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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容恒篇。
容国皇后诞下麟儿,这可乐坏了皇帝大人。
最小的儿子。一出生金銮殿霞光满布,绚烂的令人睁不开眼睛,所有的大臣,宗亲都赶着却看这新诞下的龙子。
小家伙与皇后生的一模一样可,尤其是眼角的那颗泪痣,闪闪发亮,一笑,脸上浅浅的梨涡。
在容国,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但是这个眼角上带着一颗泪痣的却是个例外,皇帝与皇后对他的喜爱远远超过了其他人。从满月开始,便呵护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丢了。
此人一出生,连一向最受宠的小公主都乖乖的让到一边去了。
满周岁那年,小皇子的名字才被敲定,容泽。
意指,润泽苍生,恩泽大地。
不用想,皇帝对这个小儿子期望有多高,加之是皇后诞下的子嗣,很可能获得大统。
容恒那个时候还是一位什么都不是的皇子,不受宠,也不讨人厌。课业平平,不落后,也不拔尖。人缘平平,没有朋友,也不会孤单。荣贵妃就是他的生母,因为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在容恒十二岁有府邸的时候,便将其接到自己的府邸里。
从此,皇帝不再过问。
容恒也乐得自在,反正容国最不缺的就是继承大统的儿子,哥哥们比他优秀的比比皆是,好事轮不到他,他也不屑与他们那些人争抢什么,从他识字那天开始,他翻看容国典籍,上面说到,王爷一年什么都不干就有十五万两的俸禄,这个数目不大,但也是钱,容恒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父王赶快退位,之后随便哪个哥哥继位,那时他就可以当王爷,就有自己的封地,不必留在京师,母妃喜欢花花草草,他决定要‘仙铃’那块地,到时候就让她老人家在那个地方暗度晚年。
这个计划他想了很久很久,每次说给母妃听,母妃都会笑,笑的咳嗽起来。
那一年冬日,容泽小殿下忽染恶疾,整个皇宫都沸腾起来了,那一天正好是举家团圆的日子,但就因为六岁的容泽,整个国宴都暂停了。所有人的都关切的去看望那个小殿下。
去了之后才晓得,容泽染了一种邪祟,御医束手无策。
皇后跪在神灵面前祈祷,愿意自己折寿,只求上天救救儿子。
当时宫里的所有女眷都随着皇后一起跪着。
母妃身体很差,跪到半夜脸色就有点不对了。容恒在外面看的很焦急,便跟父王说,可不可以先让母妃去休息。
谁晓得,这话一出口,迎面一巴掌将容恒的脸打偏。
皇帝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畜生,那可是你弟弟!”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这规模颇大的跪地仪式感动了上苍,有一有方术士莫名其妙的到了宫里来。
那名术士说,要想祛除此邪祟,必须用苗人血喂食四十九天。
苗人,是容国边陲地带的少数名族,善于用毒,从小就与毒物打交道的苗人身体内的血便是最珍贵的药材。但是从容国国度到苗族来回要两个月,小皇子哪里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但是上天安排了难题,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矛头对准的是容恒的母妃。那个绝色却身体欠缺的女子便是苗族上供来的公主。
苗人公主从生下容恒开始,身体便一直不是很好,加上皇帝后宫永远不会匮乏的就是美貌年轻的女子,渐渐的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不知不觉便淡出了皇帝视线。
如今被提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讽刺。
没有人问过母妃可不可以用你的血救人,皇帝一挥手,御医立刻上前将那虚弱的人带走了。
从那天开始,容恒在生活水平上日益提高,不仅有大批大批的补品被送进来,还有无数珍贵的珠宝黄金,这些都是皇后赐的。
母妃一直被留在宫里,原本皇后的福寿宫是不能随意进的,可因为母妃血液可以救人的原因,容恒可以在那里随意的穿梭。
于是他见到了那个弟弟。
说起来,出这个弟弟出生算起,容恒与他见面的机会不超过十次。他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太注重跟兄弟们拉关系。
初见那个小孩子,容恒很好奇,他与自己不一样。
自己的眼睛是孔雀蓝,他却是全黑的。黑的发亮。
小孩子总是很好玩的,尤其是长得那样漂亮。容恒很喜欢用手去戳容泽眼角的泪痣,觉得那个地方很好玩。
那个时候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有一天,容恒开始讨厌这个弟弟。
容泽不喜欢血液的味道,每次喝药都是大吵大闹,好几次他将盛血的器皿打翻,倔强的叫嚷着,不喝不喝,就不喝。
这个时候,皇后就会过来,柔声劝说安抚,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的儿子。
而每当此刻,母妃就要再次放血!
