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兄弟情

毅谷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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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是什么地方?”张毅晕乎乎地试着用手去捂头,咦,怎么自己的手被反捆在身后,他晃了晃了脑袋,闭了闭眼,努力去除那些混沌,重新睁开眼后,发现蔡昭姬、两位姑娘以及张家良在内的十余个侍卫都在,至于这地方有点像柴房,我们好像是被人抓了。

    他回想起昨晚的事,记得自己冲出去以后,众护卫终是由于人数等问题,逐渐被压制,张家良虽然好色,但还是有点眼力的,看出对方的那个姑娘才是领头的人,想来擒住她,自己这伙人便不会有事,遂让其他侍卫先顶着,自己则是扑向那名姑娘。

    那名管大哥,见到一厮竟然敢冲向自己的小姐,勃然大怒不再留手,一手大刀武动的沙沙作响,好几名侍卫来不及反应被拦腰斩断,鲜血喷洒出来,如公园里那种冲击出来的水花,那样的震撼人心,那样的血腥。

    张家良回头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这贼将一直在放水,不过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若是擒不住这小妞,自己的下场不会被刚才几个人好,随咬着牙,加快速度的扑去,眼看着就要抓住她的手,只见她邪魅的一笑,一种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有点鲜花的味道,又有点草药的味道,总之还是很好闻的,想着,想着,他自己也收不住力倒落在地上,朦胧的双眼中隐约看见一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这些贼人抓我们上来干嘛,谋财,拿走就是了,害命,我们怎么可能还活着,真是想不通啊。

    “嗯。“蔡昭姬浅吟了一声,眉毛轻动,看来是要醒来了。

    “琰儿,你没事吧?”

    “阿毅,你没事,太好了”她看到心仪的他安然无恙的样子,欣喜道,随即动动了,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怎么大家都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我们是被抓了。”

    “抓了!”蔡昭姬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发现一伙人都被捆着,小小的柴房里塞了十多个人,“醒醒,大家醒醒!”

    唤醒他们又有何用,这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桥到船头自然直。

    “啊!”众人陆陆续续地苏醒过来,“咦!这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

    “婉儿。”黄衣女子看了看四周,沉声道:“看来我们是被擒住了。”

    “什么?”蓝衣少女慌张道:“姐姐,我们怎么办?”

    黄衣女子一脸愁容,想不到自己两姐妹刚离开虎口,却进狼窝,老真是造化弄人,她哀伤的摇着头,不觉看到了张毅,仿佛是抓到一缕阳光,“先生,此时只有你能救我们出贼窝了!”

    先生?我?不会吧!他被惊到了,“那个姑娘,我现在不也是捆在这里嘛,怎么能救你们?”

    “不!”黄衣女子坚定道:“小女子观先生绝非一般之人,不然何以破了毒烟,何以说出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望先生不再藏私,出计救救我等出去?”

    这也变化太快了吧,不久前还一口这个大哥的,弄的如路人甲一般生疏,现在就叫我先生,你真以为我是山野村夫,是诸葛亮啊!

    他正想开口解释,旁边的张家良不爽道:“小姐不必求他,看他一山野之人,又有何能?”

    “他说的不错,我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何来救人之说?”他自嘲地回道。(佛教传入中国汉地年代,学术界尚无定论,不过古代汉文史籍中,有秦始皇时沙门室利防等18人到中国的记载,说明那时已有佛教,同时据考证,佛教的传入和发展大约在两汉之际)

    “泥菩萨过河自生难保!先生信佛?”黄衣女子惊讶道,要晓得这世道多习儒学,偶有大才学点别的,也不会礼佛,毕竟佛道有点虚无缥缈,不适合现在的大势。

    张家良看着小姐竟然无视自己,主动亲近这山野之人,顿时愤然不平,“小姐,这厮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出去?他还得靠我们那。”

    “张家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蓝衣少女怒道,这坏人的故事还是满好听的,先是让人大哭不止,又让人破涕为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听。

    “你....”张家良被落了面子,心里更是不爽,不就是两个小妞嘛,要不是看在你们爷爷的面子上,我一定让你们痛哭求饶,尤其是床上,嘿嘿!

    黄衣女子和蓝衣少女看着这笑容,听着这种笑声,心里对他的嫌恶更是多了几重,要不是现在不是地方,不是时候,怕是都让他收拾东西走人了。

    “看来你们几个精神头不错嘛,醒来就唧唧歪歪的。”一名男子推开们走了进来,起身后还有数个山贼模样的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触犯朝廷律法的!”张家良对着那男子激动道。

    “哟,还触犯律法!小爷好害怕啊!“那名男子狂笑道:“关心小爷,还是关心你们自己吧,来人!把他们带到大堂去,听候发落!”

    “是。”

    张毅等人被推了出去,期间,张毅皱着眉头想到:听候发落?这是一般的山贼嘛,还有他们昨日的埋伏,显然是有计划的,看他们的样子,绝对是真正在沙场上杀过人的角色,这荒山野林地怎么会有这么一波人?

