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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疯子在干什么,这是知道实力差距过大,放弃挣扎了吗?”
“这人有些不太正常,估计是受了什么打击,故意寻死”
台下一片哗然,结合陆千七先前的行为,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其放弃了挣扎。众人都被薛永强的威压和这一刀的气势逼退了很远,整座擂台下三丈内空空如也。
“不对,这感觉…”
上官止殇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心神有些不宁,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丝危险萦绕在其心头,久久不散,还越发沉重!
“嗯?为何我的地煞玄阴血脉在颤抖?像是有天敌出现…”
还未走远的柳麒麟心有所感,转头看向擂台方向,眼中很是凝重,即便面对人王体他的地煞玄阴体也能与之一拼,现在竟然在害怕!血脉本能的恐惧,这不可想象。
“这是…雷罚”
罗日天口干舌燥,有些茫然,这雷罚是陆千七引来的吗?即便是他的人王体,也只在晋级化灵境界时感受过,这种能量波动不会有错的,就是天劫雷罚的能量波动。
“轰隆隆”
“咔嚓~咔嚓”
一声雷鸣在懋城上空响起,晴空万里的天际瞬间乌云密布,下起了密密细雨。众人眼中出现一道水桶粗的雷柱,越来越近,直至轰在擂台上!
懋城擂台的防御阵法率先崩溃,根本抵御不住雷罚的轰击,刚一接触就破碎开来,不能阻拦分毫。 在雷柱轰落的一霎那,懋城方圆数十里地内一些闭关的老怪物也纷纷苏醒,齐刷刷看向懋城上空…
众人寒毛倒立,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逃跑,在雷柱轰下来后双目都短暂失明、双耳失聪,有细小的电弧在众人体表皮肤蔓延,严重者已经出现鲜红的闪电纹,触目惊心!
众人后知后觉,朝远处奔去,已经乱做一团,部分先天境界修士已经跌倒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普通修士哪里见过天劫雷罚,这种场面太过恐怖,有灭世之威。即便是上官止殇等少数有过接触的修士也是面色难看,他们在雷柱降下时第一时间催动真气布下防御。 整座擂台已经被雷柱轰击得面目全非,一丈高的白玉石被夷为平地。场中碎石飞溅,尘埃飞扬,一时间完全掩盖了上面的情景。
“陆千七,他没死!”
随着尘埃落定,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正是陆千七,此时他边笑边咳血,让人胆寒,他衣裳褴褛,长发被细雨和尘埃搅和在一起,有些狼狈,血水顺着身体流淌而下,浸湿了大片地面,显然雷罚也让他受了伤只是没有致命,更多的伤口来自薛永强的刀。
“唉,真是寂寞如雪,同辈竟无一人能与我一战,实在太失望了”
陆千七双手叉腰,睥睨众人,找不到对手。
“他是怎么做到的,竟能召唤雷霆闪电杀敌,此等手段太过匪夷所思”
“薛永强呢?死了没有”
“快看,在那里,被石块掩埋了”
再无一人敢小窥,此子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凭借这一手引雷手段就能纵横天下,少有人能敌。 这场比斗显然无法继续,守卫兵中有一名老兵长出面,拦在了两人中间。
懋城引来了雷罚,牵动了很多人的神经,副城主都来了,天边还有几道模糊的身影也在注视这边,应是城中势力的强者!
守卫兵将薛永强从乱石堆中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体表皮肤已经焦糊一片,有很多鲜红的闪电纹,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七孔流血,极其惨烈。那柄化灵巅峰兵刃-宽背重器已经碎了一地,只剩刀柄被薛永强死死掐着。
“我能做的不多,生死有命,能否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兵长取出一枚丹药塞进薛永强嘴里,单手抵住其天灵盖,雄浑的真气沿着干枯的手掌缓缓渡入薛永强体内,帮助其炼化丹药修复伤体。老兵长混浊的眼眸内有惋惜、有无奈,做完这些就吩咐手下士兵将人带下去了。
老兵长转头看向场中的陆千七,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句话没说,转身隐入人群。
“左使,这天劫是怎么回事?”
城北镇魔殿内,一名中年络腮胡子遥望城内擂台方向,深邃的眸子中有日月山河倒影,仿佛能看穿一切。
“殿主大人,天劫应是那叫陆千七的修士引来的,这小子好像是灾厄霉体,对于他的消息,目前掌握的不多,我已派人下去继续查了”
懋城镇魔殿左使恭敬的站在络腮胡子身后,组织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的回答。
“灾厄霉体?这不是传说中的衰神吗,竟真的有这种体质…怎么赶在这个节骨眼出世了。陆千七…传令下去,镇魔殿所属不得轻易接触此人。”
“本座闭关这些时日可还发生其他事?”
镇魔殿殿主脸皮抖动,也是被灾厄霉体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种体质,引来天劫好像也说的通了,这种只记载于古籍中的体质实在是太诡异。
漫漫时间长河中,有过记载的灾厄霉体总共也不过五指之数,每一代灾厄霉体出现都引发轰动,意味着不祥,意味着死亡,在最艰难的年代差点导致轩辕大陆人族灭族!有古老传承曾对其研究过一段时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体质为上苍所不容,均活不过五十之数,甚至有人猜测其与邪修一脉有些关联。即便对于镇魔殿这种庞然大物,也不愿轻易招惹这种煞星。
“是,属下明白…”
左使背过手去,眉头微蹙,眼神有些飘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左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以本座的实力,在这小小懋城也没几人能拦下”
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自镇魔殿主体内涌出,一闪而逝,此刻大半个懋城的修士齐刷刷向北边看来,众人不明觉厉,心跳漏了一拍。
左使踉跄倒退了几步,殿主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沉重、伟岸,差距太大了,对方并未特意针对他,仅仅只是泄露了一缕气息,他靠的太近有些吃不消。
左使稳住心神,不再迟疑将些时日发生的大小事情一一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