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和亲

高冷小笼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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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你与梁家一直兢兢业业,你母妃在宫中亦是谨言慎行,可官家,终究还是不放心。”梁贤达长叹一声,“历朝历代,没有比我梁家更憋屈的武将。”

    “舅舅,”燕明珏抿了抿嘴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大燕立朝已经千年,国土之内四海升平,国土之外虽然偶有戎狄来犯但也总体也算平稳,京城之内的世家宗亲已经安逸了太久,对于危机没有概念。

    哪怕这次霍家来犯,在贵族们的眼里只是小打小闹,战场之上死了多少人恐怕还比不上那些大人们家里田产铺面获利几何来的要紧…

    转眼就是四月初十,大军回城,贺予朝早早带着温沅上山去了相国寺。

    燕明珏进城后回府换了身衣服便去进宫面圣,官家办了庆功宴。

    金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王侯将相长篇大论、妃嫔臣妇喜气洋洋、公子贵女言笑晏晏、舞姬长袖绿云扰扰......要不是燕明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差点被这副其乐融融的景象骗了,像是高祖建朝之时的昌平盛世!

    “诚王殿下来了”眼尖的看见燕明珏进来说了一句。

    坐在上首的景德帝向他招手,“珏儿来了,快快快,就等你呢,朕可是听说了,你生擒了霍宿,大功一件!来,众位为我儿举杯!”

    “儿臣谢父皇。”燕明珏一口饮下内侍奉上来的酒,“此次大捷,儿臣不敢邀功,是众位将士一起共同的功劳。”

    “诚王殿下莫要谦虚,那霍家都送来降书了,又岂会有假啊?他点名说的,是二殿下您居功至伟啊。”说话的是大皇子的人,户部侍郎王邈。

    居功至伟,这样的词怎能用在皇子身上,果然,景德帝已经的脸色已经变了。

    “王大人谬赞,本王只不过...”

    “好啦,莫要再说。”景德帝打断燕明珏,“朕也知道珏儿你此番受了一番辛苦,为嘉奖你,朕决定将霍家送来的那女子赐予你做王妃,如何?”

    霍星乔?

    燕明珏只觉得五雷轰顶,敌国的女儿来和亲,多数是收进后宫做妃子,哪有做王妃的?

    “父皇,这似乎不合规矩…”娶了敌国的女儿,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再无机会承袭大统,大臣们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敌国女子做未来的皇后呢?

    “朕下旨,那便是规矩了。”景德帝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娶了她。

    坐在下面的温仲先皱了皱眉,官家终究是太急了。

    大臣们都是人精,已经明白了景德帝的用意,连连劝燕明珏,“殿下,听闻此女貌美,不亏啊。”

    “臣觉得官家所言极是。”

    “郎才女貌。”

    燕明珏低下头,后又似是认命一般朝景德帝行一大礼,“儿臣遵旨。”

    “好!”景德帝拍手,“就三日后,请温尚书为你二人主婚,也算是两国修好的一大见证。”

    “官家圣明…”

    ——城外

    贺予朝与温沅乘马车到半山腰,后半段只能走路上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城里各处的桃花都已经过了花期,这相国寺的桃花倒是开的正好。

    “还有二里地,要是累了可在此处歇歇脚。”贺予朝指着前面的亭子对温沅说道。

    “也好。”很久不走路了,温沅也觉得有些累。

    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竹青拿出一早备着的坚果清茶。

    温沅端到面前闻了闻,“雨前春泡了这么久竟然也没有失了味道。”

    贺予朝闻言一笑,“茶是刚泡的。”

    “刚泡的?那这水?”温沅有些不解,泡茶需要滚开的水,这半山腰上如何做到呢?

    贺予朝唤了竹青一声。

    竹青上前给他倒了一杯凉水,贺予朝微微用力,那水瞬间就冒起热气来。

    “你,你会武功?”看这内力沸水的本事,想来贺予朝不仅是会这么简单,温沅有些怀疑自己的信息渠道,“她们明明说你不会武功的?”

    “她们?”

    “就是京中那些姑娘们…”温沅一下噤声,暴露了…

    贺予朝头朝她靠了靠,问道:“你找她们了解我啊?”

    温沅抿了抿唇,“是她们偏要与我说的。”

    贺予朝忍着笑,“那沅儿想不想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什么?”

    “你先说想不想知道。”

    竹青默默将头转了过去,emmm,公子这般冷清的人,如今竟然与小姑娘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爱情果然害人不浅。

    “那你说吧。”温沅就那么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

    贺予朝:“如你所见,贺家的小公爷也不是只晓诗书不通武艺的。”

    “那为何对外要与人说贺家人不习舞呢?”

    “贺家子弟众多,在朝堂上已经占了文官半壁江山,若是再有文武双全的,于贺家立朝无益处。”

    温沅:“那为何又要与我说呢?”

    “因为你将是我的妻,我不会瞒着你。”

    温沅怔了怔,略一思索没有正面回答应他,“哪怕稳固如贺家,每走一步还是需要这般谨慎,可见朝堂之水深。”

    贺予朝没有拆穿她,只是顺着往下说:“不错,否则当年顾家如日中天,你祖父也不会激流勇退,若非如此,顾家如今能否保满门平安也是未知。”

    温沅:“祖父深谋远虑,可如今父亲一样躲不过,还是被搅到这滩浑水里来。”

    “你父亲不是躲不过,是他自己走进来的,他不是愿意偏安一隅的人。”贺予朝说。

    温沅点头,“嗯,我知道,只是还是会担心,怕温家成了箭靶。”

    “那,你怕我会成为箭靶吗?”贺予朝看着她问。

    “怕,但你身后还有贺家,还有皇后,我父亲,他不姓顾了,他身后只有祖母和我们姊妹三人。”温沅是真的害怕,害怕再也没办法过在淮阳的那种安稳日子。

    贺予朝拉起温沅的手,轻轻拍了拍,“沅儿,你信我吗?”

    温沅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何用意,但还是点了头。

    “你信我,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会护住你们,温家不会成为箭靶。”贺予朝说的很坚定,只要她信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袖口开线了。”温沅不想再说这个,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