尽管每天珍贵药材不断,伙食上也更近不止一个档次,有的时候连皇后都吃不到的东西,却在第一时间送到母妃面前。
终于,离四十九天还有二十天的时候,母妃不行了,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又被连续抽了那么血,人一下子就跨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当看见母妃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些人还孜孜不倦的从她身体里抽取新鲜的血液,容恒呆住了。
那群人好像把母妃当做一个榨汁机,不断的灌输营养,然后不断地索取。
皇帝似乎料到母妃会半途而废,他之前早派人去寻苗人。但是一来一回还是需要时间,满打满算,大概要三天。
这三天是至关重要的三天,一向日理万机的皇帝居然一整夜都守在她床边,不断的跟她说着同一句话——爱妃,多坚持几天!
在皇宫里死一个人真的是稀疏平常的事,死一个妃子也是!
那个可怜的女人死命的坚持,却只坚持了两天。[棉花糖]
死的那一刻,鲜少发怒的皇帝在那天晚上发了一通滔天怒气,一向威仪的皇后也大发雷霆,责骂御医为何不尽职。
但容恒知道,他们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他们没能保住母妃的命,让她们继续抽取新鲜的血液。
漏一天不饮血都不行。那怎么办?
最后一个御医出了一个主意,人死后不久,心脏里的血还是新鲜的,挖心取血。
一颗新鲜的心脏被取出来,鲜艳的好像一颗鲜红的果实。
容恒从头到尾都是呆呆的,傻傻的,藏在床地上木然的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刻。
他没有哭,没有流泪也没有其他表情。
当血液被取出来之后,大家散去,没有人再去理会躺在床上的尸体。
因为另外一间宫殿内有一个更重要的人。
容恒爬出床底,在母妃面前站了一会,从旁边取来一个被子,将他的母妃盖好,便转身离去了。
按照规矩,身体不完整的人是不可以入皇陵的。
母妃是外族,更没有这样的特权。
皇帝便将一块风水还不错的地方划给她。
因为小皇子还未康复,不易大丧,会导致晦气,所以皇宫并未设灵堂。在中午的时候,四个小太监抬着一尊漆黑的柳州棺木过来,将她入殓。
容恒扶灵,从皇宫后门出去,随着他们走向福寿山。
福寿山很高,那天天气闷热,走一会便全身湿透。
负责抬棺的太监走到山下,忽然有个人崴了脚,不知是真是假,他们要容恒稍等,等他们去叫了个人来再继续抬棺。
一个孩子,一尊棺材。
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容恒站了一会,从旁边搬来一块石头,用力的敲开棺木。母妃还是原来的样子躺在里面,脸上是极为痛苦的表情。胸前破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尽管血液已经凝固,但是看上去还是很瘆人。
容恒面无表情的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将自己的母亲分解,他分解的很慢,因为力气很小,先是手臂,然后是头颅……皮肉被划开的声音,没有让容恒皱一丝眉头。
就这样,他将分解掉的母亲,一点一点的搬运到山上,自己挖坑,然后拼凑。
从头到尾,容恒都在微笑。
母妃说,就喜欢看你笑,笑的比谁都好看。
就在这个明媚的晌午,年仅十三岁的容恒,埋掉了他唯一的亲人!期间没有掉一颗眼泪。
在这个世界上,无权无势没有说话的权利。
他微笑着迎向阳光,告诉自己。
一个人生出恶念,并自此永不回头,原本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回宫之后,容恒没有对任何人提及母妃是否安葬好,也没有过问,那四个小太监是否真的去叫人了。
他依旧无所事事,随着年龄的增长,那股慵懒仿佛从骨子头透出来,容国祖上规定,不管皇帝多么优秀,在位时间绝对不能超过四十年,眼看皇帝越来越老,在位时间也快要到期,其他皇子无不争相恐后的学习,为了将来能获得大统,容恒也忙,但他忙着玩到处的玩,整天跟着江湖混混在一块,甚至有一段时间半年都没有回宫一次,容国陛下每当看见这个孩子,都会失望的摇摇头。容恒也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每日饮酒作乐,玩女人,日子过的极为潇洒。
其他兄弟勾心斗角,但对于容恒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成天花天酒地的人能与自己争夺什么。
日子很平淡的过去,直到有一天,皇宫起了一场大火,火势极为猛烈,年纪七岁的小皇子就在那场大火中消失不见了。
没有尸骸,没有踪迹。
皇后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这一次,整个皇宫的女眷跪在佛像前十天,都没有一点消息。
想来这次老天并没有完全站在容泽那一边。
之后的五年内,容国相继发生子嗣夺嫡事件,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原先最不被人看好的恒殿下居然拔得头筹,成为了容国的主宰!
