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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每一个回廊楼阁都雕着花鸟鱼虫,在那一排排红色灯笼下越发清晰,沐飞烟端着托盘跟着那几个丫鬟身后,原本以为这些丫鬟会碎嘴说几句话,可她们就像哑巴一般,一言不发,除了走路发出的声音,硬是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走了大约一刻钟,还未走进屋子,里面便传来了奢靡的**碰撞声,还伴着女子浅浅shen吟和男人粗狂的吼叫,沐飞烟脚步一顿,见前面那几个丫鬟像是见识过多次一般,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沐飞烟冷冷一哼,立即跟上。
暗想,这七王爷还真是精力旺盛呢。
走进屋子,丫鬟分成了两拨,前面三个去了左边,后面两个加上沐飞烟刚好三个去了右边。
沐飞烟轻轻的把托盘上的小菜放到小桌上,抬眸扫视了一下,只见一个男人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尽情驰骋,微微的垂下眸子,像那几个丫鬟一般,慢慢的退了出去,在退到门边的时候,沐飞烟朝主位上扫去,只见君辰宇双眸微眯,一脸的享受,一袭红衣早已经退到腰间,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手臂,一个女子埋头在他腰间努力着,他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按在那个女子的头上。
不用明说,她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种玩意在古代或许还稀奇,但是以二十一世纪sm的流行,这些都是小儿科了。
身上一阵畅快淋漓,那极致的快感让君辰宇闷哼出声,似乎发觉有人在打量他,咻地睁开眼眸朝沐飞烟扫来,沐飞烟立即垂眸,收敛浑身的气息,想跟着那几个丫鬟退出去。
“站住……”一句低沉又危险的话落,君辰宇一把推开腰间的女子,那女子忽然被推开,头撞在坚硬青石板地上,鲜血直流,却吭都不敢吭一声,君辰宇连衣裳都还未拢起,便跃身落到了沐飞烟面前。
看着面前只留一颗头颅给他的丫鬟,君辰宇一字一句的说道,“刚刚是你在打量本王?”
胆子倒是挺大的,王府里何时来了一个这么大胆的丫鬟?还未调教好便派到这边来伺候人。
沐飞烟还未说话,那五个丫鬟早已经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双手平放在地,额头贴在手背上,从始至终,一句话甚至一丁点声音都未发出。
难道她们真的是哑巴?
沐飞烟本想像她们一般跪下,可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向别人下跪,脑海里想着,她是应该和君辰宇正面交锋还是在他还未看清楚自己的容貌时,快速离开?
只是离开以后想要再次混进七王府查探天山雪莲的下落,怕是难上加难了。
“抬起头来给本王瞧瞧,模样如何?”君辰宇痞痞的说着,手不着痕迹的伸出,想要捏住沐飞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在君辰宇手才有异动的时候,沐飞烟已经快速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君辰宇的手落了个空。
看着停在面前那只带着酒香和奢靡气息的大手,沐飞烟只觉得胃一阵发呕,酸水不断的往上冒,一掌推开君辰宇,不顾一切跑到门外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按住胸口呕吐起来。
“呕……”
这里的人,物,甚至连空气都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君辰宇被推得倒退几步,身子一个不稳,撞倒了他身后的小桌,六对正在寻欢作乐的人咻然停了下来,一个个不可思议迷茫又惊恐的看着君辰宇。
君辰宇在撞倒椅子后费了点劲才让自己站稳身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刚刚,那个丫鬟只是随手一推,就把他给推了出去,如果她要取他性命,他还有丁点的机会吗?
不,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低级又愚蠢的事情发生,绝不允许!
这个人能为他所用最好,如若不能,即便是毁了也决不能让她落入别人手中!暗中下了命令,让暗卫里三层外三层把这个院子包围了起来。
跨步走到院子,只见那娇小的身子弯着腰像是要把胃吐出来一般,朝边上的下人使了眼色,让她拿水来,接过下人送来的水,上前几步递到沐飞烟面前,沐飞烟闻到那股气息顿时难过的蹙紧了眉头,厉喝道,“快拿开,太恶心了!”
