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回来了,喜上加喜

煜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板书小说网 www.banshu.net,最快更新枭妻的黑道霸宠最新章节!

    在乔伊涟眼中,潘恩佑不像话,倒像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疯子。但是不可否认,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也许是为了薛荣洛吧,但也确实算是有心了,她还算欣慰。有时候她也想,潘恩佑这个样子在她心中不也算是个孩子吗?彻的性子在他身上好多地方都能体现,如果角色变换,也许彻还没有潘恩佑做得好。她自己的儿子他了解,他会无条件干掉所有人以解心头只恨。

    “恩絮小时候比你调皮多了,你总是是纵容她,然后一个人躲起来生气。”乔伊涟来到他的身边给他撑伞。

    他蹲在地上种花,因为雨声大的缘故,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到头顶被隔断了雨水的冲刷,直到听到有人说话,他惊得身形一颤。这么狼狈的自己……

    “你种在花园里波斯菊总是被恩絮拔光。”

    “……”他就是不说话,可能是觉得丢脸吧。

    “你不打算和我说话吗?”乔伊涟嫌弯着腰累,也和他一起蹲下,伞的一大部分偏向了潘恩佑:“你有事没事就来种这种花花草草,可是存活的有多少?”

    “没多少。”他冷言。

    “等八九月份的时候你去长源看看,彻的花园里有一大片五颜六色的波斯菊,长得很好。”

    潘恩佑愣了,不解的转向乔伊涟,用眼神质问。

    乔伊涟为了缓和气氛淡淡的笑了,还耸了肩:“是啊。”

    他又重新专注着自己手里的活。

    “彻小时候很讨厌不听话的孩子,恩絮就是,因为我喜欢这孩子,彻还险些和我闹翻。”

    “为什么?”

    “他那次看到恩絮在打你的狗,偷偷告诉我,说她脾气不好,让我别疼她。”

    “可你不还是疼她疼了二十多年?”

    “是啊,我看见女孩都喜欢呢。”乔伊涟突然有些惆怅。

    潘恩佑从她的语气里好像听出了什么。

    乔伊涟也没多说,重新扬起笑容:“彻很少去潘家,但是去一次就反感一次,说你们家不幸福。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看见你总是一个人掉眼泪还不告诉别人。”

    闻言,潘恩佑直接甩了手里的泥巴,突然起身一把挥开了她的伞,怒到了极点:“滚开!”

    乔伊涟跌坐在地上,自己早就湿了,这一坐倒更是沾了满身的泥泞。

    潘恩佑将刚才胡乱种进稀泥里的波斯菊全部拔光,疯了似的撕扯着,为什么,为什么…分不清是泪是雨,他吼叫着,发泄着!

    想着为什么那个野种连种花都比他活得快,活得多……

    “恩佑——”看他跑了,乔伊涟连忙起身去追。

    踏着他撕得破碎的植物,一个跑一个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嘛……

    “滚开——”潘恩佑转身冲她大吼。

    他跑去了车库,疯了似的踩着油门冲出来的时候,乔伊涟正要进去,差点就撞到他的车上。

    ‘呲啦——’一声,刺耳又悲催。

    “你他妈不要命了!滚开——”他额角的青筋凸凸的跳着。

    乔伊涟险些跌倒,直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潘恩佑想也没想载着她就冲了出去,还未出大门就已经横冲直撞了起来,颠得乔伊涟胃部一阵翻搅。

    ‘砰——’

    车子成功撞在了喷泉池边,但是潘恩佑压根不在意,转了方向继续冲。直到出了大门冲上了大马路,他像感受不到速度似的,就这么疯狂的飙着车……

    ——

    “彻,咱什么时候走啊?”谭辛蔚早就迫不及待了。

    “等夏如风回来,就知道了,最早明天,最晚下周。”

    “喔。咦?阿樾呢?”谭辛蔚感觉一直没见他。

    “是啊,阿樾呢?”薛凌彻转而问严雅瑄。

    “呀…。”严雅瑄这才惊觉:“你们今天出门之后,我一转眼他就没有了。”

    薛凌彻点点头,若有所思,莫不是走了?

