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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泫御林军乃文朝天下第一护国兵士,若是有人能敌,那便只有像青竹派和奕剑山庄这样的江湖的大势力能匹敌。
但这是不可能的,江湖门派自来都是各有方圆,向来与朝廷恩怨分明,若是井水不犯河水,多便不会轻易挑起与帝朝的事端。
千言和唐生这两方固然有些实力,但在于这样固若金汤而力量庞大的镇泫军前,自然是毫无胜算!
倒是在进退维谷的局势下,似乎又发生了另一意想不到的事情……
江玉林乃是当朝礼部尚书,官居正二品,礼部尚书乃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可谓比之临君公的位置还要高出一节。
但江玉林亦为江家之后,向来行事公道,上名又乃先帝钦点,自己谋事也算头脑,故京九天不喜好这一类人,空穴在朝中不大被重用。反而这善于阿谀奉承的临君公被京九天赏识,狼狈为奸,两人也是同道中人!
再说到莫书池这一人,虽然大事小事都瞻前顾后,但其心思还算巧夺。
别人或许不知道临君公来江月渡的消息,但他却早已暗中窃听风云,保其江家之后,也周全江月渡一方安危,提前便向燕京的江玉林密书一封。
江玉林得信,心里惶恐不安,这临君公和京九天一直都对江家怀恨在心,若是有机会,他们必对此事下手!自己身下无子,江席梦又是自己的亲兄弟,江子轩这么一个独生贵子,自己的亲侄儿,要是有了闪失,便是江家从此绝后!
急是急了一点,没有兵权的他,在朝中尚且还有一股追随的势力,紧紧扣扣凑达上万人手,在临君公出兵后的半日后连夜引兵向江月渡赶来……
恰是在这一刻及时赶到,早有临君公的人特来相告,临君公万万没想到,顿时容颜惧变!
“好一个江玉林,事事都要与老子作对!”
本来对这一干就有新仇旧恨,眼见就要成为自己的阶下之囚,好来慢慢折磨,如今又出了个江玉林,蓝墨多半是丧气的!
“舅舅,现在怎么办?这些人是大害,若是不尽早除掉,养虎为患,怕是以后患无穷!”
事未成,临君公心里本来就不顺,瞧他这亲外甥生,徒有嘴上功夫的鱼鳖,不成气候。
“除掉?你倒说的容易,江玉林乃是朝中礼部尚书,京王都要看人家面色,咋们用国用兵权,公报私仇,这件事本就是瞒着京王干的,若是在此事上再生乱子,给京王无端生事,传到他耳朵里,你觉得老夫还能活着回去见他?”
临君公责备,蓝墨莫名不服气。“不就是一个礼部尚书么,舅舅也是朝廷大臣,有什么好怕的。这江子轩仗着他伯父,一直都对我欺压至此,不杀之,难图安宁!”
“孺子不可教也!你蓝家好歹也算这江月渡四大豪门之一,你爹娘也算人中龙凤,偏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败家子!你还嫌惹的事不够大吗?你就知足吧,我今日是有事才来江月渡,若是不来,你这不值钱的小命还能留住?”
“少跟我提那两个老狐狸,除了给我钱外,从小到大还能对他们这个若有可无的儿子关心过?”
别人的气还能顺受,自家人的气硬是让临君公无法容忍,临君公一时气血亏损,险些气晕了过去。
也难怪,这蓝墨本就是一个不孝子,蓝家是从事盐业的,其父母多半因此事忙碌,从小便惯大了蓝墨。
古今世事两难有全,蓝墨的父母为人还是很和善的,只是在教子过了疏漏,这也怪不得他们,要是懂事人家的子弟,故也不会走向蓝墨这样自毁前程的道路!
还是那句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青藤的就不会成朽木!
一气之下,临君公大令收兵,自己去了,不再管蓝墨这烂摊子。
蓝墨是急了。“舅舅,我可是你的亲外甥啊!见了别人的一点厉害,便打算不管这件事了?”
“管?养一条狗还懂得咬人,你呢?只会叫?”
临君公洒了解气的话,率性走了!
蓝墨那气,一个劲儿的洒。“还倒是什么厉害的靠山,一个江玉林就让他当起了缩头乌龟?骂我是狗,你还不是在人家面前作狗?”
没了靠山,晴相传也是撒了死灰,可是来气,倒是提前损道:“你还指望他救我们?屁的本希望都没有,咋们自求多福吧!”
挽回风也是没想到临君公闹这么一出,想也多半没多大能耐,失智的蓝墨还指望搬回他保自己一命!