说完,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恶心?
她居然嫌弃他恶心,天知道他君辰宇这么多年第一次关心一个人,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胆敢说他恶心。
刚想冷言讥讽几句,忽然想起这声音他在那听过,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是她!四哥亲自去迎接的那个绝色女子,果然是为了君非墨而来。
君非墨到底哪里好,她居然肯为了他独自一个潜入七王府。
风逍遥是这样,慕容白是这样,现在连她也是这样!
恨,嫉妒,铺天盖地的袭来。
既然胆敢一个人只身闯七王府,那他陪她玩玩又何妨。
“飞烟姑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君辰宇冷冷的说道,立即有人搬了躺椅放到他身后,君辰宇勾唇冷笑一声,坐到躺椅上,双眸紧紧的盯着沐飞烟,等着她回眸,等着她反驳,等着她否认。
沐飞烟闻言,用力的咳嗽几声,把胃里的反感全部咳嗽掉,才慢慢的站直身子,回眸,朝着君辰宇嫣然一笑,一袭粗布衣裳,几样粗鄙朱钗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满身的风华。
不施粉黛的俏脸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真与可爱。
只是这可爱与纯真下,是一颗算计的心。
笑不曾达到眼底。
沐飞烟见君辰宇因为她的笑微微错愕,勾唇浅笑道,“都说七王府精美绝伦,飞烟一时好奇,就想来游览一番,结果……”
说着,语气微微的顿了一下,看了君辰宇一眼,见他不悦的挑眉,讥讽一笑后才淡淡的说道,“结果真是大失所望,七王府也不过尔尔!”
君辰宇闻言,不恼不怒,一手拿着下人递上来的酒杯,酒杯里早已经倒满了酒,一边把玩酒杯,把酒杯凑到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沐飞烟那绝丽清艳的小脸上满满的不屑,说不清心底郁闷从何而来,轻声问道,“为何失望?”
说完,轻饮杯中酒,对身边的下人说道,“替飞烟姑娘端个凳子!”
“不用了!”沐飞烟在那下人还未下去搬都凳子的时候,出声阻止,她可不想沾惹上君辰宇周围恶心的气息,如果不是为了君非墨,如果不是他手中有天山雪莲,她早就转身走了。
抬眸扫视了一眼屋顶上那些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的暗卫,冷冷一笑,如果她想走,谁拦得住她。
“想不到七王爷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这么多人欢迎我一个小女子,还真是三生有幸呢!”说完,沐飞烟运气跃至半空,运起浑身内力,接连拍出几掌,那些人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出击,又未听到君辰宇的吩咐,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好多被当场震碎心脉,落在院子里,当场毙命。
君辰宇看着他引以为傲的暗卫一个个丧命,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待屋顶上的人几乎死绝,院子里堆满了尸首时,才云淡风轻的说了声,“飞烟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下此杀手!”
沐飞烟闻言,收起浑身内力,飘飘的落入君辰宇面前,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七王爷果然上道,那飞烟也不隐瞒,我要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她要,他就要给吗?
这些暗卫无能,死了便死了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只是,她为了一个君非墨,无视他,漠视他,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只不过当年的她不敢拒绝,如今的她本领大了,胆子也大了,居然敢装作不认识他,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还真当他的七王府是个绣花枕头,谁想进来进进来的。
君辰宇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未喝完的酒散落在衣裳上,渗透到皮肤上,只觉得刺骨的疼,“你果然是为了君非墨而来,他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吼道最后,君辰宇有些痴狂起来。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四王府不像你的七王府,和那妓院根本没有区别!”沐飞烟说着,眼眸里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嫌弃。
那嫌弃生生的刺痛了君辰宇的心,他还来不及萌芽的爱意硬生生的被掐灭,最后化成满腔的怨与恨,哈哈哈大笑起来,“妓院,你居然拿七王府和妓院做比较,好,很好,非常好,你要天山雪莲是吧,本王就偏不给!”
