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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澈急急道:“阿芜,啊…..不,小舅母……啊也不是,你若是喜欢小舅舅,我自是不会跟他争,可是你知道的,太子哥哥他喜欢的是艳姬那样的……男人,你……”
云谨言更是直接,“我那大外甥断/袖断得世人皆知,连他自己媳妇儿都是放在府里当摆设的,你可真是勇气可嘉啊!”
“对,奴婢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欢我,可是他挡不住我喜欢他。这些日子我与他朝夕相处,虽然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可是我就是觉得能在他身边陪伴他已经是我天大的幸福。奴婢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守护在太子殿下的身旁,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对我假以颜色,奴婢也是甘之如饴。”我说得斩钉截铁,语意铿锵。
云谨言目露崇拜,点头赞道,“我一直觉得我就够贱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无奈地看着云谨言,“这个,奴婢可不敢跟您争。”
叶澜澈失神地喃喃道:“阿芜,原来你不愿意跟我走,不愿做燕王府的女主人,更不愿做我的小舅母,你是想做我的小嫂嫂。”
云谨言推了推叶澜澈,“你可以走了,彻底没你什么事儿了。”
叶澜澈失魂落魄地向门口走去,走到大门口又回头看向我,神色庄重,“阿芜,既然咱们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我叶澜澈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小舅母也好,是我的小嫂嫂也罢,我叶澜澈再也不会纠缠于你。”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我怔怔地看着他年轻而骄傲的背影,知道已经彻底伤害了这个少年的感情。他的骄傲中带着难以隐藏的自伤和落寞,却在变了心的爱人面前咬牙挺直了脊背,维持着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是我最欣赏的态度。当我们爱的人不再爱我们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骄傲地转身离去。
我回过神来发现云谨言抱着胳膊在一旁打量我,见我看他,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从未喜欢过三小子,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是一直在骗他玩吗?”
“以前的夏青芜没有骗过三殿下,现在的夏青芜更不会骗他。”我闷闷道。
云谨言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我躬身向他道:“国舅爷钟情于奴婢,让奴婢很是惶恐,这世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恋。国舅爷若有什么事儿让奴婢做,尽可以名言。若没有,就请国舅爷移步吧!奴婢已经表明心意了,也请国舅爷尊重奴婢的选择。”
“表明心意又如何?”云谨言贴近我,低声道:“你和我那大外甥之间的事儿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爷可不像三小子那么好糊弄。”
想起曾经在他面前露过的马脚,我有些心虚,退后一步示弱道:“国舅爷为何不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是只倾心于太子殿下。”
正在此时,阿城匆匆走了过来,告诉云谨言太子和太子妃回府了,请云谨言去慕贤堂。云谨言深深看了我一眼,经过我身边时在我耳边说道:“就像你说的,这世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恋,对不对?”
看着云谨言出了门,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他面前,我总是觉得压力山大。阿城跟我打过招呼,也追着云谨言走了。
我已经懒得再想云谨言的意图。一见倾心也罢,贱神附身也罢,亦或者是意图控制太子府,这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拿起之前被叶澜澈扔到石桌上的《八荒异闻录》,翻到了流星漩涡那一页,此时此刻,我只想着和林越一起回家。
午膳后,听着前面人声鼎沸,络绎不绝,我呆在长熙阁没敢出门。不一会儿,水榭那边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想来是京城的戏班来给骆寒衣唱堂会贺生辰的。我坐在古树下的石凳上,摆弄着石桌上的白玉茶壶和茶盏,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远远飘过来的戏文,这个时空的戏曲有些像前世的昆曲,咿咿呀呀的,唱词听不清楚,却是婉转悠扬,百转千回。
紧闭的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苏晏几从门外走了进来,淡青色的衣衫清爽飘逸,头上也只有一根玉簪,脸上更是粉黛未施,露出干净的眉眼,看上去与他往日的艳丽风情大不相同。今日府中都是来祝寿的宾客,以他的身份自是不用现身于人前的,所以连装扮都省了。
我拿起托盘中的另一只杯子,注满了茶水,伸手相邀道:“坐吧,喝杯茶。”
苏晏几走过来沉默地坐在了我对面的石凳上,饮了一口茶方赞道:“好茶!”
