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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整个街道都轰鸣起来了。
作为五国最强悍的王,不管在哪里都会受万民爱戴。
容国的禁卫军严阵以待,控制住欣喜的民众。
若薇的鼓膜在震动,嗡嗡嗡,一切的声音都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一阵强大的气压朝这边压进。
拱形的城门下一匹通体黝黑的汗血宝马迈着优雅的步伐踩踏着红毯。
世界寂静下来。
他出现了!
夏桀,五国中最强悍的王者正在朝这边走来!
黑蓝色的衣袍上绣着精致的浪花图腾,袖口的金色花纹随着他勒马缰的动作,忽明忽暗,仿佛一层金色的浪潮在他袖口涌动。衣襟上扣着一粒光彩夺目的红宝石,而在宝石的上方是一张无比俊逸的容颜,精致的五官不用任何点缀便能让人主动臣服,料峭的眉峰透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双眸,犀利、冷酷、自信并带着居高临下的疏离,让人膜拜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漆黑的发丝被一顶形状如火的金冠束着,闪亮的青丝从耳际下方垂在胸口,随着步伐移动,左右摇摆。
那手紧握住缰绳,仿佛要将整个天下都攥住。
若薇心跳如雷。果果身体探出窗口,使出吃奶的劲高喊:“父王,父王……”
茶楼里的客人为了目睹王者风采全都跑到下面,整个茶楼都是空的,果果脆生生的童音回荡在茶楼里,却被下面沸腾的叫喊声淹没,夏桀不可能听见。
若薇动了动唇,那个名字就在口中,却怎么也喊不出!
夏桀……
如果没有看见,她不会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如果没有看见他,她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若薇无法移动,也不敢出声。
但是泪水却已经溢出眼眶,划过她洁白的脸颊,滴落在她眼前的桌子上,形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已经看不清楚了,她的视线被泪水遮住,那个人就要走远了,下面有那么多人,他根本不会看到她,他也不会注意到她!
为什么,为什么在经过了那么多之后,对他的思念还是那么强烈?不是说好忘记他,带着果果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么?
为什么再次看见他,心里还会有悸动?
梅花山、镜湖、梅花酒……
温泉内,他亲口哺给她的酒……
梅花山内,他们一起挖的坑,像埋下一粒种子般将酒放进去,等待着明年那个时候再去品尝……
记忆中的美好瞬间涌出,疯了似的在脑海中翻滚。同时也像一把刀,一寸寸的凌迟着她的心。
若薇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想要往下跑。
却在楼梯拐角处停下。
若薇握紧楼梯的扶手!
那次竹林中他撕心裂肺的呼喊犹然在耳边回荡,若薇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在干什么?她居然要下去?
天啊。她怎么能忘记,她跟夏桀已经决裂了?
若薇连忙转身将已经冷掉的茶水泼到手里,拍打着脸蛋。
她需要冷静,没错,冷静,千万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慌了神。
夏桀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国之主,向来执掌乾坤,说一不二。那晚上她刻意惹他暴怒,让他误以为自己与段微有什么,当时他的眼眸仿佛要将她撕碎。可想而知,夏桀那时候有多生气了。
现在去找他?开什么玩笑,她不是找死么?
果果还在孜孜不倦的呼喊着,可显然的,他那点微薄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下面成千上万的群众抵抗。
夏桀从窗口下路过的时候,若薇的心脏差点没从胸膛中跳出来。
而却在此时,趴在窗口的果果却忽然从敞开的窗栏上跳了下去,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令人无法反应……仿佛预谋已久!
“果果——”若薇回神的时候,果果的身体已经消失在窗口,仿佛一片惊鸿!
下方的夏桀仿佛有感应一般,眼眸微微朝酒楼的方向转了过来,却在看见那肉墩般的小身体从半空中坠落。
一向以速度著称的裴野都没来得及反应,却见夏桀已经腾空而起,修长的身体借助马背的力量,只看见一道黑影从空中闪过去,随即在半空一个漂亮的转身,重新回到马背上。
沸腾的人群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街道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他们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夏王怀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仿佛珍宝般的将他捧在怀里。
队伍被迫停止。
夏桀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高高仰起的小脸。
“父王,你好厉害,我一跳下来就被你接住了!”果果睁着一双美丽的葡萄眼,崇拜的看着夏桀。
小孩子的脑海里是不会有生死概念的,他也从没想过跳下来万一他的父王没接住他,他可能会变成一道菜——肉饼!