沐飞烟一听,浑身怒火熊熊燃烧,整个人乃至周围瞬间灼热起来,手一扬,一把剑飞至她手中,拨出剑,指着君辰宇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天山雪莲,我沐飞烟要定了,你给最好,不给,我便硬抢!”
“硬抢?”君辰宇冷笑了起来,站起身,抽出一把宝剑,拿起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剑身,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硬抢,只要你抢的到,本王给了你又何妨!”
这般强势的一个女子,可惜,心有所属,而他得不到,也毁不了,那也要她一起疼,陪着他一起疼。只要没有天山雪莲,君非墨的毒就解不了,他说过,谁让他不好过,他势必会还回去。
沐飞烟看着君辰宇手中的宝剑,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了,这把宝剑不适合她,更不适合凤舞九天。
“君辰宇,天山雪莲,你多少银子卖,开个价!”
天山雪莲本是君辰宇的东西,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君辰宇开得出价,她沐飞烟就拿得出钱。
“无价之宝,不卖!”君辰宇说完,剑扫偏锋,袭向沐飞烟,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除了他自己。
沐飞烟站在原地,把剑移到一侧,不动,直到君辰宇的剑快要刺到她的胸口时,任由他的剑刺入胸口一厘米。
君辰宇见沐飞烟没有反抗,任由他的剑刺入她的胸口,心口闪过一丝慌乱,刚想拔剑往后退,只见沐飞烟身子用力的往后倒去,然后快速的飞起,手中舞出的剑毫无章法,但是力道却强大无比,在君辰宇微楞的那一瞬间,沐飞烟的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七王爷,既然天山雪莲是无价之宝,你不卖,我可以理解,如今,我用两条人命,换天山雪莲,如何?”
君辰宇闻言,看着对面的沐飞烟,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悉听尊便!天山雪莲,你休想!”
沐飞烟怒极,手中的剑刺入君辰宇脖子三分,只要再多半厘米,便能划断他脖子里的血脉,让他血溅当场,“君辰宇,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本王想,在你没有拿到天山雪莲之前,本王还是安全的,飞烟,不是吗?”君辰宇说着,伸出手指,捏住沐飞烟的剑,轻轻的挪开,伸出手指沾了脖子上的血,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淡笑着说道,“原来本王的血是腥甜的,还带着一股香味,一直以为,坏事做多了,血已经变成臭的了呢!”
沐飞烟丢掉手中的剑,铁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待声音慢慢的消失,才开口道,“开个条件吧,要怎样才愿意拿出天山雪莲,银子你七王爷不缺,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呢,难道七王爷也不想吗?”
君辰宇勾唇冷冷的笑了起来,“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本王自是想的,但是父皇健在,上面还有太子,四王爷,又怎么轮得到本王!”边说边走到沐飞烟面前,伸出两指,欲挑起沐飞烟的下巴,沐飞烟狠狠的一巴掌拍开他的大手,说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会犯恶心!”
“犯恶心,看来本王在你眼中还真是一文不值呢!”君辰宇说着,返身回到椅子边,坐下,任由下人给他的脖子处上药,包扎,然后看着沐飞烟胸口的,那里血一直流过不停,而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由始至终,笔直的站在那,傲然而立。
多少女子千方百计想爬山她的床,只求能与他一夜欢愉,她倒好,毫不掩饰的嫌弃他。
沐飞烟对君辰宇的话不置与否,实在是厌恶君辰宇那赤果果打量的眼神,沐飞烟捏紧拳头,说道,“七王爷,开出你的条件吧!”
“条件?”君辰宇干脆斜靠在躺椅上,大红的衣裳松松垮垮,翘起二郎腿,露出没有穿裤子的大腿,暧昧的说道,“飞烟,你要是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或许会考虑一下!”
沐飞烟闻言,痴痴的笑了起来,她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错漏君辰宇的语病,只是考虑一下,她沐飞烟犯得着那么下贱吗?