“看来你舅舅也是胆小怕事之人,大难尽头各自飞,危及关头还只能靠自己。”
……
临君公突然收兵,还在殊死搏斗的千言几人出奇,倒见临君公转身将走时,忽有一行宫装之人从东大街前来,大轿停,一位举目俄纲神明的正装之人从里头出来……
江子轩惊奇,突口而出“江伯父……”
莫书池却惊喜,赶紧上前抬礼。
“小人莫书池拜见江大人!”
“侄儿见过江伯父。”
便是江玉林此人不假。
千言看得清楚,他着装华贵,举止文雅,见了莫书池和江子轩,颜色甚为和悦。
“毋须多礼,子轩,十年不见,可是长大了不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侄儿也是有十多年没有去燕京拜访江伯父了!”
“不怪你,你也有你自己的事。”
两叔侄相玩甚欢,那欲走的临君公憎恶,恶狠狠看了两人一眼,江玉林恰看到。
“吆!这不是临大人嘛?真是难得,在这种小地方还能见到府令大人尊驾!”
“哼!是‘难得’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府令此话江某就不明白了,江某只是特意来江月渡看看我的侄儿,怎么就说得要故意来找临大人麻烦一样?”
“江玉林行了,明人不做暗事,别说来找我的麻烦,你来了就是大麻烦!”
“好一个明人不做暗事,俗话说得好,所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玉林,这话什么意思?”
“哦,没啥意思,我只是提醒临大人,‘夜路’走的多了,迟早会遇到‘鬼’的!”
“鬼?呵,好歹是朝中大臣,居然信神鬼这无稽之谈?若是有鬼,那我就遇鬼杀鬼!”
“那江某人就希望临大人心想事成!”
江玉林并不想与其相语,故恭语打发了,临君公顺迷看些人来气,故冷眼独自走了……
一梦这才了解,此人乃是礼部尚书,虽不是出于本意施以援手,但至少替自己一伙解了围,故提前上来支候一声。
“早就听闻江大人的美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江玉林不解,江子轩先与其解释。
不愧是江家的人,为人处世是一个德性,一听到江子轩与暮阙门人来往,江玉林多半是不乐意的。
“轩儿,你怎么和这一干人搭上了关系?”
“伯父,你别记怪,此次江家闹人命一案,多亏了这些朋友帮忙,也为江月渡的百姓出了口恶气!”
“朋友?亏你还是江家的后代,怎么这般胡闹?暮阙门做的勾当暂且不提,就论这些江湖三教九流,打的正义的旗帜,实则为自己一方的权谋无恶不作,控邪术,乱道章,没有几个是善类!”
也不给江子轩面子,江子轩一时难堪。
又是指桑骂槐,又是随意贬低门派名声,千言哪能容忍。
“喂,我说江大人,江湖中人怎么得罪你呢?暮阙门如何,我千言管不得,但好歹我也算是江湖中人,可不愿你如此说江湖中人的不好。别说江湖的人怎么了怎么了,就看你们这些当官的,有几个算得是善类?”
千言是无规无据,自来是惹了江玉林不满。
出言不逊,江子轩急忙从中劝说。“千言小兄弟!”
“轩儿,口无章纪,大言不惭,这就是你结交的朋友?我劝你还是少跟这些人来往,以免误入歧途!”
千言是急了,粗鼻子瞪眼的,欲要与江玉林讨个公道,一梦赶紧拉阻调和。
“师弟是顽劣惯了,并无恶意,大人毋须介意。不过小的斗胆说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得是不假,但世事并无一定论,大仁大善类中出拙莠,大奸大恶中也能出清莲,况人这一说自来都是善恶一念。至于善与恶,我不知道大人如何理解,但大人是圣贤,懂得道理应该比常人多,凡事都明辨是非才是。”
多是碍面子的话,但一梦说得也是在理,多有不情愿的江玉林该当尊重。
“伯父,这位兄台说得极是,你就莫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你不远千里而来,风尘仆仆,想必是劳累了,等这件案子了了,侄儿再带你和老师一同去家中长叙。”
若是以往的江子轩,他定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与以往的死脑筋,如今是反常。话说女大十八变,而这男变化了,就得刮目相看,却也不厌。
“轩儿,你可是真的长大了!”
都是过来人,想开了点,也就过了……
说到蓝墨三人的案子,事前就早有定论,先前的处决也是合情合理,但同是在一个屋檐下谋事的,江玉林怎么也得顾及临君公的薄面,好歹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做了再三考虑,此案从轻发落,蓝家的一部分财产分了刘氏,挽、晴、蓝三人边疆,终生服役修筑城墙一事。
也是一个好的收场,倒是苦了那三恶棍的父母,就是出人命这件事,到了公布于世的时候蓝墨的父母才知道这件事!
都是独子,虽有难清的家情,可生这样的恶子,心有不甘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