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以利诱之

毅谷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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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打发了诸将,张毅忍不住长叹一声,哎,看来自己也要去看兵法阵势了,不然日后可得丢脸喽。

    想来那太平要术的己、庚、辛、壬、癸五部中应有兵阵行军类的,奈何自己只有一个丁部,真是可惜。

    罢了,还是先回去研究研究这中篇为好。

    次日,张毅打着哈欠走出大帐,看书居然又看的忘了时间,真是郁闷,不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差,毕竟昨晚被黄巾军耗了大半夜。

    “先生,你....你起的这么早啊!”夏侯渊领着一堆人马从旁走来。

    起的早?我压根是没睡啊,他苦笑一声:“妙才,你怎么也这么早?”

    “先生,某可是刚接了子义的班。”夏侯渊抱拳说道:“刚听兵士们说,先生身手不错,今日看来应是如此。”

    “哪里?吾也就是防防身而已。”他讪讪说道,“对了,妙才现今有空否?”

    “先生有事尽管吩咐。”

    真是机敏,“即是如此,且陪我走一趟吧。”

    “是,先生。”

    两人行了一会,便到了营内的一处。

    “先生来此是要劝降嘛?”夏侯渊忍不住皱眉,这些黄巾军士可是正真的死心眼,若不是擒住了主将,怕是昨晚都会死战不降。

    “是亦不是也。”他笑道,此事若成,归期自是不远。

    掀开帘布走进去,发觉帐内亦有几个兵士戒备着,看来管的还是挺紧的,“给他们松绑。”他指着卞喜、何曼说道。

    “此事不可!”夏侯渊急忙说道。

    “妙才多虑了,外面都是我军兵士,吾相信两位将军不是愚钝之人,不会妄图以一己之力冲杀出去。”他故意说道。

    “不用汝假好心,某是不会降的。”卞喜去了绳子,来回转动着手腕,似是在活血松骨,想来绑了一晚甚是酸麻。

    “哼,白费口舌。”何曼一脸的不屑,看这曹将紧张的样子,此文士定是个大官,若是能擒了他....

    夏侯渊发觉何曼紧盯着张毅,急忙运气站上前来,随时准备出手。

    “两位还是勿要动歪念为好,不然只会苦了其他被俘的兵士。”幸好把妙才拉了过来,不然可就是被人赚了去。

    谁说穿越而来的人都有王霸之气,动动嘴皮子就能收服别人,凡是招降都是一方强大亦或是另一方走投无路。

    “看两位的样子定是没用早点,来人!去取几份早点来。”他对着那几名戒备着的兵士说道。

    兵士们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喏。”

    未用多少时间,热腾腾的早点便端了上来,“吾亦是没吃,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我等一同吃些可好。”

    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卞喜、何曼一脸的疑惑不解。

    “怎么不坐啊?莫不是怕吾下毒?”他顿了顿,轻声笑道:“吾若真要对付你们,用得了这么麻烦嘛。”

    这话说得在理,不就是顿早点嘛,有何可怕的!

    两人坐了下来,却是埋头就吃,一副生死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这.....这貌似自己没得吃了,“你等且去再拿几份来。”

    “喏。”

    三个人漠然地吃着,直到尾声,何曼终是忍不住,“有话你就说,别拖拖拉拉的。”

    “哦?”他感觉饱了七八分,便放下碗筷,“吾今日过来就是想知道两位的生平之志为何?”

    “生平之志?”何曼低喃了一声,皱着眉头思索着。

    “何兄,别听他的,他这是变相的招降我们。”卞喜急忙说道。

    “哈哈哈,尔等身为黄巾却忘黄巾之志,何以对得起长社、广宗等数十万枉死的兄弟?”

    “你居然敢辱及我等。”卞喜拍桌将起,身后的夏侯渊急忙上前,怒喝道:“大胆,竟敢对先生无礼!”

    “先生?你就是此次曹军的统帅?”卞喜惊道,就是此人接二连三的破了我军的计谋嘛,还设下如此伏兵?

    真是难以想象,弱冠之龄,竟能如此深谋。

    “吾确是此间统帅,两位若是能降...”他话未说完,何曼便大怒:“我等岂是贪生怕死、虚慕荣华之辈!”

    “尔等何以只顾自身!”他怒声道。

    “何来此话?”

    “昔日大贤良师起黄巾之军,乃欲重建太平盛世,还百姓一个安乐生活,可是如今你们自己看看,二十万青州黄巾,二十万百姓吃的是什么,穿的又是什么?”他愤然道:“你们所谓的气节只是们自私的托词罢了!”

    “放屁,我等同生共死,岂是你能晓得的!”

    “没错,况且我等今日之境莫不是尔等官军所为,你又有何面目说这等话!”

    “此言差矣,我军只欲收复兖州而已。”

    “笑话,兖州若是被尔等所夺,我军岂有活路哉?”

    “这点两位尽管放心,彼若投降,兵士愿留在军中的自可留在军中,愿做个百姓的亦可做个百姓,如今兖州多地良田荒废,甚是可惜,尔等不管是务农从商,年税皆是十中取三,可好?”

    “十中取三?”何曼诧异道,真有这等好事?

    “何兄别信他,他虽是此军统帅,却又何能替曹操做主,须知整个兖州全境每年年税十中取三是何等之大的损失!”卞喜拉了拉何曼说道。

    “吾与孟德相交深厚,知晓孟德心怀天下,怎会容不下你们!”他信然道:“百姓乃国之根本,百姓安定,天下方能安定,十中取三只是利民的一条罢了,彼若开荒田,则一年不需上税,一年后同样是十中取三。”

    “我们凭什么信你。”卞喜沉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设计使诈?”

    “呵呵,言尽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他摆摆手说道:“妙才,我们走吧。”

    “先生这....这不用绑起来嘛?”

    “且叫人看着就行。”张毅转身看了看卞喜、何曼,“两位若是想明白了可随时来找我。”

    十中取三,开耕荒田免税一年,此事果真可信乎?何曼、卞喜呆呆地望着帐口。

    不得不说,古代的百姓大多是敦厚老实的,只要有条活路,便断然不会造反,而此间承若亦是飞速地在黄巾战俘中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