站在高高的玉阶上,他笑看着臣服在脚下的文武大臣。
他终于成为了强者,可以面带微笑的把那些人命当做蝼蚁。
但这一切没有结束。
他要那些曾经让他伤心难过的人付出代价。
他本身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是么?
将容泽的记忆抹去,赐给他一个新的名字,叫白泽!
用了五年的时间让白泽成为一把永远不会说不的刀。
容恒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当年帮母妃放血的御医,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掉,然后是当年的太监。之后是宫女……但这只是开胃菜,他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着白泽死在皇后面前,最好动手的人是皇后,他想看皇后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血泊里的表情。
现在他成功了!
接下来是谁?哦,父王!
——分割线——
望着躺在怀里苍白的脸庞,若薇再次怨起师傅来,为什么他什么都教了她,却独独不教她医术,很多时候就因为不会医术,看着身边的人受伤,她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束手无策。
因为容恒根本不准备救白泽,宫里的御医早已经被他提前关进暗房,想来是有备而来的。
太后这才想起那秘密送信给她的人可能也是容恒安排的。
想到这,太后几乎快要疯了。噗通跪在容恒面前,嘶哑的哭喊着:“陛下,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了!”
容恒表情很是享受,弯着嘴角,轻声道:“当年本王也这么求过你们,忘记了么?”
太后脸色一僵,回忆往事,悲从中来。()
“当年……当年……”
“当年你叫人把我拉开!”容恒笑的极为温和。忽然他招手:“来人,送太后去休息!”
几乎与当时情景一模一样!
“不……不……陛下,我求求你,求你了,我儿子……”
容恒遗憾的摇头。
这时,得知消息的太上皇闻讯赶来,看见这一幕,身体一晃,要不是被身后人扶着,估计早已瘫在地上了。
白泽呼吸开始急促,若薇急的满头都是汗,如果她能像段微那样什么都会那该多好?现在容恒命人堵住门口,进来的人出不去。
终于,太上皇睁着一双昏花的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就是那失散多年的容泽,一口气没有上来,脸开始憋的发紫。
容恒命人拿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那看着这一场他亲手策划的闹剧。
若薇死死的攥紧白泽的袖口,他整个人还算清醒,不知道容恒弄了什么毒在箭上,让白泽清醒万分的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尽头。
看着那哭的昏天地暗的太后,看着扶着墙根急喘的太上皇,白泽眼底浮现的神色除了诧异便是陌生。
若薇一把抄起白泽准备冲出去。
却在此时,一道气流闪过,若薇眼前一亮。
师傅!
哗啦,围绕在门口的侍卫像多骨牌一样摔倒,果不其然,天机子仿佛踩着风浪一般走进来,胡须飞舞。
这一刻,若薇觉得再也没有人比师傅更帅了!
天机子的到来是个意外,这不在容恒的计划之中,他猛地拍起扶手站起来:“本王的皇宫岂是你想进就……”
忽的,天机子从指端弹出一道气流,容恒就闭嘴了,像个雕塑一样维持着最后一个动作。
“容恒,得饶人处且饶人,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又一道声音传来,天机算永远都比天机子慢半拍,慢悠悠的从那些倒地的侍卫身上踩过。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人不认识这两人。
天机子,天下宗师。天机算,算尽天下事!
谁得此二人相助,不得天下都难!
