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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商准南不紧不慢回答了之后，还自带问题：
“问吧，你们又想要问什么？”
“你除了我们麓麓，还爱过其他女孩没有？”
鬼精灵的悔悔，总是有些刁钻问题，总是能够问到大家感兴趣的问题上面去，而她自己又丝毫不慌。
悔悔仰着头，眼神里都是八卦意味。
商准南本来都什么问题都不怕，现在似乎又听到了最容易对付的问题，于是莞尔一笑：
“没有。”
修长但迥劲的手臂伸向了鱼子酱盒，给柳麓添了一勺子鱼子酱之后，神色宠溺：
“我只有麓麓。”
柳麓刚刚才恢复正常的耳根刷地一下又红了，仿佛是在呼应着这新年的喜庆，整个小脸蛋像个红灯笼，而刚刚商准南这句话，就像是在点火。
“哎呦～肉麻。”
悔悔边放了一块牛排进嘴边，边揶揄着对面两人，八卦之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整个人咧开嘴笑了，而嘴里的牛排明明是咸的，却被她品出了甜味。
柳麓只埋头吃东西，商准南的脚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的脚踝，双腿交叉，似乎情绪也相互感染，商准南心中微颤。
“对了，你把甜茶店的情况汇报下。”
猝不及防。悔悔正在细嚼慢咽，还准备开始下一轮的真心话和大冒险，这转场来得猝不及防。
果然，不能得罪这样的阴间男人。
“过年，没必要这样拼吧？”
悔悔瞪大了眼睛，一脸求饶表情，像只待宰的羔羊看着正要落下来的屠刀。
悔悔的声音弱弱的，眼神盯着柳麓，似乎要向柳麓求助。
“这才是背后真正的金主。”
想要戏弄悔悔，柳麓似乎不理悔悔的求助，直接落井下石。
柳麓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喔。”
悔悔见对面的商准南如此严肃、阴翳，只就这么坐着，就已经让人害怕，悔悔清楚地知道，之所以她敢和商准南开玩笑，是因为商准南看在柳麓的面子上不和她一般见识，如果真的惹毛了他，他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悔悔抿抿嘴，像个小学生对着老师背课文：
“到目前为止，‘悔悔甜茶’店依然是亏本状态。”
“为什么？”
柳麓擦了擦手，眼神里全部都是诧异。
不该这样吧，上次她看到甜茶店那么多人，而且，财务报表这么乐观。
“嗯，因为成本没有合理控制。”
一直没有说话的商芜，倒是适时发声，睨了睨悔悔，然后很有商业范儿地回答商准南。
“没有合理控制成本？”
柳麓回想起“悔悔甜茶”店里的运营，也没有很明显的浪费呀？
商准南看透了柳麓的疑惑，白皙、纤长的手摸了摸下巴轮廓，耐心解释：
“很多看不见的浪费，足以摧毁一家公司。”
“喔。”
柳依然半信半疑。
“所以，这就是让你一定要学会用数据分析的原因，做生意，用数据分析与用眼睛看，完全会得出不一样的结果。”
白皙、修长的手覆盖上柳麓的小手，柳麓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商教授这是在用实际案例点拨她。
“嗯。”
此时，柳麓竟然在商准南的眼神中看到了无限情义。
和另外的一个他，完全不一样。
柳麓和商准南在一起这么久了，商准南只有少数时候是强迫她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宠溺她，由着她，可随着剧情的开展，商准南另外的一面逐渐显露出来，柳麓是相信商准南是个天生坏种的，可有时候，她竟然想要为商准南平反。
疯魔了。
柳麓摇摇头，只觉得自己疯魔了。
“摇什么头？”
本来是自顾自的动作，却被商准南细心捕捉，手腹抚上柳麓的额头，宠溺地揉了揉。
“没什么。”
柳麓咧开嘴笑了笑，然后莞尔。
“算了，真是没劲儿，过年饭都被你们吃成了应酬酒局。”
悔悔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说话，埋头胡吃海喝起来。
就算柳麓让悔悔再来几局“真心话和大冒险”，悔悔都没有理柳麓。
—
“现在，我们的麓芒app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之前我给你们讲过，app只要不涨粉，也就意味着在倒退，现在你们知道我说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了吧？”
今天初八，新年第一天上班，柳麓特意穿了红色的蕾丝裙，外面套了漆黑的大衣，坐在会议室中间，整个人虽然依然小巧玲珑，但气场十足。
沉默。
沉默。
沉默。
……
所有人都非常沉默。
之前引入Al智能数据分析，可Al智能现在对数据的抓取能力以及分析能力，并没有对产品的设计以及市场的调研起到根本性的帮助作用。
粉丝都卷了。
想要离开。
“这样，我们可以引入代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穿粉红色羽绒服的实习生发言，一看就是新来的，不懂什么潜规则。
只是，实习生的发言，却是引起了柳麓的注意。
“代理？”
柳麓的嘴边是签字笔的笔头，这是柳麓在学生时代就养成的习惯，现在依然改不掉。
实习生的发言，让柳麓忽然之间豁然开朗，实习生还没有说得更多，柳麓已经想得更远。
“对呀，引入代理完全可以突破现有困境。引入代理之后，让代理们去扩大麓芒app的影响力，从而变成麓芒商城，这就进入了另外一个量极了。”
柳麓的头放在另外没有拿笔的手肘上，思绪飘飞：
“而且，选择的代理，一定要是各媒体的红人，在网红的加持下，对麓芒app的宣传，肯定是又快又高效的。”
眼珠快速反翻转，柳麓想得有些入神了，以至于实习生放大了声音，柳麓才回过神来。
“柳总，我觉得代理能给我们宣传，然后还能改变我们整个商业模式。”
柳麓回过神来，从对app的注意转移到了实习生身上，这姑娘来自于中传，但整个人却很有商业头脑，嗯，不错。
“嗯 ，你做一份策划书给我。对了，我有兴趣做我的助理吗？我助理小周回家生孩子了，还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她不会来了，你可以来吗？ ”
柳麓眨也不眨地盯着实习生，面上不显，但心中满腔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