快速的窜到君辰宇身边,拿起剑指在他的双腿间,冷笑的问道,“七王爷,你说,我要是一剑下去,你会不会变成太监!”
堂堂一个皇子变成太监,天朝怕是要沸腾了吧。
君辰宇脸上暧笑一僵,垂眸看了一眼胯间的长剑,摆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说道,“飞烟,我们在这谈这个会不会太无趣,不如随本王去寝房,我们慢慢谈!”
“不去!”沐飞烟说着,手中的剑往下刺入一分,邪邪的笑了笑,在听见君辰宇倒抽一口气后说道,“七王爷,听说男人的分——身有很多神经,你说,我要是不小心刺断一根,你会不会从此不——举!”
“你……”要说君辰宇在见识到沐飞烟的强大和但是是惊讶,那么此刻听了沐飞烟的话后,便是震惊。
一个女子,居然如此大胆,说出的话如此**,在看看她说话的神色,就像是在和他讨论,王爷,你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多,月亮好亮,空气真好一般云淡风轻。
沐飞烟看了一眼那些不断围上来的侍卫,厉喝一声,“都给我滚,不然你们等着给七王爷收尸吧!”
君辰宇摆摆手,“下去……”
那些侍卫在听见君辰宇的吩咐后,迅速的往后退去。
“七王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反正你死了,残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七王府还在,天山雪莲还在,我就能把它找出来,虽然要多花一点时间,但是,我不在乎!”沐飞烟说着,看向君辰宇,眼眸似寒霜,胜冰露,除了冷还是冷。
曾经她为了活下来,带着甄真这个在杀手组织里,最后一名的搭档,浴血奋战,那时候她就知道,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穿越而来,她为家人,为朋友,处处隐忍,而今天,她不想再忍。
尤其是想到君非墨为了她能强大起来,默默承受一年的苦楚,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撕裂,鲜血淋漓,除了疼,还是疼。
浑身爆发出来的寒栗让君辰宇生生一愣,随后淡淡的开口,“你真的那么爱他吗?为了他不惜犯下大罪,你可曾为你的孩子和家人想过,你为了一个男人置他们于何地!”
“君辰宇,不必用话激我,我倒数三声,你要是不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沐飞烟说着,看了君辰宇一眼,“一,说还是不说,给还是不给?”
“你……”好一个阴险的女子,明明说好三声,却直接数了一声,连给他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沐飞烟见君辰宇犹豫,手中剑毫不犹豫的往下刺去。
“给……”
君辰宇话落,只觉得胯间发凉,垂眸一瞧,只见那遮住分—身地方的布料已经被剑扫掉,暴露在空气中。
他顿时明白,如果刚刚他慢了一丁点,那么被剑扫掉的绝对不是衣服,而是他下半辈子的性福。
沐飞烟扭头看向一边,嘴角勾起,笑了笑。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君辰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收敛起笑意,扭头看着君辰宇,一本正经的说道,“七王爷,请带路吧!”
君辰宇站起身,衣抉飘飘的走在前面,沐飞烟握紧手中的剑,以防君辰宇耍花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跟着君辰宇走到大概一刻钟,来到一栋精致的三层小楼前,只见院中开满了各色花卉,一朵朵在夜色里争相斗艳,努力的吸收着天地灵气。
“这个地方美吗?”
沐飞烟冷冷一哼,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很美,可惜,景美人不美,有些糟蹋了如此良辰美景!”
“牙尖嘴利,配君非墨可惜了,连个陪你斗嘴的人都没有!不如本王自荐枕席如何?”君辰宇说着,拢了拢那大红的衣裳,推开了小楼的门走了进去。
在他进入房间的瞬间,整栋小楼顿时亮了起来,沐飞烟看着不免啧啧称奇,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握紧手中剑,跨步走进屋子里。
一到屋子里,沐飞烟就笑了。
穿越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房间里,家具摆设全部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摸样,就连沙发套子还是流行的田园风光,只不过那些细碎的花都是绣上去的,不像二十一世纪,都是印出来的,一瞧,一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只是不知道这个穿越前辈是怎么把电给弄出来的。
“漂亮吗?”君辰宇问。
沐飞烟看了君辰宇一眼,“还不错”
君辰宇闻言一笑,淡淡的说道,“这是我母妃的房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亲手布置的,可惜,她却从未在这住上一天!”