“师傅……”若薇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怎么会突然进皇宫呢?不过看见了师傅,她就像看到了希望。
天机子连忙示意若薇让开,他亲自上前把脉。
天机算闲的无事,便对若薇解释道:“我算准今天白泽有这么一劫,想他日后对你还有帮助,便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固了,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天机子身上,天机算走到面色铁青的容恒面前,拱手道:“陛下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容恒被制住,根本说不了话。
等他能说话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了。
若薇决定将白泽带走,太后刚想阻拦,才见到儿子就要被人带走,怎么可能,但是若薇一个眼神射过去,太后不硬生生将反对的话咽下去,她有些胆寒的看向容恒,不难想象,今天这一幕的罪魁祸首还是十年前的那场事件,如果再让儿子留在宫里,不晓得容恒还会想出什么法子害他。太上皇也没有反对,虽然他对若薇的映像并不好,好像只要跟容恒扯上关系的人,太上皇都不会多喜欢,如今太上皇手里没有实权,奈何不了容恒什么,这个情势,除了让若薇带走容泽,没有别的法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容恒的反应并没有多强烈,被解了穴道的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看着若薇与天机子将白泽抬上马车。
等到若薇最后上马车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住,容恒从背后紧紧攥着她的手,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紧的令若薇呼吸困难。
“你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容恒用低哑的嗓音说着陈旧的台词。
记得,她答应过一辈子不离开他!
但是并没有答应过一辈子不讨厌他!
愤怒使得若薇狠狠的推开他,他没有用力,居然就这么被若薇推开了,还退了好几步。
接下来的日子,若薇与容恒的冷战,一直到白泽脱险。
天机子最后一次给白泽把脉,满意点点头:“你的伤恢复的比老夫料想的要快啊!”
若薇沉默的在一旁站着,白泽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了,别人给他吃的,他就吃,别不给,他就呆呆的坐在床上,什么也不干,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也许在白泽心里还是不能放下容恒对他下毒手的事实,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不去面对怎么成呢?
这期间太后与太上皇派人来过很多次,送了很多珍贵的药材,但大多数都用不到的东西。
容恒一次也没有来,而且这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宫变事件,好像这件事只是轻风吹拂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若薇在心里已经将白泽与容恒的关系猜了个大概,想来是上一辈遗留下来的问题。
太后与太上皇咎由自取,不怪别人,但说到底白泽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变成了容恒报复他们的工具。
如果换做是她也不可能接受。
一直到第三天,宫里来人了,大红色的轿子,依仗一直延伸到街尾。若薇吃惊的打开门,就有一个将军摸样的人前来道:“恭迎小殿下回宫!”
若薇吃惊的回头,一直呆在床上像个木偶一样的人居然起床了,还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其实不说话的白泽还是很让人浮想联翩的,毕竟他是一枚风华绝代的美男,只是一开口说话就叫人难以接受了,谁晓得他今天说出口的话却与以前大不一样,声音淡淡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他说:“带路!”
从若薇身边擦过时,他连眼睛都没有撇一下,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若薇被白泽的转变弄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向天机子:“师傅,他是不是……”
“他脑子曾经受过重创,为师一时好心将他医好了!”
若薇瞪大了眼,看着那抹白色渐渐消失在门框内。
日子过的飞快,快的来不及捕捉。
只是半个月功夫,就听说容国最小的殿下游历回朝,并赐予王爷封号。
而她与容恒的婚事也越来越近,但是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他们吹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碍于住客栈实在没什么归属感,若薇准备在这里弄间四合院住一住的时候,容恒差人送来一把钥匙。不用想,这肯定是他曾经带她去的那个府邸。
若薇本来并不想接受容恒这个好意,但想到那里环境比较幽美,师傅跟儿子都适合在那里修生养性,咬咬牙就接受了。
夜深人静,若薇没有一丝睡意,她站在窗前,窗外夜色朦胧,天气越来越暖,迎面吹来的风都是轻柔的。
若薇闭了闭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会失眠,可能跟这几天发生的事有关,也有可能是自身的原因。
这么久了,她总是装作自己很忙,很忙,然后刻意的去回避某些问题,可随着日子越来越久,她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
如果她真的跟容恒结婚,那么按照规矩是否要昭告天下?到那个时候,夏桀会知道吧?奕之厉邪会知道吧!
他们会不会来呢?
虽然说她跟夏桀已经吹了,但是曾经的情意不是说忘就忘的,以夏桀的个性,两人再相遇,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呢?
她不敢想。
万一夏桀真做出什么破格的事,谁也拦不住。
怎么办!现在她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怎么办才好!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若薇连忙回头,一看是天机子。
“又再想夏桀?”天机子慈眉善目的看着她。那洞悉一切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若薇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若薇脸一皱:“我哪里有想他!”明显一副不承认的样子。
但是天机子并准备放过她,刨根问底道:“那你说,你不想他,在想谁!”
“我……我……我在想段微!”若薇脱口而出。
天机子一愣,不明就里:“你想他做什么?”
