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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呃,胡先生,李小姐,你们总算来了!”杨国强那张老实平凡的脸急得通红:“我媳妇儿她又开始犯疯病了,吵吵嚷嚷说什么‘有脏东西’!”
“什么情况?我去看看。”我前脚踏进门去,就听女人特有的高分贝尖叫:“啊!!!”
“等等。”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胡玮的声音。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他那张瞬间晴转阴的脸:“胡玮,又怎么了?快进来呀!”
胡玮蹙着秀气的眉,嘴里念了句什么,才肯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杨国强向里屋的方向道:“老婆,你别害怕,我把高人请来了!”
“呀啊啊啊啊——!”一声更加惨厉的尖叫响彻整间屋子,我像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粘”在胡玮身上,闭着眼睛吼道:“好多小强啊!”
“……”胡玮面无表情。
“……”杨国强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不过,很快他也发现了问题,挠着头道:“怎么这么多蟑螂?我上个月明明刚刚收拾过屋子哩!”
上个月?亏你还好意思说,难怪那么多的蟑螂!
这时,胡玮的妻子也冲了出来,一脸的惊慌:“地面上全是虫子,死虫子!救命啊!”
“□□……”杨国强眼巴巴地向我求助。我四肢死死地扒在胡玮身上,坚定地摇头:“不要看我,我死都不会下来的!”
开神马玩笑?这一地的活虫子死虫子你让我怎么下脚?
“下、来。”胡玮拖长了声音,威胁道。
“……”迫于他的淫威,我才极不情愿地松开爪子,紧贴着他站好。说来也奇怪,虽然地上那么多的虫子蹿来蹿去,却没有一只敢靠近他的。杨国强和他妻子似乎也发现了,于是小两口也拼命地挨着他站好,生怕虫子往他们身上爬。我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个,杨先生啊,你确定你妻子所谓的脏东西……指的不是这些虫子么?”
“才不是!”杨国强的妻子立刻表示不满:“是老娘去打麻将的时候惹来的脏东西的说!”
我揉了揉额头,微微有些头痛:“呃,那这些恶心巴拉的虫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噻,侬别问我好不啦!”杨国强的妻子似乎不太高兴。不过也难怪,毕竟鬼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家卫生搞得太差……还有,话说你哪儿旮沓(东北话:地方)的口音啊!
“你所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被我们三个人贴得脸色铁青看似马上就要爆发的胡玮强忍着怒气问道。孰料,就这么一句没有感情平平板板的问话,竟让她脸“腾”的红了:“那个脏东西哦,我就看伊的外形好像是只黄色的小狗,咳哟,那天可真的吓死我了哦!我一叫,伊就不见了噻!”
我痛苦地仰头四十五度角作忧桑状——大姐,咱好好说普通话好不啦?还有你别再往狐妖男身上蹭了,小心它一个不高兴把你当点心了好不啦!靠之,我怎么也被传染了!
“黄色的小狗儿?”我道:“不是黄皮子吧?”
他妻子白了我一眼,“黄皮子是啥哟?”
“就是黄鼠狼嘛。”我老神在在道:“果然是黄皮子缠上你了,这好办,对症下药就行了!不过嘛,唉,这年头做这行可不容易呀,搞不好收个黄皮子也会有性命之忧……”
“大师,您不用说了,我们懂的!钱不是问题,只要您能收了缠着我妻子的妖怪,酬劳一定让您满意!”杨国强果然是个上道的人,不错,有前途,我很欣赏!
“诶~不要提钱,提钱多俗啊!”我摆摆手,“老……我可不是为了这几个钱才来帮你的,身为除秽师,客户就是上帝嘛!而且除魔卫道本是我道中人的宗旨,啊哈哈哈!那个……两位能不能先把虫子扫一扫,我完全下不去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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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强的妻子名叫林菀,名字是挺温婉,性格却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泼辣,导致身为东北爷们儿的杨国强婚后直接升级为骨灰级妻管严。林菀非常热爱打麻将这个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活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搓上几桌,碰碰运气。就在一星期之前,林菀和几位女邻居出去搓麻将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她肩头上似的。起初她并未太在意,可是没过两天,那“东西”竟压得她几乎无法挺直腰板行走。林菀这才开始害怕起来,以为自己是得了颈椎病,于是马上去医院看了一圈。结果,病没看出来什么结果,一个月工资却在从头到脚的各项检查中花了个精光。又过了一天,林菀打麻将回来已经是天黑时分,路过二楼楼道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从她后背蹿了出来,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林菀当时尖叫了几声,然后就被吓得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坚称自己是遇到了妖怪,再也不敢迈出家门半步了。
林菀絮絮叨叨地讲完事情经过之后,我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做天才沉思状,“大体情况我是了解了,可否给我看看你被那黄鼠狼咬过的地方?”
“呶,就在这里。”林菀倒是不避讳,把头发向前一拨拉,露出白皙的后颈。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叹息道:“唉……”
杨国强立刻紧张起来:“大师!我媳妇儿她没事儿吧?”
“不是,我特么的近视又严重了,啥也看不着!容我戴个眼镜先。”
“……”冷场了。
我摸索了半天,终于从包里掏出了眼镜盒。好不容易把眼镜戴上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来。那边,本来端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胡玮忽然之间脸色一变,“腾”地站了起来,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喂喂,你干嘛?没看到我正在工作么。”我抗议道。
“是呀,胡先生,”身后,林菀不知何时换了一种声线,冷冷道:“茶还没喝完,你怎么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