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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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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飞翎箭射中白冬,我有把握他跑不出二百米,就会麻翻在地。之所以选择用麻醉飞翎箭,我还是想弄清楚一些疑问,还有就是惺惺相惜的潜意识。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的情绪也陡然加剧。我使劲儿咽了咽唾沫,又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下,让嘭动的心跳舒缓下来。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就在即将进入射程之时,白冬突然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瞧瞧。我以为被发现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向左拐了下去。错失了绝好的机会,让我十分的懊恼,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尾随着他。
三四百米过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现在走的路,正是白天韩汝志带着我去“五行乾坤晕”时,走过的那条古道。
我记得古道过后就应该涉水而行了,难道白冬是要去“五行乾坤晕”?他到那里做什么,偷袭、破阵,还是去救被封印的邪巫黑苗?
老太爷说邵元节当初就是隐姓埋名,改换门庭,以龙虎山道士的身份行走江湖,进而蛊惑嘉靖帝的。难道白冬也是邪巫黑苗的残渣余孽,混进韩家寨的奸细卧底?
虽然如此,我紧张的神经却放松了很多,没有了刚才的焦虑。毕竟,“五行乾坤晕”是韩家的势力范围,24小时都有当值的子弟,关键时刻也会有个援手呼应。
白冬仍在闷头儿走着,淌水的声音传的很远。看了看四周,已然进入了“五行乾坤晕”前那片水中的密林。我暗想,既然已经进入了山谷,也不用怕跟丢了他,便放慢了脚步,尽量降低行动所发出的干扰。
密林漆黑难辨,只能靠流水微弱的反光来辨别方向。白冬走出树林之后,站在阴影里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石坝很久。
突然,他一个急转身向我走来。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半途而返,也就没有错开跟踪的位置,他这一怪异的举动一下子打我个措手不及。
我躲也无处躲,藏也无处藏,就连蹲下身子都成了奢望,只好屏住呼吸,借助粗大的树杆来遮挡隐藏。
白冬从距我不到五米的地方走过,蹚水的声音仍是哗哗连响。我觉得很奇怪,他本是个中好手,不会不知道打草惊蛇的道理。弄出这么大的响动,就不怕韩家人发现了他?
思路一开,今晚所见的好多不正常的现象就涌了出来。跟踪这一路,他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这对心怀鬼胎的夜行人,是很难做到的。还有就是,今天他的行动虽然速度依旧很快,但比起我所见到的白冬,身体僵硬了许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有好几次,遇到灌木丛他不是绕过去,而是横冲直撞、视如无物。再有,韩家寨八九米高的寨墙,他一纵之下就到了半腰处,仅倒了两次手就翻了上去。当时,我还心道这家伙功夫了得,现在回想起来,一下子蹦起四米高,太匪夷所思了。
白冬究竟还有多大的神通,真是令人费解。我心里划了个大大的问号,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走出山谷树林,白冬向左侧拐去,兜了个圈子后,爬上了“五行乾坤晕”正南方那座浑圆的山头。站在山巅,他掏出个东西来,对着山下的石坝圈和“五行乾坤晕”,反复比量沉思了很久。
由于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他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而且,这一路脚不停歇的攀爬,也把我累得够呛,正好借机调整休息一下。
冲动过后,我有点儿后悔。身处深山野岭之中,不管是韩汝志,还是长虫,哪怕是柳一一也好,只要有一个在我身边,还能商量参谋一下。现在可好,自己是光杆司令一个人儿。退回去吧,心有不甘,给顾二叔报仇也许就此遥遥无期。继续跟下去吧,就凭我这两把刷子,真要是和他狭路相逢,根本走不了两个照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正在进退两难之时,白冬又动身出发了。我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硬挺着也得跟下去,尽可能不发生冲突,看看他究竟要干些什么,如果时机允许,再伺机偷袭他。
这厮体力出奇的好,两个小时居然没有休息过一次,把我累得精疲力竭,已经出现脱力的迹象。
