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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辉的归附,代表着山东益都府当地土豪姜家彻底纳入到了赵勇麾下。赵勇十分清楚对方为什么要归附于他,一个是看到他有一块自己的所在,另外就是他身后师傅的实力使然。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对姜雷的恩情,以及他个人的经历。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为主要的,还是他背后那忽隐忽现的师傅。那庞大的海船,对于姜雷来说,应该是绝对的震撼了。这震撼同样让哈鲁不知所然。
赵勇并没有让姜辉继续待在盖州。他还是让他回到了山东益都府那边。若是把这大金天下比作棋盘的话,姜家在山东那边就是一个先手了。那边,赵勇已然和河北的张柔以及那山东密州的李全联系好了。李全这个人可是比他那哥哥李福开明多了,赵勇一开始还没打算跟他们接触。那次到密州,完全是为了完成辛先生的遗愿。可是后来这李全却是主动找了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倒是比他那哥哥有见地的多。当日他找到中都那边后,布庄里的老王掌柜的就替赵勇做了安排,如同那河北张柔一样,要求他帮着搜集人手,同时也把布庄里的一份棉布买卖分润给了他。老王掌柜当初也是会做人,告诉这李全这都是因为赵勇的缘故,这买卖才能给他的。这样一来,李全也是感激赵勇了。老王掌柜的这人情卖的,倒是让赵勇知道后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因为如此,在赵勇那便宜大舅哥过寿辰的时候,这密州李全还有那河北张柔才能过去。
赵勇在山东益都府还有密州府那边有了两处先手,在河北大定府又有了一个张柔做奥援,这样一旦天下有变,他便可以从辽东这边与中原的山东河北互相呼应。他师傅那边海运很是有一股子实力,这样他可以从海上和山东相连。
赵勇现下所居住的庄园,和他在桓州那边居住的庄园一样,也是一个棱堡。各种工房都是在这堡子里。远远的看去,那就是一个小城了。只不过城墙并不怎么显眼,外边还有农田和牧场。
庄园中间便是他的居所,和中原汉地城里头的大户人家宅院不一样,他的居所却是一栋楼房。这是他师傅那边过来的工匠帮着建造起来的。站在他这居所顶端。倒是能俯瞰整个庄园了。若是有人去过这个时代的欧洲,大概便会看出来,赵勇这个庄园。倒是有些像此时欧洲的贵族城堡了。
站在议事厅里,赵勇正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地图。这幅地图若是他师弟韩毅站在这里,怕是要嘲笑他了,因为他师傅那边可是有比他这地图更加精细的地图。不过赵勇并不在意这些,眼下这张图,还是他以从他师傅那里得来的粗略地图,结合自己这些年来南来北往的绘图笔记整理而成的。虽然在精度上会差了一些,但在地名的标注以及各处路口的设置上却是没有什么问题。他站在那里端详着这份地图,思虑着那草原上的铁木真若真是南下。会从哪里打开大金的缺口。
“主公,叶赫连安来了。”侍卫赵仁此时进到屋子里来。
“嗯,让他进来吧,你等都离开这里,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是!”
叶赫连安带着满脸疑惑来到了屋子里,看到赵仁赵智等赵勇的亲兵侍卫出了屋子。便觉察到自家主人是要跟他说重要事情了。这几年下来,当初被自家主人选出来的那几个勇士,现下可以说是自家主人颇为看重和相信的人,一般时候,无论主人做什么。这些侍卫都是亲身跟随的。就连当初主人南下大宋那边,这些个人都是跟着的。此时让他们都离开,而只让自己进去,那肯定是有大事要嘱托自己了。叶赫连安自觉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觉着没什么不妥,这才进到屋子里来。
“主公,不知您找在下有何吩咐。”叶赫连安此时也是被赵勇逼迫着改了口,不再叫主人,而是和孟明姜雷他们一般,改作主公了。
“嗯,坐,叫你来便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做。之前你打理庄园,带领商队四处做买卖,我看你做的还都不错。可能单论做买卖,你比中都布庄那边老王掌柜送来的学徒会差一些,但咱们家绝不是只做买卖的人。所谓术业有专攻,你不可能以后老是做买卖,也不可能老是在这庄园里领着匠人和牧人干活。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担起一个新担子,我要成立一个情报都,你来做都头。”赵勇说完,看向正在自习聆听的叶赫连安。
“主公,这什么叫情报都啊,难道是四下里打探消息?”叶赫连安满脸疑惑的问到。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对了,以后你就是转门替我打探消息的头头。你要带起一批人,并要教会他们如何打探消息,如何不被别人发觉。当然,这中间你需要学习很多,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件事。草原上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一旦这天下有变,咱们不说什么参与其中,咱们总要做好自保。这各处消息,若是咱们先知道了,那这庙算便能更准确一些,这样我们这些人才不会吃亏。”
“主公,在下觉着这事让哈鲁做倒是挺合适,亦或是那山东过来的姜兄弟。”
“呵呵,有些事你还不明白。哈鲁那家伙,那是因为我娶了图雅才真的跟咱们一条心了。所以不能完全信任,但又不能说出来。至于山东那边的姜家,和哈鲁也是一般。我能信任的,现下只有你和老孟。你们是跟着我从草原里一路杀出来的。老孟那个人你该知道,勇武有余,但却没什么心眼。让他做这件事,怕是有些做不来。所以我左思右想,觉着还是你来做这事。你不用觉着麻烦,我会慢慢交给你许多。”
“既如此,那在下敢不从命。主公放心,在下定会做好主公吩咐的事情。”
叶赫连安的忠心应该是不必怀疑的,但真要说这密探能做好,那还差上许多。但赵勇觉着他能把庄园打理好,能带着商队去草原和大金的北边西边做买卖,这就足以证明他能做好这个差事。
对于这情报都,赵勇还是从他师傅那边学来的。他师傅麾下的商队,要做买卖就必须对大宋各处的商场有所熟悉,货物都缺什么,什么东西利润最大,什么地方流行什么,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就连他们这些书院里出来的,每年也是要到各地做调查的,一个是帮着他师傅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就是做商业调查,同时完成他们自己的假期作业。
赵勇认为,他师傅现下买卖做得这般大,和这商业情报的整理是分不开的。别人没有这般多的信息,做判断的时候,肯定就比不上他师傅判断的周全。而准确的判断,更有利于商路通常,货物及时的运输以及资金的周转。总之,他师父做的这买卖,倒是和兵书战策说的差不多。正因为如此,赵勇才决定要成立自己的情报部门。就连这情报两个字,都是他师傅当时在书院说起过的。
叶赫连安这些年跟着赵勇,也是识了些字的,做事也比较有头脑,所以在赵勇教给他如何做密探时,学的也是快。只是现下人手上还缺很多,所以才没有马上展开工作的。赵勇告诉她不着急,凡是开头都难,一旦局面打开,那就好了。而且,赵勇还让他从现下开始搜寻孤儿,这些人将是未来情报都的主要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