“我……我想他为什么有拴天链,我没有!”若薇转了转眼珠,瞬间将问题从自己身上挪到了天机子身上,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当年就是这个偏心眼的老头,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段微,所以才让他处处克着自己。每当遇见段微都处于下风,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天机子笑了。
然后尾随而来的天计算也笑了,好像在笑若薇得了好东西却还傻乎乎的嫉妒别人。
若薇有些不满:“你们笑什么?”
天机算抖了抖手里的算盘,说道:“你真是不懂得你师父良苦用心啊!”说完,天机算看了看天机子,摸着胡须说道:“段微的拴天链虽然厉害,但是厉害不过你的随心铃!”
若薇鄙视的看着天机算:“师伯用不着这么安慰我吧!”
“傻丫头,那拴天链只是武器中的佼佼者,但你的随心铃可是神器啊!”天机算说着,伸手捞过若薇的手腕,指着上面的小铃铛道:“如今你的铃铛只是少了一颗宝石而已!”
“宝石?”若薇更加好奇了,连忙抬起手腕仔细的看,最后她发现,其中一个小铃铛里面是空的。
天机子点点头道:“没错,如果找到这颗宝石,你的随心铃便可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若薇再次惊愕住了,真没想到这个一遇到水就歇菜的小铃铛会这么厉害,顿时眼睛发亮起来,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样的宝石,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啊?”
天机子摇摇头:“因为随心铃能力可逆天,师祖怕后世用其作乱,便将其中一颗宝石拆掉,这随心铃到了为师手里的时候便已经没有宝石的下落了!”
“师傅你耍我呢吧!”若薇不满的抱怨了,告诉她随心铃很厉害,现在却又说那颗很厉害的宝石已经不见了,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
“不是耍你,虽然为师不知道那颗宝石现在何处,但是,为师肯定,一定在水里!”
“你怎么知道在水里!”天机算与若薇异口同声问道。
天机子高深莫测道:“宝石与随心铃有感应,如果在陆地上,早就被发现了!”
“原来这就是随心铃惧水的原因?”天机算若有所思道。
“如果你能找到那颗宝石,你的随心铃就比拴天链厉害了!”天机子拍了拍若薇的肩膀说道。
若薇继续鄙视,水里……天下的湖泊数不胜数,要她到哪里找啊?真是跟没说一样!
天机子打了个哈气,摆摆手:“不行了,要睡了!”
天机子走后,天机算神秘兮兮的凑到若薇身边说道:“如果你找到了那颗宝石,你还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若薇本来在伸懒样,却被这句话弄的僵在那,维持着那个双手高举的动作,她直直的瞪着天机算,下意识问道:“去哪里?”
天机算微微一笑:“这就要问你啦,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太多,我老头子也会折寿的!”
说罢,摇着算盘哈哈笑着离去了。
若薇整个人都愣在那了,找到宝石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如果她想回到现代呢?
这个想法一诞生,若薇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可能么?
“若薇——”正在发愣的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那声音熟悉而冷漠,若薇精神为之一振。
段微!
若薇举目朝四周看去,空荡荡的并没有段微的踪影,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但是刚刚那个声音的的确确是段微啊!
“马上出来到十里外的白云亭见我!”那声音再次响起,但比之前要远很多。一如继往的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寒冷。
若薇皱起眉,这么晚叫她去十里外的地方,她脑子有病啊!
将手掌圈着一个圈,若薇对着四周空荡荡的空气叫道:“天太晚了,我要睡了!”
“你不来试试看!”那声音又响起来。并伴着凌厉的风声,忽的,屋顶的瓦片被击碎,落在离若薇身边一厘米的地方。
十里外的白云亭。
段微双手负在身后,暖风吹来,扬起飞扬的发丝,他远远的眺望着夜空寒星,神情若有所思,突然那银眸闪过一丝精锐光芒,飘远的思绪收回来,视线落在山下一道纤细淡粉色的身影上,他情不自禁的弯起唇角,淡淡的勾勒出一抹笑,她来了,那个让他日夜思念的人!
若薇气喘吁吁,好久没有用到轻功了,突然跑十里路有些吃不消,到地方,若薇脚步一软,坐在了旁边冰凉的大石头上,站在前方的男子挺拔而冷峻,一袭淡蓝色狐皮长袍,外面罩着一层银纱,在夜里微微泛着银蓝色的光芒,诸多时日不见,段微依旧丰神俊朗,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魂的尊贵,但是那双银眸依旧锐利,隐隐飘着寒气。此时他正冷冷的盯着她:“你来了!”
