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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这姚士慎本是个已“致仕”的官员,闲暇无事、欲游历四方;在这有生之年、能包揽山川景色,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怎奈、时运不济,刚到山东地界时,就赶上了叛军作乱!而且、这运气还是特别的背;一路之上、几乎是被叛军撵着跑!!!
既然跑不掉、那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呗。于是乎、姚老爷就带着他的老仆人,躲进了登州城;想依靠那坚固的城墙、躲过此劫。可这城墙虽是坚固,却也架不住有内奸的出卖!在内奸的配合下、叛军们几乎不费一兵一卒轻取登州!!!
幸得在城内、有户贫苦人家收留了他们;也幸得、一路之上风餐露宿衣衫褴褛,在城破之际没被叛军们所“洗劫”。!!!
可是、这户收留他们的人家,就没那么好的幸运了;这户人家的男主人、不愿与那叛军为伍,招致了杀身之祸!而他的妻子、也遭逢了同样的厄运!!!
在他二人死后、叛军就看向了姚士慎!还别说、此时的姚老爷还是比较镇定的。这不镇定也不成啊,有倒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还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叛军呀!再者说、这家的男女主人虽然死了,可还留下了一个七岁的孩儿!!!
为报答他们的恩情,也为让这唯一的男孩能活下去;他姚老爷豁出老脸、瓷瓷实实装了一回“孙子”!不仅下跪哀求“军爷饶命”,更是翻箱倒柜翻出了一些糙粮。!!!
而叛军呢、倒是没拿这些东西;只是说了几句“别惹事儿”之类的话语,就转身离去了。一个平头百姓、又能有多少’油水”呀?劫他们、还不如留着时间多劫几家大户呢!对叛军们而言、百姓中的青壮才是威胁;这些人里头若是愿意跟随叛军的、自是性命无忧;可若是有人不愿意、那就一刀结果永绝后患!也因此、这杀戮也是冲着青壮们来的!!!
再之后嘛、这位姚老爷不仅夹紧了尾巴做人,这日子更是过得苦巴巴地;就盼着这朝廷、赶紧平叛。而就在他快要断粮之际,虽没有盼来朝廷的救兵,却等来了一群澳洲兵!!!
本以为、这些澳洲蛮夷,会如鞑虏一样肆意劫掠;但这样的事情、却并未发生。而后、这些澳洲人,为稳定市井民生,允许各行各业开张营业。而他姚大老爷也被生活所迫,撑起了这个小吃摊!!!
好在、姚士慎本出生在江南鱼米之乡,这闲暇无事时也好做些吃食,因而这手艺还是有的。也因此、他这小吃摊虽开张没几天,但这生意还算不错。只是、光顾他这摊点的,却多为一些当兵的?尤其、这澳洲兵最为居多!而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这些澳洲兵、更是展现出了一幅,军纪严明的姿态!!!
这姚士慎也曾怀疑过,澳洲此举是不是“假仁假义”?也总想找个机会、去验证一二?可巧合的是、今日一个澳洲兵丁耍滑头,想糊弄出去一个残缺币!而他姚大老爷、也就借此机会试探试探!!!
当姚士慎、在这栖身的小屋,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完之时,已然是下午时分。而在这段时间内呢、张春除了喝了几杯白开水外,那是滴米未进!不过、他本人倒是不觉着饿;因为、他找到了监理会“会长”的最佳人选!!!……
七天后、一个坏消息传来;尽管山东的明军已兵至莱州,但却未能阻止叛军渡海!!!
而那莱州城呢、除了一些老弱残兵外,愣是没留下半个青壮的叛军;就连那些男女炮灰、也是踪迹全无。至于金银财宝抑或粮草、也早已被叛军们搬上船了!!!
如此的坏消息、不仅使得张春坐立不安,更让整个明廷坐立不安!这原因无他、大明的水师早已是“形同虚设”!!!
就眼前形势而言、最近的便是一个“烟台备倭营”;可这个营早已成了叛军的仆从军,怎可能听从朝廷的号令呢?!!!
而稍远一点儿的东江水师、也不宜调动;那黄龙所部、早已有了哗变的“前科”,又岂能信得过呢!再者、那次哗变之后,其所部不仅兵力大损;本人更是、人不人鬼不鬼!!!
无奈之下、张春张大人,只得求助澳洲大兵!可周将军却说:“张大人、周某有多少船只,而那叛军又有多少船只呢?”;未待他张春回答、周涛飞又气恼的说道:“我军加上郑家的不过三十余条,而那叛军的却是三百多条啊!三十对三百、这仗怎么打呀?”!!!
这话说得张春难有对应之词,是个识数的就知道此仗没法打。但他张春仍然强辩道:“叛军此次仓促渡海,必是没有多少熟识水战的兵丁;且渡海所用多为民船,根本不堪一击。而澳洲铳炮犀利,必定能以一敌十,大获全胜”!不过、这话说的可是没有多少底气!!!
而周涛飞听到这话后、更是火大!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字道:“哼哼、就算你张大人说得对,就算此仗我军能打赢;可到那时、我军还能剩下几条船只?我军又能活下几个喘气的兵丁?”!说完这话后、周涛飞不管不顾,转身离去!!!