我对茶向来没有研究,也喝不出了好坏,闻言掀开壶盖看了看,“哦,是太子殿下前几日从宫里带回来的。”说着举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垂头看向茶盏,“茶叶白毫显露,色泽绿翠,汤色淡绿明亮,香气高爽,滋味甘醇。这是明前的顾渚紫笋,今年新进的贡品,一两千金。”
这么贵?我没敢接茬。
他放下茶盏,抬头直视我,目光审视中带着谨慎,“殿下待你果真不同。”
言语间,他手一翻,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一把短剑,雪亮的剑锋直指我的咽喉。挺热的天气,树间蝉鸣不止,远处还有咿咿呀呀的戏曲传来,我却感到一股森然的冷意,登时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到底何人?为何接近殿下?又如何取得了殿下的信任?”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无可躲避。
我冷静下来,伸手推开的比着我咽喉的剑尖。“你不信任我,我同样不信任你。”
“为何?”他微挑了眉毛,剑却没有收回去。
“殿下是要成就大业的,终将一统江山,君临天下。如今名声却被你所累。世人都道太子断/袖,且无子嗣,无法堪当储君重任。”
“当时情况危急,这也是不得已之计。若殿下没了性命,还谈什么皇权大业。待为殿下铲清障碍,解除忧患,晏几自会离去。”他往前递了递剑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躲闪,“你待殿下一片赤胆忠心,我同样也是。若我想对殿下不利,早就动手了,我日日在殿下身侧,做点儿小动作易如反掌。再者,你即便不信任我,也应该信任殿下。殿下虽然自伤后就失忆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殿下他神智清明,没有丝毫受人挟制的迹象。殿下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如此信任我,对我没有丝毫防范,就证明我值得殿下信任。倘若我有异心,你觉得殿下会容我到今日吗?”我加重了语气,“所以,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我也会信任你,只有我们互相信任,才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助力,助他完成大业。如果我们互相猜疑,必会成为殿下的羁绊,甚至让别人有机会挑拨离间,对殿下不利,这是你我都不愿看到的吧!”
苏晏几仔细想了想,缓缓放下了短剑,“好,如你所说,我确实没有别的选择,我会像殿下一样信任你。”银光一闪,短剑就消失了,不知被他藏到身上什么地方。
一时二人相对喝茶,倒没有别的话说。我忍不住打破沉默,“既然说是互相信任了,为何你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沉吟片刻方小心问道:“也没什么,晏几只是在想,不知今日太子妃生辰,太子殿下是否准备了贺礼送给太子妃?”
“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跟往年一样吧。”我支唔着。
叶澜修自是没把骆寒衣的生辰放在心上。我倒是有心想提醒他一句的,不过请原谅我的小气,提醒自己老公给名义上的大老婆送礼,即便是做戏我也觉得别扭,所以也就没跟他说,只跟长熙阁的掌事嬷嬷说了一句让她按照往年的惯例行事。
“晏几有个不情之请。”苏晏几满怀希望地抬起头,却目光躲闪,不敢看我。
“但说无妨,只要是青芜能做到的。”对于新联盟,我自是乐于相助。
“晏几备下了几箱烟花,可否借殿下之名为太子妃燃放?”似是怕我多心,他又解释道:“晏几在府中多遭他人白眼,为人所不齿。但太子妃却从来没有给过晏几难堪,公正大度之余多有维护。晏几感念太子妃的恩情却无以为报,因此备下烟花以贺太子妃芳辰。只是我身份尴尬,不予以我的名头相赠,所以想借殿下的名义。再者说来,”他的声音低沉下去,“若是殿下赠的,太子妃必会开心的。”
我是个愚钝的人,不过此刻也似乎是明白了点儿什么,心中自是想成全他的,况且即便太子已经有了个断/袖的恶名声,自己老婆过生日,没点儿有心意的东西相送也是说不过去的。于是点头应允道:“没问题,回头你让人悄悄地把东西运来长熙阁,我跟殿下说去,晚膳后叫几个人把烟花搬到水榭花坞前的空地燃放。”
他放下茶盏,起身一揖道:“晏几谢过夏姑娘。”
苏晏几回去后不一会儿,果真让几个小厮送来了六个沉甸甸的大木箱。我让人放在堂屋里。
已是近傍晚时分,估摸着这会儿太子应该在慕贤堂那边招待男宾,太子妃应该还在水榭那边陪女眷听戏,于是我溜出了长熙阁,避开水榭那边,顺着花园的一条小径向外院走去。
经过一片假山,我隐隐看见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夏初和秋染一头一个站在假山两边,我想了想决定绕过去。既然是要给太子妃一个惊喜,自然是不能让她的婢女发现,况且我不愿意让骆寒衣知道我去找叶澜修,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咱也得注意一下别在人家生辰这样的日子里太给人家添堵。
今日府里来了那么多的宾客,仆役们都在慕贤堂和水榭那边忙得脚不沾地,夏初和秋染想来是没有料到此时有人从花园过来,根本就没向我这边转头,让我顺利地利用假山的掩护,钻进了两座假山间的缝隙。
刚要钻出去,就听讲山石那边有说话声传来。一个女声清冷冷的声音说道:“表哥不要再问了,寒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个是男人,不耐烦中隐含着恼怒,“你身为太子妃,对太子的事情却一问三不知,你是怎么掌管的太子府?”
我一听这个声音就条件反射地打哆嗦,记忆太深刻了,二皇子叶澜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