夏桀紧紧的搂着果果,他的心在狂跳,如果刚刚他没有接住……
瞪着怀里的小人,夏桀怒不可揭,眼眸瞬间扫向刚刚果果坠落下来的地方——那个窗户!
可是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杯已经冷掉的茶。
夏桀眯起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该死的若薇,她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居然让果果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裴野连忙策马到夏桀身边:“小殿下没事吧?”
刚刚那一幕简直能将人的心脏弄爆掉。
夏桀紧紧的锁住果果,低声呵斥:“夏凌轩,你知道掉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么?”
果果仰着无辜的小脸,若有所思的了片刻,诚实回道:“地上可能会有个坑!”
“……”夏桀脸色更加阴沉了,大手用力将果果提到胸前抱住,冷硬的对裴野下命令:“继续走!”
大队人马在裴野一声令下,继续向前移动,而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向那空荡荡的窗口。夏桀猛地一勒马缰,便绝尘而去……
街上的喧嚣渐渐停歇,人们渐渐从振奋中恢复过来,空挡的酒楼也恢复到往常的样子。
人们却依旧沉浸在刚刚那一幕。
“那孩子是谁?怎么让夏王如此重视?”有人好奇问道。
“这还不知道?我曾经去过夏国,那是夏国的小殿下!”
“你怎知?”立刻有人反驳。
“说起来你们不信,我那是三年前去的夏国,正好赶上夏国祭祖,小殿下跟夏王就坐在那龙源马车里,当时我站在那里,看见一个小脑袋伸出来,就跟刚刚那孩子一模一样!”
“那小殿下怎么会从窗子里面跳出去呢?”有人又问道。
“这个……”
大家议论纷纷,小二见一桌是空的,上前去收茶杯,却见桌子底下藏着一个女子。
“小姐,你没事吧?”小二哥关切的问道。
若薇连忙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脸色煞白,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小姐,您还没结账呢!”小二哥委婉的提醒。
若薇如梦初醒,在身上胡乱的搜索,最后拿出一锭金子塞到小二哥手里,仿佛逃难一般,迫不及待的往楼下跑。
小二哥在后面喊了几声:“小姐,找您的钱!”
可惜,那人已经听不见了!
那一锭金子几乎可以在这里喝十年的茶了。小二哥狐疑的看着那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
忽然,人群里有人惊叫道:“那个女子好像……”
“好像什么?”
“安国公主!”那人激动的站起来。
众人哗然。
若薇不知道是怎么到家的,一进门什么也不说,直直的冲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进,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床上。
今天她的震撼不光来自夏桀,更令她吃惊的是果果。
从头到尾,她都说要给果果自由选择的权利,不管是爱人还是什么,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错了。
果果不顾一切的从窗口下跳下去,只为见夏桀一面。想到这里,若薇越发的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其实在果果那晚上说想念小茶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果果想说的不是这一句,他想说想念父王。
但果果害怕伤害到她,就改口说想念茶壶。
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只想着果果长大以后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可今天这一幕叫她彻底的明白一件事。
夏桀与果果在一起生活了六年,这六年中她不曾参与,是夏桀一点一点的将他带大,这父子之间的关系绝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变淡。只会越来越浓烈……
她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私?自私的剥夺孩子的父爱?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夏桀强,最起码不会用皇家威严束缚住果果,让他跟平常孩子一样健康成长,可是从未想过果果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是否会接受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夏桀这个人!
不可能!
孩子的成长不可能缺少父亲这个关键的角色。
母亲只是用来撒娇讨好在被父亲斥责时,避风的港湾。
但是父亲却是他成长的一座丰碑,是让他骄傲的男人,每次仰望都会绽放出崇拜的色彩!
或许,她该用一种正确的方式对待与夏桀的关系了。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
对,没错,谈一谈!
若薇打定注意,猛地翻身起来拉门,却看见天机子与天机算站在门口,面色沉重。
若薇看看他们:“怎么了?”
天机子道:“为师要走了!段微已经来了中原!”
天机算点点头:“要想改变就趁现在,不然过了这个时间,再想逆转就晚了!”
若薇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段微,什么逆转。
最后天机子解释道:“为师要去捉段微回天机谷,不能在这陪你了!”
“师傅要走?”若薇这回听懂了,却有些惊讶。
“是的,你师伯已经算准了段微在哪里,现在去捉他,等一切平定了,师傅会来找你,这个你拿着!”天机子将一张符咒递给她,然后说道:“这是你师伯给你画的驱魔符,带着它,可以避免血光之灾!”
