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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懊恼之际，柳麓的电话又响了。
“喂。”
这不是陌生电话，是下游供应商的电话，柳麓才接通电话，对方就连忙道歉：
“柳总，真是不好意思，您的单子我们可能就没办法接了，因为现在工厂人手不够，我们就算加班加点，也忙不过来。”
“你们忙不过来？你们不是说靠我们的单子吃饭？”
柳麓有些气愤了。
“之前是这样的，但现在情况有变，真的对不起了，柳总。”
对方负责人一个劲儿地道歉，柳麓却不想买账，直接戳穿她的谎言：
“你们是不是接了‘南山南’的单子？可是，你们都已经答应我了，那我这些单子怎么办？这么多单子需要出货，不可能不出货吧？”
“真的对不起，柳总，我也是打工的，不知道具体情况。”
负责人又只是道歉，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真的对不起了，柳总，我先不打扰您了，先挂了。”
柳麓还想再说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柳麓已经气得想要砸手机了。
“怎么了，麓麓？”
悔悔在一边已经听得大差不差了，现在她和柳麓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柳麓更不开心。
“没什么。”
柳麓心情很沮丧。
“不是，那个下游怎么敢拒绝你，他不知道你是商大财阀老婆？”
悔悔仰起头问。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分几个派系，‘南山南’之所以做到寡头，后面肯定有大佬，不同派系之间，也是多足鼎力，谁怕谁？”
柳麓边说，已经边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回公司了。
“喔。”
悔悔还是一直懵的，柳麓已经消失了。
—
“柳总，我们的粉丝量已经掉了五十万了，而且，成交额急剧减少。”
助理一五一十地给柳麓报告。
柳麓一直刷着“南山南”的商城，不说网友们了，就连柳麓自己也觉得对方的新品很吸引人，她自己都想买了。
这一战，她是彻彻底底地输了。
走其他方法是不行的，还是应该拼产品，就算短时间获得了盈利，但没有占到市场份额，最后还是输。
短暂的沮丧之后，柳麓又振作起来，对着助理道：
“没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的。”
助理虽然半信半疑，但只有顺从着柳麓。
柳麓也没有为难助理，而是直接道了句：
“让所有设计师开会。”
“是。”
助理赶忙跑出这压抑的氛围。
—
“各位，有什么应对方式？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抢来的市场份额，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你们说怎么办？”
柳麓回想着，这群设计师真的是养废了，这么高的工资，却好久都没有拿出像样的作品了，足以可见，这些人中没几个人是真的热爱艺术的，全部都是争名夺利之徒。
“柳麓，商业本来就是起起落落的，好的作品也需要灵感，急也没用。”
“对的，需要灵感。”
“而且，我们拿出作品了之后，不是也被否定了吗？”
……
办公室一片宁静，只有稍微胆子比较大的人敢于发声。
“一年也拿不出像样的作品，是不是压根就不适合从事这份工作？”
柳麓严肃而郑重。
办公室里的设计师们瞬间闭嘴，自从他们到麓芒App上班之后，柳麓都没有怎么管过他们，他们也觉得非常自由，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打混下去，今天的柳总，似乎变了？
没等大家说话，柳麓再次道：
“之前也怪我在人事制度上没有管理能力，但从今往后不会了。从今以后，半年一次考核，如果半年也拿不出像样作品的设计师，就请另外高就。”
说完，就让助理理好了文件，下个月正式开始生效。
尽管办公室的设计师们都面面相觑，但柳麓也没有再给他们发话的时间。
—
“哇，商太太，从来没有见你出席过这样的场合，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场慈善晚宴是刘太太举办的，表面上是慈善晚宴，实际上是给上流社会的太太们提供一个交流的场地。
柳麓从来都不出席这样的场合，但今天却意料之外地出现了，让刘太太受宠若惊。
“没事，我就是过来玩玩，您随便点。”
柳麓眼神一直望着窗角那位打扮有些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中性风女孩，年纪和柳麓差不多大，但全身上下都是个性，与周围的蕾丝、长裙、珠宝格格不入。
刘太太一边跪舔柳麓，一边观察着柳麓，发现她的眼神正看向窗边的南风吹，刘太太瞬间会意，然后谄媚道：
“不能随便，怎么能够随便？我家的产业就靠商总的单子撑着，您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忙，我去给您拿点吃的。”
刘太太说完，就走向了南风吹。
从柳麓这个角度看过去，刘太太一直在劝说着什么，但南风吹一直摇头，摇得柳麓都笑了。
柳麓明白南风吹的意思。
不亏是南风吹，依然这么清高。
刘太太无非是过去劝说南风吹，让她过来给柳麓打招呼，但南风吹却不屑，所以才会一直摇头。
柳麓看到这里，只想笑。
过了好几分钟，刘太太一无所获地走了，这在柳麓的意料之中，不过，南风吹却往柳麓这边看了一眼。
柳麓接住了她的目光，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又收回了眼神，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柳麓只有过去了。
“嗨，南小姐好。”
南风吹的短发干净利落，在灯火辉煌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如果不是知道南风吹是个女孩子，柳麓指不定也会把她认成男人。
南风吹见柳麓向自己走了过来，虽然依然这么高傲，但眼神却是一直在柳麓身上，意味深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