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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总算送走了牛富贵夫妇,乡长亲自送他们出去,并且交待人把他们安排在乡政府招待所,承诺了一大早他们就可以回来看情况。
回来院子后,乡长第一个动作就是把牛富贵家院子的门给关上了,冲到师父面前,神色颇为沉重的说到:“周师傅,给我说说你的身份吧?”
“有啥好说的?上面叫你配合我,你就配合呗。”师父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我心知肚明,师父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乡长愣了一下,脸色变化了几次,终于叹息一声,在师父身边坐下了,说到:“我当官也有那么多年了,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等会儿收拾那牛尸体的人就来了,时间也不多,周师傅,你无论如何总得给我说说那虫子是咋回事儿吧?”
师父斜了乡长一眼,不说话。
乡长很沉重的说到:“周师傅,我这个年龄的人没啥好奇心了,但是你别把我看成单纯一个当官的,我在这乡场上呆了这么多年,啥事儿也经历了,还在这乡长的位置上坐着,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对这片儿地是有感情的。你们说,是郭大哇他们从古墓里带上来一种古代的,生命力顽强的虫子,危害很大,这个事情上面说必须保密,然后低调的解决下来,我照做!可你看那牛,周师傅,我担心这一片的乡民啊,你给我说实话吧,我保证不泄露,带死都不会跟谁说,你让我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吧,我这样才能安心啊!”
乡长这番话算是情真意切,师父连表情都不带变的,说到:“就是古代的,生命力顽强的害虫,我没骗你的必要,你自己都说这个年龄的人没啥好奇心了,就把这事儿烂你肚子里一辈子吧,行不?”
“可是周师傅,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这川地儿,有好些村子因为瘟疫,是对外宣布的瘟疫,整个村整个村的消失了的事情我总是知道的,我担心啊。”那乡长其实能到那个位置,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人。
师父这次脸色才有了些变化,望着那乡长说到:“你知道些啥?”
“我知道很多流言,说是闹僵尸!”那乡长跟下定了决心似的,忽然冒出那么一句。
这句话把我吓一跳,又出现僵尸了。
“扯淡,闹啥僵尸?就是瘟疫,就跟这次闹虫子一样,这些都是科学,难道没见过的虫子出现了,就扯到那些东西身上去了吗?这是你一个乡长该说的话?”师父骂了一句。
乡长被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得罪不起这个上头有要求配合的主儿,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小时候就见过僵尸,从坟里刨出来,爪子和牙都长出来了,身上也长毛了,扔火里去烧,烧的吱呀乱叫的,我没扯淡。”
“我反正没见过。”师父斩钉截铁的说到。
“我也没见过。”。我配合着师父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那好吧。”乡长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跑来说这些,难道是关心则乱吗?
最后,在师父一句,虫子的事情这段时间一定能解决的劝解下,才离开了牛富贵的院子。
乡长一走,我舒了口气儿,刚跑到师父面前,他望我一眼,说到:“僵尸的事情,不再准问。”
我一肚子话就被憋到了嗓子眼儿,只得说到:“师父,今天晚上我们住这儿?还有,那乡长不知道虫子是饿鬼?我以为他知道呢。”
“能让他知道?级别不高的,统统不能知道,在某个地下埋着多少绝密资料,能看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有些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配合做事就行了,只要不落口实,有些事情就算在民间成了传说,也没个证据的,这就是为了安定,,就算你见过也不能说见过,懂吗?”师父避重就轻的说到,压根没提今天晚上在不在这儿住的事情。
我又问了一次,说真的,那虫子让我从心里感觉到膈应,我不想呆这儿,虽然我知道必须的,要呆这儿。
“住,住个屁,那个虫子吸了一头牛的精血,又在牛肚子饱餐了一顿,你说要不要逮着它?”
“那,那师父,牛那么大,那虫子是不是很厉害了?”我很是担心。
“一般吧,牛的血气儿比人足,但灵气儿就差远了,没有人的精血,它化不了形,就是一条大些的虫子,引出来,就好办事儿,我担心的是另外一条啊。”师父皱眉说到。
“为啥担心?师父,你说另外一条不是也投畜牲身上去了吗?”我不以为然的说到。
“饿鬼虫,你以为它没智慧?它的身子里住的可是饿鬼!除非有蛊术高手把灵智给它消了,这些玩虫子的人搞啥把戏我不懂,我只知道它们之间有感知,那么多‘兄弟姐妹’都消失了,它能不谨慎吗?就像这条虫,为啥从牛身子里出来没逞凶,那就是怀着小心,想夜里,它的气焰更胜了,才出来吃人!这还是灵智没完全开的表现,你说如果它完全开了灵智,把牛富贵夫妇先给处理了,再躲起来,这后果.....”
我师父这一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牛富贵夫妇还是有些运气啊,要不是村里先打了虫,他们就完了,要不是这虫子尚处于灵智没全开的阶段,他们也完了。
这种事情就是他们的运气,赶巧赶在这个点上。
“师父,这虫子在这屋子里吗?”我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想知道,跟我来!”师父说完,背着手走到了牛栏,我在后面赶紧的跟着。
走进牛栏,牛的尸体还在那儿,再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处理了,是师父叫的人,只不过到了现在,放了那么久,尸体已经隐隐有了臭味了,苍蝇飞舞,要不是为了好奇,我真不会再来这儿。
师父翻开一从干草,干草下豁然有个小拇指大小的洞,不注意真看不出来,说到:“你就只注意了痕迹,看见痕迹断了,你就没仔细找,你想想它爬过干草堆儿,哪能留下痕迹,你得仔细,看吧,钻土里去了,别忘了它们是有多能钻。”
我闭住呼吸,连连点头,其实不是我不仔细,是因为第一我受不了那牛的惨状,不愿意多呆。第二,我怕那虫子,我怕把它翻找出来了,它对我逞凶。
可我不敢说,不然师父得给我扣一顶没用的帽子了。
从牛栏出来,刚回院子坐定,我刚想开口问:“师父,你知道那虫子藏哪儿了吗?”
却不想,这院子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儿,师父望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去一个开门吧。
我没有吭声,径直跑去开门了,结果门外站着十几个人。
这些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懵懂,我心里隐隐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和师父一样,为国家做事的人,但是他们虽然穿着军装,但肯定和普通军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