    三个人无聊着。

    但是气氛温馨,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都在身边。谭辛蔚一个人傻笑着……

    “赶明咱把这毛病给改了,啊,听话。”

    “滚。”知道是薛凌彻看见她傻笑了。

    “注意胎教。”

    “还早着呢,雅瑄说三月后开始。”

    “咱能跟她一样吗?咱孩子不到两个月就开始,到时候甩夏橙好几条街!”

    薛凌彻刚落,头上就迎来了严雅瑄砸过来的抱枕。

    谭辛蔚咯咯地笑着。

    严雅瑄白眼,简直要恼死了,薛凌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没一会,天就黑了,夏如风回来先和自己老婆腻歪了一会之后才开始好好吃饭。

    “阿风,今天薛凌彻说橙橙傻来着。”饭桌上,严雅瑄告了状。

    这…不能吧。大哥能这么幼稚?

    “呃…大哥您真这么说?”他狐疑。

    “没错!”薛凌彻虽然没这么说,但也差不多,他大方承认了,看夏如风怎么办。

    果然,他冷了脸,一本正经地睨着自己大哥:“大哥您这样就不对了,好歹是我女儿,你侄女对不对?自家孩子哪能这么说?”

    “然后呢?”薛凌彻淡然,还给谭辛蔚夹菜来着。

    “我…”夏如风哑住了……

    严雅瑄毫不客气地蹬了他一脚:“嘶……”他吃痛,接受到她的冷眼,他继续:“不是我说,大哥,这话真不太好听,您想啊,如果我说谭辛蔚的孩子傻……”

    “你敢!”薛凌彻直接恶狠狠瞪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怂包!”严雅瑄很是不悦的看着自己老公。

    “哈哈哈……”谭辛蔚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别噎着。”薛凌彻无奈,提醒她。

    夏如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能,可就是惧怕薛凌彻。

    四月中旬,他们乘坐法国民航机回国了,其余人员自行解决吧,夏如风早就申请好了航线,下面的人可以自行驾驶飞机或直升机。这是个巨大的迁徙过程…等大家都平安落地并且编好组别,分好任务,入驻清禾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只是清禾城不复存在了,这些都是夏如风家的人。

    而谭辛蔚和薛凌彻也幸福如初,住进了海边的心灵山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植物也日渐繁盛。

    五月初,大家好不容易都闲暇下来。怀孕两个月的谭辛蔚在薛凌彻的陪同下在一家顶级贵族会所式妇产医院做产检,艾琳诺亲自选的医生,是以前负责过雅瑄的那个老医生,而且是女的,薛凌彻很满意。

    让大家喜上加喜合不拢嘴的是,这次两个月的产检已经发现谭辛蔚怀的是双胞胎了。

    天呐…几个人都愣了,包括谭辛蔚自己都半天没反应过来。

    之后她就从原本的皇太后变成了太皇太后的待遇,薛凌彻什么都不让她干,一切他全包了,并且请来了一位非常靠谱的保姆阿姨。

    这天,谭辛蔚站在别墅前望着大门外,想着薛凌彻怎么还不回来。不一会就看见他开着他送她的那辆很大气的紫色玛莎拉蒂gc驶进了大门,奇怪的是后面还跟了一辆大卡车。卡车?

    她迎过去,薛凌彻在她嘴上落下一个轻吻,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从医生那里拿到的叶酸,钙剂,维生素之类的…

    身后的卡车也下来了人,直接就开始把车上的东西往屋内搬,薛凌彻让她站一边,他指挥着那些工人劳作,一箱又一箱,好多啊。

    一部分放进了衣帽间,一部分搬进了厨房,有的留在了客厅,剩下的全放进了储藏室。

    还真是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圆满了,包括妈咪指南,孕妇大全的书也比比皆是,甚至还有菜谱…。全是孕妇用品,薛凌彻想得太周全了!

    最后,趁她不注意,薛凌彻从身后变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哇——”她张大了嘴巴:“好大一束!”

