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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生胎之言暗藏隐晦,我自当不可半途而废。前方几座险峰白雪皑皑,山势更是险象环生。
偶有白色之物山中飞旋,看不大真彻,我便当作是风卷起的雪雾罢了。
我以为到了悬圃便可好找些,不料这山中有山,峰上有峰,山路险阻,我便有点喘不过气来。
尊神该回了罢,离去之时也并未同他留下什么话,但这身衣裳……
待回了上元宫再归还与他也不迟。
魔山上阴风阵阵,但凡靠近的生灵瞬间成了具具干尸。北海之上亦有异动,阴风到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之味。
北海水质有变,那些虾兵蟹将一片惨淡。
因魔山直接关系到魔族之门开启,且阴物不散魔族亦受到不同程度的困扰。
魔君斗凡早派人出去探查,只不过出去之人皆没了音讯,如此一去不返,足可令斗凡眉宇深结。
眼下魔族里头分支不稳,新君亦无多大心思花在其中,但近来魔界上空的魔灵屏障受到阴气撞击,似有深仇大恨,如何也挥之不去,斗凡才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晋枫于魔山之上加持封印,他若不这么做,那些阴气势必会危害凡间。
魔山已被阴气所罩,云头之上的少君晋枫目光淡淡,正慢慢收回仙灵。
“斗凡拜见少君。”
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正与尊神拱手行大礼。
晋枫负手静观,红袍在风中上下翻飞。修长的身姿透着与生俱来的尊崇,令斗凡心中震撼。
“魔君不必行此大礼。”
晋枫未曾转身,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斗凡他自然清楚,虽为魔君却无多大实权,眼下他要巩固实力却内忧外患共存,委实教他焦头烂额。
此时他出现在此,定然也是觉察到了异变,新君离朝,朝野极易动荡,那些反叛分子若乘机钻空,说不定眼前的魔君便永远回不了魔界。
斗凡他,心知肚明。
“少君之恩,斗凡铭记于心。”
斗凡眸光微闪,却极为诚恳。
“本王何时有恩于你?”
晋枫话中清冷,听不出半丝情绪。
他自然记得南天门之事,眼下不过是想与其撇清些关系,毕竟魔族与天界相交甚少。
斗凡面色一怔,拱手道:“那日少君赐斗凡蟠桃,斗凡得以在家父跟前尽了最后孝道,此谓大恩。”
晋枫优雅转身,目光落在斗凡清俊的面上轻笑道:“本王不过是顾全依儿的面子,你该知晓,本王向来不屑同魔族深交。”
尊神刻意在其跟前提到了小雪莲,且妥妥地唤她依儿,要的便是让斗凡明白,有些心思他不该动。
提起长依,斗凡心下怦动。
他已许久未见着她,但此时听少君这般似有意提起,胸中忽然划过一阵凌乱。
“少君与长依仙子可是旧识?”
斗凡无意道出一句,却是心有介怀。
晋枫但笑不语。
他与小雪莲何止是旧识,千年前若是自己早些顿悟,怕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长依她,的确不错……”
斗凡自嘲,望着北海之上阴气郁结,渐渐眉头深蹙:“我曾尝试与这些阴物交涉,妄想征得他们同意,再引其等入阴间,不料他们似融为一体,怨气冲天不说,根本不予回旋的余地。”
斗凡顿了顿,又道:阴灵本是最低等之物,极易操控,而眼前这股庞大怨气里却不似这般简单。我的魔灵……竟压制不了多久。”
晋枫侧目瞥过,清缓道:“本王已接手彻查,此事与魔族脱不了干系,魔君若要功过相抵,便速回魔界,管好你的魔族子民,认清你的兄友弟恭。”
晋枫淡淡道过,这其中之意斗凡若是明了,自然该晓得如何去做。
斗凡面色一紧,随后恍然大悟:“多谢少君提醒。”
北海之上,阴风怒号,乌云黑压压地凝聚在海面,教人看得胆战心惊。
昆仑山
天色渐暗,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我不知自己又走出了多少路,过了几座山头,只觉得脚下已无力前行,且疼痛得无了知觉。
浑浑噩噩一屁股坐在山地之上,抬头仰望那寒月高悬,冷得我只得咬着牙关,抱着双臂取暖。
五脏庙早已空空如也,此番忍饥挨饿的也是无甚法子。
“神君,你看君后娘娘这般模样,我们是否帮上一帮?”
不远处大石之后的英招与陆吾正犹为同情地望着本仙子我满是怜悯。
而我自然是不知情的一个。
陆吾负手敛眉,心想着,是帮好还是不帮好。
虽不知她是否真是君后娘娘,但依着少君往日的脾性,大抵也不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既然上心了,且口口声声称君后,左右也不会错。
那姑娘如今人在昆仑,少君不在,他身为昆仑山守山神自然要承了一份责任。
“英招!”
陆吾压低声音,急急唤道。
“神君有何吩咐?”
英招早已按耐不住,这君后娘娘的马屁他得拍,且拍得要响,最好让君后一眼便能记住自己的好。
“去拿些上好果子,随本君上前会一会君后娘娘!”
“是!”
我正歇了一歇,忽见得身后石头里窜出来两个大男人。
余惊未消的我自是吓得不轻,以为其二人与黑衣男子乃一丘之貉,未曾多想拔腿便跑……
“娘娘,娘娘留步……”
身后的陆吾与英招一人端着些果子,一人捧着壶果酒紧追不舍。
我顾不得回头,他二人我并认识,他们追得越紧,我便逃越急。
耳边风声已乱,我除了脚下抹油,便再也无了思绪。
倘若再被他人作贱,此时我便想好了要从这昆仑山上跳下去……
“娘娘留步,娘娘留步……”
英招与陆吾亦是赶得气喘吁吁,与山路之上这般折腾,倒也难为了他二人,乃至一时间忘了动用术法。
人心一旦慌,自当百感错乱。
身上衣裙被路上荆棘划破,脚上绣鞋也跑丢了一只,黑夜给我如此厚待,我不知该如何感激在怀。
忽觉得眼前一黑,脚下落空,整个人便坠入了黑暗之中……
“啊……”
我惊呼一声,为时已晚。
身子失去了平衡,似无根之水从天而降。
周边的一切来不及看清,人已重重摔入崖底,不省人事。
“这该如何是好,哎呀,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