得被追杀的逆境,他竟无从得知。这一年,苦,他一个人吃了。心里,又疼又酸。
谭辛蔚连呼吸都滞了,脑子像炸了一样理不清楚维卡刚才说的话。她不相信那个人会是昨晚还在和她幸福通话的薛凌彻,这一年,他过的多没有保障,多辛苦,多累,他都不愿意让她知道。在她心里,他是万能的神,一辈子无法被人超越的强者,尊雅,高贵,霸气。这些遭遇,她无法接受。心里,比夏如风还要疼,还要酸。
“这…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夏如风压着情绪,低吼。
三个人,两个沉浸在悲伤和震惊中,一个沉沉的坐着讲述:“因为……”维卡将脸扭向一边,咽了下喉咙,才呜咽出声:“因为chalers不是…不是老总裁的儿子……”
维卡哭了,默默流下一滴泪。
夏如风几乎要暴走的时候,谭辛蔚‘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晕倒在地。
“谭辛蔚!”顾不得繁杂的心绪了,这旁边还有个病着的需要照顾。平时看着挺叼,遇到事了,果然还是女人的性子。
夏如风将她抱起来找了个房间放在床上,维卡也追了进来。还好她在,否则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她也诸多不便。
派人去请了医生,几个人一起守着她,她要再出了事,大哥还要不要活了。
一阵忙活之后,谭辛蔚还在睡着。
夏如风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沉声道:“你刚才的话……当真?”
维卡恢复了冷然,并没有什么表示,她知道夏如风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等她醒了吧……”维卡开口:“醒了再……”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说醒了再继续说?
夏如风默默起身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久不语;维卡守着谭辛蔚,久不语。
没过多久她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很累,睁不开。满脑子都是薛凌彻,害怕一睁眼他就不见了。这时候的她是脆弱的,连当初失去遇难的父母她都没有这般痛,这般无助,这般像失去了生命之源一样的疲惫,心脏活生生被人撕裂了一般窒息。彻……
‘我找不到突破口,自己好可怜……’
‘我迷路了,到处找不到自己,也找不到我的母亲。’
‘我的蔚蔚还在长源,我知道我不能死,可是我又不想见到她,我怕她会和别人一样数落我,逼迫我……’
‘你爱我吗?’
那晚他悲凉的狼狈和荒芜的沧桑再次浮现,当时她只看到他的悲戚和痛苦,没办法融入进他的感情里。他好孤独,眸子里满是凄惶。如果听得到,彻,你快来我身边吧,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是让我和你结婚了吗?
屋子里静的吓人,抽了一根烟的夏如风逐渐恢复了神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地急切:“维卡,阿樾呢?”
维卡这也才想起来刚才的叙述中忘记了他,身子一惊,可是这要怎么开口。算是自相残杀吗?
“阿樾……他…他在辅佐潘恩佑……”
夏如风一个惊雷差点从阳台上跳下去,怒吼:“他疯了吗?”
维卡显得淡定:“他…被催眠了。不是有意的,他不记得chalers,他只知道他叫基诺·昆西,是希赫加拉的副总裁,效力于潘恩佑。”
“他…失忆了?”夏如风问的小心翼翼,希望如此。
“是。”
——
没有耽误一分一秒,谭辛蔚休息好了之后大家就重新出发了,告别了那漂亮的独家小院,她心生不舍。至少是他住过的地方,她还没来得及认真看过,感受过,呼吸过。
改变了计划,夏如风直接带谭辛蔚从上腾赶往法国,去那个他们口中所谓的希赫加拉主基地。很紧张,很激动,很期待,同时也很担心,很纠结,很恐惧。那个地方是他男人前半辈子叱咤风云的黑道王国,那里有他辉煌的主宰和尊贵的地位,如今……他迷失了,因为那该死的身份之谜。
夏如风的爸爸全力支持他这次的行动,重新调派了更多的人手火速赶往巴黎与他会合。不仅如此,更有比辛暗中的协助。这一局,没有人说要开打,胜利,却已是迫在眉睫,因为他们输不起。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吧,潘恩佑这次必死无疑。他不管那人是不是干爹的亲儿子,只要他冒犯了希赫加拉,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你还好吧?”维卡坐在谭辛蔚的身边,看她闭目养神眉头蹙的死紧,很痛苦的样子。
她摇摇头。懊恼不已,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这么矫揉造作了?虚弱不堪的身体简直是要人命,如此一来还怎么拿枪和他并肩作战!心巴巴的疼着,很是煎熬。
翌日
还不到四月份的巴黎,清晨很冷,但心是滚烫的。
原本谭辛蔚一心想着要前往希赫加拉一睹主基地尊容,没成想到了下榻的酒店,夏如风竟然哪里都不让她去,还找了人看守着。而他和维卡则连一刻钟都不舍得耽误,安顿好她就出发了。据说希赫加拉不在巴黎,具体在哪,她其实也说不清楚。又因为倒时差,很快便睡了过去。
希赫加拉古堡
“你这个疯子!”乔伊涟对着潘恩佑怒吼。
当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薛戎洛从湖边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口中的疯子拿枪指着地上已经满口吐血的薛凌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嚣着。
“我是疯子?”潘恩佑冷笑:“若我是疯子我他妈早就一枪干了他,还能留这个狗杂种至今?”