而张春呢、则是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坐当场!“是啊、若真如我所说,若真的打赢了,他澳洲还能有几个归国的兵丁啊!”;张春心里想着:“可是、我大明乃天朝上邦;尔等髡蛮实乃番邦小国、须听我大明调度才是!怎可不尊号令、枉逆君上!实属罪大恶极、就不怕我大明天朝的龙威吗?”!可想至此处、张春更是泄了气;大明内忧外患、早已是朝廷内部不公开的秘密,哪里还有什么天家威严可言啦!!!……
周涛飞嘴上虽说不管,可实际上、他对此事却是特别的上心!这原因无他、哪有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的!!!
此次出兵、虽说只派出了一个,相当于“加强团”的人员配置;可这费用却是高达、三十多万块银元!倘若放在原时空、那就是三个多亿呀!虽然占领登州后、也曾缴获了价值三十万的财物;可这与那叛军相比、也着实少了点儿。为能有更大的收益、这周将军,只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在陆地上、双方兵力太过悬殊,即使火力再强也难以取胜。可在海上就不同了,大海之上虽仍有兵力悬殊的问题;可叛军们不擅水战、又加之仓促“扩军”,必定没怎么操练过。而反观咱澳洲海军呢,其组成人员则大都是些“前海盗”;本就在海上干过杀人夺船的买卖,此时也只是驾轻就熟而已。真正能有能力与其一战者、反倒是那些已被叛军们“收编”的水师!!!
为摸清叛军水师的动向,周涛飞早已派出了自己的侦查员、侦测敌情。为方便联络、还特意调拨了一台电报机!虽说这么做、有技术外露的风险;可这大海茫茫、根本就没法“飞鸽传书”呀!再者、即便能飞鸽传书;可这海上飞的、大都是些“海鸥”之类的海鸟;冷不丁的冒出一只鸽子,那还不得当场被“拿下”呀!!!……
当周涛飞回返自己的营房后,一个报务员送来了“紧急电报”;而周涛飞草草看了两眼后,便大声喊道:“司号员、吹‘集结号’;全体紧急集合……”!!!
好嘛、这通忙活呀;伴随着集结号的声音,各连排的人员纷纷集中起来!而由于已经天黑、这探照灯更是四处“乱晃”!紧跟着、便是“报数”的声音!待人员到齐后、周涛飞只说了一句话“半小时后、全体转移;各连排更要做好、连夜出海的准备。”!!!
在命令下达后、各连排也纷纷忙碌起来;通讯兵在拆电话线,工兵们也在拆瞭望塔、以及探照灯,电线等物。由于已入夜、转移也是需要照明的;所以工兵们在拆除照明设施的同时,还点燃了一个个“灯笼”!!!
而澳洲大兵的动作、可是把张春吓得够呛!他心说:“难不成、这些个髡蛮被自己给‘骂跑了’”?赶紧的、找着那位周将军,问个明白!!!
可人找到了,这答案他也给了,但张春却有些不敢相信!到最后、只得安慰自己道:“这些髡蛮、尚存部分前宋血脉,且折服与我大明天威;故而明知不敌、却仍要‘誓死一战’”!但这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啦!!!……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之际,又出事儿了;一位大明的友军指挥官,那位莽二爷,居然找不着了!在细一打听后才知道、那位郑家二爷喝高了!!!
话说这城里劫难刚过,哪里来的酒呢?嘿嘿、这好酒自然是没有;但平头百姓家里、那种自酿的“杂粮酒”还是有的。这不是可以互市买卖了么,自然就有了这卖酒的买卖!而这长夜漫漫、莽二爷又没有“勾搭”老太太的癖好;除了喝酒、他还能干啥呀!!!
当一众人到齐之时,这位莽二爷倒是也来了;不过、他是被担架抬来滴!可当得知“有仗要打”之时、他却要求下担架;随后看见一水缸、就一个猛子扎进去;再之后、跳出水缸,并大声喊道:“小子们、这夜战怕个球啊!咱爷们又不是没干过夜里的买卖,操齐家伙、咱只当做买卖啦”!而他的那帮手下们、在听到这番话后,也都各个欢喜雀跃!!!……
接下来、便是“政权交接”!这周涛飞要带军出征,而张大人也要随行;那么、这登州城该交给谁呢?这个问题倒是能很快找到答案,那位姚士慎不正是最好的人选么!他当了这监理会的会长,也有几天时间了,也是认真的履行着自己的职务。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选!因此、由张春亲自执笔,并由张春和周涛飞签字盖印的一份“交接文件”,交到了姚士慎的手中!!!
当姚士慎看到这份文件时,“接与不接”成了一道难题?若是接了、这满城老小就都交给自己了,而自己能有这个能力么!况且、这道文书他也不合法呀!可若是不接、难道还要满城的老小,再次生活在惊恐之中么!!!
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后、姚大老爷,终于接下了这个“重担”!!!
而之后、咱们的“明澳联军”们,来了个“趁夜追击”!!!……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