听说那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可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饶是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记起她,却还是想不起来,除了她留下的这栋小楼,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遇上那么个变态的男人,换谁都要离开!”沐飞烟不屑的嘀咕着,看向满脸失落的君辰宇,冷声道,“君辰宇,我没空听你悲秋悯月,天山雪莲呢?”
君辰宇回神,看了一眼沐飞烟说道,“还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多谢夸奖,彼此彼此!”
君辰宇走到一个台灯边,伸出手扣动了一个东西,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后,一个通往地底的楼梯出现在沐飞烟面前,君辰宇回眸看了沐飞烟一眼,一步一步的走来下去,也不管沐飞烟会不会跟上来。
沐飞烟犹豫了一下,随即跟了下去。
当她走了二十步楼梯的时候,上面的咔嚓一声,地板再次复原。
君辰宇回头看了沐飞烟一眼,勾唇说道,“如果你怕,本王允许你尖叫,更允许你投怀送抱!”
沐飞烟说完,上前几步,用剑抵在君辰宇的后背心处,说道,“痴人做梦,赶紧走吧!”
君辰宇摇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人沿着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好在有亮光,不然伸手五指一抹黑,君辰宇什么时候逃了都不知道。
一堵墙堵住了两人的去路,君辰宇回眸看了沐飞烟一眼,说道,“你知道父皇为什么敢对君非墨下毒,却不敢对本王下手吗?”
沐飞烟撇撇嘴,“为什么?”
“因为君非墨够隐忍,为了他至亲至亲的人,他什么都可以忍下,而本王不会,本王的性格就是,你给我一刀,我势必会还你三刀,如果本王有天下第一庄,春风城这股势力,反了又如何,可君非墨他不敢,就算他还有数不清的暗处势力,为了被父皇捏在手心的弟弟,他不敢!”
沐飞烟闻言,大吃一惊,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非墨还有一个弟弟?”
君辰宇点点头,“飞烟,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把天山雪莲和君非墨所有的秘密告诉你,让你看看这个披着王爷光鲜外衣的君非墨,到底有多可怜!”
沐飞烟大怒,伸出手掐住君辰宇的脖子,怒吼,“别说了,别说了,君辰宇,我警告你,别再说了!”
“掐死我,掐死我,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让君非墨半年后毒发身亡,让他护不了他的弟弟,也见不到你,孤零零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君辰宇说着,把脖子往沐飞烟手中送去,满眼的得逞。
沐飞烟松开手,丢下手中的宝剑,坐在楼梯上,靠在墙壁上,淡淡的说道,“原来,你也是这么的卑鄙无耻,这样子的你,和狗皇帝又有何区别!”
君非墨真可怜,娘亲死了,弟弟丢了,父亲处处折磨他的身与心,兄弟时时刻刻都算计着他。
就连遇到她,也伤痕累累。
“卑鄙无耻,哈哈哈,沐飞烟,你太单蠢了,君家的人有几个不卑鄙无耻,别说我们几个死死盯住皇位的皇子,就是那几个要嫁入别家的公主,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把别人的痛苦当作取乐自己的东西。”君辰宇说完,坐到沐飞烟身边,伸出手想把她揽入怀中,沐飞烟咻地站起身,躲开他这一抱。
君辰宇手僵在半空,冷冷的笑了起来,“飞烟,嫁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哪怕是……”
“不必,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男人,更不喜欢和众多女子共侍一夫,而且,我的心眼很小,很容易吃醋,我的男人,从始至终,他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我,你知道吗,你身上那股奢靡的气息,我闻着,想吐,如果不是为了拿到天山雪莲,我是不会和你多做周旋的!”沐飞烟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般,眉头深深的蹙起。
君辰宇闻言后,脸色变了变,站起身,走到墙边,在边上摸索了一下,石门咔嚓一声打开,“飞烟,请吧,你要是天山雪莲就在里面!”