这么长的时间,我只搞明白了两个问题:一个是,白冬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就像不知道疲倦一样。另一个,就是他现在走的方向,正是白天韩汝志指给我看的,乌蒙山脉最高峰----韭菜坪。那里也是贵州高原的最高点,海拔2900米。
越往上走,山势越陡,树木也逐渐稀疏了起来。没了遮挡,我更不敢靠前,只有借助渐多的山石掩着身影。突然间,桀桀的凄厉声响起,紧接着更多的声音响成一片,在山间产生了巨大的回响。把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我,吓得冷汗直冒,急忙趴在地上向四下看。
白冬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他的节奏。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他径直来到一处断崖前,又掏出那个东西相看了一会儿,抓起垂落的藤条飞快地攀上了去。
这一突变,让我始料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中。又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出现,我便轻手蹑脚地来到崖下,抓起藤条也要跟上去。
一抓之下,就发现了新情况。垂满藤子的石崖上刻满了字,每个字有半米见方,弯弯曲曲的一个也看不懂,似乎是象形文字。柳一一在军营教长虫我俩古代文字时,曾编了个小册子。但是,这里的字儿不在那个范畴里。当下,也不再研究,还是跟着白冬要紧。
爬到一半儿时,那桀桀的凄厉叫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一个个巨大的黑影从半空中疾驰的掠下,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狉煔袭击时的情景,马上加快了速度。爬上二十多米高的断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黑影只是猫头鹰,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前后宽不到三十米,左右长不到五十米的平台,我的正面又是一个立陡的石崖。第二级石崖很高,隐没在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头,和第一级石崖挂满藤萝不同的是,它的表面光洁可鉴,上面或绘或刻全是形态各异的岩画。
四下搜寻了一番,没有见到白冬。我以为看的不仔细,就又来了一遍,还是踪影皆无。这个地方连个耗子洞都没有,他还飞上去不成?无名的恐惧一下子遍布全身,白冬真要是躲在暗处偷袭,这里也没有个依靠,必然是死地绝境。
此时,我既不敢靠在崖下,也不敢靠在崖边,只好蹲在平台的中间,尽可能蜷缩起身子,减小受打击面。我就蹲在那里,边警惕着四周,便快速地想着这解释不通的问题。
一阵轻风吹过,漂浮在石崖半腰间的云雾扯开个口子,隐约就看到了一个洞口。我心中一喜,就想起长虫的一句口头禅:皮裤套棉裤必然有缘故。我就觉得白冬不会凭空消失嘛,原来是进洞了。
当下,也顾不得有没有危险了,掏出手电照了过去。这才看清楚,那里并不是石洞,而是凹进去的一个坑。凹坑陷入石壁的部分,就像是一只大碗嵌在了石头中,很是光滑。一想到碗,我又想起了在“五行乾坤晕”看到的,气层下面的情形,两者如出一辙,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凹坑距离地面四五十米,虽然看着有些气馁,但是这个发现还是让我看到了可能。那里,一定有蹊跷。
我又开始寻找着蛛丝马迹,这一次格外的认真。果然,在左侧崖边地面上,看到了石块儿之间碰击产生的白点。用手抚摸周围,在悬崖的外壁上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石条。拽出石条,里面是一条布满铁锈的锁链。使劲一拉,凹坑洞开,从中垂下来一条铁链。
我不敢轻举妄动,留在原地观察。一会儿铁链自动收了回去,凹坑又复原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犹豫了一下,我先是拧断了一根荧光棒。四叔告诉过我,这里面的液体可以保证五天的亮度,必要的时候会起到指示的作用。韩家人明天一定会发现我失踪不见,若是寻来也可以给他们做个路标。
再一次垂下的铁链,带着我进进凹坑后面的石洞之中。坑的凹面设计的很合理,人的上半身接近洞口时,会自然而然地贴在凹陷处,避免了直接撞到石壁上。
石洞不大,直径三尺多,打磨的非常光滑,就好像是现代城市的排污水泥管。此时,我已是无路可退,做好了被白冬袭击的准备。进洞之后,快速地打开了金刚伞。
当铁链全部收进来以后,洞口闭合了。闭合的一瞬间,弓弦作响,嗖嗖之声骤然而起,箭簇扎在金刚伞上嘭嘭作响。撑着金刚伞趴在地上,我破口大骂白冬。叫骂声震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直响。
激将法并没有起作用,石洞里没有半点儿回应。向前挪了二十四五米,进入了一条土洞。由于酥松的原因,土洞之中一般是不设置击发装置的。
土洞宽大了很多,可以站着行走,里面的空气很污浊,潮湿和霉味儿很重。地面上一串脚印清晰地伸向远方。为了安全起见,我踩着脚印向前摸去。
过了不久,到了洞尽头。因为,一边瞅着白冬的脚印,一边撑着金刚伞前进。所以,也没怎么注意前方的情况。当收起伞时,不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