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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运也、命也!
自张角三兄弟得太平要术,施符水、除疾病、救百姓,广得民心,黄巾气运乃是大涨,至于汉室,从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以来,数百年地岁月,不熄不灭的皇汉国祚,已然消散大半。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黄巾军虽然没能终结汉室,重建盛世,却是将其所剩不多的气运击散,乱于天下,于此,四方诸侯纷纷拥兵自重,厉兵秣马。
然而大汉如风中残烛一般苦苦坚持,黄巾又怎么可能立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临死前,强起天术,将余留下来的黄巾气运一分为几,希望日后能有人继其遗志,代天除汉,以享太平。
黑须红颜的老道,残腿瞎眼的老道,两人皆是脸色沉重地远望北方:青州黄巾的气运消....消散了。
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被某人吸收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儿大,青州黄巾虽然只是黄巾气运的一部分,但被一个人吸收,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两个老道几乎同时地微微点了点头,右手猛然突出,斜指苍穹,左手托着右手肘膝,正欲行事,却是听得些什么,脸色豁然一变,转身往西南而去。
于此,东平城内却是出现了一幕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大队的兵士身穿重甲,手持枪戟,背负箭囊,绕着外街慢跑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要打仗了!”
“花大娘,你这可是说错了。”旁边的大婶倒了一盆清水,笑道:“如此阵仗,只是先生练兵罢了。”
“先生练兵!”花大娘惊讶道:“钟大婶,这等机密的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嘿嘿,花大娘,你应是好几天没出来了吧。”
“额,最近家中事多,也没得多少功夫出来。”
“难怪你不知道。”钟大婶扫了一眼从面前经过的兵士,得意道:“现在城里都传疯了,说先生此次练得乃是精兵中的精兵。”
“精兵中的精兵?”
“对,城中守军以及外边驻军的许多兵士都在纷纷请求调入此军,说是入得此军,才能称得上真正的强兵悍卒。”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嘛?”
“哎!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先生嘛?”
“额,若真是先生倒还真有可能。”
“不是可能,是一定!”钟大婶一脸信然地说道:“我那娃子所在的军队,几乎所有有血性、有勇力的兵士都在向将军申请,听说现在哪个不敢请求调入此军,就是自甘承认比别人差。”
是个人都不会认为自己比人家傻,比人家差,更何况是军队这种要求自尊、自强的地方。
“如此多的兵士,那这支军队岂不是要爆满!”
“花大娘,精兵?精兵!多了还能叫精兵嘛!”钟大婶微微一笑,说道:“先生都放出话来,此次至多只取五千兵士。”(也许有人会觉得五千兵士很多,但就二十万青州黄巾以及原有的兖州守军这么多人中来选取,这已经不多了,再者按照张毅的打算,背嵬军不会像陷阵营一样,只是往破阵斩将单方面发展,五千兵士将会分为好几部分,协同进取。)
此类传闻,市井巷中可是越传越烈,弄得张毅异常地头疼。
该死的奉孝,带个黄巾军已是非常麻烦,居然还将此事大肆传扬,弄得这么多的兵士到来,现在该如何是好?
本来就青州黄巾一支,自己有何曼协助,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但如今营寨里各郡县的军中精锐皆至,若是不能令行禁止,那就玩大发了。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
高台之上张毅念完紧急整理出来的军令,漠然地扫过底下的兵士,静默了片刻,沉声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各地前来的精锐,但是!两个月后,我不知道还能留下多少!”
台下的士卒不由得紧紧拽着战戟,暗露凶光,可笑!我等怎么会输给这些连训练都没怎么训练过的黄巾贼兵。
哼!背嵬军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怎么能被你们这些外来的人随意夺走!
青州黄巾兵士、兖州兵士两边都已经暗暗较劲,毕竟此次事关精锐之名,没有一个人愿意灰溜溜的逃回去。
“也许你们中有些是元让推荐的,或是妙才举荐的,亦或是子义推荐的,甚至是孟德亲自领来的。”他对着所有的兵士,淡然道:“但是!我不管这些,你们能不能留下来,只看你们自己接下来两个月的表现!”
“先生放心!”何曼双眼血红,奋声喝道:“我等不进背嵬,宁死勿生!”
“不进背嵬,宁死勿生!”
“不进背嵬,宁死勿生!”
黄巾兵士们齐声高喊,我等本是无名游魂,好不容易得先生赐名背嵬,却是有这么多人来抢,真是该死!
若是连这个都守护不住,我等又何以守护父母、妻儿!
哼!你们黄巾军士敢拼命,我兖州儿郎难道就不敢嘛!一膀阔腰圆,虎背熊腰的兵士随即出列,高声呼道:“先生放心,我等誓取背嵬之名!”
