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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标回到旅馆，卫影说道：“有消息了么？那个女人？”
“没那么快。吃饭去。”戏弄了孙物真的阿标心情很愉快，带着卫影去隔壁吃饭。
卫影跟他说道：“我已经不让人去跟踪郑开奇。”
“跟踪也没什么用。我家老大没什么秘密。”阿标叫嚣着。他跟卫影刚落了座，那边，孙物真就站到了一旁的角落。
她被捉弄后，一直在考虑，是阿标故意的，还是她误判了什么。她开始找，然后看见了这一幕。
她并不认识卫影，她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楚老二也不会跟她聊特务科的事让她烦心。
“阿标有女人？”
她误会了，很快就觉得应该。男人嘛。
她觉得那个女人长相平凡，颇有些男人气，应该也是干特务的。
那边卫影吃了点东西跟阿标分离，“我走了。到了约定时间我会去找郑开奇。”
阿标还挽留，说道：“在这里不是住着挺好？”
卫影笑道：“咱们算什么？”
阿标笑嘻嘻，“互相救赎的战友嘛。”
卫影认真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阿标起先没怎么在意，很快，他越来越觉得不得劲，很快也收敛了笑容。
心情有些烦躁。
卫影走了一会，就把身影隐入了黑暗中，屏息以待。
她是个干练的特务，干练，就需要熟练技能。
尾随着她的孙物真也停下了脚步，折身到了一边。
两个女人都在等对方露出马脚。
时间匆匆。
想到阿标可能要往回走，孙物真最终舍弃了卫影。
她本想杀了她，让阿标乱了分寸，她好乱中取好处。
“这次便宜了你。”
孙物真决定另找机会，抄小道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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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奇很快把得到的资料给了顾东来，说道：“尽快给老齐，让他挑选一部分可以分享给军统的，再次分成两份。大份给我，我会给墨三，小份，你看着给孟不凡。最近可能会用得上他。”
又接了白冰，晚上约见了程果。
程果第一眼看见白冰有些意外，觉得郑开奇这小子艳福不浅，先是欧阳翠莲，又是白冰的。
当他得知白冰是郑开奇的正牌夫人的身份后，他给了郑开奇一个男人的眼神。
“特高科不光往西郊送了些宪兵队的人，其他监狱也不同数量的送了些。”
郑开奇观察着程果额表情变化，“我觉得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原因。”
程果表情是有些不自然的。
郑开奇说道：“我在其他监狱的朋友告诉我，送到他们监狱的，都是跟她们多少有些贸易往来的。”
他从小田那得到的情报，可能远比特高科掌握的多。
日本本土为了彻底扭转上海的经济颓势，这次是狠下心来准备整顿宪兵队的贪腐问题，以正视听。
特使带来的资料，是由特高科副课长亲自带队，暗中调查了大半年的程果。
里面涵盖了三十多个宪兵队军官，五个特高科高级特务，以及伪政府军政大官的贪腐证据。
日本特使想怎么做，郑开奇无从得知，但既然这份资料落在他的手上，他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一番的道理。
起码，眼前的程果，他得好好教育教育。让他知道轻重。
最好，能把他拉下水。
程果哎呀一声，说道：“那外甥你可曾知道，为什么西郊监狱里放了这么多军官，是其他监狱的好几倍？”
郑开奇笑眯眯说了句，“或许是因为，在西郊监狱跟他们狼狈为奸的，也比较多吧。”
程果夹菜的筷子很明显的抖了抖。
“蛇骨太郎，牛笔二郎，犬三郎.....”
郑开奇说了几个名字，每说一个，程果的脸色就难堪一分。
这些名字，都不是佐官，有的是宪兵队小分队的官，有的则是大使馆机要部门的官僚。
这些人，都被关押在西郊监狱。在资料上，都是跟西郊监狱里有盘根错节的金钱往来。
那个莫名的特高科副课长，也算是有通天本事，他并没有监督他们的日常往来，而是通过金钱的流通查明白了这些背地里的勾当。
资料上显示，这些钱，无一例外，都是通过上海银行周转，最终存到三井银行的账户。
宪兵队大部分军政人员使用的银行。
那位撰写资料的副课长把线索写的很细，步步逻辑清晰，郑开奇扫了一眼，都觉得印象深刻。
同时也记住了关键一点，三井银行的前台柜员和仓管员里，各有几名特高科的密探，更有两名二十四杀成员。
郑开奇说着军官的名字，说道：“监狱长听过这些名字吗？”
程果知道，郑开奇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笑了：“叫什么监狱长？叫姨夫啊。”
“监狱长说笑了。”郑开奇并不想继续攀附这层关系。
他继续说道，“你和郭达是一家子，咱们平时是开玩笑归开玩笑，具体办事上，还是得分个里外的，我懂。”
程果这个老狐狸，自然知道郑开奇说的是昨晚他和郭达回避郑开奇的事。
程果也没觉儿哪里有错。
他堂堂监狱长，几乎用不着一个特务科的副队长。有郭达一个就够。
利用完郑开奇就行，平时也能联系，就是有些事情，确实要分个你我他。
程果笑呵呵，回避了这个问题，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人名，都是些什么人？”
郑开奇淡淡道：“我听人说，有人借用他们的威名和便利，走私，放贷，然后通过三井银行分赃。”
程果的脸，彻底耷拉下来。
郑开奇继续说道：“因为牵绊比较多，虽然资金往来可疑，但特高科还是没能拿到确凿的证据。”
程果的脸色微微缓和。
郑开奇又补充道，“不过宪兵队的那群悍匪不是吃素的，我猜想很快参谋部就得给特高科施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果呵呵笑了，“吃菜，吃菜。菜不能凉。别耽误吃饭。”
听郑开奇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很对。心事放下了。
郑开奇不紧不慢又来了一句，“但特高科德川雄男是何许人？他咽不下这口气，为了给宪兵队一个教训，如果宪兵队要人，他肯定会提出要求，让那些勾搭宪兵队的人主动交代合伙人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