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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棠慢慢的回过头,冲年轻晚露出了一个假笑。
“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怪怪的,有话说?”
徐子棠纠结了一下。
算了,死就死吧!
“小姐,我是想问您,您和靳护卫是不是吵架了?”
年轻晚伫立思索了一阵。
“谁让你问的?”
徐子棠感觉不妙,吞吞吐吐的说:“没有,是我自己想问。”
“确定?”
徐子棠从未对年轻晚说过谎话,此时越来越心虚,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年轻晚的‘逼问’。
“是府里的下人们叫我来问的。大家都是关心您,您可别生气。”
年轻晚显然是没有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于是追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姐啊!这的确是真的啊,您要相信我。”
说完嘟着嘴巴一脸可怜的望着年轻晚,眼睛里满是真诚。
年轻晚看徐子棠这个样子也确信了她没有骗自己,烦躁的坐回了太师椅上,自己生闷气。
徐子棠见年轻晚身上并没有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徐子棠走近年轻晚,一边收拾着书桌上的书籍,一边问:“小姐,您希望是谁让我问的啊?”
年轻晚呆坐着没有理会徐子棠。
徐子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接着说:“我来猜一猜,年管家?还是靳护卫?我觉得靳护卫的面大一些。”
年轻晚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徐子棠,尤其是徐子棠还猜中了自己的想法,于是随手拾起桌子上的废纸,团成一个团,朝徐子棠扔了过去。
年轻晚扔的力度不大,打在徐子棠身上一点也不疼。扔纸团也只对徐子棠起了一个小小的劝告的作用。
但是此时的徐子棠已经觉得她家小姐没有什么可怕了,于是胆大包天的又说道:“小姐啊,有什么矛盾就说出来嘛,说不定我可以帮您呀!您这样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徐子棠呀徐子棠,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年轻晚装作很严厉的语气,凶猛的盯着徐子棠。
徐子棠嬉皮笑脸的看着年轻晚,顺手拿起了那幅画着母老虎的画,挡住了年轻晚看向自己的目光。
说归说,闹归闹,年轻晚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徐子棠听。
徐子棠听完一脸‘就这些’的表情,说:“您就为这事儿不理靳护卫啊?”
年轻晚猛然有些哑口无言,等了一会儿才说出了几句话。
“这件事不严重吗?说的像是我错怪他了一样。”
“您可不就是错怪靳护卫了嘛。靳护卫忙东忙西的联系太子,这都是为了您的安危啊,结果您还不给人家好脸色。我要是靳护卫,我都委屈死了。”徐子棠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可是他不该去寻太子啊?”
“那他找谁?三公主啊?”
“他去找芝雪我定然不会生气。”
“不是小棠乱说啊。”徐子棠把声音压低才随即说道:“三公主也帮不上忙呀!”
年轻晚一个脑蹦儿弹过去,说:“你还敢编排起三公主来了!”
徐子棠吃痛的“哎呦”一声,嘟囔道:“这不是只有小姐在嘛,而且这也是实话不是?放眼全城,不,放眼全国,有权有势还一心帮您的,可不就太子一个嘛。”
“我难道不知道吗?”年轻晚反问道。
年轻晚沉默下来,揪了一朵桌子花瓶里的桂花。
“我这几日也冷静了许多,之前确实有些在火头上,说了几句气话。可他这几日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嘛!本来就是他做了惹我不快的事。难不成让我去给他道歉啊?”
“靳护卫您又不是不了解,他一准以为您还在气他,为了不惹您烦心才躲着您。一会儿我把他叫来,让他再给您道个歉,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嘛。”
年轻晚一想也同意了徐子棠的想法。
“小棠,你如今也长大了啊?还学会调和关系了。”年轻晚向徐子棠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哪里哪里,这都是小棠该做的。那我和靳护卫说什么把他带过来啊?”
“你就说我特别生气,打碎了好几个花瓶,然后再怂恿他前来道歉,就可以了。”
“好嘞!小姐,您就瞧好吧!”
徐子棠走后,年轻晚喜上眉梢,自己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假装很为难的接受靳若枫的道歉。
想着想着,一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
“怎么还没来。”年轻晚独自坐在屋子里,用一只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手又揪起了桂花。
“小姐小姐,不好了。”
年轻晚没有等到靳若枫过来,倒等到了匆忙跑回来的徐子棠。
年轻晚停下自己的动作,问徐子棠:“出什么事了?”
徐子棠气喘吁吁的说:“君君不见了。”
“怎么回事?”
年轻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拍在了桌子上,神色着急了起来。
年轻晚赶到厅堂时,年葛忠和靳若枫早在那里等着了。
年葛忠苍老的身影在厅堂晃来晃去,此时的年葛忠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坐着。靳若枫也站在旁边,眼神关切的望向年葛忠。
在路上,徐子棠已经向年轻晚讲了一遍经过。
今日,学堂找了一个临时教书的夫子给葛文君他们登学。府里下人找吉祥时发现吉祥在送葛文君去学堂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事情古怪,于是打算禀告给年葛忠。结果遇上了学堂里面的人来年府询问今日葛文君为何没有去学堂。双方这才明白:葛文君和吉祥失踪了。
年轻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年葛忠,只好说着苍白无力的话:“葛叔,您莫太心急了,已经派人去找了,君君不会出事的。”
“君君父母不在身边,要是君君真的找不到了,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君君父母呀。”年葛忠此时的声音已经变的发抖。
年轻晚上前搀扶着年葛忠,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葛叔,君君父母肯定不会怪您的,这件事谁都不愿看到。您当心身体。”
年葛忠这会儿已经承受不住,痛哭了起来。
年轻晚与年葛忠都在厅堂等着外面人传来消息,就这样坐了一天。
靳若枫早跟着大家去外面找人,没有在厅堂等着。
到了亥时,众人在外寻了一天,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派了一波人去郊外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
年葛忠十分虚弱的坐着,双眼放空的状态,他的儿子与儿媳都不在身边,只有孙子一直陪伴着他,此时孙子不见了,他实在心慌的不行。
靳若枫回到厅堂,冲着年轻晚和年葛忠摇摇头。
年葛忠本来盼望着靳若枫能带来什么好消息,结果还是一场空。
“葛叔,天色晚了,您先去休息吧!大家都还在找,您若是累病了,叫轻晚该如何是好。”年轻晚朝年葛忠说。
年葛忠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怕年轻晚担心,便让阿菜搀扶着先回了房间。
徐子棠看着看着,才发现现在厅堂中只留下了年轻晚、靳若枫与自己。
这是个好时机啊!
徐子棠悄悄的移动到了门口处,冲着里面语气飞快的说:“小姐,我先去看看他们找的怎么样了,你们聊。”
说完关上了门。
厅堂里面,只剩下年轻晚和靳若枫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