    “对不起,第一次想到送你花。”薛凌彻显得有些抱歉。

    谭辛蔚一个熊抱,圈住了花和薛凌彻:“干嘛呀…这么煽情。”

    他确实没有送过她花,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她一样很开心,很幸福。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一束新鲜的花朵。”

    “恩恩…”仰着小脸看着他,虽然觉得不要也行,但还是点头如捣蒜。

    薛凌彻爱恋的吻着她,唇瓣抵着唇瓣:“记得每天都开心知道吗?”

    “知道。”

    “有什么不适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好。”

    “走,吃饭去。”

    阿姨做的全是孕妇餐,就算不好吃的,不爱吃的,薛凌彻也都和她一起吃,就是因为怕她看见他吃别的她不能吃的,看着会眼馋着急。

    “其实你不用顾及我的。”

    “我不顾及你顾及谁去?我和你一起怀孕,这多好!”

    “哈哈哈…”谭辛蔚张开嘴巴就笑。

    虽然她早孕反应严重,吐,睡,晕,乏……但她一点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享受这种怀孕的过程。她心态超级好,因为太过期待,所以一切不好的,都成了好的。她乐意,她开心…这可是她和薛凌彻的孩子,将来最优秀最漂亮的两个孩子。

    刚吃过饭,薛凌彻很是虚心地像那位有经验的阿姨请教着照顾孕妇的经验和注意事项,并在厨房忙活着什么,像是在认识学习各种厨具,还有那本菜谱。

    谭辛蔚则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机随手扔了个地方,听见响声要去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声源在哪,后来下手掏了掏,原来在沙发底下。这还是自回来之后第一次接到别人打来的电话。

    一看是易臣晏,她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喂?”她颤颤巍巍地,一个是怕电话那头的人骂她,另一个就是怕薛凌彻听到。所以她转移去了露台,那里景色也很好。

    ‘你玩疯了是不是?去法国的时候不告诉我,回国这么久了还不告诉我?’果然…

    “我……”

    ‘我专程从菲律宾回来看你,你可倒好,耍我玩呢,敢爽约?’

    “当时太急了嘛…说走就走了,对不起咯。”

    ‘在哪?’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易臣晏说,好尴尬好难为情,但又觉得不说不好,他对她很好,她又总是瞒着他……

    身体一僵,薛凌彻竟从身后抱住了她,这下惨了,他本来就很不乐意她跟易臣晏接触。

    ‘怎么不说话?’

    “哦……”

    薛凌彻当然发现了她的异常,什么时候抱她,她有过这种反应?并且和人讲电话还吞吞吐吐的。有情况!

    因为他在后面吻她啃她的,她不安分的动了动,显得很不自在。豁出去了,实话实说吧。

    “那天我和夏如风就是一起去法国了,我去找彻,一分钟都耽误不得。但是我怀孕了,所以又回来了。就这么简单,我现在跟彻在一起。”不就三句话的事吗?这不就得了。

    薛凌彻离得近,一下就听出来了那边的人是谁。他压着情绪,抱紧了她,像是在宣誓主权,吻的更热烈了,种了一颗颗草莓在她的脖子上和背上。

    ‘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易臣晏的声音比刚才沉静了不少,好像她不该怀孕似的。

    “嗯,两个月了。”

    ‘那…我能去看你吗?’他很顾及薛凌彻。

    “想来就来吧,待会给你发地址。”

    ‘好。’

    挂了电话之后,谭辛蔚一时也不敢转身,知道他肯定是介意了。他身上很热,但是又不能同房,到时候苦的还是他,想阻止,又不敢。

    她突然发现她变得怯懦,变得卑微…当她跑去找他的时候她好像就已经低了一截,以前她脾气也是大得很,常常和他发生争吵。现在呢,不知道这种忍让做的对不对。彻有时候像个孩子,让着他,也许大家都好吧…

    “彻…”她低着头,有些气馁。

    他就贴在她的身后,两个人呼吸交错。

    “我在。”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弄的我好痒啊…”不知不觉气氛变得沉重,她笑着缓和:“呵呵…”

    “少跟我打哈哈,说吧。”

    听得出来他好像很随和,她就转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可爱:“嘿嘿…就是混熟了,其他的也没什么。”

    “有多熟?”

    “就…比如我怀孕了,他应该过来看望。”

    “他什么时候来?”