    “小姐,人犯待到了。”

    小姐?是我昏倒前见到的那个女子嘛?张毅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素衣,五官精巧,容颜秀丽地少女坐在正上方,奇怪啊,这么一直经过战火洗礼的队伍怎么会听这少女的驱使,而且这少女的眼睛怎么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胆,你这厮死到临头了还如此无礼!”坐在旁边的一名汉子骂道。

    张毅转头望去,一时之间竟吓得脸色发白,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想要跃出来一般。

    “哈哈,我道这厮有多少胆气,原来是个草包。”刚才那名汉子笑道。

    “老杨,不可无礼,小姐在上面那!”另外一边的男子轻声说道,汉子随即想到了什么,也退了回去。

    “小姐,我等一向都只是劫财不伤人,但这几个混账竟然连伤我几名兄弟,更是欲对小姐不利,今日理应杀了,一解我等心头之愤。”另外一名男子说道。

    杀了!不会吧?难道我要英年早逝?他顿时从刚才的震惊中弹出来,抬头看向决定着自己等人生死的少女,咦!是我眼花了嘛,我怎么从她眼力看到一丝不忍。

    “尔等不能杀我们,我们是司空大人的护卫,这两位更是司空大人的孙女,你们杀了我们,司空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张家良心慌道。

    “司空大人?”少女不屑地说道:“可是乔玄。”

    “正是,你既知晓我家主人的名字,就乖乖放了我们。”

    “哈哈哈,别说是那乔玄了,就连汉帝,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刚才最先说话的汗子嘲笑道。

    众人都被怔了一惊,虽说汉室没落,可如此肆无忌惮言谈汉帝可没几个,这伙人到底是哪来的?

    张毅亦是被怔了一怔,只不过不是被贼将言语所怔,而是为乔玄这个名字震惊,如此说来,这两位姑娘是二乔!

    天哪,难道说她们是这时候迁移到江东皖城的?真的是好巧!

    不过这些黄巾军怎么会在这里,彭脱、管亥,还有一名不认识的武将,至于这名坐在首位的少女,她又是何人?

    种种疑惑环绕在他的心头上,真是理不清啊。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杀了。”那个不认识的武将说道。

    众人闻言大惊失措,有的哭闹,有的求饶,更有甚至昏了过去,反倒是黄衣女子抿着嘴唇,强撑着,蓝衣少女则是靠着黄衣女子,静默无言。

    “你们不能这样做!”张家良心急道:“司空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家黄巾军就是以推翻汉朝为使命的,你个混账居然还用大汉官位压人,这不是刺激人家杀你嘛。

    果然,那名武将暴怒地跳将出来,甩手给了他一嘴把子,“你这鸟人,再聒噪一句,老子撕了你的嘴。”

    “啪!”他用手捂着脸,一时被吓破了胆,直愣愣地站在那儿。

    “算了,将他们推出去吧。”一旁的管亥说道。

    “等等,在下有话说。”这种出头的事怎么都要轮到我身上,他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你这厮也来烦躁,活的不耐烦了是吧!”那个不知名字的武将本来就被弄的不爽,现在居然还有人出来,不就是掉个脑袋嘛,顶多一个碗的疤,真是一群软蛋!他伸手欲这书生一巴掌,只听得上面传来句清脆的话语,令他讪讪地收了手。

    “杨大哥住手,姑且听他一言。”

    果然,这少女好似真的见过自己,不过怎么自己没什么印象那,他拱手说道:“多谢姑娘。”

    身后的一行人包括两名女子和蔡昭姬都不觉屏住呼吸,静静看着眼前这位独自一人抗在前面的男子,言谈自若,如此宽广。

    “均天下之不均,除恶商,诛贪官,攻城夺邑,焚烧官府的黄巾军竟然会沦落至此,真是可怜,可惜!”他摇着头感叹道。

    什么!他们是黄巾余孽,被束缚的众人脑海中不禁冒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念头,不好,真是黄巾军的话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不是嫌命长嘛,这混账是要拖我们一起死嘛?

    “大胆,你真以为我们不会杀了你是嘛!”彭脱咬着牙忍不住怒道,另一个不知名的男子也拍案而起,唯有管亥还坐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人我好像见到过。

    “诸位大哥稍安勿躁!”坐在上方的少女双目一横,不威自怒,“可怜什么?可惜什么?”

    “哼。”他无视身边两位黄巾残将杀人般的目光,沉声道:“大贤良师的志向如今你们还有几人放在心上,尔等只知道打劫抢掠,苟活于世,端是可怜,白白可惜了那数十万战死的好儿郎!”

    “好儿郎?。”管亥霍然起身,拿起酒坛狂灌了几口,接着随手一扔,我们配得上好儿郎三字嘛?哈哈哈!

    太初,你死了,吾活着,但吾却浑浑噩噩,何以对得起你,对得起大贤良师,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众兄弟!

    一把尖刀直刺黄巾军士的心窝,他们红着眼眶,紧拽双手,曾经大贤良师所说的盛世,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我们无颜啊!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兄弟思念,三更梦。兄弟怀旧,半天霞。兄弟今生两家姓,兄弟来生一个妈。兄弟护国,三军壮。兄弟安民,万世夸。兄弟上阵,一群狼。兄弟拉车,八匹马。兄弟水战,千艘艇。兄弟出塞,百支笳。兄弟生离两行泪......”他不觉哼起这这首小歌。

    轻轻地略带磁性的嗓音弥漫在整个大堂,偶有“滴答滴答”的声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