若薇垂锤着腰,有些气急败坏:“你大半夜找我就是问我来了?有事快说,没事我回去睡觉!还有,你不告而别师傅很生气,你自己跟他去解释吧!”
段微冷冷的看着她:“你不用跟我旁顾而言,听说你要做容恒的妃子,是不是真的!”
若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件事容恒还没有昭告天下啊,他怎么就知道了?
看段微的脸色好像带着一丝丝讥讽,她有些狐疑:“你什么意思啊?”
段微抬高下巴,言不由衷说道:“恭喜你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若薇脸色僵了僵,当她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讥讽时,若薇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段微今天怎么一开口就夹枪带棒的,以前一见到她就打她,现在一见面就刺激她,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是看她这几天不够累,还是不够倒霉?
“你不会特意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吧?”若薇双手抱胸,一副审视的看着他。
段微冷冷一瞥:“不要嫁给容恒!”
若薇起先一愣,随后笑起来:“我嫁给谁连师傅都不曾过问!”
他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手上微一用力,便将她狠狠扯到旁边石壁上顶住,居高临下:“怎么?你喜欢容恒那样的男人?”
灼热的气息毫无预警的扑在若薇脸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带着几分邪肆,又带着几分侮辱的勾起她的下颚,唇凑近她:“你是否就喜欢男人这样对你才开心?”
因为之前对他并未设防,才被段微寻得契机,如今若薇双手被段微束缚在身后,随心铃无法运作,她像一只献祭的祭品被段微锁在怀里。若薇紧张的看着那越来越炽热的银眸,心里大叫,不是吧,段微该不会……吃醋?
不可能,段微恨不得她马上死掉才好,怎么会吃醋。
但是他现在……
他的唇在靠近,与当晚容恒一样,以一种极为缓慢的姿态欺凌着她,但是容恒因为她不愿意所以放弃了,但是段微却……
段微将若薇压在石壁上,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他挑开她的唇,单手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却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令她痛的张嘴,滚烫的舌滑入她口中,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她的丁香小舌,这举动与平日冷漠的段微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从震惊中回神的若薇,立即奋力的挣扎。
段微忽然松开她的手,若薇立刻慌乱的捶打着他的后背,却忘记她的手已经得到自由,可以用随心铃攻击了!
那个吻还在继续,但明显带着掠夺与惩罚,不管若薇如何的推拒,都避免不了被他吞噬的命运,更加摆脱不了他渐渐趋于过火的亲密举动。
若薇被吓住了,张口咬下去。
“嗯……”段微吃痛,突然间忘记,怀里的这个小女人是一只泼辣的小猫。
“怎么?与容恒在一起时,你那么柔顺,跟我在一起就变成贞洁烈女了?”讥讽的话说完,他再次狠狠的覆上去紧紧的扣住她的,脑袋继续加深这个吻。
“呜……段……嗯……”若薇的呼喊被段微毫不留情的吞下。冰冷的大掌原本霸道摁在她后脑勺上,但随着辗转悱恻的湿吻,渐渐的变成安抚性的抚摸。
深吻渐渐收回,变成轻轻的啄吻。
两唇分开的时候,牵出一道迷人的银丝。月色下,他着迷的看着被自己吻红的双唇。
手握无极宫之后,他的消息永远来的比任何人要快,当得知她要嫁给容恒时,原本已经到了大辽边境的他,立刻不顾一切的策马返回,没有知道这一路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生怕自己慢一点就再也没法挽回什么了。日夜兼程,终于回来了,庆幸的是她还没有嫁,但是生气的是,她居然答应嫁给容恒。
他承认,那一晚上看见的一幕令他嫉妒的发狂。
从来不懂得如何哄人开心的他当然无法跟成天花天酒地的浪荡子相提并论,可是容恒是什么人,若薇嫁给他,简直就是……
段微伸手,擦去她唇瓣上溢出的水渍,冷声道:“不许嫁给他,听见没有!”
若薇十分茫然的抬头看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心,跳的极快。都分不清现在想揍他多一点,还是踩他多一点了。
他的手还霸道的环在若薇的腰上,见她脸色复杂缤纷,段微决定不再隐瞒什么。
“跟我回大辽,圣皇不敢将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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