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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见我意志坚决,不会轻易屈服,脸色瞬间阴霾密布。他沉吟片刻,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叠银行转账明细。
这些文件详细记录了良洁广告科技公司与焦萍账户之间的巨额资金往来,以及焦萍将资金转移到海外的证据。
“你还没有完全理解形势的严重性。”陆良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在我面前挥舞着那些文件,仿佛是在展示他的王牌。
“焦萍在华苑市场技术组的地位无可替代,她的才智足以让她独立找出系统的漏洞。而这些资金流动记录,足以让她陷入绝境,迫使她就范。”
我凝视着这些铁证,内心五味杂陈,既对焦萍可能面临的困境深感忧虑,又为自己此刻无法施以援手而感到沮丧。
然而,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镇定,不能流露出丝毫软弱,不能让陆良窥见我的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有力:“陆总,你这是在玩火,无论焦萍还是我,都不会屈服于你的威胁。”
“一旦这个恶魔病毒失控,它不仅会波及每一个无辜的互联网用户,您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我警告道。
陆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冷酷所取代。“你太天真了,张小姐。”
他冷笑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时候,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是为了实现更大的目标。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我就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我在昏暗的密室中,独自思考如何打破这个僵局,解救焦萍,阻止这场即将席卷全球的网络危机。
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坚信梁谦和经理的团队一定在全力以赴地寻找我们,我相信国安部门的力量,他们迟早会找到我。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必须坚持到那一天的到来。
在这个没有阳光和灯光的地方,我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已无法分辨白天黑夜。每天只有一顿饭和一瓶水,送饭的人从不与我交谈,只是默默地完成任务。
牢房到厕所的走廊昏暗而狭窄,光线微弱,仅能勉强辨识方向。每次我去厕所时,都会有两个人陪同,离开囚室的刹那,我的脚腕会被冰冷的铁链束缚,直到返回牢房才会被解开。
陆良偶尔会来看我,试图说服我加入他的计划,但每次都无功而返。起初,我非常担心我的父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感觉到一种安心。
冥冥之中,我强烈预感到,我的父母一定在梁局的保护之下,因为陆良传递的信息只停留在我被囚禁之前。
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我学会了倾听自己的内心声音,它告诉我,无论外界如何变化,我都必须坚守自己的信念,继续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在无尽的黑暗中,我沉睡着,直到一束刺眼的光芒猛然将我唤醒。我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粗糙的地板磨得生疼。我紧闭双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张小姐,你已经坚持了三天,你的坚强让我敬佩。”陆良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居高临下的蹲在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意。
“你已憔悴不堪,面容比之前苍老许多,我真的于心不忍让你继续受苦。只要你同意合作,在协议上签字,我承诺,将来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愿意与你共享。”
我微微睁开眼睛,冷笑着回应:“你的所谓共享,是指你的罪行,还是你的恐惧?你的行为终将受到世人的审判。”尽管身陷困境,仍努力保持尊严。
陆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取出一瓶酒精和一包医用棉签。他的动作突然而迅速,将两根棉签并拢后浸满酒精,然后抓住我的脚腕。我尽力挣扎,但力量的悬殊让我的反抗显得徒劳。
“别动!”陆良的声音变得严厉,他将我的脚拉到他面前,我看到了自己脚腕上的伤口——皮肉翻卷,有的地方已经化脓,还有几个黑色的洞,显然是被虫子咬过。
我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脚。记忆中,我只记得那晚在树林中的逃亡,被抓回后便是被囚禁在这个阴冷的牢房,每天在冰冷的地板上度过,我竟未察觉自己的脚已经变得如此触目惊心。
陆良猛地将酒精棉签按在我的最大伤口上,剧烈的疼痛犹如尖刀刺骨,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只能紧咬牙关,不让痛苦的尖叫溢出唇边,倔强地忍受着酒精烧灼每一个破损之处。
“再不消毒,你的脚可能烂到无法行走,更别提像以前那样跳舞了。”陆良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当酒精带来的痛感达到顶峰时,陆良突然把他的平板电脑滑到我眼前的地板上,展示了一组画面。
画面中,陆良的手下曾去我家找寻我的父母,却扑了个空——原来他们早已被人安全转移。
接着的画面显示梁谦带领团队追踪一辆豪华商务车,最终找到了我在树林中的事发地点,并在那里发现了我的手机和U盘。
经理带着研发团队全员出动,宋濂、焦雨晴等人都出现在现场,他们紧张地研究着手机信号,竭力寻找与我联系的方式。直至深夜,他们收到了我发出的信息,随后通过电话联络到了我,却被王洁切断。
焦雨晴为此怒不可遏,宋濂则尽力安抚她的情绪。梁谦狠狠地击打着身旁的大树,拳头溅出斑驳血迹,经理和其他团队成员争分夺秒破解U盘的秘密。
这些画面让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般奔涌而出,暂时忘却了脚上的剧痛,忘记了此刻身处囹圄的处境,拼命想要站起来去找寻他们。
然而,陆良示意身边的保镖牢牢按住我,并收起了平板电脑,冷冷地说:“给你看这些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减轻疼痛,不是让你失控!”
我愤怒地哑着嗓子回应:“你用更大的心痛来掩盖我的伤痛,这就是你的所谓关心吗?”
陆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另一个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药粉在我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为我涂抹。
“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身体,我来帮你珍视。我并不希望你受伤,还想看到你穿上美丽的裙子翩翩起舞的样子。”
我愤慨不已,字字带刺地反驳:“别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之所以落到这般田地,还不都是因为你的阴谋!
你与那个王洁勾结在一起,就不怕徐晓婷知道吗?”我奋力挣扎,但双手被死死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
陆良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为我敷好药粉,用纱布包裹好双足,此时我的双脚宛如裹上了层层绷带的木乃伊。
他示意保镖松开我,然后说:“这几天你的脚不能沾水。我已经在隔壁为你准备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稍后会有人抬你过去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