    “说不好,估计明个就来了。”

    他点点头。

    “你别绷着,给我笑笑嘛。”她开始撕扯他的脸颊。

    他掐了一把她的屁股然后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去冲个澡,你找的地方等我吧。”

    “好。”知道他是不得不去冲冷水澡了,所以临走前又送了他一个吻指着自己的肚子:“等他们出来了,我就补偿你。”

    “也许不用等那么久…”他含糊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下楼之后出了别墅,通过曲径通幽,走过小路,进了温室,里面的一切都显得和谐无比,该开花的开花,该绿的绿,简直像个五颜六色的仙境。

    找到了去年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藏在花盆下的戒指,重新戴在了手上,还亲了一口,宝贝的不行。

    因为怕辐射,她随身都不带手机,这会真有点担心薛凌彻找不到她。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门口有了响动,转身回眸…

    这一幕,薛凌彻看傻了眼。

    百花将她团簇,绿荫将她环绕,她站在白色的花架前,如同花海里的仙子,安静美好。

    发如泼墨,倾至身后几盆摞高起来的火红的四季海棠当中。

    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在温熟的灯光之下折射忽闪着。

    肤色白皙清透,身姿纤瘦曼妙,眉眼婉转空灵,整个人散发着仙气一般飘渺美丽…。

    她静的时候很少,却是无与伦比般绝妙。

    他气质湛然清透,眉眼含笑,缓缓向她靠近过去。在她眼中,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是绝傲里透着纯熟,还有对她特有的温魅,周遭的气息变得有些孤然冷厉,却也更加凸显出独对她的那一份爱恋,絮软绵延,缭绕的她整个人对他移不开眼。

    深深地眷恋着……

    “原来你不是天使,是我的仙子。”他带着几分自有清冷的温情。

    她有些娇羞的笑了,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

    “你远比这花海美上不知多少倍。”执起她的手,吻落下。

    她实在不敢说话,害怕就此破坏这昙花一现的静雅。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等着我吻你吗?”他伏在她的耳边吹气。

    “我一张嘴说话气氛不就不好了吗?”

    他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一边去!”

    摸摸她脑袋,从刚才的不切实际中抽身:“在干嘛?”

    “我过来找戒指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有灵犀呗!”

    “鬼才信!”

    他笑而不语,其实就是问了阿姨知道她在这。

    她蹲在地上,拨弄着海棠花,嘴里嘟嘟囔囔:“你看咱俩一对无业游民,无聊死了…”

    “你说什么?”他也蹲下来。

    “我说无业游民了啦!”

    “我吗?”

    “还有我。”

    “这多好,怀孕一起怀,失业一起失。”

    “失你个鬼啊,有钱不带这么糟蹋的!”

    “你不想让我在家陪你吗?”薛凌彻握着她闲暇的那只手。

    “当然想啊,可是你不觉得无所事事很不好吗?我知道你这样也不怎么开心的…”她还是了解他的,当年混的风生水起的,如今在家陪老婆,说出去多娘炮啊。

    “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她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让你做喜欢的事嘛!”

    “你就是我喜欢的事。”

    她蔫了,说不过他,重新低了头摆弄花瓣:“我怕时间长了,爱情就过了保鲜期,到时候变质了怎么办……”

    “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就算哪天你不爱我了,我也不走。”

    这话听着好像他是女人,她是男人似的。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啊?”谭辛蔚想笑却憋着。

    “其实最害怕人是我,只有不离开你,才能看着你,不让别人趁虚而入。难道你就不怕我哪天被年轻的小姑娘勾走了?”

    “你说我老?”谭辛蔚不抓重点的问。

    “好吧,咱俩一样。”他也不年轻,这样说总行了吧。

    “……”

    “我现在是被你养着,懂吗?你可不要赶我走,我身无分文的可怎么活呀。”

    “少装可怜。”

    “走吧,别玩花了,我们去海边散散步。”他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她站起来的时候随手采了一朵红花,调皮地别在他的耳朵上,乐得很。

    “淘气。”薛凌彻无奈,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也没拿下来,就这么戴着。

    “好丑啊!”

    “我老婆奖励的小红花,丑也得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