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最深的恻隐,父子释前嫌

方以呐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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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仓促,白瑾方、顾惜朝、张凡尘分头行事g。白瑾方那一方自是去了,两人也信得过他。根据日出的推算时间,可能距离巳时的大典时间差不多还剩下两个时辰。张凡尘也赶紧带顾惜朝向着早上来的废弃老房子而去。

    一路上顾惜朝也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原来自那日他们几人进城,一早便被京王的人盯上。可京王早已设下圈套,故意将关押顾大人他们的消息传入他们口中。

    他们不久就找去了京王府,进去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尽数落在了京王的手中。阿兰跟奕剑两位公子同顾大人他们关在了一起。白瑾方跟顾惜朝两人别有用处,京王便将他们关在了京王府隐蔽的一间屋子里,特有无数武功深厚的人日夜看守。

    其实京王为何突然放顾惜朝和白瑾方两人出来,他们也不知道缘由。今日早晨,京王的人来了,说要放他们走,俩人都在想京王在玩什么把戏。在出京王府的时候他们还在怀疑......

    所幸,这是事实。只不过,当时俩人在出京王府的时候也看到了京王府的场景,白瑾方断然确信是有友人来生京王的事。究竟是何人,究竟用什么方法,但代价肯定不小,他们都是懂道理,识大体的人,既然是友人用牺牲换来的机会,他们也要珍惜。

    后来听张凡尘说了外面的事,白瑾方跟顾惜朝已经深信今日大闹京王府的人是千言无疑了,只不过多说无疑,他们懂千言,事已至此,不管等着大家的将是怎样不好的事,大家也只能尽好自己的所能了。

    有些事没有说出来张凡尘也理解,对于顾惜朝,张凡尘可能没有他对白瑾方理解的那么深刻,可能是各自的江湖习性,可能是经历的情怀等皆有所不同。但相同的地方是,彼此之间都相互尊重,这或许是朋友的重要一点吧。仅朋友名义,已让他心里行运了。

    英雄不问出处,自是不必相言,各自也心有领会。虽说俗语,却也如实。用在这里可能欠缺一些东西,但至少那种出生江湖之人的狭义之气共存的。

    很快,俩人来到了废宅,张凡尘小心翼翼敲了门,来开门的是阿兰,颇有吃惊。

    进去,张凡尘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大家,唯时,大家心里多的不是惊讶跟疑惑,而是担心。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隐隐而来的是一种不安跟惧然。

    浮生第一时间也想到了重点上,不由而发着急的问了顾惜朝。

    “惜朝兄弟,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今日京王府的事乃是千言所为?”

    顾惜朝点点头。

    “不用我们猜,这样的事,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得出来!”

    阿兰一听激动了,拍手叫好的应出声来。

    “好!干得好!我就知道是我的乖师弟!”

    所有人目光凝聚到她身上,倒不是责怪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如果眼下一切顺理成章,即便千言陷入了生死困境。现在没有人不清楚,千言以及凌迟剑对于当今天下格局有着多大影响!

    气氛尴尬,阿兰知自己傻头傻脑,说错了话,只得默默隐了后去。

    折梦想了想,与大家一同推断一番道:“如果是千兄弟,接下来可能是好事,也是坏事。要是凭借实力跟凌迟剑的神力给了京王颜色,京王不得不放人。显然这说不通,毕竟千兄弟进去后便再没有离开过京王府。那么就是坏事,千兄弟可以对京王造成一定威胁,但没有对京王造成一定威胁,得凌迟,得天下,人人得而世上无敌。为了交易,答应千兄弟的请求。其则,也有很多未经预想到的点,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晓……”

    那种蛰伏在众人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加浓烈。试想结果,好像对正义一方百害无一利。

    顾惜朝沉思,可能在心里默默无奈为千言的莽撞指责,毕竟知道他的脾性,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这也是大家欣赏他豪爽率真的一点。话是心里的话,更以他自己沉默寡言的性子,即便这些话在大家面前说不出来。

    有很多担忧,也有些许疑问,抬起头来间看到了那张深邃、古板而又苍老一点的面容。

    从心底猛地跳跃了下。到目前之前,他都在为正事想问题。却将顾公焱忽略了……

    小时候就怕那双眼睛,如今也怕,却大有不同。

    他那眼神中就那份忏悔的波动,已经戳中了身上所有的软肋。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却在长久隔阂的感情滞涩岁月里变得生硬。他似乎也一样。就此两人直直地相视,一言不发……

    众人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话声,好像都在思索一些事情。气氛立刻变得很是压抑起来……

    张凡尘一直在猜想折梦的构思,结果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在闷声中叹了口气。

    但心里的路子是有的,见大家都惶恐不安的样子,他适时于大家说正事。

    “一切指数未定,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要紧的事只有一件,便是册封惠妃的大典仪式。”

    顾惜朝顿时醒觉,说到底,顾惜辞是自己的姐姐,从小到大也只要她一人关心自己。册封惠妃的事本来就是京王等人布的局,最终她只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现在顾家都脱离了生死,唯有她还下落不明,如今张凡尘将大典的事提起来,他心里如何不焦灼。

    这也让顾公焱灰了一脸,顾惜朝看得出来,他很是内疚。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老夫罪有应得。是我害了辞儿!”

    纵使那两眶温热的眼泪没有流出来,顾惜朝可以丝丝体会他那心里满怀愧疚的自责,仅此一刻,他好像理解了那位当年严厉的父亲的用心良苦。

    浮生理解通变,宽语道:“顾大人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你只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则。”

    顾公焱只是摇了摇头,顾惜朝其实想说话,却还是未能开口。不是说不出来,而是此时是一种理解。

    正当他望着近在眼前却又相隔千山的父亲,他那洞穿心灵的眼神再次投向自己。

    “无论是两个孩子的娘,还是两个孩子,我都是失败的。是我未能做好一个好爹!惜朝,你很恨我吧……”

    也不知为何,就像一股涌泉一样,顾惜朝心不由己地直道:“以前有,现在理解了。惜朝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可是你却让这两个字失去了意义。这是唯一一点我觉得没有做好的地方。”

    顾公焱愣然,看着顾惜朝半响不能言一语。顾惜朝也能体会,这点却给不了任何回应。

    曾经他受过很多苦,如今却也渐渐感受到很多温暖。所以,他学会了很多长大的优点,包括包容……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爹,我还是你的儿子。你以前认为孩儿误入歧途,走上了不归路。现在我用我所有努力的行动换来眼前让你信任的一切,而这一切至少是你给了我勇气。以前孩儿独来独往,现在你看,我身边多了这么多朋友,还是他们最后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孩儿、帮我们。”

    那声爹喊到了心窝里,顾公焱顿时热泪盈眶。就算不合常态,却也一时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老泪纵横。

    “惜朝,我知道……你……长大成人了。是爹最骄傲的儿子!”

    顾惜朝也泪下,年月的生疏再次让他不知所措。却很暖!

    有些感伤,浓情之下,大家又不得不为他们父子二人的重归于好欢喜。

    给读者的话:

    懂法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