若薇捏着那道符,心里百般的滋味交杂。
眼底渐渐浮现一层水光。是不是她太没用了,总是要人放心不下?
天机算叹口气,拍了拍若薇的肩膀:“这道符本来是给段微,可你师傅说势必要抓住他,便给了你,你以后可要……”下面的话天机算没有说,到了很久很久以后,若薇才明白,天机算这句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若薇垂下头,撩起衣袍,直直的跪下来:“师傅,徒儿不孝,等解决了琐事,徒儿一定回天机谷找师傅,然后一辈子不出去!”
天机子点点头:“你回来就好!师傅会天天在谷里盼着你回来的!”
她知道天机子为什么突然要去抓段微,因为《推背图》上显示,段微日后会使天下生灵涂炭,而师傅又不忍心杀他!只能将他活捉关在天机谷里,等时间过了,再放他出来。
不知道,人可不可以逆天呢?
若薇一直觉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可真正到了分别的这一刻,她又觉得万分伤感……果果已经被夏桀带走了,现在师傅又要走,她还剩下什么?
这一夜过的十分漫长,若薇蜷缩在被子里,原来院子里还有天机子跟天机算互相问候对方祖宗的声音,现在静的发慌。她下意识的去拢旁边的被子,却发现旁边已经空了。
心,有点失落。好吧,不是有一点点,是有很多点!
不知道果果正在干嘛!
用来招待贵宾的紫金殿,裴野握着佩刀,石雕般的站在门口,而在他身后的房间内不断的传来类似争吵的声音,裴野自动屏蔽自己的耳朵,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备周则易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不在……不在……”果果站在书桌面前,一边抓头一边朝上看,样子很着急。
“不在什么?”夏桀手里把玩着一把一尺来宽的铁尺,面色沉静且严肃。
果果怯生生的看过去:“忘记了!”
跟若薇的这段时间,玩都来不及,谁还有空看书啊,太傅教的东西全都忘的干干净净,能记起来这些已经不错了。
“不在阳之内!”夏桀猛地将戒尺拍在桌面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似乎在告诉果果,如果这东西打在手心里,会有什么后果!
果果连忙点头:“对,对对对对,不在阳之内,父王真厉害!”
夏桀冷哼,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儿子道:“看来小殿下这段时间过的很潇洒啊!今年上半年才考过的东西,才过多久就忘记了!”
果果见夏桀手里没了戒尺,也哼了一声,极为不满:“我也不想忘记的,但是每次想到它们我的头都会疼,是很疼的那种哦,娘亲很心疼我的,才不像你,一见到我就问我这个问我那个,全都是让我头疼的东西!”
夏桀怒极反笑,围着果果绕了一圈,仔细端详道:“看来本王要快马加鞭将你的太傅接过来了!”
果果一听,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摆手:“父王还是不要给太傅添麻烦了,他年纪那么大了!”
夏桀冷冷一瞥,讽刺道:“你倒是很关心你的太傅!”
果果低着头,闷闷道:“如果你非要他来,我也没办法的!”
“哼!看看你跟娘亲都学了什么?油嘴滑舌,不务正业,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以后坐在龙椅上也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夏桀忍不住开始数落起来。越发觉得让果果跟在若薇身边是一个错误。
果果头一偏,撅着嘴巴小声反驳道:“我现在还不是皇帝嘛!”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刚才说父王一定是好皇帝!”
等夏季训斥完了,拉开门将果果丢出去,裴野立刻飞身接住。
“带他下去休息!”说完,夏季砰得一声关上门。
“是!”裴野领命,抱着果果走向旁边的宫殿,却与迎面而来的离樱打了个照面!
裴野对离樱点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离樱拢了拢衣领,对着裴野怀里的果果微微一笑,大步踏进夏桀的宫殿。
夏桀沉静的坐在椅子上,见到离樱时,微微一震。
离樱今夜身着一身纯白丝金螭吻长袍,衬得他气度更加雍容华贵。
离樱很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辗转的琉璃灯下,居然有了些许血色,夏桀眯起眼,玩味道:“深夜造访,难道是孤枕难眠?”
离樱已经习惯了私底下与夏桀的肆无忌惮,雍容一笑:“恐怕孤枕难眠的不止我一个吧!”