“让我带她走,以后绝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尽管满是淋漓的鲜血,薛凌彻也做不到低声下气,这话说的有劲。
“薛凌彻,你看看你的样子!”潘恩佑极尽嘲讽,面部狰狞:“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拿什么来保障她——”指着乔伊涟:“你母亲,还有你那个警察老婆的未来?”
“你答应过不动她的,敢食言,老子扒了你的皮!”一提到谭辛蔚,他就激动得口不择言,使出了浑身的劲重新站起来,晃晃悠悠着:“大不了同归于尽,你狗屁的爹不是爱你吗,我倒要看看谁死的更快!”他也会狰狞,会疯狂。说完便提起手中的枪上了膛,对准了一旁的薛戎洛,养父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不要啊彻!”这一声是乔伊涟喊的,曾经娇嫩的脸庞如今也显得有些疲惫的沧桑了。四十六岁的年龄,本该是这样的。
薛凌彻明白,乔女士一直都很爱薛戎洛,但是让她在爱人和儿子面前选择,她依然会选择儿子。上次抛开一些和他走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对于她的母爱,他丝毫不怀疑。若不是潘恩佑失手打断了薛戎洛的腿,出于对薛戎洛和儿子双方的保护,乔女士根本就不会向潘恩佑妥协,答应留下照顾伤残。
而潘恩佑呢,他一直都处在纠结的状态中。对于薛戎洛,他不是没有爱,只是怨恨占据了更大一部分情感。但即使那份对父亲的爱意甚微,他也会护他一生平安。然后,将恨转移至了薛凌彻,要是没有他,薛戎洛也不会为了乔伊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走,至此,他沦落成为潘家的养子。表面高贵,实则身份低微,若不是和强势婶婶——恩絮的母亲私通,有了她的帮衬,他怎么会在别人的家庭混的风生水起,怎么能足够强大到来夺回他的一切。整个希赫加拉,是他潘恩佑的天下!
“孩子啊,你非要置爸爸于死地吗?”薛戎洛抖着双唇,老泪纵横,哪还有曾经的气宇轩昂,失去一条腿之后越发的衰老了。不得不承认,他今年也五十六岁了。
“爸爸?”薛凌彻狂妄的吐口血,只当是在吐口水:“你的儿子不是好端端在那吗?何苦要跑来当我这个野种的爸爸!您不觉得有失身份尊严吗?啊?”他最后的一声怒吼使自己最终急火攻心,高大的身躯再次栽倒在地,与刚才被潘恩佑一脚从大殿踹出来的滋味不一样。他现在,疼的要命……
“彻!”乔伊涟简直要崩溃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蹂躏,竟使不上劲。跑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浑身都在颤抖。
“彻……”薛戎洛也心疼,对这孩子他好的没话说,掏心掏肺,掏了家底的爱,到头来还是被记恨,只因当年他对他母亲的恶行和他对他生父的杀害,还有如今潘恩佑对他的逼迫打压。作孽啊……
“妈…我没事。”薛凌彻躺在地上,虚弱,头晕目眩:“我…这次……还是不能带你走……”
“彻…妈妈不走了,你别再来了,去中国找蔚蔚吧……好吗?”乔伊涟抚着血肉迷糊的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潘恩佑不会把妈妈怎么样的,我只是在照顾伤残,不用担心……听话,离开这里吧,好不好?蔚蔚等了你这么久,快回去吧……回去找她……”
“不了…我这个样子,怎么……见她……”
“少他妈在我门前上演苦情戏,都给我滚蛋!”潘恩佑这恶毒一吼,成功激怒了许久都没有发脾气的薛戎洛。
“你这个逆子!还不快去叫医生!”
潘恩佑恨,都这个时候了,他心里装的还是别人的孩子。罢了,不计较了,反正现在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这是他的地盘,属于他的已经全部夺回,至于那可笑的父爱,不要也罢。瞪了一眼众人,扭头就走!
