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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然说罢,挎着包包出去。
打了几个电话,门口守着的黑衣人全都撤退而走。
他们来之后,风风火火的,扰了她的清静。
秦又鸡汤喝多了,就开始打饱嗝,从胃里反出的酿黄嗞的味道,更是难受的很。
从床上酝酿了好久,终是忍不住般,叫了外面的护士,扶着她去厕所。
“呕……鞅”
吐得稀里哗啦,一片狼藉,车祸之后,她对自己还怀孕的意识就单薄许多,刚才也没注意,就咽下去了,没想到胃口不服,现在又是遭罪。
小护士赶忙帮她给她捶背,神色紧张,“秦小姐,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可能是她吐的样子太过吓人,而这个小护士又像是新来的,所以有些惊慌失措。
摇摇头,她扶着墙,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惨白的脸挤出一抹淡笑,“我没事,只不过是反胃而已,不用叫医生了。”
她手术时已经注射了太多的药物,如果再继续下去,怕是会影响胎儿。
“可是……您这样……看起来好难受啊。”
秦又几乎把所有的酸水都吐了出来,苦噎的液体涩的她牙根子都软。
几乎过了十多分钟,才得已平息那种上翻感。
怀上这个娃娃,她的反应比较激烈,当时怀白白时,他都很老实。
看来第二胎这个孩子是个淘气的娃娃。
接过水龙头里的凉水冲洗脸颊,拭去嘴角的污秽,拍拍脖子,算是清醒了一下。
“秦小姐,你还怀着身孕,这样用凉水冲洗对身体不好。”
“最后一次了。”
她被搀扶上床,小护士给她弄好点滴和棉被,嘱咐道,“秦小姐,您还是别再乱吃东西了,桌子上面有新烧开的水,没了您再叫我添上。”
“好!”勾笑。
这家医院的待遇可真是不错。
由于每天都挂点滴,她恍惚中又是睡着了。
半夜,下巴有一股湿热热的感觉袭来,身上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沉沉的。
本来就困意浓浓,大半夜的被***扰。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这个房间漏水,不过漏水也应该是凉水啊,不都说这家医院基础设施非常晚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良的奸商,修葺时肯定少板少砖。
睡觉的身子太过疲乏,又不愿伸手呼叫护士,只能转身过来,躲避一下漏水的位置。
侧过身,谁知湿热感更加的愈裂。
不过转念又一想,漏水谁家漏温水啊。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在做梦,可能是白天的时候鸡汤喝多了,所以才会梦到这种奇怪的东西。
小手在空中用力乱呼,那种湿热感还逐渐蔓上了她的唇。
那熟悉的气息味道,立即充斥着她的五官。
这一个刻,秦又不再以为她是在做梦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尖叫声也随着而来。
“啊——”
黑暗中,月光下,男人半个身子爬在床上,正虎视眈眈地瞅着自己。
“傅绍燊?”
男人重重的呼吸,酒气漫天。
身子还有些不稳妥。
悠悠如阎王般阴沉磁冷的嗓音,“为什么挂我电话?
他有力强劲的大掌下来,狠狠钳制住她的下颌,
这个男人也是奇怪,明明问她话,现在又扣住她的嘴。
“唔……”晃动身子,挣脱他的禁锢。
“傅绍燊……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嘴角边的脸颊上都被他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个男人除了会欺负她,还会干什么。
“傅绍燊!!!”
