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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孔文举真是越来越像我妈了,不就说了一句大汉将倾嘛,至于念念叨叨不休,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不久后张角便要起义,大汉乱世将至嘛?真是的!”张毅愤愤不平地说道。
昨日连续数个时辰的狂轰滥炸,唾沫横飞,仿佛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般,弄得张毅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满耳的蚊蚊声。
“公子今日为何兴致不高?”跟在身后的太史慈看着一脸愁苦的张毅好奇道。
“还不是那....孔....算了,不提也罢,子义能否陪我去喝几杯。”他叹了口气说道。
“公子吩咐,子义岂敢不从。”
.....
“小二,这酒不够烈,换点更烈的酒来。”张毅手拿酒盏,有点不满的说道。
“公子,这已经是本店最烈的酒了。”小二弯着腰,一脸赔笑地说道。
这就是最烈的酒?怎么会这样?
等等,貌似也对,三国时期毕竟不可能有后世那种真空的制酒器皿,不过这酒也忒像啤酒了吧,不,貌似比啤酒的度数还高一点。
“公子不要再喝了,会醉的。”太史慈关心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子义啊,我很清醒。”他本来只是想喝几杯去去烦心,没想到喝着喝着竟然喝出了感觉,虽然这酒度数不是很高,但细细品,慢慢尝,酒味上来了也还不错。怪不得张飞,典韦,许诸等那么多的好汉如此喜爱喝酒。
“公子,酒多伤身那。”
“子义且放宽心,这酒我以前也喝过不少,没什么事的。”
“公子当真没醉?”
“没醉.....没醉。”他有点酒红的脸,配上一点点大舌头,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感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有点晕晕的他酒兴正浓,不禁将这首极爱的诗文喷涌而出。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生我材必有用,公礼果然大才,只是不知这曲调为何,在下实在未曾听闻,还望不吝指教。”只见糜竺从二楼缓缓而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左顾右瞧,心不在焉的男子。
“不知子仲兄在此,叨扰之处还望海涵。”他红着脸,呼着酒气说道。
“何来叨扰,听公礼之言,令人仿佛身处大江大河,豪情壮阔,逍遥自在,只是这曲调倒是闻所未闻。”糜竺好奇的盯着眼前这位不及弱冠的少年,却感觉怎么也看不透。
“哦.....这曲调是我从一个老道处学来的,也觉得大气磅礴,所以用心记了下来。不知子仲兄何故在此?”他虽然有些晕,却也还没糊涂到家,这可是抄袭了李大大的诗,而且汉代流行的是汉赋,即有韵的散文,讲究散韵结合,专事铺叙,而自己念的唐诗与此相差甚远,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剽窃的好。
“听闻此处酒香菜美,特与弟来此瞧瞧,公礼不若与我上楼,同饮几杯。”糜竺道
“好,好。”
一旁的小二机灵地将酒菜端了上去,得了一些赏钱,欢喜地下楼去了。
“没想到公礼你竟有如此酒量。”糜竺看着旁边依旧豪饮的张毅忍不住惊叹道,一边的糜芳也是张大了嘴惊讶不已,这哪是一文弱之人能有的酒量?
“惭愧,惭愧。”张毅摆摆手,轻笑道。
“不知公子对这大汉王朝有何看法?”糜竺轻轻拿起一酒杯,紧紧盯着张毅试探道。
大汉,黄巾之乱都快来了,还能有什么看法,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百节之虫,死而不僵,怕是还有一段时间呐。”
不想在座的都被这句话震了一惊,糜竺更是没想到公礼如此直接,而糜芳和太史慈则是惊讶和惶恐。
“那依公子所言,这天下该是何如?”糜竺盯着张毅的眼睛,有点忐忑。
“天下何如?”张毅不禁想到日后的诸侯争霸,纷争不断,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群雄割据,天下共逐之。”
话如惊雷,一语驱散了糜竺心中的迷雾,公礼不愧是大才,对天下形势有如此见解,看样子,我徐州糜家要早做准备才是。
太史慈和糜芳则是似懂非懂的样子,糜芳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大哥,只见大哥打了打眼色,示意不要多问。
“公礼,今日相谈甚欢,不知能否寒舍一叙。”糜竺满怀诚意的邀请道。
“这....也好。”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走一走,也许此遭能看到奇女子糜夫人呐!
“这就是寒舍,公礼感觉如何?”众人行至一大院,周边花草池水样样俱全。
“清新不落俗套,自然不乏精致,子仲兄倒会享受。”张毅惊叹道,有钱就是不一样啊。
“公礼过谦了,吾本想随意弄弄,哪想经商住这的时候多了,便也花了些心思,倒是乱世将至,公礼有何打算?”糜竺好奇地问道。
乱世?张毅倒没怎么想过去建功立业,跟刘备,貌似惨了点,东奔西逃,四处为家,跟孙权,貌似没前途,偏安一隅,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跟曹操,貌似有危险,疑心太重,同行贼多,竞争太大。
哎,算了,这都是历史上评价的,等以后见到真人再做决定吧。
“哥哥,哥哥,是不是有客人啊?”只见一个双瞳似水,眉淡如烟,绛唇映日的少女兴冲冲地从后堂的小跑出来。
这声音怎么好生熟悉,他转过身子,正好与少女四目相对。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道。
“公礼识得小妹?”糜竺疑惑道
他正欲开口,却发觉那少女不停地向自己打眼色,不禁调笑道:“前几日有幸在街上见过小姐,只是今日小姐可比那日动人多了。”
“什么!小妹你又偷溜出去,你一个女子家怎能如此抛头露面,真是有损门风....”糜竺斥责道。
“大哥,小妹只是出去看看,而且又没人知道我是糜家之人,倒是这恶人欺我在先,如今还敢来这,大哥,你可要为小妹做主啊。”少女委屈道。
“公礼何许人也,怎会欺负于你,倒是你天性顽皮,净知道闯祸。”糜竺板着脸地说道:“今日起,不许你再踏出府邸半步,四日后随我同回徐州。”
“大哥,你不分青红皂白,连着这恶人一同来欺负我,我....我去找二哥说理去。”少女泪眼盈盈,瞪了瞪张毅,随即便跑出屋去。
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他不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本想逗一逗她,却没想到糜竺如此拘谨,看来是要被这女子记上了。
只是真的想不到这么一个活泼动人的少女居然就是日后长坂坡的糜夫人,岁月确是一把杀猪刀。
“公礼,小妹年幼,尚不知规矩,还请见谅。”糜竺一脸歉意地说道,“吾日后定将好生管教。”
“别!别!汝妹甚是喜人....”张毅想到一个日后的奇女子,三从四德,规规矩矩,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咦,子仲,你这是什么眼神.....吾可没那个意思啊.....吾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告辞。”张毅立马使出遁法逃出糜府。
“如此少女,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嘛,子仲兄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不过这糜贞的脸蛋、身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