夏桀眉峰一挑,知道好友又在调侃自己:“别兜圈子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圣皇一道圣令发下来,五国君主皆聚在这里,你说什么事?”离樱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说道。
夏桀脸色一沉:“大辽突然示好,这里面必定有古怪!”
“古怪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倒是很担心你!”离樱笑起来。
“担心我什么?”
“圣皇圣令中说了,大辽公主如果心仪哪位君王,那位君王必须以国母之尊迎娶!”也就是说,大辽公主看上谁,谁就要册封她为皇后。
“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夏桀狐疑的看着他,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会成为那个倒霉的人么?
离樱耸肩,他怎会不知道好友心里的人是谁呢?如果真要他娶了大辽的公主,估计他会带兵打到‘圣都’去,要挟圣皇收回成命。
可事实难料啊!
“如果被那公主看上,你会如何?”离樱问道。
夏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又怎么不想想,若是你被选中呢?”
离樱抬了抬下巴,一副很诧异的样子:“我这副身躯恐怕公主看不上!”
“可据我所知,你的身体似乎不妨碍娶妻生子吧!”夏桀的语气忽然变得神秘起来。
离樱眯起眼睛,两道锐利的光芒生生的迎向夏桀,忽然他笑起来:“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慢走!”
离樱一走,裴野便进来了。见夏桀眉头深锁,不禁好奇:“离国陛下说什么了?”
夏桀叹口气:“没什么,你先下去吧,本王想好好的静一静!”
太多的事需要分析,剖析,他现在需要休息。
可是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个人的笑颜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夏桀……夏桀……”
夏桀猛地从休息的软榻上坐起来,鲜少动容的眸子溢满了欣喜,但是这里依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夏桀眯了眯眼睛,确定自己是幻觉之后,重新躺下,手枕后脑,开始冷静分析这次大辽的用意,难道真的只是和亲那么简单么?
“夏桀……夏桀……”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仿佛就在耳边。
夏桀继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若薇犹如一只蝴蝶飘落在夏桀下榻的寝宫里,这段时间她轻功练的很不错,连裴野都没有发现。
轻手轻脚的靠近他,被手臂盖住双眸的他比在街上看到的时候稍微温和些,若薇满怀忐忑,其实她今天晚上并不准备来的,可是怎么睡也睡不着,便冒着危险进了皇宫,正好赶上内务总管给宫女们分配任务,然后她就跟着那群宫女一路走到夏桀下榻的地方。
一推开门就看见他半躺在贵妃榻上假寐。
若薇在心里踌躇要不要继续叫醒他,但想到从夏国到容国,旅途劳顿,他这么累了,应该没什么耐心听她说那些话吧!
若薇思量一阵,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退到门边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时候,背后却突然响起一阵低沉危险的嗓音:“你忘记本王曾说过,最好不要被本王抓到!”
若薇惊悚的往后看去,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撤去了金冠,如今夏桀犹如纵横在丛林里的百兽之王,张狂、性感。
若薇瞪大眼睛,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那黑金色的瞳仁微微眯起,仿佛看待猎物一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她瘦了……但依旧美丽!
手臂一撑,从床榻上毫不留恋的起身,刚刚的疲惫一扫而空。
看着他越来越近,若薇感觉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在来之前,她已经将要说的话全部倒背如流,可是真正看见了,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大脑仿佛被清空了一般
夏桀靠近,黑金色的眸子犹如利刃:“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那语气既冰冷又疏离。
若薇浑身一震,手心已经被攥出汗来了,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慌张。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关于果果的事!”她终于将心里盘算的事说出来了,但是却异常的忐忑,那次的不愉快导致两个的人关系已经到了冰洁点。作为帝王,他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底线,但是她却侵犯了他的底线,不过想起来也算扯平了,六年前,他不照样周旋在三宫六院之间么?
这样想完,若薇稍微平息了内心的慌张,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个离婚的夫妻谈论孩子以后的归属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当这句话一说出口,她清楚的看见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好冷好冷,冰冷的似乎要将四周的空气都冻结上。
接下来,夏桀慢吞吞的开口了,淡漠低沉的嗓音思恍惚是从深渊里面传来的:“这就是你要说的?”
“是的!”若薇点点头,语气略微轻松了一点。
夏桀忽的笑起来了,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上方,不断盘旋,刺的人耳膜生疼。
若薇诧异的看着笑的张狂的男人,这有什么可笑的?
夏桀猛地收起笑,带着怜悯看着她,仿佛是在笑她的天真。她以为事到如今,她还有资格跟他谈论果果么?