“誓取背嵬!”
“誓取背嵬!”
各郡的兵士吼动起来,曾经我们是精锐,现在岂能不是精锐!
背嵬之名,势在必得!
靠!弄个动员大会,至于这么严重嘛,张毅感觉底下隐隐有火花闪动,随即压了压手,沉声说道:“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晏明,字伯长,原曹洪将军麾下。”
子廉的人?想来应该不是一个废物。
咦!这是三尖两刃刀,好偏门的武器,张毅看着晏明的右手惊讶道,想来此人不简单。
“即是如此,各郡兵士之事暂且由你协管。”他转过头,对着另一边说道:“何曼,黄巾事物,也暂且教给你。”
“两个月后,再正式决定都尉、校尉等!”
“是,先生。”
至此,真正的练兵全线开始。
一支强兵悍卒离不开体能,没有体力的兵士,即使再强也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虚浮无能。
大凡武者,皆是苦练扎马步开始,但此法甚耗时间,张毅由此想到了负重长跑和蛙行,公鸡未报晓之时,全军便要着重甲、带兵器,全副武装地从营地出发绕城内外街一圈。
其后才是回营吃早饭,随后休息些许时候,便要进行蛙行。
何为蛙行?
就是双臂弯曲伏地,以俯卧撑的姿势,然后手臂前挪,加上后腿的蹬力配合,坚持爬走,此法比蛙跳更为痛苦。
每次挪动千米、甚至是百米,全身就会酸麻难忍,第二日更是像接了块一般,一碰就酸,就痛。
“唔,好酸,好痛!”
“忍着点,先生说每日睡前热水敷一敷便会好上许多。”
“我知道先生是好意,只是这蛙行好生难受。”
“难受也得忍!”晏明掀开帘布,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已经死尸般躺在床上以及正在互敷的兵士,沉声道:“那些黄巾兵士,尚未喊苦喊累,我们这些各地的精锐难道能输给他们嘛?”
“不能!”兵士们咬牙切齿道。
晏明有些不忍,蹲下身子,拿起另一条毛巾,搓了一把热水,轻轻敷在那名兵士的左腿上,轻声说道:“先生的训练之法苦是苦,但给我们的待遇也是所有军队都不曾有得。”
如今每月的军饷是普通兵士的三倍,两个月后成为真正的背嵬,听闻至少是普通兵士的五倍,而且每一日米饭都管够。
咦?米饭管够很稀奇嘛?当然稀奇!一个诸侯手下不可能只有五千人,数万大军平时不出征,就留守,就训练,哪来那么多粮食让你顿顿管够?
况且先生的米饭全然不像地方上一般还参杂其他东西,纯粹的白花花、香喷喷的大米饭配上新鲜的蔬菜、肉食、鸡蛋等,端是丰富诱人。
不过按先生所说,这好像是叫营养搭配,晏明将毛巾重新搓了一边热水,敷在兵士的另一条腿上。
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兵士们到现在绝然不可能没有一丝怨言,除了军饷、食物,张毅还专门定时定点地将城中大半的大夫请来,用整整一日的功夫来为兵士们治伤疾病、化解伤痛。
身体好了,可是还有心事需要解决,就此,先生也是抽出一日的功夫,专门请来大量的识字之人为兵士们的写家书,念家书,并将需要拖带的银子、特产来回运送。
这两日经先生定名,被兵士们称为礼拜六、礼拜日,虽然一个月也就那短短的两天,却是兵士们最为期待、最为喜欢的日子。
如此待遇,要花费多少钱财、人力,兵士们不知,也不会算,但他们看到过先生为了这个可是不止一次跟荀彧荀大人争执得面红耳赤。
晏明帮兵士敷完脚,轻笑道:“先生让我转告你们明日开始进行下一个训练。”
“啊,不会吧?”兵士们顿时唉嚎道。
“对了,先生说谁受不了,可以申请回去。”晏明淡然地一笑。
“格老子的,谁要回去!”
“没错,现在回去,我这些日子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你傻啊,你留下来,不是还要吃更多的苦,不若就此归去。”
“放屁,要走你走,老子是不走了。”
“你他妈都不走,我就更不能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某说清楚。”
帐中兵士立马炸开了锅,有兴奋、有忐忑,却是没有一丝退却,晏明赞许地扫了一眼众人,轻身而出。
“呼!”自己虽然是比一般兵士强了不少,但也不是铁打的,连日来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自己能坚持每日巡营,可是离不开那厮。
晏明一抬头,正好看到何曼从对面的军帐中走出,两人相视一笑。
哼,都尉一职,某拿定了!