怒瞪双眼,她几乎快要是喊了出来。
秦又的嘴被男人弄成鸡屁股的形状,唇的表皮外面都是水嫩的。
傅绍燊双眼猩红,带着满嘴的就双唇就印了下来,贴着她的。
“阿又,你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男人深情款款,幽深的黑眸一湛一湛的,就像是无底洞的深渊,一旦看上一眼,就都深陷其中。
他如此到底是为何,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又明明是他要和姜一媛结婚。
她还给他幸福,突然自己有些想放弃他的时候,有为何对她说这样的话。
使劲推开男人,谁知他本来坚固如石的身子突然就跌落下去,动作有些突然,秦又惊讶想拉他一把,腾空的手悬在空中,而男人屁股早就挨到了地上。
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她敛去面上的尴尬,恢复了镇定,“傅绍燊,你喝多了,跑到我这里说什么鬼话。
“我只不过是打电话询问你外面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再说了
,明明是你挂我的电话好不。
“你明明都有一个绝色大美女在身边了,还有闲情逸致跑这里来。
她可以理解他可能是因为喝多了,一不小心按了挂断键。
可他打个电话来问她一下不就得,干嘛还兴师动众的跑过来。
“绝色美女?”傅绍燊坐在地上,幽幽的问道。
“电话里明明就有一个美女的声音啊!”她提醒他。
傅绍燊晃了晃头,一股酸楚的感觉蔓过神经。
“哪有什么绝色美女?”他不答反是总问。
他去酒吧买醉,谁知居然越喝越多。
途中可能是有一两个女人过来,可都让他回绝了。
哪来的绝色美女。
再说就算有,女人着酸楚的口气又是怎么了。
“不过,就算有,难道你还吃醋了么?”挑眉勾唇,望着女人。
吃醋?
她没那份闲心。
俏脸挤出一抹淡笑,坐好,“不好意思,傅大少爷,您想多了。”
“我只是敬佩您精力充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那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彩旗喽!”傅绍燊挑眉。
把大手伸出来,放在她面前,“拽我起来。”
那么大个人,还需要她了来帮忙。
傅绍燊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左右,他摔下去时,腿是嗑在床下面的栏杆上的。
瘫在地上了,又伸进了床底。
秦又犹豫,说实话,真不想再碰他了。
这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她这里来,啃她的下巴,是够奇葩的。
“快啊!”
见她迟疑,男人催促。
秦又柳眉微蹙,狰狞的小表情有点为难,“傅绍燊,你自己不会起来么?”
她的脸色被男人看在眼里,很明显,女人并不想碰他。
男人扶腰,有些难受地供着身子,“刚才我掉下去的时候,腰扭了一下,当然是不能动,才会让你扶我。”
说罢,竟还哎呀哎呀地呻/吟起来,额头渗出几滴汗珠。
秦又见他不像是装的,前身过去,递上一只手。
“起来啊!”
白净纤细的手掌心在上,她还是有一颗慈善之心的。
男人拉住她,接力上来,挺拔的身子由如泰山压顶般欺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阿又,我想今晚睡在这里。”
他说的认真,秦又转首过来,望着他。
“你开什么玩笑?”
“傅绍燊,咱俩已经离婚了。”
“你在和我睡在一起是不合法的。”
大义凌然,势要推开他。
男人确是纹丝未动,目光定定,“秦又,你多少天没洗头发了。”
经过他这一么说,秦又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打理自己了。
尴尬地抬起下颌,“怎么,嫌我埋汰是么!”
“正好,本人这样舒服惯了,你受不了就出去吧。”
今天牧然过来,给她擦了身子,却没有动头。
她小鼻子弩起,嗅了嗅发丝,真是有一股油乎乎的味道,十分腻人。
傅绍燊可没有那么老实听话地出去,而是掰起她的身子,“一个女孩家家的,不洗澡,你还有理了。”
“这么埋汰,以后有人要你么!”
“起来,我给你洗!”
惊鄂地望着男人,她没听错吧,傅绍燊要给她洗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但是脱口而出,
“不是……我这挂着点滴呢……怎么洗啊?”
这男人说风就是雨,太能扯了。
“这东西又不是不能动,你拉着它进浴室不就可以了。”
他轻巧拽过点滴杆,搂着她下地。
“可是,你会洗头么?”
她惊呼,还是无法相信和接受他的提议。
“怎么了,信不着我?”他反问,那股醇甜高质的红酒气味洒下来,是别样的感觉。
要不然怎么说男人喝酒之后,都会变了一个人呢。
平时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傅绍燊居然会甘愿为一个女人洗头,好难得场面。
---题外话---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