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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娥就像是从狱中刚放出来一样,这里可不是说她苛尔蒙泛滥,而是?33??突然就像是一个话唠,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话唠,只是王满秋不知道而已。
就这样一个人,让她一个月不说话,她或许能够忍受,但两个月,三个月生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深山中。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更何况她在江宁城那种繁华的大城市呆过。她的心已然收不回来了。
这次碰到王满秋,那真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人生能有几回碰到如此境遇。更何况还是依仗奇闻趣事,誉名江宁城的风流才子王满秋。
在前半夜听了林小娥对此行的一段经历后,王满秋多日来徒步于此,已是疲惫不堪。早就想洗洗睡了。
林小娥在风月场中呆过,她察颜观色的本事多少还是有点的。也正因为她在风月声中呆过,所以她对王满秋有一种迫切想要倾述的心态。明知道可能会打扰王满秋休息,她还是打起十二精神来跟他说话。在她心中,王满秋明天可能就会离开这里,她不知道他要去那里,但他知道今晚不好好把握,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方面她早在江宁城就已经用过了,至于钱财她自己也身无分文。如今能够想到让他留下来的办法,只有博取她的同情,让他怜悯自己,可怜自己,打出同情牌。
她根本没想过眼前的王满秋是个正儿八经的登徒子,绝对货真价实的大灰狼一只,保证一引诱就缴械的货色。
王满秋正寻思,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眼力劲,老子,都困的不行了。你一晚上瞎嘟嘟个啥,还没完没了。
“小娥大婶,你不困吗?我明儿还赶路呢!”王满秋说道:“再唠下去,天都亮了。”
“王公子,请莫怪,小女子多日未与人语,心中实在慌闷,今见公子,犹如见亲人一般。还请谅解则个。”林小娥也觉再这样下去不应该。但她嘴上如此说,身体却是无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半夜有时会夜游,而且专挑年轻姑娘的闺房中行走,闻香识美人你知道吗?只怕等会对姑娘不利。”王满秋吓唬她道。
“是不是只要公子不睡就没事了?那么我整夜陪着公子就是了。反证我也睡不着。公子你也不要睡吧,讲个趣事来听听可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公子讲那些故事了。”
“那我就叫一个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公差,他姓刘,每天他总是要加班!有一天呢,他下了班很累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洗澡吃饭后,一阵阵倦意袭来。而此时,他的媳妇上窜下跳非要爱爱,了无性致的刘公差只好硬撑着应和。没想到越是这样,效果却出奇的好。他婆娘久久不能忘怀,于是每次都在他很累很困的时候,就特别兴奋,总找他爱爱。长此以往,没过多久刘公差就这么死了。”王满秋说完后,看了看林小娥,看她有什么反应。此情此境下让人独自一人睡去,他也觉得亏的慌。
“此女法子甚是奇特,偶尔为之,应该不会落的如此下场,应该是吸髓知味,频繁过度了。”林小娥的点评是一针见血。
王满秋却被唬的三魂七魄只剩一魂在体内游窜,这是碰到女悍匪了。此时山中的这对孤男寡女,与几日前在黄山的孤男寡女又有所不同,虽然是同样的男主角,但那次与了凡相处,中间还隔着一把宝剑。这次换了一个女主,不但中间没有了那把剑,只怕两人只是离着一剑之遥。但两妇人的心却完全不一同。
本就一个倦鸟归巢的小故事,恁是被林小娥分析的有板有眼,科学依据充分。
王满秋经此一惊,睡意全无。真乃神人也!
“小娥姐姐,你的见解如此独特,真是前古人,后无来者。我还有一事至今不明。听闻此刘公差还有一个陋习,每次去见他的上司,也就是知县大人,因为总是从后衙穿过,经常会碰到知县的千金小姐,时日一久他们就勾搭上了,但刘公差有了一个习惯,每次前去见伊人前,总是要自撸一管后,方才去私会,这又是为何呢?”王满秋问道。他也不再装了,流出我辈乃是同道中人的样子晒在那里。
“公子可不要欺瞒小女子,这种事情我闻所未闻。”林小娥看了看王满秋专注的神情,似不像是在捏造,于是又改口道:“倒是小女子井底之蛙了,让公子见笑。”
王满秋装着很严肃的样子,倒不是为了自己一世英明,此时此地就他们俩个人,他还不至于在乎这累人的名声,他只觉得如果此时笑场了,难免会流于下作之嫌。
其实这故事就像一首词一样,分上阕和下阕而已,前段叫倦鸟归巢,后段叫倦鸟思巢。是个男人都懂的。
王满秋见她没了下文,自己早已经憋出内伤,这个丫头看来并未深得男人之精髓啊,不过倒是可造之材,将来在江宁开个第七十三坊青楼的姿质还是有的。
“怎么样?你想不出来吗?不过本少爷很想问你一下,对这些你真的很有兴趣?”王满秋见她心有不甘,以为她只是口服心不服,便故意问道。
“当然感兴趣!”林小娥马上答道。
“算了!”王满秋嘿嘿一笑,问道:“本少爷如果和这个花魁共度一晚上,大概要多少银子?”
林小娥目瞪口呆,这个王满秋,真不是一般的粗俗啊,不过她在风月场中这种人她也见多了,还没有到一听就倒胃口的地步,只是她想不通王公子不是一个读书人吗?难道对这些粗口也没什么忌讳。
见他不像是怀着恶意,先前他还讲过四大名妓的事情,还不算是下作之人。随其也不以为然的笑道:“有银子也不一定办得到,虽然先皇驾崩了,有些姐妹沦落风尘,但人家可是个清倌人,眼光高得很,每日见的才俊公子不知凡几,你可曾说过谁成为了小女子的入幕之宾。倒是公子你这贸然一问,让小女子有点难为情了。”
“为何难为情?”王满秋问道。
“在这你深山野岭中有公子你我两人,莫非公子要把小女子折杀于此,你再看看小娥的这身打扮,我现在还算是风尘女子吗?”林小娥在他面前转了一个身,让他看清自己一身的道袍。
“姐姐,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听说秦淮花魁不仅有天人之色,更有惊世之技,最为难得的是,早就听说个个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我见姐姐今晚好兴致,所以想见识见识一下。”王满秋说道。
林小娥懒得去理王满秋话里的轻视味道,她说道:“想请公子赐教,怕你不敢当。小女子自知技艺精湛,但百尺竿头要想再进一步,却也甚难。你今日若是能点出小女子的破绽,也算给了点彩头,如果公子输了就讲一夜故事给小女子听,公子你看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