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沐飞烟见君辰宇进去,随即跟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柜子,柜子上面有许多抽屉,抽屉外面,写着药草的名字。
君辰宇走到一个抽屉前,拉开抽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君辰宇淡淡的勾了勾嘴唇,然后把抽屉送到沐飞烟面前,“这就是天山雪莲,拿着吧!”
沐飞烟伸手接过,闻着那股像是荷花一般的香气,轻轻的打开了那个小箱子,一朵似荷非荷的花静静的躺在里面,沐飞烟一喜,关上盖子,准备离开,跨出一步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是不出来,手中的箱子掉在地上,伸出手想运气朝君辰宇袭去,君辰宇轻而易举的躲开,一个飞身把沐飞烟抱在怀中,嬉皮笑脸的说道,“一直小心谨慎,却败在了最后一步,天山雪莲,你已经看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君辰宇,等等!”沐飞烟气若游丝,大口大口的喘气。
君辰宇低头看着怀中的沐飞烟,冷冷的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天山雪莲是真的吗?”沐飞烟像是只剩最后气,硬撑着想问一个明白,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知道,我拿命来换的东西,到底是真还是假?”
“东西自然是真的,而你中了软筋散,自然也是真的!”
君辰宇话还未落下,只感觉手中一空,沐飞烟已经凌空跃起,一手撩起地上的锦盒抱在怀中,一手已经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勾嘴冷笑道,“七王爷,有胆跟你前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打开石门,否则……”
君辰宇闻言,不动,却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想不到呵,这还是本王第一次被人谋算,厉害,厉害!”
“废话少说,开门!”沐飞烟冷冷的喝了一声,见君辰宇不动,匕首一划,直接在他大腿间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匕首尖端刚好划破了君辰宇分——身的皮,冷声说道,“七王爷,我这一刀只是提醒你,下一刀,就不会这么准确,刚好划破了它的皮!”
尽管大腿处不停的流着血,君辰宇依旧平静自若,他在等,等沐飞烟被软筋散划掉她全身的内力,到时候他便有机会制住她。
尤其是在看见沐飞烟额头上一颗颗汗珠冒出,眼神也有些涣散的时候,镇定的说道,“本王这些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碰过,飞烟又何必多此一问,要斩断它就速速动手,本王誓不求饶!”
“好,很好!君辰宇,是你逼我的!”沐飞烟说完,匕首往上一抛,运气一掌拍在君辰宇的胸口,当君辰宇被她拍的退后三步后,匕首已经落到她手中,快速的朝君辰宇刺去。
君辰宇没有想到沐飞烟就算是中了软筋散内力还是如此的强悍,一掌几乎要震碎了他的心脉,又见沐飞烟毫不留情的袭来,更是不敢大意,右手伸开,折扇从袖口滑入手中,运气上前想要化解沐飞烟这凌厉的一刺。
只是君辰宇万万想不到,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在沐飞烟手中,竟比那长剑更具威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准狠,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没几下就把他逼到角落,沐飞烟更是不给君辰宇反扑的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撞在他身后的柜子上,柜子扑通一声倒下一排,把君辰宇狠狠的压在下面。
“你……”
君辰宇瞪大了眼睛,看着沐飞烟,抬起左手,运气想把袖箭射出去,沐飞烟上前一步,在君辰宇袖箭还未射出的时候,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硬生生的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一场拼杀,沐飞烟早已经气喘吁吁,不再去看君辰宇,开始在墙壁上摸索起来,只是脚步越发的虚浮,还是找不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不免有些焦急。
“哈哈哈!”君辰宇笑着,血丝从嘴角流出,俊美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你找不到机关,你出不去,沐飞烟,你死,君非墨也会死,有你们两个给本王陪葬,本王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沐飞烟闻言,倒是不急了,用匕首划下衣裳的衣角,用力一撕,把装有天山雪莲的锦盒包起来,觉得不够,顺手打开了好几个抽屉,在君辰宇气的直瞪眼发狠的目光下,又装了几样进去,才打包背在背上,在胸前打了个结,看着君辰宇冷冷一笑,说道,“君辰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告诉我机关在哪里,只是你不肯自己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一把揪出被柜子压住的君辰宇,把他丢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紫玉箫,吹响一曲,摄魂曲,此曲在曲谱最后一页,她只是记下曲调,却从不敢尝试,蒋柔柔曾说,此曲摄魂,但是对吹奏本人危害极大,到底有多大,沐飞烟不知道,但是今天,她没有办法了。
软筋散在她体内越来越放肆,她快要压制不住,此刻,她必须快速离开这里。
君辰宇被狠狠的丢在地上,“唔”出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脑子不由自主的的混乱起来,沐飞烟蹲到君辰宇身边,小声问道,“机关在哪里?”