在她跟段微走的那一刻,在他心中,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你以为,你还可以再见到他么?”一个帝王,要做到绝情绝意,真的很容易!“你以为你是谁?”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我保护意识,一旦被外界刺痛了,便能会快速的收拢,形成一道厚厚的保护膜。
这世上,没有人再能左右他什么,即便是她,也不可能了!
“你……”若薇瞪大眼睛,他那一连串残忍的话,刺的她心如刀绞,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夏桀我不想跟你闹僵,这样对果果不好!”
“放肆!本王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黑金色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她,残酷而尖锐的打断她:“你有什么资格!”
若薇被他这一声警告吓的半天没回神。呆呆愣愣的看着他……
夏桀倨傲的眼神让她无地自容,这一刻,她居然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她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可能会窒息。
可她不能退缩,而且必须坚强。
坚强到即便要走,也得把话说完,然后骄傲的迈着步伐从这里走出去。
若薇猛地抬起头,清澈美丽的双眸平静的好像一块翡翠湖,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听到般,明明内心已经被夏桀那番话弄得体无完肤,但是她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看着眼前似乎要将她撕碎的男人
她一字一句道:“尊敬的夏国陛下,请您让我把话说完!”
如果放在以前,夏桀这么对她的话,她二话不说肯定先开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知道果果有多么在意他这个父王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伤害夏桀!所以,她选择和平的解决方式。
夏桀并没有阻止,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没多少耐心听完所有,若薇只好挑拣一些重要的说,在如此紧迫的情势下,她有条不紊的将脑海中已经拟好的草稿一点一点的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她说完,视线落在眼前宛如天神的男人身上。
六年了……
时间不但没有让他的威仪损失一分,反而增添了不少成熟男子的魅力,不变的是一如既往高贵的帝王之风,以及挺拔俊俏的身形面貌。
修长的身体散发着令人臣服的压迫感,料峭的眉峰犀利如常,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那双黑金色的眼眸,正充满掠夺的神情……那是一双极为深邃的眸子。任何女人看见都会甘愿沉溺其中。
若薇轻轻的闭上眼睛,将视线从他身上割断,同时也将那仅有的脆弱深深埋藏在心底。
这样,不管他等下说什么,她都不会再难受。
再睁开眼睛,却看见那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嘲讽的笑容。
“若薇,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见到他!”
若薇瞬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至于这么过分么?”
她也不是好惹的,低声下气的跟他好好说,他却用这样的态度。若薇攥紧了小拳头,美丽的眼睛里仿佛要射出火来。可随即那团伙从眼中熄灭,不能发火,绝对不能发火。
现在儿子在他手里,如果闹僵了,说不定夏桀真的不让她见了。
若薇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火苗,过了一会,她恢复到镇定。
“我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事影响到孩子的成长,那你可以考虑一下,天色不早,我回去了!”说完,若薇转身。
却还没等她迈出那个门槛,手臂突然被人拉住,电光火石之间,整个宫殿好像翻转了过来,若薇一阵晕眩,不由的闭上眼睛,而当她睁开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那钢铁般的臂膀抱起来了,紧紧的扣在那结实的胸膛前。
夏桀腾出一只手猛地击向门扉,砰,精致的镂空雕花门扉紧紧的闭合起来。
“裴野,等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夏桀冷冷的下完命令,便抱着若薇向内室走去。
这一路风驰电掣,等若薇意识到等下要发生的事的时候,她已经被夏桀毫不留情的丢到水里。
顿时,水花四溅,若薇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动物,在水里沉浮,好不容易露出脑袋,却看见夏桀抱着手臂站在岸边。
若薇飞快的向池边靠,却发现这个池子是按照男子身高来定的,她的脚根本沾不到底,池壁全是用汉白玉垒砌而成,水渍令池壁光滑如镜,每一次想爬上来都滑了下去,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直到岸上传来低沉的笑声,若薇才一脸震惊的看着站在岸上狂乱的他,心如擂鼓般的跳动。
“你……你要做什么?”那漆黑的眸子里载满了掠夺的欲望,令她浑身发寒。
夏桀居高临下:“你当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何况,本王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被本王抓住!”
若薇情不自禁抵住池壁,小鹿般的双眼布满了恐惧!
噗通,夏桀下来了,池水只没到他的胸口处。若薇本想逃离,却被夏桀一把抓住摁在光滑冰冷的池壁上!
