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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卡斯蒂利亚的贵族已经被大明杀光了。”
“不对啊，我听说他们的国王死于内乱，贵族是被雇佣兵抢劫杀光了。”
“就是，当时大明军队抢占要点去了，从地中海雇佣的佣兵胡乱杀人，后来被杀了好多。”
“自己人也杀？”
一群贵族傻眼，毕竟雇佣兵不抢劫的话，那还是雇佣兵吗？
这出乎他们的意料，让他们冷汗直流。
“那大明不杀贵族？”尼德兰的大公咬咬牙问。
“应该是。”
“不对，就算那些人不是大明杀的，万一大明还会出现一次次意外呢？反正他们只需要杀掉几个替罪羊就行了。”
荷兰大公奥兰治摸摸脖子，他还不想死。
不管是大明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都不想死。
没人想死。
可大明的战刀锋利，所做的事情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那他要是杀我们怎么办？”
“不行，我还不想死！”
“就是，大家都是有钱人，都是贵族。听说那个郑和也是贵族。”
“不，人家是太监。”
“那也是贵族，肯定是皇帝身边的亲信。”
尼德兰大公跟法兰西沾亲带故，在一群人当中的地位也不低。
他喜欢交朋友，也见不得奥兰治这些人杞人忧天。
他根本不相信大明皇帝会对其他国家的贵族下手，
西班牙现在许多贵族只是改信佛教后，不需要礼拜，更不需要缴纳十一税，甚至不需要理会那些教廷的人，日子过得很不错。
“五年前，尼德兰境内有一些商人穿越红海去过大明，奥兰治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等几天，等他们来告诉你，大明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家。口说无凭，等你亲自看到了之后，自然会明白什么叫做大明。”
尼德兰大公的话，并未让奥兰治心中有丝毫的轻松，他仍旧对此报以怀疑。
毕竟那是大明。
怀着如此心思，等了足足三天，做了三天噩梦之后，奥兰治心中对大明的恐惧已经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地步。
好在商人都来了。
“禀告诸位大公，我们穿越红海的时候，一共有七个商人，一百零三人携带货物。后来过了红海，费劲千辛万苦，在阿拉伯人带领下抵达大明。”
“加上回来的损失，我们一百零三个人，最终只回来了七十二个。”
那商人小心翼翼的面对一群贵族，不敢有丝毫造次。
这个时代的商人跟肉猪没区别，很容易成为贵族眼中的肥肉。
商人的实力太小，手中并无多少可以对抗贵族的权利。
资本主义在黑暗的中世纪连萌芽都没诞生。
倒不是资本主义不想诞生，而是在贵族治下，任何想要主掌权力的人，都会被贵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贵族跟资本家本质上并无差别，彼此之间也都是一样的。
但贵族毕竟不是资本家，他们只会堵死后来者的道路。
眼下看到贵族，商人们只能卑躬屈膝。
而这些在大明是不需要的。
哪怕是拜见大明贵族的，对方也是彬彬有礼的，更不会将商人视作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惜的是，大明在数万里之外，去了一次便要了人命，没有人有去第二次，第三次的勇气。
埃及地区，现在是马穆鲁克人掌控，那些奴隶贪婪，每十几二十年都会内部残杀一次。
现在他们已经无法靠着过去的人脉网穿越马穆鲁克所在的区域。
在穷酸的大公居所门口，奥兰治问道：“既然你们都去过大明，那你们告诉我，大明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目光如刀，审视着着几个商人，想要从他们嘴里面套出来一些话来。
对大明，他只知道大明动辄杀人灭国，在欧罗巴凶名赫赫。
“尊敬的大公阁下，大明远在极东之地，需要穿越马穆鲁克，从红海度过印度洋，抵达太平洋后向北面就是大明。”
“大明有多大？”
“尊敬的大公阁下，大明以小人所见，可能比神圣罗马帝国加上法兰西，西班牙，意大利，巴尔干，基辅罗斯等地还要大。”
“这么大？”
乌得勒支公爵也是瞠目，没人知道大明有多大，但有了这么多国家作为多比，也算知道了大明有多大。
纸上面的数据多少失真，大明有多庞大，单单从在地中海的舰队，就能将整个欧罗巴的海军碾压。
“大明的确很大。”
商人说了一句废话：“大明百姓十分富有，他们人口众多，有极大的战争潜力。”
“现在出现在欧罗巴的大明军队，可能不到他们常备军的二十分之一。他们的常备军有百万，时常跟超过三十万的蒙古人作战。”
“百万？”
“三十万蒙古人？”
“结果怎么样？”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但人人都震惊在这个数字。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说了也没人信。”
那商人一脸委屈，这样的话，在大明抵达欧罗巴之前，谁知道大明如此强大？没人对大明有一个细致的了解。
反倒是他们千辛万苦运输而来的货物受到哄抢，让他们大赚一笔。
“那你说，大明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尊敬的大公阁下，大明是一个强大，富饶，公平，友善的国家。大明商人都十分真诚，做生意也很公道。大明官员也不收受贿赂，办事效率很快。大明军队横扫许多敌人，他们很强。”
“那大明的弱点是什么？”奥兰治不满的排了排桌子，自己是要听这个的吗？
“大明的弱点，以我看，暂时没有，大明的强大是方方面面的。”
“不可能，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弱点！”
倒是一旁的乌得勒支大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他们只是去大明做过生意，对大明的了解浮于表面，应该是不知道大明的弱点在哪儿。”
“我们也认为大明的弱点是在后勤，但他们似乎没有因为后勤而撤退，反而在地中海建立了稳固的统治。那些威尼斯人恨不得将大明手中的货物全都买走，大明要什么，他们就提供什么。”
“有一点我不信，大明不可能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