“第三个柜子第三个抽屉里!”
沐飞烟立即起身走到第三个柜子边,拉开第三个抽屉,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手指压住一个东西,用力一按,石门咔嚓一声打开。
沐飞烟大喜,上前拖住君辰宇,把他拖出石室,两人刚刚走出石室,石们咔嚓一声再次关上。
身子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滚的厉害,头痛欲裂。沐飞烟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一切都白费了。
君非墨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呢!
趁君辰宇还未回过神的时候,问道,“上面的机关在哪里?”
“第三个阶梯边!”
沐飞烟闻言,立即捡起最先丢在地上的宝剑朝上面跑去,每走一步,头就痛一分,待她走到最上面的时候,浑身早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胸口处的血,沐飞烟跪在阶梯上,在第三个阶梯边摸索着,终于,在头顶的石板移开的时候,沐飞烟毫不犹豫的钻了出去。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瞬间,沐飞烟深吸了两口气,刚想离开,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沐飞烟回头,只见君辰宇双眸赤红,嘴角血迹斑斑,一字一句说道,“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来人,抓住她!”那双赤红的眼慢慢的发了狠,咬碎了牙一般的说道,“杀无赦!”
在君辰宇话落时,两道黑影快速的朝沐飞烟袭来,每一招皆是杀招,根本就不存在一丝留情,沐飞烟手中长剑硬生生的接住这一招,身子快速的往屋外跃去。
“别让她逃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沐飞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庆幸,她那时候学了玉卉的家传秘籍,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逃不出来,手撑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气。
现在,她应该去哪里?
是回沐府还是把天山雪莲送去君非墨那里?
她不知道,只知道,此刻她一定要离开此地,那两个黑衣人的功夫实在厉害,要是没有受伤前,她拼死一搏,一对二,他们也未必占得到便宜,受伤后,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步一步往前走,血滴滴在地上,留下怵目惊心的暗红。
看着漫天的星辰,她忽然间觉得浑身都无力起来,跌坐在地上,不能倒下,沐飞烟,你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
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拔出匕首,硬生生的刺到大腿上,“啊……”刺骨的疼痛让沐飞烟有瞬间的清醒,紧紧的咬住下唇,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慢慢的走出街角,她顿时有些气自己,这京城那么多属于她的店铺,可她却不知道那些店铺的准确位置,暗暗怪自己,太自以为是,连和家里人说一声都不曾,便贸然去闯七王府。
可惜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君辰宇那两个手下马上就要到了,她必死无疑。
运气想让自己走快起,一口血冒到心口,“哇”的一声吐出,身子摇摇欲坠,眼冒金星,伸出手想扶住墙壁,脚步一个踉跄,双眼一黑,坠入无边的黑暗。
在沐飞烟昏倒的那一瞬间,一抹暗影从屋顶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把抱起沐飞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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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2万好累,润润想着,以后每两天2万,然后两天一万,顺便喘口气!么么亲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