他俯身捏住那光滑小巧的下巴,迎上那水润的黑眸时,胯下猛地一缩,欲望来的更加强烈了,不得不说,即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只恨,可看见如此美好的她,内心的渴望依旧强烈。他仿佛是一只被饿了很久的兽,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若薇用力的甩开他的钳制,愤恨的看过去:“夏桀,你如果敢……”
“本王为什么不敢?你都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何必再介怀这种事呢?还是说,你觉得本王满足不了你?嗯?”夏桀刻意用残忍的话刺痛若薇,内心的嫉妒以及愤怒让他迫切想将她压在身下蹂躏,摧残……他想听她的哭泣,然后虚弱的躺在他身下求饶,求他放过她!
对于若薇的身体,虽然只真正拥有过两次,不过他却已经用手探索过无数次了,哪里能让她舒服,哪里能让她兴奋的哭泣,甚至连让她痛苦的地方他都了如指掌!
那么娇小,那么柔嫩,稍微深入一点都仿佛能将她撑破。
不知道等下,她是否能承受得了他!
想到这里,夏桀胯下更加炽热起来。他想立刻撕开她身上那碍眼的衣服……
而他确实那么做了。
若薇简直不敢相信夏桀会这么对她!
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那个雪夜,他疯狂的掠夺着她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占有。
“走开!”若薇一边紧紧握住胸前的衣服,一边腾出手击向夏桀。
仿佛早知道她会这么做,夏桀猛地隔空接住她的手腕,用力扭转到她身后。
“啊——”疼痛令她委屈的掉下眼泪。
看着那划过眼角的晶莹,夏桀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烫到一般,手劲不由的松开少许,但依旧禁锢着她。
“装什么呢?你可以跟段微,可以跟容恒,到了本王这里,却圣洁高贵。凭什么?”夏桀咬牙切齿,凭什么在她一次一次的离去之后,还能影响到他?从发现她不是幻觉开始,他的整个灵魂都好像从身体里跳出来,迫不及待的飞奔到她面前。刻意装成冷酷的样子伤害她,羞辱她,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快感。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那样平静的跟他探讨果果以后的归属问题?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明知道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该死的自己居然还想着她!
太多的不甘与愤怒,令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化为乌有。
思念压抑过度,夏桀猛地拉过她,不带一丝感情的狠狠覆上她的唇。
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反抗,他冰冷而粗鲁的轻吻着她,残酷的占有着她唇齿间的甜蜜,天知道,每晚他都因思念这味道辗转难眠。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放……放开……”若薇不管怎么扭转脑袋,都逃不过那炽热唇舌的攻击,最后她豁出去一般,用力的咬下,竭尽所能的推开他。
血,顺着那紧抿的冷酷唇角流下来。
夏桀的脸色比之前更加冰冷,他轻轻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低眉看了看,眼眸瞬间泛起一阵寒气,他怒极反笑:“怎么?想为你的师兄守身么?”
若薇粗喘着看着他,眼底布满了心痛的绝望。而他却视若无睹。
夏桀猛地撕开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肩膀。
那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弯弯的小月牙。到现在还清晰可见,可见当时咬的时候有多用力。
“记得这个伤痕是怎么来的么?哦,本王忘记了,你已经恢复记忆!”夏桀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肩膀上凹凸痕迹,仿佛在回味当年的滋味。
若薇全身都在发抖,随心铃的颜色不停的转换着,水面氤氲的气体轻轻击打着池壁。
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她初夜痛的实在受不了,狠狠的朝他肩膀上咬下去,而他却当做没事一样,继续占有她。还残忍的将她弄晕了过去,这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若薇惊惧急了,不断的想爬上去,却一次一次的滑下来,看着身后的男人越来越近,她惊慌失措的大喊:“救命……呜……”
一双大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巴,轻轻一扯便将她扯到了怀里,禁锢住了!
若薇不顾一切的拍打着环绕在腰间的手腕,小脚用力的踢蹬着,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呜呜……”
感觉衣服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若薇反抗的更加剧烈,全身像泥鳅一样在他胸前扭动。小脑袋不停的来回转动,想摆脱捂住嘴巴的大手,却不偏不倚撞到了夏桀的下颚。
夏桀吃痛,背对着她的眸子瞬间阴冷起来,薄唇对着她的耳垂,低声警告:“你想逼本王将你弄晕之后再疼爱你?”
那个“疼爱”二字,被夏桀咬的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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