剩下这已经满是疮痍的一家三口。
哪有什么医生过来……
“大哥……”夏如风红着双眼,明显是哭过的。
对于这里的地形,他再熟悉不过,一个人潜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躲在角落湖边的树丛和乱石后面,观看了全程。潘恩佑走了之后他才冒出来,声音哽咽。
“阿风……”薛凌彻激动的要起身,奈何怎么也起不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赶快离开!”
“阿风?”乔伊涟想看到了救星般满是希冀:“快,阿风,带彻离开这里!”
“干爹……”夏如风站直了身体看向苍老了十多岁的薛戎洛:“我不相信…我不信!”他气的咬牙切齿。
“阿风,快走吧,带他走吧……”事到如今,薛戎洛什么都不想说了。
“阿风……”
听到薛凌彻叫他,夏如风连忙蹲下身体:“大哥,我在呢…你挺住啊,我们这就走。”
薛凌彻并没有拒绝,被夏如风背起来之后,迷迷糊糊间问着:“你到这来……蔚…蔚蔚呢?”
“大哥放心,她很好。”转而看了一眼薛戎洛没说话,又看了一眼乔伊涟,泪眼模糊了:“您保护好自己,过些日子,我再来。”
“你们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很好,快走吧!”
不再废话,多说无益。夏如风背着薛凌彻就往大门外去,从大殿到大门,只用了十五分钟时间,薛凌彻再次离开了这里。很显然,这里的警卫并没有为难他们,家族恩怨,他们身为小虾米也不敢多参与。薛凌彻是曾经的统治者,对于他的恭敬,下面的人丝毫未减,只是不再听命罢了。好好的,希赫加拉怎么就面临变故了呢。
那些外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输了血睡一觉就完事,日常活动照常进行。夏如风和维卡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也不敢将谭辛蔚在巴黎的事情告诉他,怕他激动,也怕他怪罪。
至于那个薛凌冉,夏如风从一来就没有见过她。问过大哥,说让她回去了。回哪去?不知道。
巴黎
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一直都没有夏如风和维卡的消息。她急得要命,吃喝拉撒都是在房间里,憋闷的不行。今天好说歹说,门口那四个黑衣人才同意陪她下楼吃早餐。这一吃不打紧,遇到个人,给她送了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离婚证书。
就说那人一手遮天,结婚离婚都没有她的参与,竟也办的如此顺利。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不带喘气的。
而对面匆匆赶来的薛凌冉没有什么令人怀疑的,人家只是个跑腿的,再大的火也不能随便撒。
“蔚蔚,你还好吗?”
薛凌冉称呼的亲切,谭辛蔚回过神来只是摇摇头也没说话。
“我还要赶着回国,就不多呆了。”
“好,那你慢走。还有……”举着手里的证:“这个…谢谢你。”
“再见。”
她一直很友好,谭辛蔚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只是心绪难安,必须得问清楚。一刻都坐不住了,烧也不发了,冒也不感了,头也不疼了,火急火燎地抓着身边的人就问:“他们在哪?带我去希赫加拉,现在,立刻,马上!”
保镖们对她的怒吼很是为难,相互对视一眼,选择无动于衷。他们奉命保护她的周全,没说生气了也要哄的。
“杀千刀的薛凌彻,你不得好死!”她这一声吓到了酒店好多用餐的人。
经理赶来处理的时候,被保镖们吓走了,然后她就肆无忌惮地掀了自己的桌子。
咣当!
“谭小姐,您没受伤吧?”
“滚!姑奶奶我好着呢!留着一身力气还要干学凌彻!都给我滚!”
“谭小姐,咱还是先回房吧?”
“回个屁!我告诉你们,马上带我去希赫加拉!”
“我们只听命少主!”
“那就等着被我宰吧!”吼完就直接抓来一个黑衣人上去就咬了他的耳朵。
血淋淋的还在后面呢……
所有人都吓惨了。
——
到底是抵不过她的闹腾,天黑之前,四个黑衣人就带她出现在了他们少主落脚的南茉克洛美古堡。
尽管这里很美很宏伟,但谭辛蔚不是来赏景的,而是来讨债的。阴着一张脸坐在大会客厅的巨型沙发上,恨得要死要活的。但是不一会便有人来报说,他们的少主夏如风去巴黎迎接贵客了,不在家。无奈,她只好忍着满腔的怒气一个人找吧,薛凌彻肯定在这,她知道。偌大的古堡,一层一层,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家伙给翻出来,就不信你还能藏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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